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農畜興邦,城建固防


    南方大陸的日光傾灑在議事廳外的石板路上,泛起暖黃光澤。廳內,星月正與諸位長老研討軍備後續強化事宜,老船長匆匆而入,身後跟著一群氣質各異的男女,臉上洋溢著難掩的興奮。


    老船長上前拱手,朗聲道:“星月啊,前些日子安置那四五百號人,還真藏龍臥虎!我細細摸排了一番,找出些農業、畜牧與建築方麵的能人,想著趕緊引薦給你。哦,還順帶尋到幾位精通西醫的大夫,這年頭,傷病有西醫施治,康複起來也能快些,可是咱不可或缺的人才呐!”星月聞言,眼中一亮,起身相迎:“老船長有心了,如今咱們要長遠發展,這幾方麵可是重中之重,快請諸位講講。”


    人群中,率先走出一位麵容黝黑、雙手粗糙卻透著幹練的中年男子,名叫趙豐年,他抱拳自我介紹:“在下鑽研農耕數十載,在種子改良、土壤肥力提升上有些心得。咱之前那地,糧食產量連年攀升,靠的就是精選良種,搭配輪作、間作之法,巧用綠肥,滋養土地。”說著,從布袋裏掏出幾枚顆粒飽滿、色澤鮮亮的種子,“這是我培育的耐旱高產麥種,在貧瘠地都能紮根,畝產量比尋常多出兩成。”


    一旁的孫大娘也趕忙接口:“閨女啊,我懂果蔬栽種,啥時節育苗、咋整枝疏果、咋防病蟲害,門兒清。就說那西紅柿,經我手侍弄,果子又大又甜,一茬接一茬,從春能摘到秋。”眾人看向她手中紅彤彤的西紅柿樣本,不禁嘖嘖稱讚。


    畜牧領域,身形魁梧的張猛漢一拍胸脯:“我常年與牛馬為伍,相馬、馴馬有一套。挑馬先看蹄腿、腰背,骨骼健壯的耐力才好;馴馬得恩威並施,摸透脾性,再烈性的馬駒,經我調教,戰場上馱人衝鋒、拉車運貨,絕不掉鏈子。養牛也講究,飼料搭配有秘方,保管牛兒膘肥體壯,產奶、耕地都給力。”說著,還親昵地摸了摸身旁棗紅馬的脖頸。


    再瞧那建築行家們,為首的長衫老者李鶴堂手撫胡須,悠悠開口:“老夫浸淫建築大半輩子,民居、樓閣、城防工事,均有涉獵。設計講究因地製宜,巧用本地石材、木材,堅固又美觀;修城牆得考慮地勢起伏,設甕城、箭樓,增強防禦,還得規劃排水,不懼暴雨洪澇。”說著,鋪開一卷圖紙,其上城牆布局精巧,防禦設施環環相扣,排水係統暗藏玄機。


    另有幾位中青年建築師紛紛補充,從新式榫卯技藝到防潮塗料配方,各展其長。有人擅長打造寬敞通風的穀倉,防潮防蟲,儲糧無憂;有人精通設計畜牧棚圈,兼顧牲畜習性與衛生防疫,利於繁衍生長。


    此時,幾位醫生也上前自報家門。林啟文大夫身姿挺拔,氣質儒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我早年留洋學醫,主攻外科手術。戰場負傷、意外重傷,清創、縫合、接骨,我能最大程度降低感染風險,助傷者恢複肢體機能;平日裏遇上疑難雜症,需開刀診治的,也能精準操刀。”說著,還從藥箱裏拿出幾件嶄新的手術器械,寒光閃爍,精巧非常。


    女醫生蘇瑤麵容溫婉,眼神卻透著果敢堅毅:“我研習西醫內科,精通藥理病理。常見發熱、炎症,能迅速判斷病因,精準用藥;慢性病調理、疫病防控,也有一套法子。還會借助聽診器、顯微鏡這些洋玩意兒,讓病症無所遁形。”她晃了晃手中嶄新的聽診器,展示給眾人看。


    還有位頭發花白的陳濟世醫生,經驗老到地補充:“西醫急救也關鍵呐!像溺水、中暑、中毒這類突發狀況,爭分奪秒實施心肺複蘇、洗胃催吐,便能從鬼門關拉回不少性命。往後大夥遇上急症,找我等,保管妥當。”


    星月聽得頻頻點頭,滿心歡喜:“諸位皆是難得的大才!當下南方大陸,農田待墾、畜牧待興、城村待建,傷病也需及時救治,有各位助力,定能煥然一新。”當即安排分工:趙豐年領頭組建農科小隊,奔赴田間地頭,推廣良種、指導耕種;孫大娘帶著一群婦女開辟果蔬園,豐富百姓餐桌;張猛漢主管畜牧場,繁育良駒、壯牛;李鶴堂統籌建築事宜,工匠、勞工聽其調度,著手修繕城牆、興建農舍與集市;林啟文、蘇瑤、陳濟世幾位醫生則牽頭在城中設立西醫館,培養醫護學徒,儲備藥材,隨時應對傷病難題。


    接下來的日子,田間熱鬧非凡。趙豐年帶著助手穿梭壟間,示範播種深度、間距,講解灌溉時機;農民們虛心學習,依新法勞作,嫩綠秧苗破土而出,長勢喜人。畜牧場裏,張猛漢吆喝聲不斷,馴馬場上駿馬嘶鳴、揚塵四起,新生馬駒歡騰奔跑;牛欄中,牛兒悠閑吃草,產奶量日漸攀升。建築工地上,李鶴堂指揮若定,工匠們搬石運木、砌牆搭梁,城牆如巨龍蜿蜒攀升,農舍錯落有致、溫馨宜居,集市寬敞明亮,攤位規整。西醫館內也是一片忙碌景象,學徒們跟著醫生研習藥理、練習包紮縫合,藥材櫃裏藥材滿滿當當。


    百姓們瞧著變化,喜笑顏開。士兵們夥食因果蔬、肉食供應充足,愈發強壯;戰馬膘肥體壯,拉著重炮健步如飛;百姓住進新房,倉廩充實,身體不適也能及時就醫,對未來滿懷憧憬。


    星月巡查各處,欣慰不已:“老船長,此番挖掘這些人才,真乃及時雨!農畜豐收,軍民衣食無憂;城防加固,迎戰底氣十足;傷病有醫,大夥性命無憂。往後還得多仰仗大夥,深挖潛力,把南方大陸建成錦繡家園。”老船長撚須笑道:“正是此理,人人各展其能,咱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眾人滿懷幹勁,朝著民生富足、城堅兵利的目標大步邁進,靜待西南戰局開啟,憑堅實家底決勝千裏。


    第二十章:百業齊聚,萬象煥新


    陽光灑落在南方大陸的議事廳前,將那片地麵照得明亮而溫暖。今日,廳內又是一番熱鬧景象,老船長再次帶著一群人前來,個個精神飽滿,懷揣著一身本領,即將為這片土地注入新的活力。


    老船長笑著對星月說道:“星月啊,這幾日又細細梳理了一番那四五百號人,還真找出不少各有專長的能人,方方麵麵都能照顧到了,咱們南方大陸往後那可是要更加興旺啊!”星月喜出望外,趕忙迎上前去:“老船長辛苦,快讓諸位介紹介紹自己的本事吧。”


    人群中,木工趙大柱率先站了出來,他身形魁梧壯碩,如同一尊敦實的鐵塔,古銅色的麵龐上鐫刻著歲月勞作的痕跡,粗糙厚實的雙手,布滿老繭與細小傷痕,每一處皆是他與木頭常年相伴的見證。趙大柱自幼癡迷木工,別家孩童玩耍時,他跟在老木匠身後潛心鑽研,悟性極高的他,短短兩年便學成出師。


    談及手藝,眾人皆豎大拇指。做馬車時,他踱步於木材堆,手指輕叩、耳朵細聽,精準挑出良材。車架打造,榫卯結構在他手中嚴絲合縫,不用一顆鐵釘,卻穩如泰山;車輪經他雕琢、箍上皮革,跑動時不僅悄無聲息,還不懼崎嶇。有人曾驅著他造的馬車行於山路,滿載重物,車架紋絲不動,車輪滾滾向前,引得商旅紛紛打聽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做桌椅板凳,同樣盡顯匠心。設計上,他兼顧潮流與古樸,雕琢桌腿時,刻刀如靈動畫筆,龍鳳呈祥、花鳥魚蟲躍然其上;打磨桌麵,砂紙反複摩挲,直至光可鑒人。組裝完畢,桌椅渾然一體,置於屋內,雅致非常,來客常盯著賞玩,舍不得落座。房屋修繕、門窗打造時,他手起尺落量尺寸,分毫不差;鋸子舞動,木屑紛飛間部件成型,安裝後門窗開合順滑、密封嚴實,冬日防風、夏日擋蚊。此時,他略帶靦腆地從懷中掏出個小巧木雕,一尊觀音像溫潤精美,線條柔美,觀音麵容慈悲,連發絲都根根清晰,眾人圍攏驚歎,摩挲間觸感細膩,手藝展露無遺。


