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也要用叉子劃拉成花狀,中間刷上蛋液,再丟幾粒芝麻。


    接著推進烤窯裏,菌棒還沒烤上,倒是先烤上了桃酥。


    何麥穗看了看四周,想著等烤完桃花酥,就要進行全屋消毒了。


    算算時間,菌棒與培育袋快要到了。


    何麥穗拿著何母遞來的舊手表,發現烤的時間差不多了,便戴上手套拿起鉗子夾出鐵盤。看著還挺不錯的,麵皮焦黃焦黃的,就跟月餅一樣。


    她拿起一個,嚐試性地咬下一口,第一口就嚐到了豆沙餡。嗯,滿足地閉上眼睛,接著是自我誇獎。


    烤完桃酥,接著就是準備桃花釀。


    準備桃花瓣,是一瓣一瓣的,再準備些糯米,還要有白糖。


    ……


    剛將蒸好的糯米與桃花瓣放進壇壇裏,院外響起對話聲。


    “咦?何老太你啥時候回來的?”


    聽這聲音明顯是周嬸的,緊接著是何老太的回答聲,“就昨晚,我實在想家得很,摸黑就回來了。”


    何麥穗翻了個白眼,那話簡直就是冠冕堂皇。


    中午,媽媽下工扛著鋤頭回來了,剛將鋤頭放在牆邊就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新鮮事,“奇了,今早隔壁那兩個幹活積極得很,我瞧著在城裏去受蹉跎了,那臉都瘦脫相了,眼窩都快要凹下去了。”


    何麥穗好奇地問道:“媽媽,你說他們到城裏去,到底是做的啥活路,這麽蹉跎人。”


    “那誰知道,那姓劉的兩口子又不是啥好人,指不定是被忽悠進礦洞挖煤。”


    隔壁傳來咳嗽聲,何麥穗拉著媽媽往灶屋去,“就把早上準備的飯菜熱一熱,晚上不是要讓大壩吃席嗎?”


    媽媽點頭同意了。


    何麥穗拿出桃酥遞給何母,“成功了,你嚐嚐看。”


    何母拿到手裏,輕輕咬了一口,“嗯,挺好吃的,就按照這個來。”


    “行,改天我去供銷社買油紙,一個一個包著。”


    午休一會後,何麥穗背著竹筐牽著水牛往山上去,手裏還拿著鐮刀。


    前麵有在嬉鬧的孩童,山間小道就這麽快,不太好越前去。終於在抵達半山坡後,她找到機會越前去了,半山坡的豬草長得沒割得快,已經是半筐都割不到了。


    牽著水牛繼續往山裏走,周圍地上有豬草,她便將水牛拴在旁邊,蹲下身子快速地割。


    水牛甩著尾巴趕蚊蟲,低頭吃草很悠閑,有條不紊地將草葉卷入嘴中,時不時的還會抬起頭來尋找她的身影。


    割了實打實的一竹筐,回頭看向大水牛,此刻已吃飽了,正躺在地上歇一歇。見她看過來,抬起頭用清亮的眼睛看著她。


    何麥穗背起竹筐,牽著水牛朝著家走去。剛回到生產隊上,就有人喊道:麥穗丫頭,走了,去吃席了。”


    她客氣地回答道:“要得,你們先去。我先將牛牽回家,換套衣服去再來。”


    路上看到很多人都在往曬糧壩子走去,見到她時紛紛讓她搞快點,她也是笑著一一回應。


    回到家裏,聽到響動的弟弟,立刻放下筆杆子,跑回來喊道:“姐,你回來了,走,我們快去吃席。”


    她不急不慢地將水牛牽到牛棚子裏,“先等等,我要洗個手換身衣服了來。”


    聽她這樣說,急得弟弟在原地不停地踱步。


    換好衣服,順帶把頭發梳了梳後,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媽媽呢?”


    弟弟沒好氣地回答道:“媽媽早都過去了。”


    她笑著寬慰道:“不急,我跟杏花,二牛哥玩得那麽好,去了總不能沒飯菜吃吧?”


    弟弟卻拉著她的衣角,著急忙慌地往曬糧壩子走去。


    來到曬糧壩子邊,看到壩子上已擺放了好幾張桌子板凳,新砌的灶上放著幾口大鐵鍋,有口大鐵鍋裏放著蒸屜,此時已是蒸汽騰騰。


    幫忙的嬸子們正坐在四腳矮凳上洗菜洗碗,其中就有何母的身影。


    杏花與二牛哥正在前麵招呼同個生產隊的客人們,她帶著弟弟走過去,“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一頓打趣,讓杏花羞紅了臉,沒好氣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別急著吃,到時跟我一起吃哈。”


    聽杏花這麽說,何麥穗答應了,“行,跟你吃主人家的席麵。”


    二牛笑著回應道:“席麵都是一樣的,杏花就是想跟你坐在一起。”


    “我曉得。”


    天雖在黑,但隊長一點都不急,運籌帷幄,直接拿出三個礦燈,瞬間驅散了黑暗,不但亮還能射很遠。


    “隊長,你這礦燈哪來的?這東西不好弄到哦。”


    隊長傲嬌得很,語氣很是得意,“我人脈廣得很,不就是礦燈嗎?小意思啦。”


    “不愧是我們的隊長!”


    眾人都是驚歎加好奇,隻有大伯與大伯娘哆哆嗦嗦的,就跟見到了恐怖的東西似的。


    何麥穗看到了,正如媽媽所說的那樣,兩人瘦了一圈,眼窩都快凹下去了。稍微大點的聲音都能把這二人嚇一哆嗦,見此她更加疑惑了。


    ……


    大家吃上了飯菜,生產隊上難得有吃壩壩席的機會,女同誌們個個討論著趣事,男同誌們個個把酒言歡。


    其中當屬隊長的嗓門最大,“國家建設靠年輕人,我就盼著咱們生產隊能出個人才,到時候帶領著咱們生產隊走向致富的道路,走向美好的未來。”


    有人回答道:“隊長,我屋這兩個娃,你是別指望了,將來能把他自個養活都不錯了。”


    這話說出,有很多同誌都在附和。直到有同誌大聲喊道:“我看目前就何麥穗那丫頭有點指望,其他的沒搞。”


    接著就是眾人附和,“對,麥穗丫頭以後發達了,莫忘了你汪叔哈,你屋我沒講過半點閑話,沒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的哈!”


    “還有我,麥穗丫頭雖然我平時是嘴碎了點,但我心眼還是挺好的,你發達記得也要提攜我屋。”


    ……


    麵對這樣的場麵,何麥穗無奈地笑著,口頭敷衍道:“到時再說吧,我這還不一定呢。”


    “你一定能發達,我賭咒發誓,不發達我上茅廁吃…哇…”


    “哎喲,這汪叔吐的磅臭,怕是喝醉遭了。”


    “我沒醉,隊長,來我們繼續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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