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皇上不禁又想起了朧月公主,那個看似天真爛漫,實則心思深沉的孩子。僅僅六歲,便能協助母親編織謊言欺騙自己,這份心機,著實令人心驚。皇上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自己曾經的疼愛和信任,竟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皇上一瞬間便懷疑起甄嬛回宮的真相了,對夏邑吩咐道:“朕要知道甄嬛在甘露寺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都要給朕查得一清二楚!朕倒要看看,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皇上正惱怒著,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恰在此時,便看到蘇培盛匆匆趕了回來。


    皇上怒目而視,盯著蘇培盛的身影,火氣更盛了幾分,心中暗自思量:這怕也是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蘇培盛小心翼翼地捧著托盤,一看到皇後正端坐於上首,麵容平靜,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又瞥見皇上那怒極反笑、令人膽寒的模樣,心裏反而莫名安心了幾分。


    宜修一眼便瞧見了蘇培盛捧來的托盤,輕輕抬手,示意他將東西放到桌上。


    她指了指盤中兩疊糕點,緩緩開口:“皇上您瞧,這用芭蕉葉蒸出的糕點顏色偏黃,帶著一種特有的、明顯的清香味,而普通的糕點則沒有。”


    “再看這兩碗茶,模樣差別巨大,一個清澈透亮,一個色澤深沉,更別提口感上天差地別,一個甘醇回甘,一個則略顯苦澀。姐姐一向心思細膩,尤其是懷孕後更是對氣味異常敏感,怎會覺察不到這些明顯的區別呢?”


    宜修說到這裏,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委屈,繼續說道:“臣妾與姐姐自幼一同長大,姐妹情深,對姐姐向來恭敬有加,敬愛無比,這一點誰人不知?今日卻不知得罪了何方神聖,要受此等構陷,真是難為她能搜羅出這麽多所謂的‘證據’來。”


    說到最後,宜修轉向皇上:“皇上,臣妾懇請傳來剪秋、江福海,當麵對質,還臣妾一個清白。”


    皇上深深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憐惜:“不必再多言了,朕心中明了,此番確是委屈了你。”


    宜修眼眶微紅,但依舊倔強地抬起頭:“臣妾心中實在冤枉,懇請皇上容臣妾問個明白,那些所謂的證據,怕也是屈打成招所得!”


    不久,江福海與剪秋,被侍衛押解著帶到皇後麵前。江福海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連抬頭望向皇後的勇氣都沒有。


    剪秋看到皇後端坐於上,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宜修問道:“剪秋,本宮現在問你,那投毒之事,究竟是否你所為?毒藥又是從何而來?本宮在此,你大可放心,隻需實話實說,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多年的主仆情誼讓她瞬間明白了皇後的用意,她猛地一咬牙,反口道:“娘娘,奴婢哪裏敢有毒藥這等物事!是那蘇公公,他說隻有奴婢認下這罪名,才能保住娘娘不受牽連。他還說,隻要奴婢在禦前自盡,就能……就能讓娘娘……”說到這裏,剪秋的聲音已帶上了哭腔,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


    宜修輕輕搖頭,打斷了剪秋的話:“你這個傻孩子,若真是你所為,你以為你的主子就能逃脫幹係嗎?”


    剪秋淚如雨下,連連搖頭:“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奴婢昨日不過是去為娘娘取膳,心中不平娘娘被禁足之事,才私下裏抱怨了幾句。奴婢確實查看了宴上的飲食,但奴婢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宜修皇後輕輕扭頭,直視著跪在一旁、渾身顫抖的江福海道:“江福海,你為何會如此說?”


    江福海最會察言觀色,如何不明白自己該如何做。


    “娘娘,娘娘,奴才……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江福海的聲音中帶著哭腔,他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娘娘,她們……她們威脅奴才,說若是不按照她們的要求說,就要打死奴才啊!娘娘,奴才心裏苦啊,奴才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奴才對您忠心耿耿,奴才都是按她們的要求說的假話,求娘娘開恩,求娘娘救救奴才吧!”


    說到最後,江福海已是淚流滿麵,聲音哽咽,仿佛真的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唯有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出去,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或許還能博得皇後的一絲憐憫,從而保住性命。


    宜修聽後,沉默片刻,目光轉而望向皇上,眼中滿是哀怨與期盼:“臣妾真的冤枉,望皇上能替臣妾做主。”


    皇上望著皇後那雙含淚的眸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緩緩點了點頭:“朕知曉你的委屈,你且放心。”


    宜修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仿佛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隻要皇上知曉臣妾的委屈,臣妾便不覺得委屈了。”


    (小劇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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