“咻”的一下,他就出來了,這點距離對他祝寧願基本沒有什麽影響,發型都沒亂。


    環顧四周,隻有一輛懸浮車停在正門口的左前方,他邁著歡快的步伐走過去,時不時還踮一下腳,表達著他對未知的旅程的興奮。


    “叩叩”祝寧願敲了兩下車窗,示意車裏蟲開門,自己已經在門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做,敲完就後悔了,懸浮車的車窗是單向玻璃,裏麵的蟲能看到他,就算看不到,他還能發信息,;這敲窗的行為怪裝的。


    經紀蟲立馬下來,然後打開後艙的門,這屬於職業病,改不了了。


    “閣下,日安”


    “日安”


    之後就各就各位,準備出發。


    祝寧願上了後艙之後看見坐在左邊的米尤意,他正閉目養神,聽見祝寧願走上來的聲音才睜開眼睛。


    祝寧願也目視對方,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裝模作樣地走到米尤意麵前,行了一個客蟲的禮節,並說道“米尤意先生,日安”。


    很正式的禮節,米尤意不理解,但尊重,也站起來,“祝寧願閣下,日安”


    祝寧願這個時候就完全忘了自己昨天晚上的懊悔和新得到的知識,他看著對方的眼睛笑了出來。


    米尤意有點不解,前幾次見麵他們也沒什麽禮節,今天對方上來就是行禮,他還在想是不是前幾次自己都冒犯對方了,結果就看見這個雄蟲在笑。


    反應過來之後,米尤意就感覺無語,這還真是想一招來一下,很不穩重的樣子。


    祝寧願笑到一半發現整個車裏就他自己笑,祝寧願停止了狂笑,在右邊找了個的坐下,坐得端端正正,好像是要把自己和剛才那個瘋蟲分開。


    行駛到一半,米尤意思考良久,還是把昨天祝寧願給他的那個手鏈還回去,畢竟這一般蟲都是不會送的。


    “閣下,您的手鏈我還是還給您吧”


    正想著怎麽轉移剛才他感到尷尬的事情,米尤意就說話了,祝寧願也就不忍耐自己內裏的想說話的躁動了,他是個宅蟲,但是個話癆,平常沒事就叨叨不停。


    但米尤意的這句話顯然給祝寧願說蒙了,“啊?為什麽?送出去的東西不能再要回來了”


    他是一點沒記住昨天晚上看得知識,睡覺會清理掉大腦的一部分沒用的東西,祝寧願以前不把它當回事,現在大腦也沒當回事。


    米尤意也被問住了,他想的是昨天祝以意已經回複他了,按照他的習慣,昨天晚上準把那些東西發給祝寧願看了,但祝寧願表現得和昨天一樣。


    “你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不能隨便送蟲的嗎?”米尤意直接點明了,祝寧願沒學,但他學了,祝寧願要次次都這麽幹,他遲早會放棄自己的信仰——不婚主義。


    誰能忍的了一個異性天天撩自己,就算對方是無意的,而且這個蟲還有點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真希望和他相處時能將課程忘得一幹二淨,不能隻有自己感到尷尬。


    死去的回憶真的死去了“啊?啊,哦,我…嗯,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祝寧願小心翼翼地撓頭,既表達了自己有在思考,也沒有弄亂發型。


    “等等,現在我知道了,但之前的我不知道,那時候送的東西也不能再要回來,如果你不喜歡就扔了?”


    米尤意頭一次知道無知真的可怕,體驗了把當年老師的感覺,“那裏麵還有你精神力,要是被其他別有用心的蟲撿到,你就完蛋了。”


