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惡魔來到這世界上 就是來殺人的。


    努爾哈赤就是這樣的人,努爾哈赤殺了他的叔叔,努爾哈赤殺了他的兒子,努爾哈赤也殺死了他的妻子,對家人都是這個樣,殺起被征服的異族人更加的毫不留情,更加的絕不手軟。


    找個理由就殺人的,先是努爾哈赤覺得漢族窮人就是該死,漢族窮人連養活自己都困難,不能為女真人做出貢獻,該死,就殺死了整個遼東的漢族窮人。


    努爾哈赤是這樣規定的,凡漢人無五穀,就一定要殺頭,努爾哈赤規定的五穀就是有五金鬥米,折合現在應該是112斤。如果一個人,一個家庭,人均沒有112斤米,或者也沒有牲畜,那麽你就是死罪。


    而再自然災害之下,橫征暴斂之下,在無端的搶劫、掠奪之下,很多人是達不到這個水平的,於是努爾哈赤就哢嚓哢嚓的把他們全殺了,老人、孩子、婦女、兒童無一幸免,就這樣幾十萬遼寧窮人被殺。


    殺完窮人之後,某一天,努爾哈赤一次酒喝多了,又覺得漢族富人也該死,作為漢族人,怎麽能還有富人呢?漢族的富人太可惡了,做為漢人,怎麽能夠比英勇無畏的女真戰士生活的還好,該死。


    於是在遼東凡家有良田百畝的富人也都要殺死。還好有李永芳等一批漢族投降派的勸阻,漢族富人殺的並不太多,而在搶掠之下,也沒有多少漢族富人。


    努爾哈赤殺完窮人、殺富人,殺完富人又殺文人,努爾哈赤討厭那些書生,之乎者也的樣子 ,那些酸儒不說人話,該死。


    在遼東,但凡有文化的秀才、童生又殺了一批。


    明朝末年,有這樣一個故事流傳,金州的一個秀才,在路上被巴牙喇兵攔住,看著秀才白皙的麵孔和雙手,就說他是個讀書人,直接推倒路邊要砍頭,就因為懷疑他是個讀書人,就可以按照努爾哈赤的命令,摁到路邊砍下頭顱,秀才急中生智說,我不是讀書人,我不是讀書人,我是唱戲的,於是秀才咿咿呀呀的給這些女真人唱了一段曲子,然後就撿了一條性命。


    殺完讀書人努爾哈赤覺得還是不夠的,古城複州是整個遼東地區最有文化淵源的千年古城,努爾哈赤就看不順眼複州人,努爾哈赤看複州不順眼是因為複州的守將,這個人叫劉愛塔。


    劉愛塔是努爾哈赤給起的女真名字,這個人的真實名字叫劉興祚,能給一個漢人起名字,可見努爾哈赤有多重視、多喜愛這個人,作為一個戎馬一生的人,努爾哈赤最喜歡勇武的人,而劉興祚就是這樣的人。


    劉興祚,原來也是遼寧軍戶,祖籍是陝西榆林,來遼寧經營幾代人之後,已是:“家世業儒,頗知禮法”之家,從一個小兵開始,英武絕倫,依靠戰功做到副將,鎮守金州、複州、蓋州地區,如果劉興祚跟努爾哈赤、皇太極混下去,他未來的地位了得,不會比吳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他們低,然而劉興祚有一顆正直的心靈。


    假如努爾哈赤、皇太極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他們對待漢人百姓哪怕就如同對待自己的牲畜一樣,劉興祚也會繼續幫助女真人征戰,可是努爾哈赤征服遼東之後,原形畢露,妥妥就是一個野獸,屠殺漢人做到輕鬆愉快。


    於是,劉興祚的心裏被一次又一次的屠殺震撼,劉興祚的勸阻並不能阻擋屠殺 ,劉興祚決定叛逃,劉興祚決定離開這些野蠻的女真人,然而行事不密,與明朝的往來消息被努爾哈赤聽聞,氣的暴跳如雷,大開殺戒。


