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皇城那麽久,這旬家自己是有所耳聞的。將門世家,為皇城平叛收複了無數偏遠地界。


    進入旬府內,葉庭中不禁感歎其布局之精妙。穿過回廊,他們來到一處花園,園內花開正豔,景色宜人。


    這時,一位夫人領著幾個丫鬟連忙迎了上來,此人便是旬家家主夫人。


    行至近前的她望著這三位青年男子。尤其是中間的那位少年,當她的目光觸及他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異。她從未遇見過如此俊美的少年。看著他身上那富貴氣質,想來身份不凡。


    深知她們旬家的旬字令牌向來不會輕易賜予他人。既然已送出,那麽持有令牌之人定然是旬家的恩人。


    “幾位公子可是從不周城歸來的。”旬夫人的聲音溫柔而莊重。


    青辭塵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正是,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將旬字令牌歸還。”


    他邊說邊取出令牌,遞給了旬夫人。


    旬夫人接過令牌一看,沒錯,是她們旬家的。頓時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說道:“多謝公子。此令牌乃我旬家信物,還望公子收好。若日後有需,可憑此令牌來找我旬家。”


    青辭塵笑著收下了令牌,說道:“多謝夫人。不過,我們還有一事相求。”


    旬夫人微微一笑言:“但說無妨,隻要是我旬家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全力相助。”


    青辭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初來乍到。所以想借住在旬將軍家中。不知道可否方便?”


    聞言,旬夫人即刻答道:“自然方便。我旬家空餘之房尚多。”


    “如此甚好,那就叨擾了。”青辭塵拱手道謝。


    “這兩位是......”她溫柔的看向另外兩人問道。


    “這個是我的小外甥。”他指了指祁勒。然後拍了拍一旁人的肩膀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友葉庭中。”


    “見過夫人。”祁勒和葉庭中齊聲說道。


    “好好好,真是一表人才。”旬夫人誇讚道。


    “你們一路奔波勞累,先去歇息吧。我讓下人準備些酒菜,為你們接風洗塵。”


    “有勞夫人了。”青辭塵謝過旬夫人後,便帶著祁勒和葉庭中跟著管家去往客房。


    路上,葉庭中小聲對青辭塵說:“沒想到你還挺會說話的嘛。”


    青辭塵笑了笑,“都是跟師父學的。”


    “你師父?”祁勒好奇地問,“你還有師父啊?”


    “嗯,我師父他老人家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以後有機會再跟你細說。”青辭塵故意笑著賣了個關子。


    他師父...


    要說起他師父。那還不是自己畫中那些靈獸...


    走著的祁勒嘴角沒來由的抽搐了一下。


    皇城的夜裏都是繁華一片。


    各色燈籠高高掛起,街上到處都是燈火輝煌。小販們的吆喝聲比白天讓人聽得更加清楚了。


    皇城的北邊。


    華家,燈火通明。


    “砰”的一聲脆響。一個精致的茶杯被人摔了出去。華蕪箏此時大氣不敢出一下。站在那裏動也不敢動。低著頭的她此時膽戰心驚。


    此刻大廳主位坐著的老者一臉陰鬱望著麵前的人。


    “爺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好好對待那個葉庭中。結果你不僅沒好好對待人家,下藥?你還派人抓他?當街打傷他?”說到這的時候,他拍了拍一旁的桌麵,聲音嚴厲,兩眼中閃現出明顯的怒意。


    此人正是華家上一代家主華尚。


    “爺爺!這不能怪我!是他一直在拒絕我!我一下氣不過...”這一刻的華蕪箏頓感委屈之極。她在那個窮小子麵前都那麽低聲下氣了。


    為了這家夥,她現在皇城那群貴女中都淪為了笑柄。這段時間舉辦的花卉節,她都不好意思去了!就怕被那幾個平日裏跟自己對上不順眼的人遇上。


    一旁站著的是華家現在的家主也是華蕪箏的父親華鬃。就在這時,他身邊的婦人悄悄扯動了他的衣角。華鬃回了一個讓她稍安勿躁的眼神。


    “拒絕你你就不會再繼續想辦法?”望著前麵站在那裏委屈掉眼淚的孫女。華尚心裏的怒火也緩和了不少。畢竟這個長孫女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


    見父親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爹,這事確實是箏兒做得不對。可是那葉庭中不識抬舉。就他的身份,的確是高攀我們華家了。”華鬃開口說道。


    見他父親沒有說話,他繼續說道:“今日之事,對。的確是蕪箏不懂事,做事情衝動了。等明日我們就挑上一些上等靈寶上門道歉去。”


    華尚看向華鬃,臉色緩和了一些:“你知道就好,人家葉庭中可是受害者。再加上他被蕪箏當街抓人。萬一他不接受呢?”


    “這......”華鬃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依我看,不如將葉庭中接入府中養傷,再給他些補償,您看如何?”婦人提議道。


    她是華蕪箏的母親。對於這個寶貝女兒。她打小便寵溺著。這一年來看她對那個葉庭中低聲下氣。要不是父親發話了。她早就讓人把那個窮小子給處理了。


    華尚沉思片刻,“如此也好。那就這麽辦吧。”


    “爹,兒心裏一直有件事到今日真的不吐不快了。”華鬃收起了臉上的淺笑,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那葉庭中雖救了爹你的性命,然無妨。我等可贈予他諸般法寶。天靈地寶,靈丹妙藥。如此,豈不兩全其美?為何你偏偏執意定要蕪箏嫁與他。以他的身份,實難與我華家相配。”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他許久,而且以他對自己親爹的了解。總覺得老父親有事瞞自己。


    “糊塗!”


    “唉...居然沒有外人在。”既然他這兒子都問了那他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那我就給你們說個清楚明白。在他送我回來的路上。我發現了他身上有一股來自天辰學院的氣息。”


    此話一落,頓時屋裏的幾人麵麵相覷了一下。


    天辰學院?他們知道的那個天辰學院?


    華鬃立即說道:“爹你是不是感應錯了。要知道以那小子的身份跟實力根本入不了天辰學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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