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買家,對方的用意,又到底是什麽呢?這個社會,總是又太多不可預見的事情,任憑冷浩曄如何的叱吒風雲,也總有一些事情他感到特別的無能為力,尤其,是那場即將到來的訂婚……


    傍晚時分,烏雲密布,沉重的空氣壓的人連氣都喘不過來,天空不時的還傳來一聲聲沉悶的雷聲,道路兩邊的人行道上,下班一簇正在邁著匆匆行駛的步伐,趕在這即將到來的暴雨之前趕回家中,可是,隨著天空傳來一道強光,烏沉沉的天空宛若被照亮了一般,閃電之後,一聲巨響隨即傳來,讓人心中一驚,這雷聲,宛若將整個濱城都撼動了,腳下所站著的這片土地也抖了抖,路上正在忙著趕路的行人忍不住的停下腳步,抬頭望望天空,然後就感到臉上傳來一陣濕濕的涼意,幾秒之後,啪嗒啪嗒的雨滴便從天而降。


    夏靜安坐在車內,臉貼著車窗的玻璃窗戶,望著窗外雨水澆注之下整個變得無比朦朧的城市,雨水,用她純潔的身體來洗滌著這個城市所有不為人知又極其肮髒的一麵,雨水拍打的玻璃窗戶的聲音,如同是一曲哀歌,在悲戚著這個城市所有那些與快樂無緣的人,比如,她!


    濱城這塊土地,終究不能帶給她任何的快樂,腦海之中不禁回想起了剛才電視畫麵上播放的冷浩曄和孟心如相互依偎幸福相擁帶著笑顏通過媒體向外宣布他們的婚訊,那一刻,夏靜安的眼角濕潤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絕世佳偶……,這些字眼,似乎永遠都不會用在她這個離過婚又流過產的女人身上,她的自卑,就如同此刻的雨水,漫天而下,甚至在心中,她忍不住的自問,如果她就那樣按照自己設想的出現在訂婚典禮上然後對著所有人宣布冷浩曄是她的,會不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成為一個小醜?


    龍千辰可以幫她,在濱城,龍千辰那隱藏的不為人知的勢力,絕對不低於冷浩曄的勢力,不過,一個是陽光的,而一個,隻能是永遠都屬於黑暗。


    明天,她就要正式出現在金氏大樓,神秘的麵紗將會被撕去,她的出現,到底會在金氏掀起一場怎樣的軒然大波呢?


    今夜,雷雨交加,閃電如同魔魅,在肆意的淩虐著這個城市,金勞拉感到金家的時候,往日裏氣派富貴的金氏大宅沉浸在一片悲傷之中,金艾富的遺像被掛在客廳中央,四周,布滿了新鮮的白菊,穿著白衣帶著黑袖章的金家各方親戚在見到站在門口那個呆若木雞一般的金勞拉之後哭的是更加的聲嘶力竭,金艾富死了,金勞拉便是金氏的繼承人,他們這些一直都依附金氏生存的蛀蟲又怎麽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可以表現的機會呢?


    金艾富死了,對於金勞拉而言她的天也就塌了,她這個標準的富家女除了吃喝玩樂,花錢揮霍之外還會幹什麽?看到金艾富的遺像,金勞拉這位作女兒的第一個想到的竟然不是親人生死相隔的痛苦,而是以後誰還可以掙錢給她花呢?


    在陰曹地府的金艾富若是知道了金勞拉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從陰間裏跳出來抽她呢?


    “勞拉啊,你可終於回來了,你父親死的,那可真是一個冤枉啊,白天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怎麽晚上說沒就沒了啊!”


    眼神這個撲向金勞拉哭的那是無比淒慘的男人是金勞拉的小叔,金艾富的弟弟,吃喝嫖賭,無所不能,偏偏又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主兒,每次去找金艾富,除了要錢,還是要錢,金勞拉對這個小叔十分的冷淡,今天見他哭的這般賣力,心中不覺冷哼一聲,嘴角傲慢的向上一翹,然後開口帶著嘲諷的說道:“小叔,白天你去找我爸幹什麽?估計又是去要求的吧?我爸是不是被你氣的心髒病發作了?”


    金勞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竟然完全不給金艾言任何的麵子,幹澀的哭聲愕然停止,金艾言望著金勞拉,不過他是什麽人?臉上的臉皮可是比古城牆還是要厚的,他嬉皮笑臉的對著金勞拉說道:“勞拉,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我是早上去找的大哥,他是晚上死的,這心髒病發作的也太晚了吧?對了,我可是聽警察說大哥死前住最後一分鍾可是在給你打電話的,你沒接他的電話,之後他才死的,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你不接他的電話,所以才把他氣得心髒病發作呢?”


