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


    隻有一萬人馬,在半個月的時間內連下數城,在長安掀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


    因為這是自安祿山起兵以來,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連捷的戰報。


    就連被卸去兵權的郭子儀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依然有近半數大臣對此持懷疑態度。以前李非身居相位,權傾朝野,很多官員出於對神明和權力的畏懼不敢發聲,但現在李非已經被貶為刺史,且人在戰場一線,這些人便沒有了麵對李非時的那種壓迫感,許多雜亂的聲音也開始逐漸甚囂塵上。


    有大臣上書,說李非能取得這樣的戰績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李非可能和史思明有私相授受,暗中達成了一些協議,目的可能就是為了擴大李非的個人聲望,將來對抗朝廷。甚至有人提出,當初李適之的謀反和李非肯定有說不清楚的關聯,當年對此的調查在李非的幹預下並沒有過多的深入,就是一筆糊塗賬,李非本來就可預知後事,所以做了長久準備,瞞天過海,如今時機成熟而已。


    肅宗把李非趕到靈州,就是想著殺一殺他的銳氣,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年時間,就因為自己的一句搪塞之語再次名揚天下,心中極為不甘。所以,盡管朝中有更多的大臣認為此次李非絕不可能如這幫人那般信口開河,血口噴人,但肅宗心中加劇的不安感,讓他還是做出了下旨調查李非的決定。


    李泌自然不同意肅宗做出如此決定,在朝堂之上據理力爭,進言即便是要調查李非,也隻能在他攻打太原之後,肅宗亦未置可否。


    退朝後,魚朝恩覲見,說李非和郭子儀素來交好,上次郭子儀兵敗,或許就有可能和李非有關,因為李非在邠州之時,曾經和史思明有過一次照麵,據邠州太守所言,當時史思明對李非顯得頗為敬重,且在李非離開邠州之時,送給李非了一些財物。


    肅宗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下子緊繃了起來,連忙召見邠州太守,邠州太守見風使舵,又將當時的情景添油加醋一番,肅宗越發覺得李非可疑。


    隨後,他又召見韋堅,問韋堅對此事如何看法,韋堅直接說道:


    “李非通神,知曉後事,若陛下想要對他下手,恐怕適得其反,應按照李舍人所言,待他攻打太原之後,若敗,可以軍律處置,若勝,可以犒賞之名讓他返回長安,這樣才最為穩妥。”


    “那你覺得,李非真的能拿下太原嗎?”肅宗問。


    “上次我去靈州,一直被禁足於官邸,但事後回憶,滿城的煙火味尤為濃厚,我想,可能還是他在火器方麵下了功夫。”


    “火炮嗎?如此笨重的東西,怎麽能短時間從靈州拉到太原?”


    “或許是別的什麽東西,臣隻是揣測而已。但大抵並不是李非的神通。”


    “若非神通,那便最好。如今關於李非的傳言鋪天蓋地,長安大街小巷都在說李非是引動天雷擊殺的安祿山。又說他可翻雲覆雨,撒豆成兵,此等荒謬之言,絕不可放任。”


    “這件事交給臣來辦。若說李非有什麽神通,臣以為最強的便是這個了。”


    “蠱惑人心!”肅宗咬牙說道。


    李非在拿下石州之後,離太原不過百裏,中間隻有一個汾州,汾州守將李歸仁為原本安祿山麾下大將,手下有曳落河、同羅、六州胡等胡族三萬精兵。因驍勇善戰,曾被安祿山賜北平王。安祿山死後,在洛陽舍棄安慶緒,入了史思明帳下,戰力十分了得。


    李非攻下石城之後,汾州已經得到了李非一路突進的消息,但不知道來將何人,也不知道唐軍多少,所以,李歸仁根據前方回報,根據經驗判斷以為這次應該是唐朝大軍壓境,不然不會如此勢如破竹,做足了各項防禦準備。


    當前方探報說唐軍不過萬人規模,主將將旗示姓為‘裴’,並無什麽名聲之後,李歸仁並不相信,直到唐軍在城外五裏一處高地紮營,親眼得見之後,這才確認消息無誤,原本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隻是認為此前的守將無能而已,不足為慮,也由此未向太原呈送軍報。


    和之前的戰術不同,這次裴高遠並不像之前趁敵不備,速戰速決。反而第一次在城外紮營。


    李非初有些不解,裴高遠解釋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從延福到拿下石州,僅用不過十餘天,此時汾州一定已經知道了消息,汾州城高牆厚,若是叛軍已有防備,則難以速攻拿下。我已經打聽到守城主將為李歸仁,號北平王,性格孤傲,自視甚高,那我們就引他出城,胡騎的優勢在於馬上,我就選這塊高地駐守,他必然按捺不住。”


    “而後居高臨下,馬速必緩,手雷和火銃的殺傷距離也能更遠,可是如此?”


    “大人果然絕頂聰慧,一下子就能看出我等心思。”


    這是火器營麵臨的第一次地麵對決,李非心中頗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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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輩子


    回到車上,李飛並沒有立即發動,而是不斷回憶他看到的那張照片。


    那不是羅宗瑞的女兒,自己以前肯定是見過,並且不是一次,。


    李飛本能的想到羅宗瑞離婚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照片上的這個人,這是他的私事,李飛也不做過多關心,但如果是自己的熟人或者同學,倒確實應該提前有所了解。


    很快,李飛就在腦海中扒出了這個女孩兒的來曆。


    她叫王璐,是之前馮子山財團的聯絡人,一直在上海工作。


    馮子山在上海的公司和自己的公司是競爭關係,她怎麽和羅宗瑞搞在了一起?


    李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了羅宗瑞妻子的電話,已經是個空號。李飛有些不甘心,跑回公司又讓牛倩倩找羅宗瑞妻子的聯係方式,發現她也被全部拉黑。


    牛倩倩不知道李飛為什麽會要羅宗瑞妻子的電話,李飛直接說道:


    “羅哥離婚的事兒你知道嗎?”


    “啊!?羅哥離婚了!?什麽時候的事兒?”


    “不清楚,剛才不是我去找他道歉,他親口說的。”


    “怎麽可能,他和嫂子的關係一直不是挺好的,還有個女兒。要是真的,那這人變得也太快了。”


    “我在他客廳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個人的照片,你猜是誰?”


    “誰?新歡嗎?”


    “王璐你還記得不?”李飛回答道。


    牛倩倩想了一會兒,然後神情有些誇張的說道:


    “那...你一直懷疑那件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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