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樓三層上發上了奇怪的一幕,


    嚴巍然、徐村和李芷寒都盯著那張寫有《苦晝短》的白紙若有所思,


    嚴巍然雙臂環抱在胸,逐字逐句地推敲著這首短詩,


    發現這首詩的詩風自己在詩詞協會新一輩中從未見過,像是想起什麽般突然問道


    “李會長,之前你提到詩詞海選階段的那兩首好詩的作者是誰?”


    李芷寒整個人都沉浸在這首《苦晝短》中,


    詩文想象力豐富,隻可惜太短,


    她總覺得這首詩隻寫了一半,讀起來不夠過癮。


    此時聽到老會長詢問,她苦笑著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白紙說道


    “之前海選階段的‘曉看天色暮看雲’和‘人麵桃花相映紅’都是出自這位梁蕭小詩人之手。”


    “果然!”


    嚴巍然目露精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右拳用力地砸在了左掌之上。


    這一聲砸拳聲驚醒了沉浸在《苦晝短》中的徐村,


    徐村雖然很想挑出幾處毛病來,


    好讓自己兒子的那首詩相比之下看起來沒那麽不堪,


    可他將這首《苦晝短》讀了一遍又一遍,


    翻來覆去竟也找不出一處韻腳失誤,用詞不當,


    仿佛這首詩每一個字都是完美的!


    他非但沒有挑出毛病,


    讀了幾遍之後竟然覺得有些不過癮,


    總覺得這首詩太短應該還有下文才對!


    不忍卒讀,大抵如此。


    徐村麵色有些漲紅地將寫有自己兒子那首詩的紙張悄悄收了起來,


    不是老爸不幫你,


    實在是這首《苦晝短》寫的太好,


    咱爺倆合力的詩作恐怕都沒資格和它相提並論。


    嚴巍然讓李芷寒在紙上將梁蕭海選時的那兩首詩寫了出來,


    自己則是摸著下巴,專注地讀著茶幾上的那首《苦晝短》


    一手握著紅筆懸在半空,看樣子仿佛是在猶豫到底打多少分。


    一旁的徐村有些好奇,


    這樣的好詩能夠在老師嚴厲的標準之下拿到多少分,開口問道


    “老師,這首《苦晝短》您準備給多少分?”


    嚴巍然並沒有回答徐村,


    仍然握著紅筆不知在思考著什麽,


    “哎”,半晌之後,嚴巍然將紅筆放在桌上,歎了口氣,


    可眼神中卻充滿了激動的神色。


    徐村見狀有些奇怪,剛要開口再次詢問,嚴巍然卻開口道


    “這首詩...這首詩文的想象力之狂野世間罕見,我的水平還不配評價。”


    徐村驚訝地合不上嘴,他作為嚴巍然的弟子,自然對自己師傅高傲的性子了如指掌。


    嚴巍然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誰都不服,


    文壇上有名有姓的詩人都要被他挑出幾處毛病來,


    可就算是要求如此之高的師傅,


    竟然也有親口說出“我不配評價這首詩”的一天!


    徐村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被震碎了,


    心中對這個叫梁蕭的人更是多了幾分好奇。


    ......


    剛剛被徐村趕走的紀冰巧在墨香庭中隨便閑逛著,


    正巧看到了庭院中的徐如風。


    徐如風正在和另一個年輕人對峙,場中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一向寵愛近乎溺愛自己兒子的紀冰巧本就心情不佳,


    此時哪能見得自己的兒子受欺負,


    當即扭著胯向著檀香長桌快步走去。


    “比一比?”徐如風眼神挑釁地看向梁蕭,


    梁蕭不感興趣地搖了搖頭,


    拉著舒圓圓便要回到墨香庭後院的廂房中休息,


    反正這頓飯鬧到這個地步也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徐如風見到梁蕭拉著舒圓圓的手瞳孔一縮,


    眼中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聲音提高不少說道


    “怎麽?你怕了?”


    梁蕭懶得理他,剛剛轉過身去要走,


    便見到了一身珠光寶氣的婦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由於距離很近,梁蕭與一眼就看到了婦人那張堪稱災難級的妝容,


    臉仿佛剛從裝修工的白油漆桶中滾了一遍,


    果然,對於醜人來說,細看是一種殘忍。


    一身黃金首飾的紀冰巧站在梁蕭麵前,


    剛剛自己兒子的話她都聽到了,


    此時這婦人收起了剛剛在三層矮樓中麵對老會長時的諂媚,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還沒嫁給徐村的那個下午,


    那時的她尖酸刻薄,插著腰站在村頭罵街就沒輸過。


    一副刻薄神情的紀冰巧用肥胖的身體擋住了梁蕭離開的路線,


    “怎麽著?不敢跟我兒子比一比?想要落荒而逃了?”


    梁蕭一聽這是徐如風的母親,有些驚訝,


    畢竟這婦人的打扮有些...


    不同尋常。


    到底誰家好人脖子、手腕,甚至還有腳腕都戴著黃金首飾啊!


    這不妥妥暴發戶的作風!


    “紀姨!”


    站在一旁的舒圓圓開口道,


    這女人她認識,是會長的妻子。


    “圓圓啊,不是姨說你,你風哥邀請你一起喝一杯酒你都要拒絕,是不是有些失了禮數。”


    舒圓圓聞言有些為難,畢竟紀冰巧是跟自己母親一個輩分的人,她也不好說什麽,


    倒是一旁的梁蕭聽到這句話被氣笑了,


    他可管不上麵前的婦人有什麽身份,開口嘲諷道


    “不是,這位...”梁蕭上下打量了一下,


    “這位阿姨,我不認為你兒子那種方式是在‘邀請’舒圓圓喝酒,”


    梁蕭特意在“邀請”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你兒子將舒圓圓強架在那裏一副不喝不行的架勢,不管怎麽看都沒什麽禮數。”


    “而現在阿姨您又堵在這裏不讓我們走,我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


    “阿姨您一家人身居高位習慣了,一向都是沒什麽禮數的?”


    “你!”紀冰巧被梁蕭一番話懟的啞口無言,臉色漲紅再配上一臉的脂粉,


    看起來倒也是稱得上“白裏透紅”


    這婦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人,


    梁蕭索性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回頭對著徐如風說道


    “你要想比我可以奉陪,就用剛剛寫的那首詩來比,看誰的名次高。至於現在,我要帶著舒圓圓離開了,明白嗎?”


    徐如風本意不願意梁蕭帶著舒圓圓離開,


    不過一想到他答應了比試,而且還好死不死地要用中午那首詩比試,


    那首詩可是自己和會長爸爸一起創作出來的,


    他覺得憑這首詩無論怎麽樣也能打敗梁蕭,


    到時候詩詞排名一公布,自己再落井下石兩句,


    舒圓圓一定能知道誰是真的詩詞天才!


    徐如風一念至此點了點頭,梁蕭轉過頭來看著仍然攔在身前的婦人,皮笑肉不笑地問


    “您呢?我已經答應比一比了,阿姨您聽得懂人話嗎?聽得懂就麻煩您讓一下路,好嗎?”


    紀冰巧咬著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讓開了路,


    她也知道自己兒子中午的那首詩是徐村父子倆一同創作的,


    梁蕭必不可能勝過他們父子二人。


    紀冰巧看著梁蕭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別時候輸的太難看,說我沒給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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