    鐵匠王鐵錘緊接著揮舞著結實的手臂站出來,嚷道:“俺打鐵的手藝是祖傳的!”鐵匠鋪裏,爐火熊熊燃燒,映紅了他堅毅的臉龐。他掄起沉重鐵錘,砸向南紅的鐵塊,火星四濺,似煙火盛放。每一錘落下,精準有力,鐵塊服服帖帖地延展、塑形。利刃淬火,“呲啦”一聲,水汽升騰,出爐的刀劍寒光逼人,鋒刃吹毛可斷,盡顯打鐵絕技,仿若賦予鋼鐵靈魂。不管是打造實用的農具,像犁鏵、鐮刀,讓莊稼人用起來順手稱意;還是鑄刀劍、造槍炮零件,皆是堅硬鋒利、結實耐用,隻要熔爐不熄,啥鐵家夥經他手都能完美呈現。


    石匠李石頭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慢悠悠地開口:“咱這修橋鋪路、蓋房子打地基可離不開咱石匠啊。”選石料時,他目光如炬,隻需抬手輕敲、俯身細觀,便能鑒別石料優劣。開山鑿石,釺錘在他手中穩而有力,碎屑飛濺,巨石漸露雛形。雕刻石獸、石碑那些個玩意兒,更是一絕,他手中刻刀靈動遊走,石獸仿若要破壁而出,威風凜凜;石碑上字跡蒼勁有力、入石三分,給城市添幾分古樸厚重。


    中藥師陳百草上前,背著個藥簍,裏麵裝滿了各類草藥標本,一臉和善地說:“老夫研習中藥大半輩子了,這漫山遍野的草藥,哪些能入藥、啥時節采摘、咋炮製,我心裏門兒清。”深山采藥,他步履穩健,熟知百草隱匿之處;鑒別草藥,觀形、聞味、嚐質,一眼看穿真偽優劣。炮製時,火候、輔料拿捏精準,研磨、翻炒有條不紊,製成的藥劑功效卓絕。頭疼腦熱、跌打損傷,他配出的方子藥到病除,為軍民調理身子,保健康無憂。


    機械工匠孫魯班,眼神透著股機靈勁兒,自信滿滿地講道:“我對那些個機械物件可有興趣了,兵工廠裏的槍炮,我能琢磨著改良。”他整日泡在工坊,拆解機械,零件擺滿一桌,細細研究構造原理。改良時,他添個巧妙裝置,讓槍炮威力大增、後坐力減小;檢修紡織機、水車,換個齒輪、調個杠杆,運轉起來省力高效,革新成果接連不斷。


    紡織大師柳絲語,聲音溫婉動聽:“我自幼就跟著家裏人學紡織,養蠶繅絲、棉麻紡織都不在話下。”隻見她端坐於紡織機前,雙手輕盈地穿梭於絲線間,動作行雲流水。繅絲時,蠶繭在熱水中翻滾,她輕巧抽絲,絲縷綿長不斷;紡織工序裏,經緯交織,踏板輕踩、梭子急飛,織出的綢緞光滑柔軟,棉布結實舒適,花樣還能隨心設計,花紋精美、色彩明豔,製成衣物、用品,備受歡迎。


    陶瓷匠人張陶然,手上沾著些陶泥,笑著說:“我就愛跟這些陶泥打交道。”揉泥時,他雙手發力,陶泥在掌中馴服翻滾;拉坯環節,轉盤飛速旋轉,泥坯在他指尖拔高、塑形,優雅流暢;上釉如繪畫創作,色彩調配妙不可言,燒製後釉色溫潤、質地堅實,叩之清脆有聲,瓷器精美絕倫,從餐具到擺件,豐富生活各處。


    船舶設計師劉遠洋,目光深邃,看著遠方說道:“我鑽研船舶設計好些年了,這船啊,要速度有速度,要載重能載重,還得防禦力強,這裏頭學問可大了去了。”繪圖桌上,他鋪紙揮毫,線條勾勒出新穎船型,融合流體力學與實戰需求;監督造船,他緊盯每個環節,從選料到組裝,帆具、舵機改良得操控性極佳,新船下水,乘風破浪,性能超卓。


    精密儀器製造師錢思遠,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我能做那些個精密的儀器。”工坊內,他埋首於精細零件與複雜圖紙間,製作羅盤,指針校準精準,方位指示明晰;打磨六分儀,角度測量誤差極小;裝配顯微鏡,鏡片契合完美,微觀世界纖毫畢現;醫用體溫計刻度精準,為診斷提供可靠依據,助力多行業前行。


    懂商業的林掌櫃,一身綢緞長袍,透著精明,拱手說道:“我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這資金運作、買賣門道,我都熟得很。”集市攤位旁、通商口岸處,都有他忙碌身影。算盤珠子在他手下劈裏啪啦響,成本、利潤算得一清二楚;談判桌上,他巧舌如簧,洞悉行情,拓展貿易渠道,讓錢財源源不斷流入,帶大夥共奔富裕。


    外交家蘇言辭,風度翩翩,言辭懇切:“我這人就愛與人打交道,各國各地的風土人情、禮儀規矩我都知曉不少。”出使他國,他禮數周全、舉止優雅,言辭間巧妙周旋,化解矛盾於無形;結盟洽談,他分析利弊、曉以大義,為南方大陸爭取諸多權益,搭建友好橋梁。


    做酒的楊酒仙,身上帶著股淡淡的酒香,哈哈一笑道:“我釀酒可有一手,紅酒、白酒,各種風味我都能釀出來。”酒坊裏,糧食蒸煮、發酵,他時刻把控溫度、濕度,手法嫻熟。橡木桶陳釀紅酒,果香與酒香交融醇厚;蒸餾白酒,酒液純淨濃烈,香醇口感叫人沉醉,閑暇時一杯下肚,愜意非常。


    做糕點的孫甜娘,係著圍裙,笑意盈盈地說:“我最拿手的就是做糕點啦,蛋糕、酥餅、點心啥的,樣式多得很,味道也是香甜可口。”操作台上,麵粉、糖、蛋液在她攪拌下融合細膩;烘焙時,烤箱飄出誘人甜香,出爐糕點色澤金黃、蓬鬆柔軟,咬上一口,甜蜜滋味在舌尖散開。


    做西餐的胡大廚,頭戴高帽,操著一口別樣的口音說道:“我專做西餐好些年了,牛排、沙拉、濃湯這些,我都能做得地道又美味。”灶台前,他煎牛排,火候掌控精準,外皮焦香、內裏鮮嫩多汁;調配沙拉,果蔬新鮮、醬汁爽口;燉煮濃湯,奶香、菜香四溢,裝盤精致,讓大夥品嚐別樣美食文化。


    星月看著這些各有所長的能人,滿心歡喜,激動地說道:“真是太感謝老船長了,把這麽多寶貝人才都找了出來!咱們南方大陸正需要各位來大展身手呢。”當下便開始安排:趙大柱帶著一幫徒弟,去打造各類木器,修繕房屋、趕製馬車;王鐵錘在鐵匠鋪忙碌,為大家提供各類鐵具;李石頭和工匠們一起,參與城市建設,修橋築路、雕琢裝飾;陳百草去醫館坐診,傳授學徒辨認草藥、炮製中藥;孫魯班穿梭在工廠間,改良機械;柳絲語指導紡織工坊,提高產量、創新花色;張陶然忙著燒製陶瓷,豐富生活用具和裝飾品;劉遠洋指導船舶建造,提升海上實力;錢思遠專心製造精密儀器,助力各行業發展;林掌櫃去主管商業事務,拓展貿易渠道;蘇言辭籌備對外交流事宜,廣結友好;楊酒仙在酒坊釀酒,讓酒香飄滿大街小巷;孫甜娘在糕點鋪子施展手藝,給大家帶來甜蜜滋味;胡大廚則在新開的西餐廳掌勺,讓大家品嚐別樣美食。


