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嗎?”


    陌生,卻又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眼神之中所流露出的倨傲,站在人群之中那不凡的氣質,任憑金勞拉是怎麽的絞盡腦汁也無法將麵前這個風情優雅的女人和記憶之中的夏靜安聯係在一起,即使腦海之中隱約有著一個十分模糊的印記,可是,一年都的時間多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夏靜安本來就隻是金勞拉一時覺得無聊才會拿來的玩具,遊戲早已經結束了,她又怎麽可能記得夏靜安呢?


    她不記得了,但是夏靜安卻是忘不了,綁架,恐嚇,甚至還打算讓那些男人侮辱她,以及一張性愛視頻的汙蔑,這一樁樁的事情她可是在腦海之中記憶猶新,過去的債,總算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所有人的焦距都集中到了這個身份不明但是卻顯得十分自信的女人,從她那熠熠生輝的星眸之中他們似乎看到了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小火苗,那樣的炙熱,那樣的狂野,從她的周身,都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女王一般的霸氣。


    “你們看什麽看,現在都幾點了,還不去上班?”


    李女人衝著金氏集團的職員吆喝道,看著她在員工麵前頤指氣使的樣子,金勞拉的眼中閃過一道濃濃的厭惡表情。


    “李主任,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呢?”


    金勞拉的一句疑問讓原本還一副心高氣傲的李女人臉上頓時如同一個色彩繽紛的調色盤,紅的,綠的,紫的,黑的,她那一雙在小西裝緊身束胸勾勒下顯得十分傲人的胸部在劇烈的起伏著,如同跳躍的小白兔,乍看充滿了誘人的韻味,李女人在金氏一直都是以女主人的姿態自居的,雖然金艾富從來沒有正式給她任何名分,但是對她在金氏的所作所為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一些小事情上,對於她的擅自做主那也是放任不管久而久之,整個金氏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這位李主任是一個不可以得罪的角色,那些平日裏受盡她壓迫的職員見到這場麵,心中那是忍不住的暗笑,這李女人的好日子,似乎是到頭了。


    “勞拉!”


    李女人張開剛叫出金勞拉的名字,但是對方卻投來一道似乎要殺人的眼神,她的心中一驚,連忙改了她一直以來都在用的稱呼,十分恭敬的叫了一聲:“金小姐”。


    態度之卑微,絲毫沒有剛才那個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她的識相似乎並沒有換來金勞拉任何的憐憫,她的臉依舊黑的如同關公一般,要說她對這位李女人的恨意,那可謂要追溯到很遠,仗著有幾分姿色爬上了自己父親的床然後就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更可恨的就是她還吹枕邊風,整天像父親說自己就是一個隻會花錢,遊手好閑不思進取的主兒,像這種女人,以金勞拉這種性格會放過她才怪,反正現在整個金氏是她的,她想怎樣就怎樣,開除一個辦公室主任,還不如她張口閉口的事情。


    “去財務把工資結了,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了!”


    “你?”


    李女人諂媚的臉上再次是五彩繽紛,今天算是她人生最黑暗的一天,先是一個小四小五級別年輕貌美的女人上門叫囂,現在又是金大小姐直接掃地出門,這算什麽?從她進到金氏工作以來,還沒有被人這般對待過,向來心高氣傲的她臉色定然是好看不到哪裏去,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她一雙眼睛緊盯著金勞拉,隨即閃過一道狠意,既然她不仁就別怪她不義,她在金氏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攆她走,沒那麽容易。


    “這一早的,你們都堵在這裏幹什麽?”


    另外兩個重要角色登場了,金艾言和金艾保兩人走了進來。


    “你們來幹什麽?”


    金勞拉沒有好氣的問他們,他們在金氏並沒有擔任任何的職位,四叔隻會在沒有零花錢的時候才會出現在這裏,至於三叔,那更不用說,自從上次借錢被父親拒絕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今天他們兩個一起出現在這裏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金勞拉雖然對金氏的生意一竅不通,可是,她混跡在酒色場所,什麽人的人沒有見過,對於人心那可以揣摩的十分透徹,眼下金氏這塊肥肉,誰不想咬上這麽一口呢?可是,這些財富,都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看著周圍這些不壞好意的眾人,金勞拉的心中突然湧出些許的淒涼,現在,她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有一種孤軍奮戰的感覺。


    金勞拉在某些地方是一個十分聰明且又帶著一股子狠勁的女人,可是,今天早晨,她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擺出了霸道而又有些不通情理的樣子,她先是不問青紅皂白的對夏靜安動粗,雖然沒有得逞,可是這潑婦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在場很多男士的不滿,若不是礙於她金家大小姐的麵子,他們真是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抽她一頓,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怎麽能夠這般暴力呢?


