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你這個老婆子別哭了,哭的人心煩。”老頭兒心煩意亂的瞅著自家婆娘。


    瞧鎮定的神色,眉眼間倒是有些魄力。


    眼下迅速觀察著眼前的情況,心裏琢磨著能不能有機會逃跑。


    “你想到辦法沒有啊!當會兒要是來人了,咱們想跑都跑不成了。”老太太焦急的淚眼婆娑。


    “你喊什麽,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老頭兒急的直跺腳,額頭上噙了一頭的冷汗。


    兩人正說著,肖慕白的手下趙剛一腳踹開了柴屋的的房門。


    一陣嗆人的寒風吹過,突聽的一聲怒吼:“想逃?你們老胳膊老腿兒的想怎麽逃啊!不如說給我聽一聽?反正長夜漫漫閑著也是閑著。”


    兩口口麵麵相覷。


    *


    “我想起來了!”沈霆筠如夢初醒一般,拉著楚輕歌一路快跑,耳邊隻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


    跑的胸口猶如千萬根針被紮一樣,漲的難受。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我還要找人呢!”楚輕歌用力甩開他。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沈霆筠著急,拉著她又開始跑。


    看他緊張的樣子,楚輕歌選擇相信他,沈霆筠從不會亂來。


    兩人半個時辰後,來到較偏僻的小鎮子上,楚輕歌累的雙手叉腰附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不行了。快要累死了!”


    “你這身體不行啊。有時間我帶你鍛煉身體?”沈霆筠站在她身邊樂嗬嗬的說。


    那一臉欠揍的小表情,哪裏還有昔日高冷皇太子的模樣。


    楚輕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若非表現的柔弱,又怎麽能凸顯他的男子氣概。


    她很想讓沈霆筠有成就感,極力的表現出特別需要她的樣子。


    越是讓他覺得離不開,他就會多一分心疼,不想著離開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跑不動你就背著我。”楚輕歌傲嬌的昂起粉嫩的小臉蛋兒看向他,神態嬌羞軟糯,迎著光線看過去,她的臉像是粉雕玉琢的小團子一樣。


    十分可口的樣子,恨不得讓人抱過來,狠狠的咬上一口。


    沈霆燁擁有了她,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原以為如同鏡中花,水中月的女人,如今這麽的真實。


    “這是哪裏啊?”楚輕歌環顧了一下四周,兩人正身處一條巷子裏,四麵八方都是岔路口。


    “前邊就是婉兒的家,咱們這麽擔心,興許人家已經回家了呢?”


    沈霆燁一語驚醒夢中人。


    楚輕歌一怔,一巴掌拍在腦袋瓜兒上:“就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就顧著亂找了。像是沒頭蒼蠅一樣。”


    遇到事情不動腦子,真的是有夠悲催的。


    “你啊!是關心則亂。”沈霆筠沒好氣的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兒,她配合的往後仰了一下,嘿嘿的傻笑了一聲。


    她就是這麽天真無邪,猶如這人世間遺留下的一顆璀璨明珠。


    光芒耀眼,珍貴非常。


    “笑什麽,快去看看啊。若是在你也安心不少啊!”他牽著她的手往裏走。


    楚輕歌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婉兒家的地址的。


    但是堂堂一國太子爺,想要知道,那還不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兒的事。


    她堅信,婉兒的事沈霆燁嘴上那麽說,但是在她不了解的情況下,還是想著手解決他的難題的。


    兩人手牽著手,穿過狹長的巷子,往裏走別有洞天。


    在道路的盡頭,是一家梧桐色的大門,院子裏栽種著兩棵柳樹。


    天寒,枯枝隨著寒風微微的擺動著。


    門庭甚至有幾分氣派。


    “這家就是!”沈霆筠上前拍門,誰知手剛碰到了大門,就聽到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兩人看了看彼此,迅速走了進去。


    入眼的是滿目淒涼,院落裏晾曬的衣物,豆子,正堂大門半開著……


    “怎麽搞的啊?”楚輕歌急忙去查看。


    沈霆筠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的幾滴幹涸的血跡,粘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一聞後:“是人血,看樣子在我們來之前,老兩口被闖空門了。”


    終究是晚來了一步,若是能更快一些,就算是天王老子沈霆燁都能給他扣下來,更不要說還讓他們如此作惡了。


    “你是說,暗中有人不僅抓走了婉兒,還強行抓走了她的爹娘?這到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楚輕歌氣不打一處來,原想著是對這一家的救贖,沒想到會引來一連串的禍事。


    “先找到肖峰和之前他的兩個手下再說,我總覺得,這件事和他們絕對有關聯。”沈霆筠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的沒錯,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


    楚輕歌十分認同他的話,腦袋點的的如同搗蒜一樣。


    肖家父子不要臉起來什麽事做不出來。


    新仇沒撫平又增添了新恨!


    火速回去,全程散布人脈,找尋肖峰父子,一時全城都緊張了起來。


    當天下午,楚靈兒舔著臉,拎了一些水果就上門來了。


    楚輕歌正和沈霆筠正在翠薇閣裏喝著小酒兒,她的眼神兒瞥見楚靈兒正往這邊走來。


    “看到沒有,我說什麽來著,她肯定是要過來的。人賤,是骨子裏的,到什麽時候都改不了。”楚輕歌抿了一下手上的茶水,冷笑道。


    為了她所謂的心愛的男人,楚靈兒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你妹妹啊!”


    “別,我丟不起那個人。”


    兩人交換著眼神兒,壓低聲音,語氣中全是對楚靈兒的恥笑。


    正說著,楚靈兒走了過來,楚楚可憐的望著她:“姐!”


    “你還是叫我楚輕歌比較好,我可承受不住。”楚輕歌揮手打斷她的話。若不是有長久打算,她是不會讓楚靈兒再在自己麵前放肆的。


    多看一眼,都對不起自己的腸胃。


    “你別這樣,慕白哥哥被你趕出去了,肖伯父也走了。他們都那麽可憐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楚靈兒手上攪動著手帕,哽咽著,抽泣著。


    是哭喪的一把好手。


    “放過他?”楚輕歌眉梢微挑,冷漠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你就心疼了?那日後的日子你可怎麽過才好啊。”


    她心疼的拍打著楚靈兒的肩膀,慢條斯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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