    自此,南方大陸的大街小巷愈發熱鬧起來。木工坊裏鋸聲陣陣,鐵匠鋪中錘聲叮當,石匠們雕琢出的精美石刻裝點著城市;醫館裏中藥飄香,機械工坊不斷傳出改良成功的好消息;紡織機嗡嗡作響,陶瓷窯爐煙火不斷;碼頭邊新船下水,儀器製造坊裏新品頻出;集市上生意興隆,外交場合中談笑風生;酒坊飄出醇厚酒香,糕點鋪子前人來人往,西餐廳裏滿是新奇與歡笑。百姓們的生活品質大大提升,衣食住行、娛樂休閑都變得豐富多彩,整個南方大陸仿佛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正向著更加繁榮昌盛的未來徐徐展開,而眾人也滿懷期待,準備憑借這全方位的發展,在即將到來的西南戰局以及更長遠的日子裏,綻放出更為耀眼的光彩。這場對四五百人的細致考察與妥善安置,無疑為南方大陸的騰飛築牢了堅實根基。


    第二十二章:聚賢定策,劍指食人部落


    南方大陸議事廳內,氣氛凝重而肅穆,一場關乎西南戰局走向、決定無數生靈命運的關鍵會議正緊鑼密鼓地進行著。穹頂之下,高懸的牛油巨燭搖曳生輝,光影在眾人麵龐跳躍,映出或堅毅、或肅穆的神情。


    鐵柱與淩霄大步邁入廳中,身姿挺拔如鬆,鎧甲碰撞,發出鏗鏘聲響。鐵柱虎背熊腰,滿臉絡腮胡,濃眉下雙眸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豪邁與霸氣;淩霄身形矯健修長,一襲銀甲襯得他英姿颯爽,眉眼間透著機敏與幹練,舉手投足盡顯武將風姿。二人身後,十三路水師將領魚貫而入,海風與硝煙的氣息隨之裹挾而來,衣角上的水漬、鎧甲的斑駁鏽跡,皆訴說著海戰的艱辛與殘酷。他們或粗獷豪放、聲如洪鍾,或沉穩內斂、目光深邃,無一不是從驚濤駭浪中拚殺歸來的悍將。


    緊接著,兩位來自西方的戰將現身,金發碧眼、高鼻深目,身著奇異戰甲,紋路繁複神秘,背負長劍,劍柄鑲嵌璀璨寶石,異域氣質引得眾人側目。再看那三百位長老,衣袂飄飄,神色各異,睿智、沉穩、威嚴齊聚一堂,議事廳瞬間座無虛席。


    星月率先打破沉默,玉手輕叩桌麵,目光環視眾人,聲音清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諸位,西南局勢糜爛,那八個食人部落肆虐無忌,燒殺搶掠、生食人肉,百姓深陷水火,天理難容!今日聚首,便是要商討出萬全之策,將其連根拔起,還西南一片安寧。”說罷,美目望向鐵柱,示意他發言。


    鐵柱起身,抱拳環視一周,聲若洪鍾:“承蒙各位信任,鐵柱願擔這總指揮一職!食人部落凶狠殘暴,但咱也不是吃素的。依我之見,我方出兵三萬精銳,皆身經百戰、擅長叢林作戰;水師兄弟出三萬水軍,戰艦火力全開,既可海上封鎖,又能搶灘登陸;黑人部落新募六萬勇士,熟悉本地地形,戰力不容小覷;再加上我西南舊部十五萬雄師,枕戈待旦。這十五萬大軍,麾下強將如雲,敖猛、熊力、雷破等三十二位大力士皆在其中,各個身懷絕技、勇冠三軍,湊齊這四五十萬大軍,兵分多路,包抄合擊,定能讓食人部落灰飛煙滅!”提及麾下大力士,鐵柱神色間滿是自豪,廳中眾人聽聞這些名號,亦是紛紛側目,知曉此番大軍陣容著實不凡。


    淩霄微微頷首,起身補充道:“我願留守鐵柱海港城。此地乃交通要衝、商貿樞紐,海盜覬覦已久。我負責加固城防、操練守軍,保後方無憂,讓前線將士無後顧之憂;再者,調度物資、補給糧草,確保軍備不斷,全力支持鐵柱將軍作戰。”言辭懇切,句句擲地有聲。


    西方戰將之一跨步而出,操著生硬口音說道:“我等西方戰士,精通奇襲戰術、擅長火器運用,願為副指揮,率一路奇兵,從側翼突襲食人部落營地,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另一位西方戰將亦是點頭附和,抽出腰間佩劍,比劃著進攻路線,眼中滿是鬥誌。


    此時,馬駒的師傅手撚胡須,緩緩開口:“西南地形複雜,草原、山林、沙漠交替縱橫,尋常行軍極易迷失方向、陷入困境。我願坐鎮鐵柱海港城,憑借多年尋路識途經驗,為大軍遠程指引路線,避開險地、直搗黃龍。再者,我那 50 個徒兒,皆是機靈聰慧、身手不凡的女娃,精通隱匿之術、消息傳遞,可充作天仙信使,往來前線與後方,及時傳遞軍情、調配物資,保大軍信息通暢。”


    星月神色凝重,接著說道:“上次我帶隊攻打一個食人部落,苦戰半年有餘才初獲勝利,個中艱辛大家皆知。彼時那食人部落騎兵凶悍,配合投石機遠程打擊,攻勢淩厲;且當地黑人部落民風剽悍,二三十萬族人,各個身高馬大、手持利刃石斧,作戰極為勇猛。此番我們定要汲取教訓,做足準備。我決意隨大軍出征,黑人部落對我較為信服,有我在,方能凝聚其心、調動全力;加之師傅坐鎮後方運籌帷幄,50 位天仙助力周旋,此戰方有全勝把握。”


    三百長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位白發蒼蒼、目光如炬的長老起身,輕撫胡須道:“此戰重大,情報先行。得派細作潛入食人部落,摸清兵力部署、部落遷徙路線;再者,軍中配備藥師,研製解毒良方,防部落下毒暗害;還有,那八大力士、五大勇士身負絕技,可編入先鋒營,打頭陣、破防線,挫敵銳氣。”眾人紛紛稱善,妙計頻出,從行軍路線規劃到戰後安置,事無巨細,逐一敲定。


    星月總結陳詞:“既已定下戰略,諸位便各司其職,全力備戰。鐵柱將軍,即刻整軍出征;淩霄將軍,嚴守海港;水師將領,籌備戰艦;長老們,督辦後勤、情報諸事;西方戰將,率奇兵待命;我與師傅、天仙們也依計行事。此戰關乎西南生死、百姓福祉,望諸位同心協力,凱旋歸來!”言罷,眾人轟然起身,抱拳應諾。


    數日後,大軍集齊,校場之上,軍旗獵獵,刀槍林立。鐵柱身披重甲,手持長刀,跨坐烏騅馬,威風凜凜立於陣前;身後四十五萬大軍,方陣嚴整,氣勢如虹。這四十五萬大軍精心編排,三萬精銳步兵作為先鋒,手持利刃、身披輕甲,負責探路突擊,撕開食人部落防線口子;三萬水師陸戰隊緊隨其後,攜火槍火炮上岸,鞏固灘頭陣地;黑人部落六萬勇士組成中軍主力,依仗對地形熟悉,穩步推進、攻堅克敵;十五萬西南舊部押後,配備重型投石機、床弩等器械,遠程火力壓製,防止敵軍反撲。而敖猛、熊力等三十二位大力士編入精銳突擊隊,憑借超凡力量與絕技,衝鋒陷陣、攻堅克難,或破城門、或搗敵營,成為戰場上的攻堅利刃;另有 50 位天仙般的信使隱匿於各隊伍間隙,憑借敏捷身手與隱匿技巧,隨時穿梭傳訊。


    水師戰艦於近海一字排開,炮口森然;騎兵側翼待命,戰馬嘶鳴;步兵長槍如林,步伐整齊劃一。隨著一聲令下,大軍開拔,浩浩蕩蕩向著西南食人部落進發,揚起漫天塵土,似滾滾洪流,勢不可擋。前路雖荊棘叢生、危機四伏,但全軍將士滿懷信念,決意以血肉之軀、鋼鐵利刃,蕩平邪惡,還西南大陸太平盛世。


    第二十三章:怒海驚濤,剿寇揚帆


    浩渺無垠的大海上,波濤洶湧起伏,仿若一頭頭咆哮的巨獸,肆意翻騰。南方大陸與西南大陸之間的這片海域,向來是商船、水師的必經之路,此刻卻彌漫著令人顫栗的肅殺氣息。星月率領的艦隊,船頭劈開巨浪,浩浩蕩蕩地朝著西南前行,船帆鼓滿海風,發出獵獵聲響,似出征的號角。