    而金勞拉對李女人的處理方式更是讓他們舉得寒心不已,李女人雖然平日裏在公司一直都是囂張跋扈的,可是她對金氏,那可是忠心耿耿,十幾年來一直都扮演著整個金氏管家婆的角色,而且她這十幾年付出卻沒有換來一個扶正的機會,多多少少還是帶著幾分悲情彩的,這金艾富才剛剛去世兩天,金勞拉就急於在公司中鏟除異己,這怎麽會不讓那些金氏的一些老員工寒心呢?


    而金勞拉更致命的一點就是她對公司的整個運作完全是一竅不通,完全是在憑她自己的想當然在行事,這很容易讓一些別有居心的人趁虛而入,比如,夏靜安。


    雖然她的出現並不是一個很受歡迎的角色,但是在這難得眾人齊聚的現場,她還是要簡明扼要的說出自己來這裏的意圖,雖然現在她手上握有的金氏股份還僅僅是百分之十五,但是,她相信,這金氏董事會主席的位置,肯定是輪不到金勞拉了,而且,眼下,她有了一個很好的盟友,看著站在不遠處那個黑著臉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李女人,她能夠在金氏屹立這麽多年不倒,沒有兩把刷子那絕對是辦不到的,剛才金勞拉對她是不留絲毫的情麵,想必此刻她的心中定然是懷恨在心了吧?


    “喲,這位大美女是誰啊?公司員工嗎?為什麽我看著這般眼熟呢?美女,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通用的搭訕手法,金艾保看到夏靜安,七魂頓時丟了一魂似的,這大美女往這人群中央這麽一站,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黯然失色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刻意的甩了甩自認為很帥很酷的劉海,一雙泛著猥瑣之意的眼睛更是不由自主的朝著夏靜安的胸部瞟去,喉結處呈現出一個艱難吞咽的動作,對這種人,夏靜安的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強烈的厭惡,可是,這麵上,她依舊是不動聲色的,這裏每一個人,都可以瞬間成為盟友,有瞬間可以翻臉成為敵人,所有的一切才剛剛隻是一個開頭,夏靜安並不想一開始就將自己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金艾保見夏靜安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心中自然是好不得意,剛想上前進行更親密的身體接觸,誰知道一聲厲喝傳出,他嚇得身子一抖,耷拉著臉望向朝著他走來的金艾言。


    賊眉,鼠眼,倒三角,大嘴巴,所有反派特征在金艾言的身上都具備了,而且,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個強烈的陰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兒,這種角色,才應該是自己好好防備的,對眼前走過來的這個中年男人,夏靜安立即長了一個心眼。


    “老四,別忘了你是幹什麽來的!”


    蠢豬,見到女人,你就忘記你姓什麽了!


    金艾言打心眼的對金艾保有著說不出的討厭,若不是現在他有利用價值,這種人渣,他真是懶得搭理他!


    金艾言自以為他的這份厭惡掩飾的十分好,但是當他拉著金艾保走到一邊轉身臉上流露出的那個瞬間表情落入夏靜安的眼中時,她的心中便已經是一片了然,這個社會,錢,絕對可以讓人喪失一切,所謂親情,在他們的眼裏不過是糞土罷了,所謂兄弟,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嗎?


    大廳的氣氛是十分怪異的,識相的人都察覺到了流動在這幾人之間那種異樣的火花,戰爭,似乎是一觸即發,在戰火還沒有燒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還不趕緊溜之?


    “保安,給我把這些無掛緊要的人都趕出去!”


    金勞拉發號施令,但是保安卻愣在一旁動也不動,就在她準備咆哮發飆的時候,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這些保安竟然全部站到了夏靜安的身後,而且,異口同聲的說道:“夏小姐,請!”


    夏小姐?夏小姐?


    一聲驚雷突然從金勞拉的腦海之中炸開,這張似曾熟悉的臉,竟然是夏,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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