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凡抬手:“免禮,賜座。”


    當即便有小太監搬了椅子來,座位上還加了兩層軟墊,攙扶趙國公坐下。


    趙國公才挨了板子,即便椅子上有軟墊,又哪裏坐得舒坦?


    但一想到這是陛下的恩典,即便坐得齜牙咧嘴也咬著牙坐穩當了。


    站在人群中的趙大老爺淚目。


    為了整個國公府,父親您受苦了啊!


    眾大臣對視一眼。


    看陛下這態度,趙家起複之勢已定,日後得讓自家夫人多和趙家女眷走動走動了。


    *


    弄雲苑。


    楚流徵醒來之後,在彩月的幫助下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就躺回床上看起了係統的文字直播。


    【不愧是錦衣衛,深夜將人堵床上威逼利誘,謝大人好本事!】


    【哦喲,趙國公寶刀未老嘛,這左一拳右一拳的,血都打出來了,幹的漂亮!】


    【死後追封啊,整得再榮耀死人又不知道,也就安慰安慰活人了。不過,看暴君這態度是決定起用趙國公府?】


    【也是,這麽好用的一把刀,擱置三年磨磨刃也就罷了,哪有真棄之不用的道理?】


    楚流徵一邊往下扒拉一邊想。


    【以後應該能刷到哪家哪家給趙國公府送禮的八卦吧?整個京城裏,趙國公府算是難得清廉的勳貴人家,希望以後不要飄了走上歪路。】


    【嗯?兩日前劉剛貪汙的案子已經了結了。】


    【我瞅瞅啊,一二三四五六……暴君給了十個人,多查出來四個,還都是係統名單上的,十四個人齊了。嘖嘖,這不是挺有能力的嗎?平時都擱那裝糊塗呢?】


    【藥房有個小太監說自己半夜撞鬼……怎麽又撞鬼?群鬼在皇宮開party嗎?】


    【哦~原來是進賊了啊,才碰了碰藥就被小太監發現了,什麽藥都沒偷到。】


    楚流徵連看一眼小太監和小賊是誰都沒興趣,繼續翻下麵的八卦。


    【哎,這條有意思啊,大臣們又打算給暴君送美人了,還都是從家族裏尋摸的,專挑性子溫柔和順的。】


    【嘖嘖,這麽多美人,暴君不會腎虛吧?要不要提醒茉香姐姐給暴君準備點溫陽補腎的茶?】


    【可惜了,怎麽就是沒圖呢?】


    【豁!這腦回路,要不怎麽說是同朝為官的呢,這送美人的手段都差不多啊。有計劃禦花園偶遇的,有計劃在太後壽宴上表演的,還有……嗯……這上來就共浴不太好吧?】


    楚流徵正想點開看看具體怎麽個共浴法,半掩著的門突然被敲響。


    是小夏子。


    楚流徵詫異轉頭:“怎麽這麽早便過來了?”


    “吳太醫派我到文華殿送藥,想著順路,我便把姑娘要的藥帶來了。”小夏子將一個大藥包放在桌上,關切地問,“姑娘今日可覺得好些?”


    “好多了。”楚流徵笑著揮了揮手,“你看,紗布都沒昨兒厚實。”


    其實正是疼的時候,但楚流徵不想讓小夏子他們跟著擔心,便生生忍著。


    小夏子瞧了眼她沒什麽血色的臉,沒戳破。


    他臉上揚起一個笑,“陛下特意吩咐了,讓太醫院撿著好藥給姑娘用呢,保準兒不讓姑娘的手留疤。”


    楚流徵微訝,暴君還吩咐這個了?


    【對了,我現在還是奉茶宮女呢,以後還要在暴君眼皮子底下伺候。我的手要是留疤了,天天在暴君麵前晃多傷眼呢?】


    她在心裏重重點了下頭。


    【果然精通一門技術很重要!】


    小夏子不能多留,告辭道:“姑娘好生養著,我還得回太醫院回話,先走了。”


    “多謝你送藥來。”楚流徵笑道,“我這裏好著呢,藥房事多,你和巧茹不用總惦記著來看我,若有事我自會派人去尋你們。”


    若總往這邊來,她不會怎樣,但小夏子和夏巧茹怕是要挨罰了。


    小夏子點點頭:“我回去轉告巧茹姑娘。”


    至於來不來的,全看個人情義吧。


    等小夏子離開彩月才推門進來,一眼瞧見桌上的藥包,隻以為是楚流徵要喝的藥,就要拿去熬上。


    楚流徵忙喊住她,“等等,你先把藥包拆開。”


    彩月回頭看她一眼,依言拆開。


    隻見大藥包裏還裝著兩個小藥包。


    楚流徵沒喊停,她便繼續拆小藥包。


    即便她不懂醫,但也能看出兩個小藥包裏裝著的藥材大不一樣。


    楚流徵道:“將有烏梅那份拿過來我瞧瞧。”


    烏梅彩月還是認識的,她仔細瞧了瞧,將有烏梅的那份藥包拿到床前給楚流徵看。


    楚流徵艱難地伸著脖子瞅了幾眼,發現藥材都對之後,便道:“我見你咳嗽老不好,想必是吃的藥不太對症,這是我在家時用過的方子,能潤肺止咳。”


    “這是玄參,這是麥冬,那個是桔梗,甘草和烏梅你應該認識。”


    “你每日取玄參二兩、麥冬二兩、烏梅五錢、桔梗一兩、甘草三錢,一起煮了當茶喝。”


    “玄參甘寒,能養陰生津,搭配麥冬,可清潤澤枯。桔梗能開肺祛痰,配合甘草效果更好。我見你一刻鍾內就得喝上好幾回水,又燥咳痰少,有些氣逆,想來是對症的。”


    楚流徵躺回去,眼睛彎了彎:“藥包裏這些足夠你喝上五六日了,你先喝著試試,若還是沒效果,我這裏還有一個止咳方子,咱們再換。”


    彩月原本以為楚流徵如此小心,是擔心有人在她的藥裏動手腳,沒想到竟是為了她,還讓小夏子抓好了藥送來。


    她捧著藥包的手指蜷了蜷,心裏說不清是個什麽滋味,隻眼圈兒漸漸紅了。


    自從她被陛下罰去泡月池之後,便沒有太醫肯為她治病,她吃的藥都是聽藥房的人說哪樣藥止咳效果好,便使了銀子讓抓哪樣藥,都是不成方的。


    就這樣,費了不少銀錢不說,買到的還都是一些往年的陳藥,有的都被蟲蛀了,藥效自然大打折扣。


    如今藥包裏這些藥,都是成色極好的,一看便是今年的新藥。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楚流徵歪著腦袋瞧她,便見兩行淚順著這姑娘的臉滑落下來,打濕了衣領那一圈絨毛。


    “誒,你別哭啊。是不是我說得太晚了?”


    楚流徵摸不準彩月的心思,輕聲解釋。


    “我也不是大夫,也不知什麽方子對症,不敢胡亂給你吃藥。細細觀察了好幾日,覺得基本對症了才敢說與你聽。你若是不放心,那便不吃,擱在櫃子裏就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吃瓜上位,我成了暴君的唯一信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燕驚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燕驚歡並收藏吃瓜上位,我成了暴君的唯一信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