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剛解決完花錦市這裏情況的錢先生陪著自己的老婆來到陸匯口市購物,這裏擁有目前最大的購物中心。


    在災難爆發之前,也是經濟最為繁榮的城市。


    災難爆發之前,世界共有五個大洲三個國家,南北極兩個大洲,坐落在南北兩極,之後就是貼近北極洲的海外三角洲,它與另外的兩個大洲都沒有連接的地方,故此命名,一個在赤道線上的中緯洲,與一個貼近南極的遠海洲。


    除去南北兩極,每個大洲上各有一個國家,而錢先生現在所在的城市,就是兩個大洲連接處的一座大型城市。


    相鄰兩個大洲,又有非常便捷的港口海運交通,讓這座城市的經濟的繁榮程度遠遠超過了其他城市。


    雖然在災難爆發之後,海上交通很快就被太歲打破,但是依舊不影響這座城市的發展。


    錢先生來到這裏不僅僅是為了陪自己老婆買東西,更是為了見一個人。


    他坐在商場的休息處,遠遠的看著自己老婆在一家商店裏麵挑衣服,商場裏麵人流不算很大,但是比起其他城市不知道熱鬧了多少。


    一個提著公文包一身黑衣的人從他身後的電梯上來,在注意到錢先生的位置後,把頭上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


    電梯把她送到錢先生所在的這層,錢先生還在看著商店的方向,那人提起公文包,用公文包的一側對準錢先生。


    biu的一聲,子彈打在錢先生頭上,公文包裏麵的隱藏著一個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錢先生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轉過頭來看向那人的方向,頭上被子彈打中的位置很快愈合起來,子彈也進入他的腦袋裏麵。


    那人收起公文包,徑直坐在錢先生的身邊,把頭上的鴨舌帽脫下來,酒紅色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散落下來。


    “還以為你會親自來陪你老婆逛街買衣服呢,沒想到還是弄這種東西過來。”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絲魅惑。


    錢先生雙手交叉:“過來見你,我怎麽敢親自來,那不是嫌命長嘛?”


    女人伸手拽住錢先生的衣袖,往後用力一拉,錢先生的背後一下子就裂開了:“那也不能白見是不?”


    下一刻,錢先生變成一團粘液,迅速跟女人拉開距離:“那可不敢,我老婆還在裏麵買衣服呢,讓她看到了之後我回去肯定不好過。”


    女人緊追不舍,把自己身上的黑色上衣脫下丟在一旁,裏麵隻有一套性感內衣,她直直的撲在錢先生身上,頓時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香豔的美女穿著暴露的撲向一個男人,這種畫麵就算是災難之後也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錢先生抓住女人的手,直接在空中撒了一堆百元大鈔,周圍人的目光立馬又被鈔票吸引。


    錢先生拉著女人擠出人群,在她們兩個擠出來的時候,女人身上已經穿了一身得體的衣服。


    錢先生的老婆也被外邊吵鬧的聲音吸引過來,看到錢先生拉著一個美女向自己走過來,內心更是充滿了疑惑。


    錢先生率先開口:“這是我的同學,剛好在商場裏麵遇到了,她審美很好,要不要讓她陪你挑挑衣服?”


    他老婆明顯更在意商場外的熱鬧,在聽到錢先生說這個美女隻是他同學之後,就不在意兩個人的情況了:“外邊是怎麽了?怎麽那麽吵。”


    女人搶過話頭:“還能怎麽了,有大款撒錢唄。”


    錢太太眉毛皺起來:“怎麽有人這麽蠢啊?在街上撒錢?”


    女人笑盈盈的看著錢先生:“那誰知道呢,錢太太怎麽保養的這麽好呀,這身材,真讓人羨慕呀。”


    錢太太被稱讚,心裏甜的像剛吃了蜂蜜一樣,兩個人很快交流起來,可一旁站著的錢先生臉色卻非常不好看。


    女人陪錢太太挑了幾件衣服,錢太太走進試衣間換衣服的時候,女人開口:“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錢先生見女人不再搞事情,也放下心,掏出一個手機:“幫我看一下這裏麵發了什麽東西。”


    女人接過手機,隻是瞟了一眼:“你可是惹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呀,朱峽市方麵接收到這條信息估計會立即對你展開調查的,你還敢在這裏出現?”