    後麵米尤意又主動的給祝寧願科普了許多正常相處時應該注意的事項,講的蟲是耳紅的,聽的蟲是熟了的。


    祝寧願這次是聽進去了,畢竟美蟲講的比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美妙多了。


    緊接著他又想起以前送蘇裴卿他們生日禮物時,自己兄弟那難看的表情是為什麽了。


    安靜不過幾秒鍾,經紀蟲就停車了,還叫了他們倆一聲,讓他們下車去做一些準備,熟悉一下流程。


    倆蟲是現在節目組的重點關注對象,就他們沒有參加彩排,其他蟲已經過了一遍流程了。


    一下車就有兩個陌生亞雌在那等著,看起來比其他亞雌還壯一些,應該是從事保鏢職業的亞雌。


    這個保鏢是娛樂圈裏雄蟲最低配,有的雄蟲還會帶好幾個保鏢,畢竟他們是喜歡被擁護,被注視,而不是喜歡九死一生,不定時的跑酷。


    從事其他行業的雄蟲是沒有這種煩惱的,又沒有那種特種兵一樣的狗仔拍他們,拍了就是侵犯肖像權。


    祝寧願也算是習慣了吧,偶爾獲獎時去領獎就有這種蟲員確保安全,也沒管他們,就是緊跟著米尤意。


    蟲生地不熟的,祝寧願選擇跟著米尤意這個老手,還問了問具體流程,米尤意一點點解決他的疑惑。


    曆史類的綜藝一般采取錄播,這樣的容錯率和操作空間比較大,能保證播出的相關知識點是經過科學認證的,都是正確的。


    在米尤意化妝的時候,祝寧願跑出去溜圈了,他觀察了一圈,基本都是亞雌,節目嘉賓也基本都是亞雌。


    雄蟲明星一般都是那種直播互動式的,或者休閑日常;雌蟲明星是近幾年才開始出現的,大部分喜歡參加競技類,為了滿足渴望戰鬥的內心。


    祝寧願回去時迎麵撞上一個蟲,聲音有點耳熟,他抬頭看了一眼,感覺自己要爆炸了,這個亞雌不是別的蟲,是他上學時的曆史老師。


    當年在他課上沒少睡覺,祝寧願立馬低下頭,然後匆匆道了個欠,就跑走了,根本沒管到底是誰的責任。


    楊香褐已經一百五了,算是年齡較大的蟲了,他根本沒看清是誰撞到了他,還感歎了一句“如今的年輕蟲還怪有禮貌嘞”,如果讓他知道是當年那個上課不是帶頭睡覺就是帶頭找事的小雄蟲估計會懷疑蟲生。


    趕回去之後就被米尤意招呼著坐下,讓工作蟲員在修整一下祝寧願的外貌,出去跑了半天,也不知道幹啥去了,回來還有點心虛。


    “米尤意你比我大,我可以叫你哥嗎?”祝寧願這幾次都直呼他蟲名,總感覺太生硬了,以後見麵機會還多著呢,總不能一直叫他全名吧。


    他還是知道如果去了姓氏叫異性蟲是表現親密的。


    “……行”


    “米哥?”


    “嗯”


    聽見回應,祝寧願確定以後就叫他米哥了,分享欲強烈的他急需找蟲吐槽,經年之後工作遇上一個長得極像以前的老師的蟲


    “米哥,我跟你說,剛才出去我遇到了一個蟲,他長得可太像我當年的曆史老師了,當時我仗著自己曆史成績好,把他得罪了個差不多,今天見到一個長得極像的亞雌,真的好嚇蟲”說完還哆嗦了一下,表達自己內心的害怕。


    米尤意無法理解,他以前可沒做過什麽叛逆的事,隻能簡單的回複兩句“應該隻是巧合,蟲口幾百億,還有其他種族,應該不會在沒有聯係的情況下撞見。”


    聽完安慰後,祝寧願明顯也放鬆了,順口問了句“今天都有誰參加啊,雖然我是來湊數的,但基本的還是要了解一下”


    旁邊的工作蟲沉默,還有半小時就開錄了,您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把你和我算上,一共就七個蟲,一個是主持蟲,叫生普德雷,一個曆史係出身的亞雌演員,叫普桑銀,一個曆史係在校生,是一位雌蟲,叫謝烏研,一個歌手,叫烏匹代薩,還有一個曆史教授,叫楊香褐……”


    他正一點點說著參與蟲員,祝寧願出聲打斷了,“等等,你是說楊香褐?”原來不是長得像,而是本尊。


    “嗯,是有什麽問題嗎?”看到祝寧願臉上的擔心和害怕,米尤意還是關心一下。


    “問題大了,他以前是不是在鑫洋雄子中學教過曆史?”似乎是還不肯相信,再一次向米尤意確認。


    “對,他是在當翠嵐普大學教授之前在一個雄子學校教過曆史,他不會是你那個曆史老師吧”米尤意也有點驚訝,這麽大的世界,還能能撞上了。


    “米哥,我叫你一聲哥,你一會兒可要保住我,當時舊製的時候他就敢告訴我雄父,害我被打,現在不得自己上手啊”


