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一言一語聊著,白錦文總算是沒有忍住,她趴到溫故的耳邊,小聲問道,“姐姐,你和蔣哥是怎麽回事?”


    溫故反而將問題甩給她,“你呢?你上次怎麽不認識蔣集?他應該是宴會的常客吧。”


    白錦文果然停止了詢問,她苦著臉,“我幹嘛要認識他?如果不是這次我爸爸要求,我都不會過來,來這還不如去福利院做點好事。”


    說完,她像做賊一樣小聲說道,“你知道麽,姐姐。今天主要是給那位布蘭切爾家的少爺舉辦的相親宴。你看吧,等會肯定有人來這裏轉一圈。”


    說完一臉興致缺缺,“就像挑大白菜一樣。什麽年代了,還不能自由戀愛。”


    “錦文”,季清秋聽到了白錦文的小聲嘀咕,語氣無奈。


    她的這個朋友最大的缺點就是很容易和別人推心置腹,什麽話都說。


    白錦文看看季清秋,“清秋姐,你今晚看見藺景荀了麽?確實像溫故姐姐說的那樣,人還可以。”


    溫故想起和蔣集打成一團的藺景荀,搖搖頭,“事物是在變化的,做愛人的話還是要謹慎選擇,我這邊的言論也沒有參考價值。”


    白錦文有些困惑,她看看溫故,又看看季清秋,還沒有思考明白,季清秋就拉了她一下。


    周圍還熱熱鬧鬧聊天的人都紛紛站起來,溫故也順勢站起來,順著大溜喊了一句“天師”。


    來的有五六個人,為首的六十有餘,蓄胡子,消瘦精幹,穿一身寬大的道袍,有一種“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但他的一雙藍眼睛卻露出世俗精明的光。


    他就是布蘭切爾家族的家主,之前一直致力於永生技術的研發。海一樣的財富投進去,沒砸出半點水花。於是,又醉心於神學研究,最近沉迷於煉丹術,讓人稱呼他為“福壽天師”,一邊著手讓人搜集相關的古物,一邊又建立各種實驗室,類似於:


    煉丹術和藥學結合相關研究。


    直到之前家族發生動亂,他才知道家裏有很多人不安分,將那些有異心的人全都處理後,他才想到,他該有個孩子了,不然別人總惦記著他的這些家業。


    年齡大了,身體力行是不行了,他也誌不在此。兜兜轉轉,還是把他唯一的一個私生子接回來了。


    混血的孩子,長相一點不像布蘭切爾家的人,反而更像他媽媽。他媽媽長相漂亮,以為會彈鋼琴,會跳芭蕾就是貴族,說話裝腔作勢,可笑得很。


    但她就是生出了他唯一的孩子。所以在把家裏的人和事都處理幹淨後,就立刻把他接回來了。


    接回來,立刻讓他結婚,多生幾個孩子,也算他對布蘭切爾家做出卓越貢獻了。


    結果沒想到,新認回來的兒子,在這方麵卻倔強得嚇人。


    一直拒絕相親,軟的硬的都來了,也沒鬆口。


    今天這是他們互相妥協的結果,如果今天諾蘭還說一個“不”字,他可能就要對他采取一些強硬的手段了。


    他看向這一群小姑娘,心中滿意。比起霍華德大學的學生,他更中意白百合女子學院的學生。


    在布蘭切爾家主打量白百合女子學院學生的時候,她們也在打量來人。


    除了領頭的這位“天師”,他旁邊還站著和溫故許久未見的顏文瓷。以及其他四個溫故不認識的人。


    白錦文看著其中一個人,輕輕地嘀咕了一句“大伯怎麽也在”。


    溫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一位長相周正的中老年男人。正是畫展那次審訊她的白副司長。


    當然,因為那次溫故沒能見到審訊人員,所以她對這位“白副司長”並無印象,而這位白副司長卻一眼認出了溫故,但他什麽都沒說,隻給了白錦文一個眼神,示意她乖巧聽話些。


    顏文瓷看到溫故就失了神,自從上次溫故和他通話之後,他就一直處於懊惱自責的狀態。


    在他還是特招生時,溫故像是他的保護神,他痛恨自己的軟弱。


    從食堂,到試驗田,後來蔣集一次又一次地把溫故帶走,不懷好意接近她的章星閣……那次在鍾樓,他對溫故獻出了忠誠,作出了承諾,然而在他被家裏半軟禁在家時,溫故卻再次因為他受到了傷害。


    他想說什麽,但喉嚨就像被堵住棉花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用熱切的眼神看著溫故。


    天師發現他的目光,順著看過去,然後慈祥地朝白錦文和溫故的方向招了招手,“哪家的孩子,過來說說話。”


    白錦文詫異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她還處於懵懵的狀態,白副司長卻急了,他立刻沉聲命令道,“錦文,天師喊你,還不快點過來。”


    天師隻慈祥地笑,手背在後麵,耐心地等著他們。顏文瓷卻意識到自己的關注被其他人發現,扭過頭不再看他們。


    他自然明白他父親的意思,但那天晚上溫故已經拒絕了他,在她改變主意之前,他不能和她扯上關係。


    他現在是她的騎士,不是她的王子。


    白錦文有些害怕,她下意識朝季清秋的方向看過去,但季清秋隻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她沒法,隻能鬆開溫故的手,朝那邊走去。


    諸人都屏氣看著,哪怕眼前的人表現得再慈祥,她們也聽過這位“天師”的事跡,對外麵的人狠,對家裏人更狠。


    “白百合女子學院的學生呀,白立興,是你家的孩子?”


    “是我二弟家的小女兒”,白副司長,也就是白立興立刻回複道,“她是我們家老太太心頭寶,一直嬌養著長大,所以脾氣頑劣,有什麽失禮的地方,您勿怪。”


    “我看這小姑娘好的很”,天師笑嗬嗬地打量著白錦文。


    “訂婚了麽?”


    白副司長立刻聽後沒有任何遲疑,“之前見她小,所以還沒有訂婚,不過也到年紀了。”


    “那你看我們家的臭小子怎麽樣?”


    白副司長立刻拍馬屁,“少爺自然優秀。如果您和少爺同意,我們得回家放鞭炮慶祝這個事情。”


    “那就這麽定下來了”,天師一錘定音。


    白錦文臉上有一絲懵懂和惶恐,而顏文瓷的臉色也很難看。


    相反,兩位家長卻笑意盎然。


    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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