    艦隊已航行了十日之久,按照鮫魚、馬頭魚兩位魚王的估算,再有兩日便能踏上西南大陸的土地。水手們在甲板上忙碌奔走,檢查繩索、搬運物資,水師將領們則對著海圖,反複研討著登陸作戰計劃。誰也未曾料到,平靜海麵下暗流湧動,危機悄然降臨。


    “報——”一聲尖銳的呼喊打破了忙碌的氛圍,鮫魚與馬頭魚飛速遊至船邊,魚尾拍打著水花,焦急地匯報:“前方出現大批船隻,隸屬海盜聯盟,粗略一數,竟有兩百多艘,大船小船混雜,來勢洶洶!”消息如巨石入水,瞬間在艦隊中激起千層浪,眾人神色驟變,紛紛握緊手中武器,湧向甲板。


    馬駒的師傅臨危不亂,當即喚來數十名徒兒:“速去偵查敵軍詳情,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徒兒們身形矯健,如飛燕般輕盈地隱匿於波濤之間,不多時,便帶回了確切情報:海盜聯盟此番出動了足足十五萬人,戰船呈前後兩路包抄之勢,船型各異,大者能容納上千人,小的也有五六百之眾。船上海盜們袒胸露乳,揮舞著長刀、火槍,嘶吼咆哮,凶悍之氣隔著老遠便能感受到。


    此時,星月這邊艦隊加島上出師的兵力,攏共不到十萬人,好在東方大陸聽聞消息,迅速派遣援軍。木蘭花將軍率二十多萬精銳之師,駕乘高大戰艦,破浪而來。木蘭花一襲銀甲,英姿颯爽,手持長槍,目光堅毅如鷹,在軍中素有威名,所率將士亦是訓練有素、紀律嚴明。她指揮艦隊呈楔形隊列,船頭利刃般率先切入戰場,直逼海盜聯盟前陣。


    鐵柱見狀,振臂高呼:“兒郎們,莫慌!聽我號令,與東方兄弟兩麵夾擊,定要將這群海盜剿滅於此!”說罷,長刀一揮,率先衝向敵軍。南方大陸的水師戰艦紛紛響應,火炮齊鳴,炮彈裹挾著怒火,轟然砸向海盜船隻。一時間,海麵上硝煙彌漫,火光衝天,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海戰一觸即發,首當其衝的是一艘巨型海盜船,船頭雕刻著猙獰的海獸頭顱,張牙舞爪。木蘭花瞅準時機,嬌喝一聲:“放箭!”刹那間,萬箭齊發,箭雨如烏雲蔽日,劈裏啪啦地射向海盜船。船上海盜慌忙舉起盾牌抵擋,卻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慘叫連連。趁著海盜慌亂,木蘭花指揮戰艦加速撞擊,船頭狠狠撞上敵船側舷,“哢嚓”一聲巨響,木板碎裂,海水瞬間湧入海盜船內。


    海盜們哪肯罷休,紛紛跳上南方艦隊的船隻,揮舞長刀近身肉搏。一時間,甲板上殺聲震天,鮮血四濺。一名身形魁梧的海盜頭目,手持巨斧,嗷嗷叫著衝向木蘭花,斧風呼嘯,勢大力沉。木蘭花柳眉倒豎,不慌不忙地挺槍招架,槍尖如靈蛇舞動,幾個回合下來,瞅準海盜頭目破綻,一槍刺中其咽喉,幹淨利落地解決了戰鬥。


    與此同時,鐵柱這邊也陷入激戰。一艘艘海盜小船靈活穿梭,妄圖用火槍齊射打亂南方水師陣腳。鐵柱見狀,下令水手用長鉤拉扯敵船,使其靠近,再近身廝殺。隻見水手們甩出長鉤,精準鉤住小船船舷,用力一拉,海盜們站立不穩,紛紛跌入海中。南方水師趁機跳上小船,刀光劍影間,將海盜殺得片甲不留。


    炮火轟鳴中,一艘艘戰船相互撞擊、糾纏。有的船被火炮擊中,船身炸裂,木板橫飛,水手們慘叫著跌入洶湧波濤;有的船燃起熊熊大火,黑煙滾滾,船員們拚死撲火,卻不敵火勢蔓延。海盜聯盟仗著人多勢眾,漸漸穩住陣腳,兩路包抄之勢愈發猛烈,企圖將星月與木蘭花的艦隊合圍。


    關鍵時刻,隱匿在艦隊中的仙女們發揮奇效。她們身姿輕盈,如靈動仙子穿梭於硝煙戰火,憑借敏捷身手登上高處,揮舞彩色絲帶傳遞信號,將鐵柱與木蘭花的作戰指令精準送達各船。東方大陸的援軍依令行事,調整航向,從側翼迂回包抄海盜後陣;南方水師則抖擻精神,集中火力,朝著海盜包圍圈的薄弱處猛攻。


    一艘滿載火藥的海盜船正悄悄朝著南方艦隊的旗艦靠近,意圖來個致命一擊。仙女們眼尖,迅速發出警示信號。鐵柱見狀,立刻指揮一艘輕型戰艦全速攔截,兩船即將相撞之際,南方水師將士紛紛躍入海中,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火藥船爆炸,掀起滔天巨浪,將周圍船隻震得劇烈搖晃,海盜船被炸得粉碎,木屑紛飛。


    激戰持續數小時,海麵上漂浮著破碎的木板、殘損的兵器以及無數屍體,海水被鮮血染得通紅。海盜聯盟漸漸體力不支,士氣低落,陣形大亂。鐵柱與木蘭花瞅準時機,齊聲高呼:“全軍衝鋒,剿滅海盜!”一時間,南方水師與東方援軍如洶湧潮水,從兩麵夾擊,徹底衝垮了海盜防線。剩餘海盜丟盔棄甲,紛紛跳海逃竄,卻被早已守候在四周的鮫魚、馬頭魚等水族攔截,死傷大半。


    隨著最後一艘海盜船被擊沉,這場驚心動魄的海戰終於落下帷幕。海麵上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幸存的將士們滿臉疲憊,卻難掩勝利的喜悅,歡呼聲此起彼伏。星月站在船頭,望著滿目瘡痍的海麵,心中五味雜陳:“此戰雖勝,卻也慘烈。多謝木蘭花將軍及東方援軍及時趕到,往後行程,更要倍加小心。”木蘭花亦是拱手回應:“同仇敵愾,理所應當。西南戰局緊迫,待修整一番,咱們即刻啟程。”


    艦隊重新整隊,修補破損船隻,救治傷員。兩日之後,這支曆經磨難的艦隊再次揚帆起航,向著西南大陸堅定前行,懷揣著必勝信念,準備迎接後續未知挑戰,誓要掃清一切阻礙,還西南安寧太平。


    第二十五章:蛇山遇險,折戟強攻


    大軍依既定路線,向著食人部落穩步進發,前路橫亙著巍峨險峻的三座大山,名曰蛇山。山巒連綿起伏,峰嶺隱於雲霧之間,山林茂密幽深,死寂氣息撲麵而來,仿若一隻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靜靜蟄伏。


    西方戰將率領先鋒部隊一千餘人,肩負探路與開路重任,意氣風發地朝蛇山挺進。這位西方戰將名叫亞曆克斯,金發束於腦後,湛藍雙眸透著果敢堅毅,身著精鋼戰甲,背負長劍,劍柄鑲嵌湛藍寶石,熠熠生輝。他久曆沙場,自恃麾下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區區山林何足懼哉,卻渾然不知山中潛藏的致命危機。


    踏入山林,起初靜謐如常,唯有士兵們踩斷枯枝的“哢嚓”聲、鎧甲碰撞的叮當聲。行至山腰,變故突生。草叢簌簌作響,似有暗流湧動,緊接著,一條條粗壯蟒蛇如黑色閃電般迅猛竄出。這些蟒蛇足有碗口粗細,鱗片冰冷堅硬,幽綠豎瞳閃爍寒光,吐著信子,濃烈腥氣瞬間彌漫開來。


    士兵們瞬間慌亂,亞曆克斯卻臨危不亂,拔劍高呼:“穩住!舉槍射擊,莫要慌亂!”火槍齊鳴,硝煙彌漫,子彈呼嘯著射向蟒蛇,卻似擊中銅牆鐵壁,僅擦出幾點火花,蟒蛇皮糙肉厚,毫發無損。蟒蛇被激怒,攻勢愈發凶猛,纏上士兵脖頸、身軀,收緊肌肉,士兵們麵色漲紫,眼珠凸出,手中武器紛紛掉落,慘叫聲不絕於耳。


