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楚輕歌最害怕的不過就是失去他。


    “想什麽呢,我隻是出趟門。”沈霆筠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雙手碰著她的小臉,對上她的眸光。


    那雙眼睛中晃動著的惶恐不安,讓她很心疼。


    感覺這就是他的不是了,沒能給這個女人安全感。


    “我就是擔心嘛!控製不住的胡思亂想。”楚輕歌跺腳撒嬌背過身去,臉上更熱了。


    灼燒著脆弱的皮膚。


    胸腔裏的心,跳的飛快,險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


    “要不,你隨我回去,咱們舉行大婚?”沈霆筠說道。


    楚輕歌眼睛都是亮的,欣喜若狂嬌嗔道:“誰要嫁給你啊!想的美。”


    她雖然很擔心沈霆筠會離開自己,一去不返,但是也絕不會這麽快就嫁給他。她還有很多事還沒做。


    仇沒報,家族事業還沒振興,還不考慮終身大事。


    “真的不要嫁我?”沈霆筠手托著下顎,若有所思後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別人吧。”


    輕飄的語氣,落入楚輕歌的耳裏,激起了千層浪。


    她看著他,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滾。


    沈霆筠亂了,慌了:“開個玩笑而已,怎麽又哭了?”


    麵前這個的這個女人,像是隻要在自己麵前,就會很脆弱。他也樂的去用自己的雙臂,去保護他。


    “很好笑嗎?你看看我!”楚輕歌憤然的指著自己的哭紅的雙眼:“你以後不能再說這種話了。”


    她環抱著雙臂,眉梢上揚,嘴角勾起一副自帶前千金小姐的刁蠻樣。


    沈霆筠瞧了,倒是覺得他家女人頗有魅力。


    “好!都聽你的!不生氣了吧?對了,剛才見你著急出去,怎麽了?”沈霆筠問道。


    他一說,楚輕歌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呀!都怪你。差點把正事都忘了,婉兒,今天我給了她一些銀子,讓她出去逛街,但是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實在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


    玄門之事,她自然是不怕。


    但是尋常事,她又能如何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真慶幸,沈霆筠回來的正是時候。


    “現在也不早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宵禁了啊。”沈霆筠蹙眉道。


    他知婉兒是個有性格,但是柔弱的女子。


    楚輕歌尚且能有些花拳繡腿防身,那女人就隻有一張硬嘴了。


    “我們救了她,可能再讓她有什麽危險啊!不然咱們這一輩子怕是都不會安生的。”


    楚輕歌急切的說道。


    整張臉都擰成在了一起,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她是真的著急了。


    “說的對,我們還有三個時辰,沿著主路找找看。她那樣的女孩子,最喜歡的應該就是衣裝店鋪,胭脂水粉店鋪之類的。總不會錯!”


    沈霆筠沉思片刻後,說道。


    他的推測沒什麽大錯,但求婉兒沒有被壞人擄出城外,不然找人就渺茫了。


    打定主意後,兩人隨即出發。


    出了大門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金燦燦的夕陽沿著地平線緩緩而落……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的趕路,應該是著急回家。


    “路南那邊有幾家人氣的胭脂水粉店,這個點應該還沒打烊,咱們先去問問?”


    楚輕歌手指著路南幾百米外的胭脂水粉店說。


    “走!”


    *


    漆黑的小房間裏,到處彌漫著一股腐臭味夾雜著黴菌的味道,臭的人頭暈腦脹。


    婉兒趴在一張破舊的涼席上,虛弱的喘息著,蓬亂的長發下藏著一雙黯然無神的眼睛。


    “放我出去,混蛋!你放我出去。”


    每一會兒她都瘋狂的捶打著地麵,撕心裂肺的吼著,試圖喚醒那個惡魔的良知。


    吱呀呀……


    厚重的鐵門,被推開。


    一道光線照射進來,婉兒抬起臉來,眯起雙眸看過去。


    昏暗的光線下,那一抹妖媚的身影越走越近,婉兒看清楚了她的臉後怒從中燒:“為什麽,你也是女人,為什麽要幫助那個魔鬼?”


    婉兒不能明白,這女人的心理是畸形還是變態啊!


    阮星竹麵帶笑容,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將一碗飯菜退到她的麵前:“你一天水米未盡了,這樣下去你沒出去,人就餓死了。”


    婉兒別過臉去不看她,心中提了一口怒氣,也不願同流合汙。


    比很多男子更有骨氣。


    阮星竹嘴角的笑容更明顯了:“你這樣也是無濟於事,因為你根本跑不掉。你知道餓死,是怎麽樣的慘狀嗎?”


    最初的時候會分解體內脂肪,然後就是吞噬體內的髒器,人就會在絕望中被一點點的吞噬。


    聰明的人不會把自己置身在那種痛苦的境地。


    “你嚇我?”婉兒冷笑道。


    “我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不聽的話,就當我沒說好了。”阮星竹剛想要走,又回頭來,打量她。


    沉默半晌後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堅持什麽,人這一輩子難道不是活的越刺激才越好玩兒嗎?”


    終日晨昏定醒,又和談什麽樂趣可言。


    “所以你的興趣就是給你的情人找發泄獸欲的對象?去禍害好端端的姑娘?”婉兒回敬道。


    對她很是不滿,虧得她還是一個女人。


    阮星竹笑容僵住,怒道:“你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勸你不要做無所謂的掙紮,你不領情也罷了。居然敢一而再的挑釁我?”


    想來她也是堂堂的公主,哪個不要給自己磕頭跪拜的。


    誰敢在她麵前這樣放肆。


    “你這樣的人渣,罵你都是髒了我的嘴。”婉兒白了她一眼,抓起地上的飯菜衝著她扔了過去。


    當啷一聲,熱乎的米飯混著菜扣了阮星竹一身。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這種女人,我來找你就是自找沒趣。


    阮星竹憤憤不平的,拍打著自己全身的汙穢。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套羅裙,真是該死啊!


    出了大門,肖慕白倚靠在牆壁上,見她狼狽的樣子笑了:“我就跟你說了,那個丫頭是個硬骨頭,不來硬的,根本就不可能達到咱們的目的。”


    “哼!我現在覺得你說的對。這兩天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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