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州城陷落的消息傳遞到了成都劉璋處。


    成都州牧府內,一片混亂。兩側文武吵的不可開交。


    除了文武對立吵之外,文臣內部也是吵作一團……


    坐在上首的劉璋聽著越演越烈,逐漸開始走向人身攻擊的爭吵,頭疼不已。


    聽到下麵,左一句“你十歲偷看隔壁寡婦沐浴更衣”,右一句“你前日吃了三碗麵沒給錢”,橫一句“路過的狗都要被你踹兩腳”,豎一句“皓首匹夫,羞與汝同伍”,劉璋一個頭三十個大……


    “肅靜肅靜!主公麵前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善於察言觀色的張鬆看到劉璋臉上的不耐之色有要爆發的趨勢,當先站了出來。


    劉璋見狀對著他點了點頭,心中對張鬆更滿意了一些。


    嗯,不愧是自己的頭號心腹。


    殊不知,正是他的頭號心腹,把他賣了個幹淨……


    “永年,依你之見,當今之局,該當如何?”劉璋開口詢問道。


    還未等張鬆開口,王累站了出來,直言不諱。


    “主公!豈可問計於賣主之賊?!先前,便是此人力主求助劉備。如今看來,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怕不是早早地就暗中投靠了劉備吧!”


    劉璋神色微動,眼神看向張鬆,閃過一絲懷疑。


    “一派胡言!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豈能混為一談?況且,人家劉備乃是我主劉璋漢室宗親,豈會無故興兵?其中必有誤會。”張鬆神色不動,表示自己肯定沒有早早地就投靠劉備。


    嗯,確實沒有很早就投靠劉備,畢竟他們第一次見麵還是在一個月前。一個月的時間,哪能算的上早早地就投靠,對吧?


    “再者,劉備先前已經派人來過。就是要我益州,因先前劉備與曹操交戰之時未予方便,反而還有趁人之危的動作給個交代。你王累是怎麽對待劉備派來的使者的?”


    “破口大罵!喊打喊殺!依我之見,劉備興兵必是因你之故!莫不是你故意為之?好挑動主公與劉備同室操戈?!”


    潑髒水這種事情,不是有嘴就行嗎?


    “你!無恥之徒!血口噴人!我……我我……我今日便要在主公麵前宰了你!以保蜀中老幼,與主公之基業!”說罷,便衝上前去,雙手張開欲要掐死張鬆。


    張鬆豈能如他所願,閃身躲開之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劉璋麵前。


    “主公!您看到了,王從事(王累任益州從事)爭辯不過,便要動手,此乃心虛表現。鬆方才所言必定抓住了他的痛腳。鬆忠心耿耿,一心隻為主公計,卻遭此等懷疑,心痛甚!若是主公仍有疑心,那便把鬆的腦袋砍了去,剜出鬆的心看看,到底向著誰!”


    一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若是不知道他的為人,還真的會以為他是個絕世大忠臣……


    “行了行了,成何體統!我在問永年之策,其他人切莫多嘴!”劉璋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收到了張鬆的忠心,該講正事了。


    “多謝主公信任!”演戲演全套的張鬆也不急著從地上站起來,又是狠狠地叩了幾個頭,額頭上肉眼可見地青紫了起來。


    “依鬆愚見,劉備入川,雖攻打我州縣,但是並未擅殺我大臣,也未曾縱兵擾民,如此看來,其意不在攻城略地,應當還隻是想找我們要個說法,討點好處。不若主公遣使走一趟,以漢室宗親為名,讓其罷手。”


    “哪怕是為此要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未嚐不可。一旦劉備罷手,同意兩家結好,甚至可以遣他北上平定張魯。如此一來,便可把這禍事變成好事,何樂而不為?”


    人雖然長的醜了點,但是腦子是真的好使。


    劉璋聽了之後暗自點頭,心中認可了張鬆的說法。


    你看看曹操,打到哪裏殺到哪裏,屠城屠到哪裏。這麽一對比,說明了什麽?


    說明劉備也不是很想打益州嘛,隻是想要找我要個說法罷了。


    都怪王累那幫人,不然早早地就把事情解決了,哪還有今天這麽多事。


    想到這裏,劉璋開口道,“永年,如此還是要麻煩你再去跑一趟了。畢竟你與那劉皇叔也算相識,好說得上話。”


    張鬆一聽,心中一喜,不過不好表現到臉上。


    “主公有命,鬆豈有不從之理?願為主公肝腦塗地!”


    劉璋滿意地點了點頭。


    “主公!不可啊!”王累也是跪了下來,以頭搶地。


    劉璋看了他一眼,心中不耐。事事與我唱反調,糟心!


    也不理會王累,自顧自地揮手,解散了議事。


    “張鬆狗賊!壞我蜀中江山!我誓殺汝!”王累雙目泣血,怒吼著衝向張鬆。


    未等張鬆反應,邊上一人當先攔住了王累。


    定眼看去,正是主薄黃權。


    “公衡?你也站在他那邊?!”王累看著之前和自己同樣立場的黃權,滿臉的不可置信。


    “王從事!此地不宜多說,還請往我府上一敘。此事當從長計議。”黃權深深地看了張鬆一眼,轉頭對著王累說道。


    王累也知道,如今劉璋做了決定,自己這般鬧下去也沒有什麽用,便答應了黃權的邀請。


    惡狠狠地瞪了張鬆一眼,負氣而走。


    張鬆甩了甩頭,方才磕頭用力過猛,這會兒還有點頭暈。


    看著王累和黃權離去的背影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而後離開了州牧府。


    回到家中之後,仔細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徑直前往軍議校尉法正的府上。


    三日之後,陳辰和劉備在巴郡與廣漢郡的交界處紮營時見到了張鬆。


    三人遣散了侍從,躲在一個帳篷中秘議了良久。


    商議結束之後,劉備與陳辰兩人親送張鬆至營外。雙方臉上都掛著滿意的笑容。


    與此同時,關中之地的東風也傳來了最新的情報。


    在魏延不斷的挑撥之下,本就野心勃勃,蠢蠢欲動的馬超,忍無可忍,興兵找曹操要個說法。


    剛剛在南方吃了個大虧還沒有過去多長時間,正愁沒地方撒氣的曹操,一怒之下,把在朝中為官的馬騰拉出來砍了,讓自己先爽了一把。


    消息傳到馬超處,本來沒有仇的,現在也變成了真的有仇。


    曹操和馬超是徹底拉開了架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雙方不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隻怕是沒有辦法能夠收場了……


    劉備一邊看著情報,一邊拿著從陳辰那裏搶來的橘子,一片一片往嘴裏扔……


    嗯,搶來的就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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