    亞曆克斯見狀,揮劍斬向近身蟒蛇,劍刃寒光閃爍,卻僅斬斷數片鱗片。蟒蛇長尾橫掃,力量驚人,將士兵掃倒一片,有的撞上樹幹,骨骼斷裂;有的滾落山坡,生死不明。眾人手忙腳亂,拔刀揮砍、用槍托砸,卻難擋蟒蛇潮湧般的攻擊。


    後方不斷有援軍趕來,卻陷入同樣困境。蛇群仿若無窮無盡,從四麵八方圍攏,先鋒部隊節節敗退。激戰半日,地上滿是士兵殘軀、蜿蜒蛇屍,鮮血將泥土浸透,腥味刺鼻。一千多人折損大半,僅餘二三百殘兵敗將,士氣低落到極點,惶惶如喪家之犬,拚命朝後奔逃。


    消息傳至中軍,星月與馬駒的師傅大驚失色。星月蛾眉緊蹙,心急如焚:“不能再強攻,這般下去,大軍未達食人部落便要折損殆盡!師傅,咱們速去看看。”說罷,二人翻身上馬,疾馳向前,上古神星大猩猩金剛猩亦大步跟上,腳掌踏地,震得塵土飛揚。


    抵達戰場,星月目睹慘烈景象,眼眶泛紅。此時,蛇群仍虎視眈眈,噝噝作響。馬駒的師傅目光凝重,施展尋路秘術,片刻後歎道:“怪我疏忽,未探清此山凶險。此地陰氣濃鬱,蛇群受滋養繁衍千年,凶猛異常。硬拚無益,得另尋他法。”


    星月略作思忖,上前高聲喊道:“蛇部落的族人聽著!我們無意冒犯,隻是借道前往食人部落,解救蒼生苦難。何必非要拚個你死我活?”聲音在山穀回蕩,久久不散。


    少頃,山林中走出一群人,為首的便是蛇部落族長,身形精瘦,肌膚黝黑,周身纏繞數條毒蛇,手臂、脖頸爬滿五彩小蛇,如靈動紋身。他目光警惕,冷聲道:“你們闖入我族領地,殺我蛇群,還想輕易過去?”


    星月拱手賠禮:“此前是我們冒昧,不知山中規矩。但食人部落為禍四方,殘害無辜,我們誌在除害。若您肯放行,戰後定當厚報,送上糧食、鹽鐵,助您部落發展。”


    族長沉默不語,似在權衡利弊。金剛猩不耐煩地嘟囔:“哼,跟他們囉嗦啥,俺一膀子能掀翻這群蛇!”星月瞪它一眼,示意噤聲。良久,族長微微點頭:“既為除害,我便信你一回。但大軍過境,不可傷我族人、蛇群分毫,還得留下些物資作保。”


    星月喜出望外,連忙應下:“多謝族長!一言為定。”轉頭叮囑將士們嚴守約定,收拾戰場,救治傷員。大軍整頓完畢,在蛇部落族人監視下,小心翼翼穿越蛇山。士兵們提心吊膽,緊盯四周蛇影,腳步輕緩,生怕觸怒蛇群。所幸一路無事,平安翻過蛇山。


    經此一役,全軍上下深知前路艱險遠超想象,再不敢有絲毫懈怠。星月望著前路,目光堅毅:“蛇山之難不過開場,往後定要慎之又慎。食人部落狡詐多端,諸位打起十二分精神,莫負此行使命!”眾人齊聲應諾,士氣稍振,迎著落日餘暉,繼續向食人部落腹地艱難前行。


    第二十六章:草原獵食,蓄勢待發


    翻過危機四伏的蛇山,大軍仿若從陰森地獄闖入了生機盎然的世外桃源。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廣袤無垠、綠意蔥蘢的大草原,像是大自然傾盡所有顏料,精心繪就的絕美畫卷。草叢隨風搖曳,沙沙作響,似在低聲吟唱著歡迎的歌謠;繁花星星點點,肆意綻放,馥鬱芬芳彌漫空中,惹得蜂蝶翩躚起舞。


    極目遠眺,成群的馬牛羊如湧動的彩雲,悠然自得地漫步吃草;矯健的鹿群身姿輕盈,時不時警覺地豎起耳朵,跳躍穿梭於草叢間;更有幾頭大象仿若移動的小山丘,甩著長鼻,慢悠悠踱步,所到之處,草木簌簌作響。這般生機勃勃的景象,讓一路曆經磨難、身心俱疲的將士們不禁眼眶濕潤,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


    馬駒的師傅望著眼前盛景,捋須長歎:“老天爺開眼呐!咱剛從蛇山鬼門關逃出,正缺補給、士氣低落,這大草原便橫空出世,可不就是天賜的糧倉牧場。將士們一路艱險,折損不少,身心俱疲,眼下正是休整的好時機,大夥齊心協力,打打獵、囤些吃食,養精蓄銳再出發。”眾人聽聞,轟然叫好,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眼中重燃希望之火。


    一聲令下,全軍迅速行動起來,井然有序地展開圍獵行動。經驗豐富的獵手們當先而出,隱匿於草叢,悄悄向獸群靠近,手中弓弩拉滿,箭矢寒光閃爍,瞄準獵物要害;步兵們手持長槍,呈扇形散開,緩緩驅趕獸群,口中吆喝聲此起彼伏,驚得動物們慌亂奔逃;騎兵們則翻身上馬,風馳電掣般從側翼包抄,馬嘶人吼,氣勢如虹,瞬間截斷獸群退路。


    一頭威風凜凜的雄鹿察覺危險,撒腿狂奔,身姿矯健如閃電。數名騎兵見狀,相視一笑,驅馬緊追不舍。馬蹄翻飛,濺起大片泥土草屑,距離不斷拉近。為首騎兵瞅準時機,俯身甩出套索,精準套中鹿角,用力一拉,雄鹿轟然倒地,掙紮幾下便沒了動靜。不遠處,一群野牛受驚後聚攏,牛角低垂,怒目圓睜,作勢衝向圍獵士兵。士兵們毫不畏懼,挺起長槍,呐喊著向前,步步緊逼。一番激烈搏鬥,野牛終因寡不敵眾,紛紛倒下,鮮血染紅草地。


    這邊激戰正酣,那邊卻突生變故。一群羚羊如疾風般飛馳而過,身姿輕盈敏捷,瞬間晃過了圍堵的步兵。眼瞅著羚羊即將突圍遠去,說時遲那時快,軍中神箭手搭弓引箭,“嗖”地連發三箭,箭箭不落空,精準射中三隻羚羊脖頸,羚羊哀鳴幾聲,倒地身亡。可羚羊群並未慌亂四散,像是得到某種指令,迅速改變路線,朝著一片灌木叢奔去,試圖借助地形隱匿逃脫。


    將士們哪肯罷休,一路緊追不舍。灌木叢荊棘叢生、枝蔓交錯,人難穿行,馬難立足。但幾位身形矯健的士兵自告奮勇,手持短刀,俯身鑽進灌木叢,不顧尖刺劃傷臉頰、手臂,奮力開辟道路;騎兵們下馬,牽著韁繩,半蹲前行,目光如炬,緊盯逃竄羚羊。就在羚羊群即將消失在灌木叢深處時,一位士兵瞅準時機,奮力擲出短刀,正中一隻羚羊後腿,羚羊一個踉蹌,速度驟減。眾人一擁而上,將這群羚羊成功圍堵。


    與此同時,圍獵大象的戰場更是驚心動魄。幾頭龐然大物身軀巍峨,皮糙肉厚,普通箭矢、長槍刺去,仿若撓癢。士兵們圍成數圈,外圈士兵手持巨盾,不斷敲擊、吆喝,試圖擾亂大象心智;內圈士兵則扛著粗如兒臂的巨型長槍,瞅準時機,朝著大象腿部、腹部柔軟處奮力刺去。大象被激怒,長鼻狂甩,卷起士兵拋向半空;大腳猛跺,震得地麵顫抖,士兵們東倒西歪。


    關鍵時刻,大力士敖猛大吼一聲,飛身撲向一頭大象,雙手死死抱住象腿,渾身肌肉緊繃,竟硬生生止住大象腳步。其餘士兵見狀,士氣大振,紛紛加大攻勢。有人搬來巨石,砸向大象;有人繞到背後,用利刃猛砍象尾。一番苦戰,大象失血過多,轟然倒地,激起大片塵土。


    營地中,炊煙嫋嫋升起,彌漫著誘人肉香。將士們分工明確,剝皮、剔骨、切塊,手法嫻熟利落;架起篝火,放上肉塊,油脂滋滋作響,撒上隨軍攜帶的大把粗鹽,瞬間香氣四溢,勾得人饞蟲大動。吃罷烤肉,眾人又忙著處理獸皮,裁剪、縫製,製成實用水袋,盛滿清冽泉水,鼓鼓囊囊擺在一旁;剩餘獸皮則拚接成厚實毯子,夜裏禦寒保暖。


