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本來在幾人身後安靜的棺材,傳出了一陣敲響聲,並不急促,很禮貌,就像是來做客的客人般。一個弟子本要開口說事情原委,卻倏地被這怪聲住口,一股陰冷的寒意蔓上脊梁。


    季筱竹麵無表情,眼神緊緊盯著棺材方向,她提著【寂竹】走上前,劍尖一翻,沉重的棺材蓋就被挑開,棺材的銜接處直接斷裂,“哐當”一聲巨響,砸在了一旁。


    一個幹枯的手還在維持敲棺材的姿勢,僵硬而奇怪。看手架大小,應該是個女子。季筱竹上前一看,棺中躺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女子,帶著一層麵紗,看樣子才死沒幾天,但是身體就像是被吸幹了元氣一般,皮肉早已凹陷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弟子這時身體得以束縛,手腳開始能夠動彈了。


    雖然知曉掀開逝者的麵紗不妥,但是季筱竹還是將手伸了過去一探究竟。可在季筱竹的手觸碰到麵紗的那一瞬,本該緊閉的雙眼驟然圓睜,豎直的瞳孔泛著淡淡的幽藍色,但隻維持了一瞬,白色光球般的物體從屍體嘴中飛出,速度迅疾得無法捕捉,從季筱竹身上一穿而過,風過無痕,對季筱竹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甚至一點殺氣都沒感受到。而方才,沈玉瑄也半點沒有要出手阻攔的意思。


    季筱竹不解地皺眉,看著豎著的眼瞳放空,被風拂起的麵紗緩緩降落,女子的眼皮漸漸闔上。


    幾個弟子爬起來的時候揉揉又疼又酸的屁股,“哎喲”著問道:“剛剛飛過去的白光是什麽東西?”


    “咦!這個……這個不是那個妖女嗎?!”


    “怎麽幹巴成這個樣子了?!”


    沈玉瑄靠在牆邊,遠遠地看了眼,便移過了目光放在季筱竹身上。心中隻是琢磨著給徒兒補補身子,路上他吵著吃好多東西,但是不忘分給徒兒吃,可是徒兒不是一臉冷淡就是拒絕不吃。


    季筱竹開口道:“什麽妖女,說清楚點。”


    弟子猶豫會兒出聲道:“我們和師姐下山曆練,聽聞此處有飛僵出沒,我們便趕到此處,可是快到義莊時,遇見一個受傷的姑娘……”


    “那個姑娘剛開始還不是這個幹癟的模樣,反而長得很是清秀。”


    說到這裏,幾個人竊竊私語了起來,“她的背影,倒是有幾分姿色……


    “就算蒙了臉,也不難看出是個美人胚子,尤其是那雙藍幽幽的眼睛……”


    一個弟子義憤填膺道:“若不是她勾引我們,我們何故上當受傷!”


    季筱竹冷哼一聲,“勾引?”


    “那妖女若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地樣子,故意勾引師哥,怎麽會博得師哥的同情,騙取我們的藥物,導致師兄師妹吵起來。”


    “也不……不算勾引吧……是師哥主動要救那個姑娘的啊,況且他還占……了人便宜……”


    季筱竹看向說話那個說話越來越小聲的弟子,瘦瘦弱弱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你這臭小子!”被反駁的高大弟子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領,“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


    瘦小弟子像個鵪鶉一樣,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反駁道:“我親眼看見了!”


    高大弟子咬牙,更逼近了他一點,“但妖女挑撥離間,害得師兄和師妹吵起來,她還暗中偷襲!”


    “夠了。”季筱竹才不想聽他們無意義地爭吵,她一腳過去將高大弟子踹翻,瘦小弟子踉蹌了幾步停在了原地。


    季筱竹覺得這瘦小弟子人還行,她上前問了他大致過程。


    他們口中的師妹就是林瀟瀟,一共七人來的,在來義莊的途中,偶遇一個坐在石頭上嚶嚶哭泣的少女,其中一個師兄上前詢問,發現少女腳踝受傷,這一看不要緊,發現少女頗有姿色,雖有麵紗輕遮,但是一雙眼睛如盈盈秋水,看得人心都化了。師兄神差鬼使地要去摸少女腿,卻被林瀟瀟阻攔,林瀟瀟給少女細心包紮好傷口後才準備離開。


    可師兄卻說荒山野嶺瘸腳少女怎麽下山,不由分說要背上少女一同離開。林瀟瀟雖對這少女存有疑慮,但是方才包紮傷口時,少女除了皮膚慘白冰冷以外,根本與常人無異,於是林瀟瀟答應同行。


    少女被師兄背著,但師兄手腳卻是不老實,被林瀟瀟看在眼裏,喝止無果,師兄倒是急了眼,少女隻是在溫柔笑著,什麽也不說。師兄和瀟瀟吵得很不愉快,師兄的麵色越來越憔悴,但還是不願放下少女。就在臨近義莊的時候,少女突然暴起,咬掉了師兄的左耳朵,襲擊了一眾弟子,最後化為一股煙逃之夭夭。


    眾人暴怒,追入義莊,卻被突如其來的白霧迷失了方向。然後被飛僵襲擊,幾人走散,而那少女在白霧中忽閃忽滅,有意引他們前來,再後麵,便是遇上了季筱竹和沈玉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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