    於是努爾哈赤率兩萬精兵帶領他的兒子阿敏、善待、皇太極,殺光了複州全部的男人,隻留下了複州的女人 ,複州女人要供女真勇士玩樂。


    這麽一路殺下來,遼東的漢人,從300萬下降到100萬,剩下的都低眉順眼的屈服了。


    剩下的是不是就能安穩的生活下去?,還是不行的,努爾哈赤年老昏聵,又規定出一個新的政策,就是滿漢和戶 ,滿漢和戶規定漢族人不能單獨的立戶過日子,漢族人必須到一個滿族的家庭去生存,所有的漢族男人都必須做滿族家庭的長工苦力,所有的漢族女人都必須做這些滿族家庭的奴婢、侍妾,滿族男人樂哈哈,漢族女人淒苦苦。


    努爾哈赤屠殺複州男人的時候,他們瓜分了複州的女人,他們瓜分的複州女人數萬人,候瑾萱就在這些女人之中。


    候瑾萱本是大戶家的千金,知書達禮,又受著舅舅劉興祚的影響,從小就練得一身武藝,烽火連天的世界,沒有防身的功夫是不行的,候瑾萱具有舅舅一樣的天賦,騎射絕倫,短打就是一、兩個男人不是對手,騎射更是十個、八個不在話下。


    一個馬甲帥領5個跟役押送這些女人回建州,這些手無寸鐵的女人並不需要太多人押送,一根麻繩捆住雙手,還能跑了不成。


    在他們驅趕這些複州女人回建州女真的時候,在一個風高月黑的深夜逃跑,候瑾萱在等待更深的夜。


    候瑾萱走到關押她們的牢房門口,候瑾萱輕輕的對把守的阿哈跟役說,自己要解手。


    解手這裏用的是非常準確的,女真征伐大明有所俘獲,都是要捆綁雙手的,而要拉屎、撒尿就離不開手的幫忙,於是就出現了解手一詞,即解開雙手。


    借著昏暗的燈光,阿哈跟役看見是一個曼妙的美女,心中暗喜,心想這下子可以過把癮、皆點油,就解開捆綁候瑾萱的雙手。


    阿哈跟役提著一盞燈,把候瑾萱引到暗處,讓候瑾萱先解決她的問題,然後他就解決自己的問題,阿哈跟役滿臉淫蕩的笑容,這些漢女就是不一樣的,身材曼妙、皮膚光滑,可不是自己家裏那個滿嘴臭氣的黃臉婆可比的,也不知道自己家老爺玩膩的能不能賞個給自己,要是有一個漢女做婢女,每天奸上一回,多美妙。


    昨天複州屠城,看到阿哈跟役們屠殺漢人非常賣力氣,砍頭砍到手軟,老爺原本也是賞個漢女供大家玩樂的。


    隻是賞的漢女年齡太小,而先上的幾個阿哈跟役又玩的太花、太狠,終於等輪到了自己的時候,小漢女已經沒了氣息,身體都冰涼了,可惜了那白白淨淨的小身子。本想就是死了也要過一把癮的,隻是看到小漢女到死都沒有閉上仇恨的眼神,一股涼氣襲來,自己沒硬起來……


    今天可不是大家倫了,今天就自己一個人,阿哈跟役門都累壞了,殺男人、玩女人都是累活,尤其是玩漢女,那是真夠累, 有一個巴牙喇兵老爺,一次就玩死了三個漢女,英武讓大家佩服的緊 ,現在都睡的死死的。


    太羨慕那些正兵老爺,一次就玩幾個、十幾個漢女,嘖嘖……阿哈跟役美美的想著,美美想著的阿哈跟役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淫笑著對候瑾萱說,小漢人,快點服侍本爺,把本老爺服侍好了 ,有你的好處,看著黑暗中的漢女蹲在地上,就想先從這個漢女的嘴開始……