    錢先生不在意女人說了什麽:“又不是我招惹的,你隻需要告訴我裏麵說了什麽就好了。”


    女人看著上麵兩兩組合的數字,拿出自己的手機打字:“這是九鍵的字母組合,前麵得數字是鍵位,而後麵的數字也是每個數字中第幾個字母,然後在以五為中心反轉一下,這麽簡單的加密你都破譯不了?”打完字之後,她把手機放在錢先生麵前。


    錢先生看著女人打出來的一行字,默默記下了上麵的信息,從衣架上拿下一套運動服:“專業不同嘛,沒有你權威,我隻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錢先生把衣服遞給女人,示意導購員單獨結賬,女人結過衣服,有些不舍的摸了摸身上穿著的衣服:“這就要換了嘛,還沒用心感受一下呢,這可是掌控科技公司的技術結晶啊!”


    錢先生刷卡付賬,轉頭交代:“畢竟是太歲細胞構成的,長時間穿在身上的話,你不害怕變成太歲?”


    “那又如何?我變成太歲你不應該開心才對嘛?”女人把衣服從衣撐上取下,在手裏揉了揉“應該不止為了這點東西特地約我出來吧?”


    錢先生收起自己的卡:“的確不止為了這點事兒,那件事情準備得怎麽樣了?”


    女人聽到後眼睛猛地睜大:“你來真的啊?我以為你開玩笑的,這可是跟官方作對啊!”


    “沒必要裝了吧,你還在乎官方?而且現在的官方除了共腦還有什麽可以依靠的,十年了,太歲不僅沒有越變越少,反而一天比一天多,命名者那一套東西已經不行了,官方太小看太歲了。”錢先生的話中有些無奈。


    “那可不是我該去想的問題,就算離了共腦,立國也會遭受官方的製裁,這可不是災前,現在世界都統一了,難度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女人還是拒絕。


    錢先生打開一扇換衣間的門:“知道不是你該想的問題就行,告訴我有獨立想法的城市就好,我自己去聯係。”


    女人進入換衣間,從門縫下麵流出一灘黃綠色的液體,這些液體匯聚到錢先生身上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從換衣間裏走出來之後,女人遞給錢先生一張紙條:“上麵就是我調查到所有有立國想法的城市,不過還是老樣子。”


    女人說完,徑直離開了商店。


    錢先生打開紙條,上麵第一個名字就是陸匯口市,看到之後錢先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傳遞出來的東西真假難辨,陸匯口市是最不可能獨立出去的一座城市。


    她居然把這座城市擺在第一個,這不是把他當猴兒耍呢?


    錢太太走了出來:“你同學呢,不一起吃頓飯嘛?”


    錢先生趕忙把紙條收起來:“不了,她有事兒先走了。”


    錢太太眼神中有些惋惜:“嘖,她審美還是挺不錯的,挑的這幾件衣服我都挺喜歡的。”


    女人離開之後,拿回了公文包,從裏麵套出一個小型機器,屏幕上的幾條線有規律的波動著。


    她盯著上麵的線看了一會兒,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展新思,你給我的機器不太行啊!”


    電話那頭,展新思正在帶著一個多鏡片眼睛撥弄著線路,聽到女人的話之後斬釘截鐵的回答:“不可能,隻要我的東西靠近信號接收源,一定可以引起波動,從而找到信號發出地。”


    女人拿著機器在身上敲了敲,上麵的幾條線依然沒有任何改變:“不可能啊,這幾根線還是沒有動啊!”