    十日轉瞬即逝,草原圍獵成果斐然。營帳旁堆滿肉幹,條條色澤暗沉、香氣撲鼻,足夠大軍半月之需;嶄新水袋排列整齊,裝滿清水;還有厚實毛毯、簡易皮具,一應俱全。將士們一掃萎靡,麵龐被篝火映得通紅,嬉笑打鬧,分享著狩獵趣事,彼此間情誼愈發深厚。


    星月漫步營地,看著生龍活虎的眾人,滿心欣慰:“此番休整,大夥補足元氣,收獲頗豐。蛇山之險沒打垮咱們,往後食人部落再凶險,隻要齊心協力,定能戰而勝之!收拾行囊,明早啟程,向著那食人部落,進發!”眾人轟然應諾,聲震雲霄。次日清晨,大軍拔營而起,迎著朝陽,步伐堅定邁向未知征程,似一支利箭,直指食人部落心髒,蓄勢待發,隻等決戰時刻降臨。


    第二十七章:沼澤遇阻,馴服神獸


    大軍告別了豐饒的獵場草原,一路向前,地勢漸趨低窪,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水汽,腳下土地愈發綿軟,眾人知曉,已臨近那片棘手的沼澤區域。放眼望去,隻見一汪汪渾濁泥潭隱匿在繁茂草叢間,沼氣氤氳,仿若擇人而噬的陷阱;一條蜿蜒河流穿沼而過,水流看似平緩,實則暗藏漩渦,對岸山巒在霧氣籠罩下朦朧難辨,那裏,便是通往食人部落的必經之地。


    將士們正小心探路、試圖尋出安全通道時,前方突然傳來陣陣咆哮,聲震九霄,驚得飛鳥四散。隻見兩隻身形巨大的無支祁從沼澤深處破水而出,掀起衝天泥浪。這兩隻無支祁,一公一母,周身毛發如鋼針倒豎,火眼金睛閃爍凶光,體長超十丈,肌肉緊繃,散發著雄渾而狂暴的力量。公的無支祁長臂一揮,攪得河水倒灌、沼澤翻騰;母的張嘴嘶吼,音波滾滾,令周遭空氣都為之震顫。


    原本在沼澤邊悠然吃草的牛馬瞬間受驚,慌亂奔逃。奇怪的是,那些牲畜沒跑多遠,便似被一股無形之力拉扯,困在了無支祁周遭一片區域。原來,這兩隻上古神獸竟將牛馬圈養起來,當作儲備食糧,餓了便隨手抓來一頭,生吞活剝,血水四濺,場景慘烈。


    上古神星大猩猩金剛猩見狀,怒目圓睜,捶胸咆哮,飛身撲向無支祁。它掄起砂鍋大的拳頭,裹挾呼呼風聲,砸向公無支祁頭顱。公無支祁毫不畏懼,側身一閃,長臂如蟒蛇纏向金剛猩,二者瞬間扭打在一起。金剛猩爆發力驚人,幾番掙脫束縛,揮拳猛擊;無支祁卻憑借靈活身形與詭異妖力,屢屢化解攻勢,還不時以利爪偷襲,在金剛猩身上劃出幾道深深血痕。母無支祁也加入戰團,從旁偷襲,張嘴噴出黑色煙霧,熏得金剛猩頭暈目眩。一番激戰,金剛猩漸落下風,身上傷口鮮血汩汩,染紅大片泥沼,卻兀自不肯退縮,拚死纏鬥。


    將士們心急如焚,紛紛拔刀搭箭,欲上前助陣,卻被沼澤困住腳步,難以靠近。馬駒的師傅見狀,神色凝重,抬手製止眾人:“莫慌,這般強攻無用,且看我的。”說罷,他閉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詞,雙手迅速結印,周身泛起淡淡藍光,似有神秘力量在匯聚。數十位天仙徒弟會意,輕盈躍起,手揮彩帶,在半空中布下奇異法陣,困住無支祁行動範圍,削弱其妖力。


    馬駒的師傅緊接著祭出法寶——乾坤靈索,此索光芒璀璨,靈性十足。他看準時機,猛然甩出靈索,靈索如靈動蛟龍,瞬間纏上兩隻無支祁脖頸與四肢,越勒越緊。無支祁奮力掙紮,咆哮聲震耳欲聾,攪得沼澤地地動山搖,卻掙脫不開靈索束縛。馬駒的師傅麵色冷峻,加大法力輸出,靈索光芒大盛,灼燒著無支祁肌膚,疼得它們嘶吼連連。


    僵持許久,兩隻無支祁體力漸耗,反抗愈發無力。馬駒的師傅趁機施壓:“哼,不降便餓死你們!”說罷,收緊靈索,斷絕它們抓取牛馬進食的可能。餓了數日,無支祁饑腸轆轆,眼神中的凶光漸被絕望取代。又過幾日,它們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眼中滿是臣服之意。


    馬駒的師傅見時機成熟,撤去部分法力,卻仍以靈索牽製,厲聲喝道:“若願追隨我軍,助我們剿滅食人部落,往後保你們吃喝不愁;若再敢造次,定不輕饒!”兩隻無支祁對視一眼,無奈點頭。眾人歡呼雀躍,馬駒的師傅為防變故,在無支祁體內打入禁製,令其乖乖聽話,驅使它們馱運物資、開路渡河。經此一役,大軍收服兩大助力,稍作整頓,便跨越沼澤,向著對岸草原與山巒進發,士氣如虹,決意直麵後續未知挑戰。


    第二十八章:石人部落,血腥暗影


    大軍成功跨越沼澤,大猩猩金剛猩與無支祁經一番激戰、磨合,竟成了默契好友。無支祁施展出控水與控獸的法力,驅使著牛馬羊群溫順地跟在大軍後頭,成了可靠的移動“糧倉”,解了行軍補給的燃眉之急。將士們抖擻精神,腳步輕快地朝著前方山脈挺進,誰也未曾料到,翻過此山,一個血腥殘暴的石人部落闖入眼簾。


    石人部落,當地百姓私下稱其為“血顱部落”,光聽名字,便能嗅出空氣中彌漫的血腥與殘暴氣息。部落盤踞兩山之間,四周茫茫草原環繞,仿若一片祥和綠洲裏的暗黑毒瘤。此地原散落著二十多個大小部落,和睦共生,狩獵、遊牧,煙火升騰。可血顱部落崛起後,如洶湧沙暴,無情碾碎周遭一切生機,將部落屠戮殆盡,男人擄為苦力奴隸,驅使他們開山挖礦、建造營壘;女人淪為玩物,囚於山洞,供部落成員肆意淩虐享用,慘叫與絕望在山穀回蕩多年。


    部落族長叫“阿骨刹”,身高超兩米五,身形魁梧壯碩,仿若一座巍峨小山。渾身肌肉隆起,青筋如蜿蜒蟒蛇,皮膚黝黑發亮,透著金屬般光澤。一張臉仿若刀削斧鑿,深陷的眼窩中,雙目幽紅似燃燒炭火,射出貪婪殘暴之光;闊口獠牙,常掛著幹涸血跡,一笑仿若惡鬼猙獰。他手提巨型戰斧,斧刃寒光閃爍,飲過無數鮮血,隨意一揮,便能斬斷巨石、劈開大樹,威懾力十足。


    阿骨刹麾下有十幾位長老,各個凶神惡煞。大長老“蠻古”,白發雜亂卻筋骨強健,精於近戰搏鬥,雙手使一對镔鐵狼牙棒,舞動時虎虎生風,曾單槍匹馬闖入敵營,一夜屠盡百人;二長老“裂空”,眼神陰鷙,擅用投石機,測算精準,操控巨石能直擊敵軍要害,砸塌營帳、碾碎方陣;三長老“毒牙”,身形精瘦卻狡詐無比,常暗中調配毒藥,塗抹在箭矢、刀刃上,傷者觸之瞬間麻痹、毒發身亡。


    這日,血顱部落議事大帳內氣氛凝重壓抑。阿骨刹高坐獸骨王座,雙手抱胸,怒聲咆哮:“那群外來者過了沼澤,直奔咱們這兒,來者不善!探子都看清了?”一名探子哆哆嗦嗦跪地:“稟族長,千真萬確!騎兵、步兵烏泱泱一片,粗略估摸人數不少,還帶著些怪異巨獸,氣勢洶洶。”


    大長老蠻古“哼”了一聲,起身掄了掄狼牙棒:“怕啥!咱血顱部落稱霸多年,收拾過多少部落,來十萬人又何妨?持刀持斧跟他們正麵硬剛,我打頭陣,定能把他們殺得屁滾尿流!”