    先是一隻手襲來,阿哈跟役剛剛一喜,心想這小漢女還挺主動,然後就一陣劇痛,怎麽會這樣痛,仿佛睾丸碎裂的聲音傳來,阿哈跟役痛苦的彎下腰 痛苦的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而這時候瑾萱抽出阿哈跟役的腰刀,迅速的插入阿哈胸膛,阿哈身體跌倒後,胸膛劇烈的起伏,血從胸膛的刀口處流出,現在阿哈已經不能知道到底是胸膛更痛、還是睾丸更痛,劇烈的伸幾下腿,死了。


    候瑾萱回到關押女人們的牢房,小聲告訴大家不要出聲,就開始解開捆綁女人們的繩索,解開繩索的女人又去解開其她人的, 很快大家就都解開了捆綁的繩索。


    低沉的,壓抑的抽泣聲出現,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 不許哭。說話的是周芳菲,周芳菲是一個過氣的頭牌,自己開著一個叫怡春院的花樓,與幾個自己要好的姐妹操著皮肉生意,在亂世裏苟活。


    複州屠城,自己與姐妹們全被擄掠,積攢的銀兩被搶劫一空,而姐妹們中已經被禍害死兩個人。


    周芳菲就那麽看著一個女真步甲兵,推倒一個姐妹,割破、撕扯掉女人的襦裙,就那麽在朗朗都晴空之下,行著邪惡的事。


    然而就一兩息的時間,女真人步甲兵就發泄完獸欲,發泄完獸欲的步甲兵卻激發了另外的欲望,步甲兵咬女人咬到出血,步甲兵打女人打到骨折,最後步甲兵把長刀插入女人的身體……


    周芳菲恨的牙都咬碎了。


    候瑾萱與周芳菲輕輕的走出來,並告訴其他女們先等待時機,人跑不過馬,兩人是要先去解決女真人的幾匹戰馬,不解決戰馬是逃不掉的。


    剛剛走出來,突然不遠的帳篷裏走出來一個赤裸的人,那個人用女真話對著這邊喊著阿哈跟役的名字,候瑾萱嚇得握緊腰刀,而周芳菲迅速的躺倒在地下,並把那個死去的阿哈跟役的屍體抱在身上,這時,一聲聲喃呢、咿呀的低吟從周芳菲嘴裏發出來


    那個赤裸的男人聽到這咿呀的低吟,發聲大笑,狗日的阿哈,竟然在這裏偷吃,自己已經足足的睡了一覺,身體得到恢複,唉,漢女的味道就是好。


    赤裸的男人足足有一米八十,妥妥就是一個大漢,候瑾萱也不過是一個1米70的女孩,雖然剛剛殺一個阿哈跟役,但是這個大漢應該就是那個馬甲兵。


    滿洲軍製,少年從15歲開始訓練考核,合格了就成為步甲兵,在步甲兵中優秀的,才是馬甲兵,馬甲兵殺敵100,就是紅甲兵,紅甲兵最優秀的才能成為白甲兵 。


    白甲兵有多狠?,決定明朝命運的鬆錦之戰,就是鼇拜率領六個白甲兵,與上千的明軍對砍,當這個六個白甲兵砍倒了240個明朝士兵的時候,明朝軍隊崩潰了……


    而白甲中更優秀的就是巴牙喇兵,巴牙喇兵發揮著憲兵、護衛的作用,巴牙喇兵直接掌握著戰場的生殺大權。


    馬甲兵走過來,一腳踢在阿哈跟役身上,同時空氣中的血腥味道讓馬甲兵感到了危險,馬甲大喊一聲來人啊,就發現一把腰刀向自己劈砍而來。


    候瑾萱揮刀砍下,並狂呼殺韃子啊,身經百戰的馬甲兵並不躲閃,也無法躲閃 ,馬甲兵直接伸手握住了砍下的要刀,鮮血直接從馬甲的手掌流出,但是馬甲兵並不放手,同時一腳向候瑾萱踢來。


    候瑾萱被一腳踢倒 ,然而緊握的腰刀並沒有鬆開,這時周芳菲已經推開死去的阿哈跟役,嚎叫著、淒厲的、憤怒的嚎叫著,一口咬定了馬甲兵。


    周芳菲腦海裏閃現著那死去的姐妹,那被打到頭破血流、骨斷筋折,最後被插入腰刀的姐妹,周芳菲咬住馬甲兵, 鮮血流到了周芳菲的嘴臉,馬甲的血讓周芳菲興奮,終於可以報仇了、終於可以報仇了。


