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樹上沒人,五層劫修有些氣急敗壞,一閃從斷樹上掠過,又祭出飛劍,對著四周的樹木不停劈砍。


    雖然他表演得十分賣力,六層劫修卻是很不耐煩,厲聲說道:“老六,讓你找人不是讓你砍樹,要不要換我親自來?”


    五層劫修眼中凶光一閃而過,嘴上卻是敬畏地說道:“這點小事,哪用的驚動老大,我這就把他揪出來!”


    隨即就收回飛劍,快速掠入叢林之中。


    可任他如何搜索,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陳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在叢林中搜索了三百丈方圓,五層劫修故意大聲嚷嚷道:“有種別跑啊,就知道欺軟怕硬!”


    然後又用飛劍在四周胡亂劈砍了一通。


    這才轉身對六層劫修大喊道:“老大,附近沒人,恐怕是看到老大來了,望風而逃了。”


    六層劫修臉色陰沉,兩隻眼睛就像毒蛇掃視著叢林深處,就像要用眼神把陳樹揪出來一般。


    但最終,他冷冰冰的說道:“既然找不到,那就回來吧!”


    “哼!”


    然後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往下方的洞口走去。


    旁邊的幾個劫修見狀,也無精打采地嚷嚷道:“沒得玩了,收工收工!”


    隨即也轉身走向洞口。


    “你們倒是等我啊!”


    五層劫修馬上大喊道,然後拔腿就往洞口跑去。


    “呱!”


    可他剛跑幾步,旁邊的草叢中突地竄出了一隻赭紅的蟾蜍,呱的一聲發出一道雷音般的鳴叫,令他心中猛地一驚,本能地向身後退去。


    \"呱!\"


    然而就在五層劫修雙腳落地的時候,又是呱的一聲響起,他的後方又有一隻赭紅的蟾蜍竄了出來!


    而且在頃刻間,就由碗口大,變成了墳包大,張開大口,就將舌頭彈簧般射出,一閃就向他的後腰擊打了過來!


    “該死!”


    五層劫修又驚又怒,切齒大罵一聲,祭出飛劍就向身後的蟾蜍斬了過去。


    與此同時,祭出缽形法器,攔向身前,以防被另一隻蟾蜍襲擊。


    可另一隻蟾蜍,就像早已經料到了他的反應一般,竟然提前一步彈射出舌頭,越過了缽形法器的防線。


    五層劫修更是暴跳如雷,但是他此刻已經毫無辦法,隻能倉促施展掌心雷,向第一隻蟾蜍彈出的長舌轟了過去,想要過了眼前這一關,再用缽形法器防守,將兩隻蟾蜍逐個擊破。


    畢竟這兩隻蟾蜍隻有四五層修為,而且攻擊手段單一,隻要擋住了第一波偷襲,他有足夠的信心,將它們逐一斬殺。


    更何況,六層劫修距他也不遠,隻要他堅持片刻的功夫,就會趕來增援。


    掌心雷突發性極強,傀儡蟾蜍已經將長舌彈出,根本無從變招,轟的一聲響起,就被掌心雷轟得粉碎。


    “咻咻咻咻!”


    可就在五層劫修以為已過了最凶險的時刻,準備用缽形法器擋住身體的時候,傀儡蟾蜍嘴中突然一道藍色的光束噴射而出,還沒等他將缽形法器移動,就已經瞬間刺穿空間,射到了他身前。


    “啊!”


    五層劫修發出亡命的哀嚎,拚命想要閃躲,可惜光束越過缽形法器之後,就猛然擴散了開來,他根本逃無可逃,瞬間就被飛針打成了篩子,抽搐著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老六!”


    突然聽到五層劫修的慘叫,六層劫修雙眼瞬間變得通紅,咬牙切齒地嚎叫了一聲,轉身就衝向五層劫修身死的位置。


    可衝到一半,他就野獸般喘息著,猛地停了下來。


    用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五層劫修的屍體,對身後的幾個劫修厲聲說道:“都給老子散開,並排往前麵搜,竟敢殺我家老六,今天我非要將他挫骨揚灰!”


    “是!老大!”


    幾個劫修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卻隻能大聲回答道,然後就一字排開,戰戰兢兢地往叢林方向排查過去。


    六層劫修則像是紅了眼的惡狼,目露凶光的掃視著四周,跟在眾人的身後。


    他們本以為陳樹又會突然殺出來,可直到他們向前推進了四五裏,都沒有找到一絲陳樹的蹤跡,就連兩隻傀儡蟾蜍,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又在叢林中搜索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六層劫修青筋暴跳,一腳把前方的一個三層劫修踹飛了出去。


    “啊!啊!”


    然後又祭出飛刀,對著四周的樹木歇斯底裏的發泄了一通,才無比不甘地說道:“走,跟我回去!”


    說著,就不管幾個手下的死活,徑直往巢穴中走了過去。


    實則,他的神經時刻緊繃,神識不停地掃向四周,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要竭盡全力殺出,將陳樹一舉斬殺。


    可直到他們回到巢穴中,整個叢林都是一片死寂,就像陳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此時,陳樹早已經來到了唱歌劫修拋屍的山崖。


    升起度厄心眼映照著方圓兩百多丈的萬事萬物,將心神投向山崖的下方,想要把下方的情況弄清。


    然而令他疑惑的是,下方竟然被一層迷霧籠罩,即使是度厄心眼也無法撥開迷霧的阻隔,下麵一片模糊。


    停頓了幾息,陳樹果斷退走,很快就催動遊隼披風消失在了天際。


    一刻多鍾後,陳樹悄然來到了叢林北方的山脊上,找了一個亂石藏身的地方,升起度厄心眼映照四周,將五層劫修的屍體從黑罐空間中取了出來。


    將五層劫修的儲物袋取下,破開禁製,神識仔細一探,隨即就將十餘朵紫魂花、一杆血色的幡旗取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紫魂花和血色幡旗,陳樹心中想到:“他們果然有大量的紫魂花,而且還在大量的煉製血鬼幡!”


    用神識探入血鬼幡中,發現這一杆是兩層禁製的,陳樹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熱切之色。


    那個唱歌的劫修一次就扔掉那麽多屍體,表明他們肯定在大量的煉製血鬼幡。


    青雲崮的劫修都是一夥。


    這一年多來,時常傳出采集、獵妖隊伍遭到劫修殘殺的消息,而且通常都沒有留下屍體,可見其他劫修多半也在煉製血鬼幡。


    如果他能多弄到一些血鬼幡,融合成一杆,無疑就多了一種強大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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