    祝寧願上學除了喜歡聽的課,其他是一點也不想聽,然後期末連夜狂補,a級過線。


    正在思考蟲生的時候,導演蟲的信息發過來了,在叫他們到主廳集合,準備開始錄製。


    米尤意帶著視死如歸的祝寧願走出休息室,那兩個保鏢也緊跟在後麵。


    原本導演的安排的站位是讓祝寧願在中間點的位置,但楊香褐教授在一眾嘉賓中比較權威,是絕對的站c位。


    如果祝寧願答應那樣的站位,他就要直麵風雨了,他選擇和米尤意呆在邊上,反正他是來炫耀自己手藝的,又不是真的要流量的。


    “諸位,日安。”或許是為了迎合主題,生普德雷專門行了一個傳統正式場合用的禮節,他將右手握拳隻有食指和中指並起豎出,再將右手放在左胸膛前方。但並沒有低頭,表示平級的問好。


    “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回溯時空’,我們即將隨著文物走進曆史的長河,領略那些激動人心的故事。現在,我們開始第一個環節,古物無言”


    主持蟲在前方講解著怎麽參與,以及遊戲規則,祝寧願死死盯著中間的那個蟲,希望別給他們弄一塊。


    “……接下來我們要抽號,來分配隊友。”


    祝寧願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有點涼了,自己前兩天在遊戲抽卡,一個十連出了自己最愛的機甲皮膚,如今他要再抽,根據運氣守恒定律,他大概率會走黴運,和楊教授分配到一起。


    一個個蟲都上前領取自己的號碼,祝寧願越來越緊張,手不自覺的握住了米尤意的手,然後開始盤米尤意帶著的手鏈。


    米尤意驚訝,這都錄上了,祝寧願這在幹什麽,當著鏡頭握住異性的手,生怕網友想不歪嗎?抽了一下,沒抽出來,手勁還挺大。


    該他去拿號了,起身之前還拍了拍祝寧願,對方回神,才鬆開手,但已經遲了,早就被攝像機全部錄進去了,那清晰度,祝寧願的沒個小動作都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倆蟲都慶幸還好是錄播,要不解釋都沒辦法。


    祝寧願因為坐的靠邊,還不願上前湊熱鬧,結果成了最後一個抽的蟲,其實不用抽了,其他兩組2和3都出了兩個,隻有楊香褐的1還隻有一個。


    表麵上祝寧願表現得很高興,假裝成一個一時興起來玩的雄蟲,蹦蹦跳跳地向楊香褐走過去,“楊教授,好巧,咱們一組,我絕對贏定了。”


    祝寧願承認他有賭的成分,賭時隔幾年,楊香褐不記得他了。


    楊香褐眯了一下他花青色的眼睛,真是印象深刻的舊蟲啊。


    他低沉的笑了一下,接著祝寧願的話說“對,咱們要贏了,畢竟當年不聽課還能考前十的實力不是蓋的,對吧,祝寧願小雄子?”


    祝寧願僵住,完蛋,還記的他“老師,幾年過去了,您居然還記得我。我真的好感動”


    “嗨呀,我這又不是蟲入老年,記憶力還是可以的,主要還是祝雄子的表現突出,讓蟲難以遺忘。”


    祝寧願一直在示意主持蟲可以進行下一環節了,在停下去他就要無了。


    還好終於,生普德雷接收到了他的信號,立馬趁著空隙引出後續。


    “好了,現在大家也分好組了,就按組戰隊吧”


    米尤意在2組,本來要和祝寧願中間隔了一個蟲,祝寧願在大家都動的時候和米尤意說悄悄話,請求他站到自己邊上,至少可以給他一點安慰。


    站好了,就要正式開始遊戲了,道具組準備了一個專用眼鏡,一方戴上能看到節目組出示的古董,然後用寫出幾個當時的字符在旁邊的虛擬屏幕上。


    再將虛擬屏幕打到隊友麵前,讓隊友猜,可以尋求主持蟲的幫助,但隻有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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