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幫自己的皇姐踹個混蛋,關這三根老油條什麽事?


    蕭靖凡眸光一沉,正待發怒。


    【蛙趣!搞受害者有罪論和道德綁架這一套是吧?三個糟老頭子心眼壞得很!】


    【張大人,你的小女兒不許夫婿納妾跟夫婿吵架,跑回娘家哭訴的時候,你不僅親自上門給小女兒撐腰,還用降職威脅人家。那時候你怎麽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的小女兒也有錯呢?做人不要雙標得太徹底哦!】


    【聞尚書,你的嫡子當街縱馬傷人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教育他不要當街縱馬,以免百姓效仿呢?合著你家幹的事沒人效仿,長公主一休夫,百姓們就爭著搶著要休夫了是吧?百姓表示勿cue,沒你閑得蛋疼!】


    【孟尚書,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倚仗權勢強納民女為妾,消息傳到你耳朵裏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訓斥他於禮不合,將他吊起來抽一頓呢?怎麽著,你就不怕授人以柄是吧?】


    【規矩都是人定的,祖宗的規矩怎麽了?聰明人應該繼承精華剔除糟粕,現在改了,過個幾十上百年,新規矩不就也成祖宗的規矩了?】


    【麻蛋!管天管地管人離婚,有這閑工夫,先管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再說!】


    楚流徵在心裏罵罵咧咧一大通,聽得蕭靖凡怒氣漸消。


    這女人會罵就多罵點。


    若非不想他人發現楚流徵的神異之處,蕭靖凡都想讓楚流徵當麵開懟了。


    三根老油條就是欠罵!


    不過麽,當皇帝還是要有點逼格,不方便這麽懟。


    蕭靖凡也懶得跟三根老油條叭叭這麽多。


    “朕乃天子。”他冷眼睨著麵前的三顆腦袋,帝王威儀盡顯,“朕所言便是規矩。爾等若有異議,不妨學學比幹剖心死諫。”


    張大學士:“……”


    吏部尚書:“……”


    戶部尚書:“……”


    一個都不敢接話。


    不說他們就沒想過死諫這回事,就算他們能豁出這條老命玩死諫,陛下拿比幹作比,他們若是做了,豈非變相地罵陛下是草菅人命堪比紂王的暴君?


    暴君這個詞兒,暗地裏蛐蛐兩句也就罷了,誰敢真當著陛下的麵說啊?


    沒看連都察院裏頭最鐵的那幾位都不敢提暴君這個詞兒嗎?


    長公主府裏,眾人跪了一地,場麵雅雀無聲。


    隻除了……


    【哇哦!霸氣側漏爆爆龍!】


    蕭靖凡聽得眼角一抽,差點沒維持住威嚴的表情。


    他清咳一聲,冷聲道:“秦朗乃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不堪為長公主良配。自今日起由長公主休棄,其子隨母姓,入皇室宗牒,日後與南陽伯府再無半分幹係。”


    長公主大喜過望,狠掐一下掌心才沒失態。她朝蕭靖凡拜下:“陛下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人甭管情不情願,都跟著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靖凡掃了眼跪坐在地,雙眼無神的駙馬,眼底劃過一抹冷厲之色。


    “惡婦周氏毒害公主,證據確鑿,令褫奪二品誥命,貶為庶人,斬立決。其子秦朗,罪行累累,罪不容恕,令褫奪南陽伯爵位,斬立決。”


    蕭靖凡還是稍微顧念了一下已故老南陽伯和先帝的情分,沒有真的命人淩遲秦朗。


    可憐周氏剛醒,聽了順光帝這話,哀呼一聲,又嚇得暈死過去。


    錦衣衛上前,將母子二人拖出去。


    事情還沒完,蕭靖凡決定給自家皇姐撐腰到底。


    他吩咐錦衣衛:“徹查秦朗,其所豢養外室全部浸豬籠,有子者,其子皆打入賤籍,子子孫孫永世不得脫離賤籍。”


    “徹查長公主府,凡是知情不報者,盡數押入順天府大牢,審查無誤後,擇日問斬!”


    若非有奴仆幫忙欺瞞,皇姐怎麽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駙馬的異常?


    幫凶也該死!


    周元德請示道:“陛下,秦府諸人該如何處置?”


    秦府就是原南陽伯府,爵位都沒了,自然不能再稱伯府。


    【哎喲喂,周公公見風使舵夠快的啊。這是看出暴君在乎長公主這位皇姐,想趁機賣長公主一個好?】


    蕭靖凡眉梢一挑,斜了身邊的大太監一眼。


    周元德突然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心道:莫非陛下不想處置秦府?他畫蛇添足了?


    處置當然是要處置滴。


    蕭靖凡道:“念在已故老南陽伯跟隨先帝多年,忠心侍主的情分上,秦府一眾從輕發落。但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令抄沒秦府全部家產,所有人逐出京城,五代以內不可入仕。”


    眾人暗歎,又抄家又五代以內都不能入仕,秦家算是徹底完了。


    *


    回宮已經傍晚,走進茶水房的時候,楚流徵才知道內務府已經安排了新的宮女過來。


    瞧著麵前穿著緋色宮裝的少女,楚流徵心道:這回來得還挺快。


    “流徵姐姐,我叫翠雲,”翠雲顯然提前打聽過消息,從袖中摸出一個月白色的荷包遞給楚流徵,小臉笑盈盈的,“我以前在尚衣局做事,這是我親手繡的荷包,還請姐姐不要嫌棄。”


    荷包上繡著兩條栩栩如生的胖錦鯉,瞧著很是可愛。


    “繡得真好。”楚流徵接過來,一入手便發現荷包的重量不對。


    自從被調到禦前侍奉茶水,這樣的荷包她已經收了不下十個了。


    銀子有多有少,現在手裏這個,約莫有二兩。


    ——在宮裏混的,不懂些人情世故,早不知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哪能調到皇帝跟前伺候?


    將荷包收入袖中,楚流徵臉上露出一抹真誠的微笑:“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一會兒我將陛下和諸位大人在茶點上的喜好都說與你聽,你且好生記著,奉茶的時候不要弄錯。”


    “多謝姐姐。”翠雲歡快地答應一聲,提著的那顆心可算落了地。


    她討好地笑道:“都說姐姐人好,如今一見,姐姐果然人美心善。”


    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楚流徵表示自己就是個俗人。


    看著翠雲那張歡喜的俏臉,她衷心地希望這位能夠堅持得久一些,不要步了前頭幾位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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