    二長老裂空皺眉反駁:“不可莽撞。看他們行軍架勢,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咱不能單憑血氣之勇。投石機要提前布置在山口,敵軍一來,先砸他一輪,打亂陣腳;再派長矛手從兩翼包抄,截斷他們退路。”


    三長老毒牙陰惻惻一笑:“光有這些可不夠,我調配些毒藥,抹在投石機巨石上,敵軍被砸中,傷口潰爛、渾身無力,任咱們宰割。還有,山口暗處多埋些尖刺陷阱,紮穿他們馬蹄、腳掌。”


    眾人商議正酣,又有探子闖入:“族長,敵軍前鋒已至山口,距咱們不過數裏!”阿骨刹“蹭”地起身,戰斧猛砸地麵,震得塵土飛揚:“都別廢話了!按裂空長老說的,速速布置投石機;毒牙,毒藥趕緊備好;蠻古,集合勇士,隨我山口迎敵!其他人各司其職,敢退縮者,族規處置!”


    血顱部落瞬間忙碌起來,男人們手持利刃、扛著長矛,呐喊著湧向山口;婦女們則忙著搬運石塊、裝填投石機;孩童們也沒閑著,穿梭傳遞消息、遞送物資。山口處,幾十架投石機一字排開,黑黝黝炮口對準來路;長矛手隱匿草叢,矛頭寒光閃爍;阿骨刹率一眾勇士站在最前,殺意騰騰,仿若洪荒凶獸,隻等敵軍現身。


    此時,南方大陸聯軍這邊,星月、鐵柱等人勒馬駐足,舉目眺望血顱部落營地。星月麵色凝重:“沒想到這食人部落如此凶悍,看這架勢,是想把咱們一口吞了。”鐵柱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哼,他們算盤打錯了!咱一路過關斬將,還怕這群吃人的蠻子?待會兒聽我號令,先派騎兵衝散他們投石機陣,步兵跟上,近身肉搏,讓他們嚐嚐咱們的厲害!”


    說罷,鐵柱轉頭看向金剛猩與無支祁:“兩位神獸兄弟,待會兒還得仰仗你們神力,衝破敵軍防線,直搗黃龍。”金剛猩捶胸咆哮,無支祁水火環繞,皆點頭應下。大軍迅速列陣,騎兵在前,戰馬刨蹄、嘶鳴不已;步兵隨後,長槍如林、大刀出鞘;弓弩手在後排張弓搭箭,箭頭瞄準山口;天仙們隱匿高空,彩帶飄舞,準備伺機而動、傳遞軍情。


    兩方對峙,氣氛緊繃如拉滿的弓弦,大戰一觸即發。血顱部落上空陰雲密布,仿若上蒼都不忍直視這場血腥廝殺;聯軍這邊,軍旗獵獵作響,風中彌漫著肅殺氣息。士兵們手心冒汗,卻緊握武器,目光堅定鎖定前方;將領們來回踱步,檢查陣形,低聲叮囑作戰要點。隨著一聲號角劃破長空,喊殺聲瞬間震碎山穀寂靜,騎兵如黑色閃電率先衝鋒,馬蹄翻飛、濺起塵土,利刃寒光閃爍,直撲血顱部落防線,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惡戰拉開帷幕,血與火將在這片草原、山穀間肆意燃燒,吞噬無數生命,隻為決出最終勝負,改寫這片土地的命運走向。


    第二十九章:首戰受挫,計出火攻


    烈日高懸,灼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顫栗的肅殺氣息。聯軍如洶湧潮水,朝著血顱部落所在山穀洶湧而去,喊殺聲震得山穀瑟瑟發抖,本以為能憑借銳氣一舉衝破防線,卻未料陷入苦戰。


    先鋒部隊率先衝鋒,騎兵們縱馬疾馳,揮舞長刀,刀刃寒光閃爍,似要撕裂空氣;步兵們緊隨其後,長槍如林,步步緊逼,氣勢如虹。然而,剛踏入山穀,形勢陡然逆轉。血顱部落的投石機早已嚴陣以待,隨著一陣怪異嘶吼,數十塊巨石裹挾著滾滾煙塵,如奪命流星般轟然砸來。巨石落地,瞬間砸出一個個深坑,泥土飛濺,騎兵戰馬受驚,嘶鳴亂跳,不少騎兵被掀翻在地,摔得骨折筋斷;步兵方陣也被砸得七零八落,士兵們躲避不及,慘遭碾壓,慘叫聲此起彼伏。


    敵軍陣中,阿骨刹狂吼著掄起戰斧,親率一眾勇士衝鋒,如黑色巨浪,洶湧澎湃。聯軍這邊,金剛猩與無支祁毫不畏懼,飛身迎上。金剛猩雙拳舞動,虎虎生風,每一擊都攜千鈞之力,砸向敵方上古怪物;無支祁控水成鞭,水火交織,鞭影漫天,抽向敵人。那敵方怪物亦是凶悍異常,有的身形似蟒,纏繞突襲;有的生有三頭六臂,武器輪轉,招架反擊。一時間,山穀間光芒交錯、能量激蕩,飛沙走石,眾人近身肉搏,廝殺慘烈,鮮血四濺,染紅大地。


    強攻許久,聯軍卻僅攻入山穀百米之遙,便被敵方凶悍火力與頑強抵抗死死抵住,寸步難行。眼見傷亡數字不斷攀升,先鋒將領心中暗叫不妙,當機立斷,高呼:“撤!快撤!”士兵們雖心有不甘,卻也知局勢危急,邊戰邊退,拖著傷員,艱難撤出山穀。


    回營後,眾人麵色凝重,士氣低落。星月秀眉緊蹙,目光憂慮:“這血顱部落果然棘手,山穀地形於他們而言是天然堡壘,強攻絕非良策。”馬駒的師傅手撚胡須,沉聲道:“硬拚不行,得用巧計。”說罷,抬眼看向一旁待命的 50 位天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咱們趁夜用火攻,血顱部落多是木屋,易燃難防,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眾人聞言,精神一振,紛紛點頭。


    夜幕低垂,如一塊厚重黑布,將大地裹得嚴實。50 位天仙身姿輕盈,隱匿於夜色之中,手持火把,背上縛著燃油皮囊,悄然飛向血顱部落上空。部落內,篝火黯淡,敵軍激戰一日,大多疲憊睡去。天仙們瞅準時機,紛紛將火把擲向木屋,緊接著撕開皮囊,燃油傾瀉,遇火瞬間燃起熊熊烈焰。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須臾間,火勢衝天,劈裏啪啦作響,吞噬著一間間木屋。睡夢中的食人部落族人驚慌失措,衣衫不整、赤手空拳地奔出屋子,慘叫連連,亂作一團。


    聯軍將士們在山穀外嚴陣以待,握緊武器,準備趁勢衝鋒。卻在此時,偵查小隊匆匆回報:“稟將軍,敵軍後山有隱秘退路,恐有人借機逃脫,另有不少山洞,位於山腰,火勢未及,裏麵似囚禁著眾多女子。”鐵柱濃眉一皺,咬牙下令:“大猩猩、無支祁,你倆領一支小隊,繞道後山,堵截退路;再派部分將士,隨我營救山洞中人,其餘人等,準備攻入山穀,剿滅殘敵!莫讓他們有喘息之機!”


