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駕駛馬匹,在官道上疾馳。自從離開藏身之處起,這一路遇到了不少宵小擋路。


    他都不屑於出手,全由他們幾人擺平。好在自啟程的第二日,李蓮花便醒了,身子依舊孱弱。


    不過,隻要人沒事,聽過了此次毒發,他不敢再奢求別的。


    寒冬之際,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鵝毛大雪。笛飛聲喚上方多病和他一起駕車,畢竟路麵不平,兩人駕車要穩妥些。


    上次,無意陷車,車轍斷裂,李蓮花為此生了好幾天悶氣。


    他倆不敢惹他生氣,李蓮花性格看著溫和,可是,雖不會當場給使絆子,不過,會在接下來的幾日,飲食上體現。


    屋內,早已升起了炭火,阿飛和小寶難得長進不少,以往落魄時,他們一個富家大少爺,富可敵國,一個一盟之主,與他相遇時身上身無分文,他自己平日裏也沒有很窘迫。


    自從撿了他倆,吃食都不談,時不時的在我這小樓裏爭鬥,損壞了不少物件。


    阿飛又是個直性子,小寶也是火藥桶,一點就炸。導致他經常入不敷出,為此,方小寶沒少明裏暗裏地,暗示他改善夥食。


    那是他不想嗎?這兩人一言不合就幹架,錢都用來修繕蓮花樓了,哪還有多餘的錢。


    雲初微將熬好的藥湯,小心翼翼端給李蓮花,李蓮花被苦澀的藥味,熏得往後一躲。又不忍讓雲姑娘苦心白費,還是一臉苦相的接過藥湯。


    雲初微看著李蓮花苦笑著接過藥湯,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惜。她知道這藥雖然有效,但味道實在苦澀難聞。


    李蓮花端著藥湯,猶豫了一下,還是一飲而盡。那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口中彌漫開來,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雲初微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良藥苦口,這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再堅持喝一段時間吧。”


    李蓮花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雲初微。他知道,若不是她的悉心照料,自己的身體恐怕難以恢複。


    喝完藥後,李蓮花感到一陣疲憊襲來。雲初微見狀,連忙扶他躺下,為他蓋上被子。


    “先生好好休息,屬下會在這裏陪著你的。”雲初微溫柔地說道。


    李蓮花閉上眼睛,感受著雲初微的關懷,心中充滿了溫暖。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乎他,關心他的生死。


    在雲初微的陪伴下,李蓮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他的臉上不再有痛苦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安詳。


    李相夷收拾完陽台上的菜籃子,摘了一些青菜回屋,就見在床上休息安睡的李蓮花。


    “雲姑娘,辛苦你了,李蓮花他今日可好些了,這幾日天氣寒冷,他身子弱受不得寒氣。這幾日炭火柴火不夠用的話,雲姑娘可以第一時間告知。”


    雲初微穩了穩心神,這幾日她每日都會為主上把脈,雖然她為主上熬了我南胤秘藥。


    可是,主上的身子,還是沒有多大的起色。算算時間,祝清棠也快到了。


    祝清棠可是我南胤最好的巫醫後人,自小習得祝由術,雖不能為主上解毒,不過有她在,主上的元氣也能恢複一些!


    “公子,不必客氣,李先生是我恩人和家人,我定會竭盡全力醫治他。我學藝不精,不過,我已傳信通知人前來。”


    李相夷點了點頭,去廚房打水洗菜,這幾日李蓮花身子虛弱,做飯的重擔就落在雲初微手上,他們就負責搭把手。雲姑娘手藝不錯,可他們更希望李蓮花能好起來。


    李蓮花廚藝時好時壞,他已經習慣了李蓮花做飯的口味。他對於李蓮花不知緣由,從心底裏便認可,對他不由得熟悉,親近。


    這與師兄都不同,自從遇到李蓮花,他對於尋師兄,都不知從何時起,沒有以往那般執著了。


    師兄於自己而言是家人,是兄長,是最親的人,可是,他......他不懂,師兄為何恨他,他當初下山就想找師兄,當麵對質,問清楚。


    可是現在他眼下沒有那麽多的不甘,他現在隻想陪著李蓮花找解藥,為他解毒,他隻想讓李蓮花活下去。長命百歲,一生平安的活下去。


    雲初微目光掃見李相夷在旁一臉心事重重的洗青菜,這幾日他總是這般模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輕輕歎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接過他手中的青菜。


    “李公子,這裏有我就行,公子先去歇歇吧!”雲初微秀眉微蹙,她其實對於李相夷的身份,很是好奇,主上說他並未成家,可是這李相夷與主上,容貌雖然細看有些區別。


    可若乍一看,他們二人的眉眼,輪廓十分相似,她剛開始還以為是小公子,沒想到竟不是。


    主上說是故人之子,可是,不知為什麽,雲初微總是覺得,這李相夷與主上關係匪淺。


    馬車突然停下,笛飛聲坐在車內,微微皺眉。他對突然出現攔路的一男一女感到有些不耐煩,直接讓方多病出手解決,以免耽誤行程。


    方多病雖然年輕,但身手不凡。他躍下馬車,麵對著攔路的兩人。


    那男子身材高大,麵容嚴肅古板,眼神中透著一股銳利。女子則身姿婀娜,麵容姣好,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方多病心中暗自警惕,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拱手道:“兩位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打擾了,我們是雲姑娘的人,雲姑娘飛鴿傳書,讓我等過來一敘。”


    方多病疑惑地看著他們,問道:“哦,既是雲姑娘叫你們來的,那為何不報上名來?”


    來人便是封磬,不過現在的他三十來歲,一身玄色蘊金長袍,眼神銳利。眉目間盡是算計,比起十五年後一樣難纏。


    封磬雙手作揖,態度誠懇。“封磬見過二位,我等是雲姑娘喚來,拜見李先生的。我們二人身後沒有尾巴,您放心。”


    笛飛聲和方多病互相對視一番,點頭帶他們進屋,這時,雲初微早已做好午飯,李蓮花也難得恢複些精神,坐在桌邊喝茶。


    李蓮花抬眼就瞧見,阿飛他們帶著封磬和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進來,李蓮花起身頷首行禮;“封盟主,一路辛苦,請坐。”


    封磬被眼前男子的氣質所鎮住,他在來時,在雲初微的心中大概知道了,一些這位李先生的情況。


    他還在腦中猜想,這個李先生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讓雲初微如此追捧。


    當初,他找到南胤皇室血脈,也就是那位,可雲初微遠遠瞧見,轉身便走了,那時她說,那個人不是主上。


    可他根本不信,單孤刀手腕上的疤痕,手執的玉佩,皆是萱公主所傳之物,怎會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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