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啟明、呼圖刺、魚塔、青山塔,吳超正、葉心宇一行人乘坐一艘飛剪船、兩艘飛剪式福船從海裏寶城出發,沿海岸南行。


    重要的同行者還有使鹿部首領岔班莫,岔班莫是原來虎爾哈部落聯盟的成員,是在冬天被李愛民在烏蘇裏江東岸地區收服的索倫部落。


    虎爾哈部落聯盟是反抗努爾哈赤打牲口之役最堅決、最後的一支野人女真勢力,這些野人女真也被壓縮到這偏遠地區。


    南行600公裏,船隊以7、8節的速度航行,每天航行16小時,在第五天到達一處海灣,這個海灣應該就是後世的大彼得大帝海灣,譚啟明對這個海灣的名字非常的不爽,從新命名為大華夏海灣。


    進入海灣就是寬闊的綏芬河入海口,綏芬河左岸就是低矮的張鼓峰,而綏芬河右岸卻是兩座城池。


    是的在綏芬河右岸、在17世紀的古代世界,這裏是兩座城池,分別是富爾丹城與朱爾根城。


    兩座城池距離僅僅兩公裏,城池向北是興凱湖與外興安嶺山脈,西麵是牡丹江,南是圖門江,而向東就是華夏海灣。


    曆史上即使到了1938年,從綏芬河入海口一直到圖們江入海口都是中國的領土,是1938年前蘇聯軍隊擊敗了偽滿洲國與日本人的聯軍,才讓這片寬闊的海岸變成了蘇聯人的土地。


    一個蘇聯侵略者看著搶奪的海岸,看著滿山的梨花,一曲《喀秋莎》橫空出世。


    譚啟明少年的時候也喜歡唱《喀秋莎》讀書多了 ,知道喀秋莎的來曆就不再唱了,感覺自己是被驢踢了,羅刹人搶到土地高唱《喀秋莎》,你一個被掠奪土地的跟著起什麽哄,哎,不是自己被驢踢了是什麽?更似乎是一個民族都被驢踢了。


    1860年在《北京條約》中,大清帝國割讓烏蘇裏江東岸、庫頁島的時候,遭到的唯一抵抗就發生在華夏灣。


    而抵抗的並不是大清帝國的軍隊,大清帝國的軍隊在忙著剿滅太平天國,抵抗沙俄侵略者的是礦工,在華夏海灣的沿海溪流、河水中,沉澱著大量從外興安嶺上叫流淌下的金沙,一千年來,最富於冒險精神的中原人就在這裏淘金。


    良好的氣候條件、豐富的金礦沙,成就了雙城子,雙城子不但能種麻、種麥,甚至可以種植水稻,而綏芬河那些湍急的水裏,閃耀著金沙奪目的光輝,你就會明白在千裏無人煙的遠東,在距離2公裏的地方,竟然有兩座城池。


    而兩座城池也並不是小小的城寨,後世的考古研究發現,每座城池的人口大約是3000人左右。


    這裏可是千裏無人煙的塞北,竟然一下就出現兩座城。


    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出現繁榮還要感謝一位敗軍之將。


    這個敗軍之將就是蒲鮮萬奴,蒲鮮萬奴是金國的將領,蒙古人崛起的時候摧枯拉朽,所有的民族都在蒙古鐵騎下呻吟,但是總是有熱愛自由的人。


    本著打不起還躲不起的精神,蒲鮮萬奴從開封一路向北,帶著大量的女真人士兵、漢族工匠、契丹人官吏……專向窮鄉僻壤跑。


    從黃河跑到海河、從海河跑到遼河,潰退千裏,一直鑽入長白山區才得以安生,在牡丹江、鬆花江、圖們江的上遊叢林裏披荊斬棘,謀生存求發展。


    可惜蒲鮮萬奴不是一個穿越者,缺少後世的知識與經驗,但是蒲鮮萬奴依舊努力發展金王朝最後的勢力。


    開封破、金國亡,蒲鮮萬奴大哭一場之後,建立一個新的女真人國家-大真國。


    大真國人少、地狹,在中華民族曆史上就是一筆帶過的,而朝鮮王朝就不同了,李朝對大真國的記載與恐懼是濃墨重彩的,大真國不敢與蒙古人對抗,可是大朝鮮輕鬆愉快啊。


    於是毗鄰而居的朝鮮成了大真國的雜貨鋪,不管缺啥都去朝鮮搶,沒糧食了、去朝鮮搶啊,沒農夫種田、去朝鮮搶啊,沒有女人怎麽受得了,去朝鮮搶啊……


    幾次國戰之後,朝鮮李氏王朝被迫把整個鹹鏡北道一直到鹹興的朝鮮西北地區割讓給大真國。


    朝鮮李家打架鬥毆不行 告狀還是專業的,把大真國控告到蒙古王朝。


    蒙古大軍一到,大真國迅速投降,蒙古人給了一個郡王的封號,大真國就這樣在曆史的飄搖中不知所蹤。


    大真國的事業是失敗的,但是蒲鮮萬奴帶來的大批漢族工匠、朝鮮農夫、契丹人官吏開發了北方茫茫叢林,使這裏有江南水鄉一樣的種植農業、女真人的畜牧業、契丹人的養蠶業,有了這些資源的支撐,部落聯盟才在與努爾哈赤統一戰爭中沒有滅亡,隻是元氣大傷。


    譚啟明來到雙城子的時刻,大真國又遇到了強敵,正處在生死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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