    周芳菲劇烈的甩動頭顱,刺啦一聲,馬甲兵的臉連同一條長長的皮膚被周芳菲撕咬下來,那皮膚沿著右腿一直撕扯下來,馬甲兵終於感到無法忍受的痛苦,痛苦的鬆開了腰刀。


    候瑾萱揮刀繼續往馬甲的頭上砍,而周芳菲對著馬甲兵的腿撕咬,皮肉一條一條的撕咬下來。


    喊聲驚動了剩餘的4個阿哈跟役 喊聲也召喚來幾百個遼東漢女,阿哈跟役衝出帳篷,遼東漢女衝出牢房 ,這些死去家人的女人們,奮不顧身,嚎叫著衝向幾個阿哈跟役,用牙齒、用拳頭、用木棒……在犧牲十幾個、受傷十幾個後,打死了幾個阿哈跟役。


    然後這幾百個複州女人,在候瑾萱、周芳菲的率領下逃入深山。


    國恨家仇,這些女人,或者是她們的丈夫,或者是他們的兄弟,或者是他們的父親,或者是他們的孩子,都被努爾哈赤殺死了,仇恨滿腔壓抑的人窒息。


    他們就躲在山裏,吃草根,吃野果,狩獵野兔,拿木棒、拿石頭,尋找落單的女真人。


    一天終於發現了一個落單女真人,他們就嗷嗷的衝過去,用石頭、用木棒打死那個女真人,然後狂笑了,吃女真人的肉喝女真人的血。


    也在風高月黑的夜晚,去偷襲女真人的村子,放火點著女真人的房子,殺死女真人的牲畜,搶走女真人的糧食……


    而麵對女真人的追捕,他們邊打邊逃,從複州逃到張廣才嶺,蔥張廣才嶺逃到小興安嶺。


    很多人死了,她們含笑九泉,畢竟殺死過女真人,畢竟吃過女真人的肉,喝過女真人的血,一些人還是活下來,用獸皮抵禦著嚴寒,用草根、野果抵禦著饑餓,裝扮成厲鬼,恐嚇附近的野蠻部落,苦苦的掙紮著,活下來的希望就是 再殺死一個落單的女真人, 在燒毀一個女真人的村莊。


    這些複州女人,很多人是識文斷字的,看了譚啟明的書信,知道這是一個使用漢字,盡管是簡化的漢字,但是能夠讀明白的,北明應該也是明 於是候瑾萱就走下山來,候瑾萱見到了譚啟明的時候,講了這些複州女人的故事。


    衣衫襤褸、蓬頭垢麵、麵黃肌瘦的複州女人走到礦區。


    看著這些勇敢的女人 譚啟明流淚了,呼圖刺、呼圖勇、近衛支隊的戰士流淚了,知道這世界苦,不知道世界竟然有這麽苦,這世界上被征服的民族多了,這世界上被屠戮的人民也很多,然而為什麽漢人被屠戮的這樣慘?


    候瑾萱、周芳菲從興安嶺帶上了這些複州女人,輾轉的山林中,太多的複州女人死了,戰鬥、饑餓、疾病……還剩下122人,這是複州千年古城遺存的最後的一點人間煙火。


    譚啟明征求這些女人的意見,他們可以去嫁人,嫁給戰士們,他們可以去做工,去紡織廠紡紗織布,可是候瑾萱拒絕了,周芳菲也拒絕了、複州女人都拒絕了,他們堅定的還是要做戰士,她們要複仇,於是,一支新的武裝成立了複州女子支隊,候瑾萱任隊長,又從其他各部落抽調了那些願意做戰士、能夠做戰士的女人,合計300人。


    識字的人太少,這些複州女人中有21個人是識字的,於是就把周芳菲等18人抽調出來,主要做學校的教師、醫院的護士,和各個小鎮的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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