    金艾言雖然是一個不務正業的浪蕩公子哥,可是在這關鍵時刻腦子還是相當的靈活,金勞拉這丫頭一直以來就沒給他過什麽顏色,他跟自己的大哥要錢,這丫頭每次都拉著一張臉樊仿佛那錢是她似的,之前仗著金艾富的威嚴,他還不敢怎麽樣,現在大哥死了,他和金家幾個其他的兄弟已經暗地裏商量過,要趁著這個丫頭羽翼沒有長成之前先把她給處理了,金氏這塊肥肉,怎麽能夠落入她的手中呢?


    此刻,金勞拉完全還沒有想到,一場所謂的豪門爭家產的戲碼正在她的身邊悄無聲息的上演,在她的周圍,到處都是一群虎視眈眈的豺狼,往日裏,過著公主般生活的金勞拉哪會想到她的生活會在一夜之前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金艾言說完之後便轉身走到了一邊,金勞拉眼神傲慢的掃過整個大廳裏所有的親朋,心中絲毫不為金艾言所說的話而產生任何的愧色,金家的管家連忙走到她的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手提包,對著她輕聲說道:“小姐,孝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趕緊穿上吧!”


    “穿什麽?”


    管家以為金勞拉是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聲音提高了幾個分望著金勞拉說道:“小姐,孝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趕緊穿上吧!”


    這話剛剛說完,一道淩厲而又狠毒的眼光便立即射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身子忍不住的一抖,心中暗自驚歎,這小姐望著他的眼神仿佛就要把他吃了似的,難道他又說錯什麽話,做錯什麽事情呢嗎?


    “李伯,我爸的屍體現在躺在這棺材裏了嗎?”


    “沒,沒……”


    被這要殺人的眼神看著,李伯竟然有些結巴的回答著金勞拉的問題,手心,更是傳來一陣濕漉漉的感覺,一種很不詳的預感頓時如同烏雲籠罩在他的心頭,老爺死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在金家也呆不長了嗎?


    “李伯,我爸都不在,穿上孝服,我們這是祭誰呢?”


    說這話的時候,金勞拉的心中是有怨氣的,好好的一次馬爾代夫旅行,現在全被糟蹋了,連夜趕飛機回來,真是累死了,現在,對她而言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緊去補一個美容覺!


    打了一個嗬欠,金勞拉完全無視大廳內的所有人朝著樓梯走去,等到樓梯口的時候,她又施施然的轉身,對著眾人說道:“我現在要去睡覺了,你們愛怎麽哭就怎麽哭,記住,聲音不要太大,不要吵了我睡覺!”


    轟!


    聽完金勞拉的這段話,眾人的心頭如同被炸了一般,父親死了,她這個做女兒的竟然完全沒有絲毫的悲傷之情,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逆子啊……


    親戚之中有幾個年長的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脫下身上的孝服,率先朝著門外走去,而後一些年輕一輩兒也跟著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們回頭望了望樓梯口的方向,心中有點遺憾,本來準備好要粉墨登場的各種角色有點敗興而歸,金勞拉似乎完全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剛才還人頭攢動的大廳很快便剩下了稀稀疏疏的幾個人頭,金艾言坐在沙發的一腳,蹺著二郎腿,抽著雪茄,吊兒郎當的轉向身旁的一個中年男人問道:“三哥,你打算怎麽辦?”


    被他稱為三個的男人就是金家排行老三的金艾保,此人麵前是一家私營企業的老板,一直以來,他對金艾富都是心中懷著恨意的,因為金艾富和他的關係很不好,金艾富對金艾言很好,可謂是有求必應,可是對他,卻是十分的吝嗇,他的那個小加工廠,本來業務就不好,隻能是勉強收支平衡,趕上金融危機這不好的年頭,他現在,可謂是負債累累,此人雖然看上去沉默寡言,但卻是一個心思極為縝密之人,為人也是十分的陰險狡詐,金艾富的暴死,對他而言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金家這麽大的盤子,難道還真能靠金勞拉那個丫頭撐下去?


    “老四,既然她不領情,那麽我們現在又何必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呢?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我保證,明天天不亮,這金氏,絕對要有大事發生!”


    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嘴角勾起一道陰森笑意,讓坐在一旁的金艾言頓時覺得渾身汗毛一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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