    展新思停下手中得工作:“你把機器放在手機邊上。”


    說著他把眼前一個老式閉路電視模樣兒的東西往眼前挪了挪,把眼鏡前麵得鏡片都調整到臉頰兩側。


    隨著女人把機器放到手機邊上,機器和閉路電視上同時有一根線波動起來,展新思看到之後,對著電話回答:“我的機器沒出問題,電話用的是電磁信號,所以接近就會有波動,線也動了,要不就是他們用的是一些特殊信號,不過也不應該啊?”


    “那怎麽辦?破譯不了他的這種遠程控製方式,就入侵不了地目太歲係統,咱們做再多也沒用,”女人有些焦急“難道真的要順著他得意思跟官方作對嘛?”


    展新思眉毛皺在一起:“那也沒辦法,我已經往裏添加了光信號力場信號的檢測裝置了,還破譯不了的話,隻能說明他們掌握的東西比現在所有的傳播方式都要高級,這群人真不應該在藍星,他們應該直接去探索宇宙啊!”


    “你可別在這兒說這些沒屁戈拉嗓子的廢話,還探索宇宙呢,他們要有這本事,還怕官方做什麽?”女人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舉著機器,一直跟在錢先生附近。


    距離不遠不近,一直保持在不被兩個人發現的位置。


    “什麽啊,我說真的,遠程操縱這種程度的機械,而且逃過了所有程序的檢測,而且還可以擬態成任何東西,如果他想,直接在全世界範圍內撒上這種地目太歲,他就是世界之主啊。”展新思的話語中滿滿都是崇拜與讚歎。


    “你是科幻的東西看多了吧,還世界之主,抓緊時間想辦法才是你應該做的。”女人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前麵錢太太去了洗手間,錢先生直接轉過頭:“你想做什麽直說不就行了,剛才我老婆還邀請你一起吃飯呢,一直跟著我你不累我都累了。”


    女人直接打開公文包,一個個機械蜘蛛從裏麵爬了出來,徑直朝著錢先生雙手提著的袋子撲了上去。


    錢先生雙手抬高,伸長到一種不可思議的長度,把購物袋舉得老高,那些機械蜘蛛順著錢先生的兩個手臂往上爬。


    可沒爬幾下,突然像是陷進沼澤裏麵一樣,一動不動,錢先生的手臂變成粘液狀,直接把那些蜘蛛吸收進去。


    另一邊,展新思操縱著一台電腦,上麵的幾個藍色三角形就是這些蜘蛛,他操縱著蜘蛛直接往錢先生身體裏麵遊走。


    可錢先生的身體是地目太歲變得,這些機器蜘蛛在進入他身體的一瞬間,立馬開始被分解。


    展新思不服氣,他一定要在所有機器被分解之前解開錢先生身上得秘密,就算找不到信號接收裝置的秘密,最起碼他也要清楚對方是怎麽做到的這些。


    他是機器人工程學的博士,也是共腦開發團隊的成員之一,是共腦被官方控製之後最後一批離開的幾個人之一。


    錢先生身體抖了抖,機器蜘蛛就被完全分解掉了,他把手臂收了回來。


    胸口處伸出一根觸手,上麵是幾個小芯片,他把芯片遞給女人:“定位器什麽的就不必要在我身上裝了,你要是想知道我的位置,直接過來找我就行了。”


    電話中,展新思的聲音有些焦急:“不行,還是沒有一點頭緒,除非他把這種技術共享出來,要不然沒有一丁點兒破譯的可能性。”


    女人聽後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們已經抓了好多隻地目太歲做研究,每次都沒有任何進展。


    展新思告訴她,這些簡單的指令很可能是從一種特殊的頻率傳遞的信號,能夠傳遞這種信號的渠道太多了,如果能讓他看到更多的信號他一定能夠破解。


    所以她選擇這次接觸,錢先生了解她,所以一定不會本人到場,到相對的,錢先生也會弄一個非常逼真的假身過來。


    而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大量的信號來操縱這具身體,就是滿足了展新思口中更多信號的要求。


    可現在的結果就是,即使人家操縱著地目太歲偽裝成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們也破解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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