    金剛猩與無支祁領命,帶著小隊消失在夜色中,身形敏捷,腳步匆匆,繞開熊熊火海,向著後山奔去。聯軍將士們則屏息凝神,緊盯山穀火勢,眼中殺意沸騰,隻等衝鋒號角響起,便要再次踏入這修羅戰場,與血顱部落拚死一搏。雖首戰受挫,但此刻妙計已出,眾人懷揣希望,決意扭轉戰局,讓血顱部落為惡行付出慘痛代價。


    第三十章:火後援救,女兵初成


    熊熊大火在血顱部落肆意蔓延,映紅了半邊夜空,滾滾濃煙如猙獰巨獸,吞天噬地般翻騰咆哮。部落內混亂不堪,哭喊聲、求救聲交織一片,仿若人間煉獄。那血顱部落族長阿骨刹見勢不妙,揮舞著巨型戰斧,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身強力壯的族人以及那些凶悍怪物,趁著夜色與火勢掩護,如潮水般向後山湧去,妄圖覓得生機、來日再戰。待金剛猩、無支祁率隊繞至後山時,敵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蜿蜒小道上淩亂的腳印,昭示著他們逃離的倉皇。


    聯軍湧入部落,隻見殘垣斷壁間,滿目瘡痍。昔日凶狠殘暴的食人部落,此刻隻剩老人孩童瑟縮在角落,驚恐地瞪大雙眼;還有一群群年輕婦女,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被困於火海邊緣、山洞之中,瑟瑟發抖卻又透著劫後餘生的茫然。花木蘭心急如焚,穿梭在廢墟間,高聲呼喊:“姐妹們莫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聲音清脆堅定,穿透嘈雜,安撫著眾人慌亂的心。


    清點之下,獲救年輕婦女竟多達近萬人。花木蘭望著這群柔弱卻又眼底藏著堅韌的女子,心生一念,振臂高呼:“姐妹們,你們已受盡苦難,可這世間邪惡未除!食人部落仍在逃竄,隨時可能卷土重來。拿起武器,加入我們,為自己、為親人報仇雪恨,扞衛往後餘生的安寧!”言罷,她率先抽出腰間佩劍,英姿颯爽地揮舞幾下,展示女兵英姿。


    這些女子們麵麵相覷,眼中先是猶疑,隨即被怒火與決絕取代。她們中有的親眼目睹親人被屠戮、淪為奴隸;有的慘遭淩辱,日夜煎熬。複仇火焰瞬間被點燃,紛紛起身,圍攏到花木蘭身旁。“我們願跟你殺敵!”“絕不放過那些畜生!”呼喊聲此起彼伏,匯聚成洶湧澎湃的力量。


    花木蘭即刻著手整編女兵隊伍,將自家軍中經驗豐富的女戰士分派為小隊長,悉心教導新姐妹如何握刀、持槍,怎樣紮穩馬步、躲避攻擊;又安排後勤女兵送來合身衣物、盔甲,為她們武裝到牙齒。這些獲救女子學得認真,一招一式雖青澀卻飽含恨意,目光堅定,仿若重生的鳳凰,決意用手中利刃斬斷過往噩夢。


    星月目睹此景,眼眶泛紅,欣慰不已:“花木蘭,真有你的!這下咱們又添一支奇兵。往後定要好好訓練她們,戰場上,巾幗不讓須眉!”花木蘭拱手應下:“放心,星月姑娘,我定傾盡所能。這些姐妹吃了太多苦,心中憋著股勁,稍加打磨,必成精銳!”


    另一邊,鐵柱指揮將士們救助部落中的老人孩童,分發幹糧、清水,安撫情緒;搭建簡易營帳,妥善安置。雖知曉這些老幼大多與食人部落沾親帶故,但無辜之人不應受戰火牽連,人性悲憫在廢墟中熠熠生輝。“好生照料,莫要驚嚇到他們。”鐵柱低聲叮囑,士兵們連連點頭,耐心陪伴、守護。


    處理完部落諸事,大軍稍作休整。星月召集將領,麵色凝重:“阿骨刹那廝逃了,必不甘心失敗,定會重整旗鼓。咱們得趁勝追擊,不給他們喘息之機。這一路追擊,女兵打頭陣怕是不穩,先由主力精銳開路,女兵隊隨後曆練,諸位意下如何?”眾人紛紛稱是,敲定戰略。


    次日清晨,陽光艱難穿透濃煙,灑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聯軍拔營而起,精銳在前、女兵隨後,沿著敵人逃竄蹤跡,浩浩蕩蕩追去。馬蹄聲聲、戰旗獵獵,隊伍中多了一抹別樣亮色,萬名女兵懷揣仇恨與希望,踏上征程,誓要將食人部落徹底剿滅,還這片土地以太平,改寫被血腥籠罩的命運。


    第三十一章:暫止追擊,謀劃新篇


    營帳內,牛油燭火搖曳閃爍,將領們圍坐一圈,神色凝重卻又透著幾分沉思後的沉穩。星月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環視眾人,輕聲卻決然地說道:“諸位,此番大敗血顱部落,救下諸多無辜,但眼前難題棘手——這食人部落男女老少,足有數萬之眾,滯留此地,戰火紛飛,他們時刻有性命之憂;再者,往後戰事膠著,他們也難免成為掣肘。”眾人紛紛點頭,麵露憂色,深知此事刻不容緩。


    馬駒的師傅手撚胡須,起身踱步至攤開的羊皮地圖前,手指輕點一處水草豐茂之地,眼中滿是篤定:“依我看,此處甚佳。廣袤草原綿延,放眼望去,蔥鬱青草隨風搖曳,仿若綠色絨毯肆意鋪展,其間繁花點點,彩蝶翩躚,盡顯盎然生機;水草肥美,引得駿馬成群、牛羊如雲,嘶鳴歡叫此起彼伏,天然是畜牧繁衍的寶地。周邊呢,河流蜿蜒曲折,清澈見底,水流平緩卻從不幹涸,掬一捧入口,甘甜凜冽,既能解人畜飲水之需,又利於灌溉農田;土地平坦開闊,毫無山丘溝壑阻礙,稍加整飭,便是築城立業的理想根基。往後,此地可為咱們源源不斷輸送兵馬、肉食,補給大軍,成為西南內陸一顆穩固‘心髒’。”眾人目光齊聚,皆覺眼前一亮,交頭接耳間,滿是對未來新城的期許。


    鐵柱濃眉緊皺,拳頭輕砸桌麵,悶聲道:“可那食人部落殘黨尚在逃竄,就這麽放過?老子心裏憋悶!”花木蘭輕拍其肩,柔聲道:“鐵柱將軍,眼下窮追並非上策。他們如驚弓之鳥、喪家之犬,四散奔逃,毫無蹤跡規律可循,咱們大軍貿然追擊,戰線拉長、兵力分散,反易中埋伏、遭突襲;再者,這周遭地形複雜,有湍急河流阻攔、險峻蛇山橫亙,貿然深入,補給艱難,恐有去無回。”


    星月微微頷首,補充道:“況且他們周邊部落已被屠戮殆盡,四麵楚歌,能逃去處,唯有遠方沙漠,可沙漠環境惡劣,無水無食,他們撐不了多久。咱們不妨以逸待勞,先安置好這些老幼,建好城郭。”


    商議既定,浩浩蕩蕩的四十多萬聯軍將士,外加從食人部落救下的五六萬族人,共計五十多萬人,懷揣著對新生家園的期許,奔赴那片選定之地,開啟了艱辛卻意義非凡的建城之旅。


    抵達目的地,眾人眼前一亮。此地一麵環山,巍峨青山似堅實靠背,山上怪石嶙峋、石材豐富,為築城備好天然資源;一麵有滔滔大河奔騰而過,水流湍急卻蘊含無限生機,水質澄澈,掬一捧入口,清涼甘甜,不僅能滿足人畜日常飲用,還為農田灌溉、工坊用水提供便利;正對大河的,則是茫茫草原,綠草如茵,繁花似錦,駿馬嘶鳴、牛羊成群,仿若天賜牧場。


    工兵隊伍率先行動,經驗老到的工匠們手持水準儀、經緯儀,穿梭忙碌,仔細測繪、規劃。年輕工兵們掄起鐵鍬、鋤頭,喊著號子,奮力破土動工。挖掘地基時,泥土翻飛,汗如雨下,卻無人喊累;搬運石材則需多人協作,號子聲此起彼伏,巨石在麻繩與木棍的撬動下,緩緩挪向城牆基址。隨著時間推移,城牆初見雛形,工匠們精心雕琢每一塊石頭,用糯米砂漿嚴絲合縫地砌壘,力求堅不可摧。與此同時,木工們也沒閑著,搭建簡易房屋框架,鋸木聲、敲打聲交織一片,一間間木屋拔地而起,錯落分布,暫解眾人居住難題。


    狩獵隊每日迎著晨曦出發,奔赴草原深處。騎兵在前開道,馬蹄翻飛,氣勢如虹;步兵手持長槍、弓弩緊隨其後,警惕周遭動靜。眾人之中,上古神獸無支祁與大猩猩金剛猩最為亮眼,無支祁身形矯健,控水本領出神入化,能驅使水流困住野牛,讓其動彈不得;金剛猩則憑借蠻力,徒手製伏野馬,拎起掙紮嘶吼的馬匹仿若拎起玩偶。一次圍獵中,一群野牛受驚狂奔,牛角鋒利,氣勢洶洶,似要衝破防線。無支祁見狀,雙手結印,河水瞬間湧起數道水幕,困住野牛去路;金剛猩大吼一聲,飛身撲入牛群,三兩下揪住帶頭公牛脖頸,將其狠狠摔翻在地,其餘野牛見狀,慌亂失措,紛紛被士兵們輕鬆擒獲。


    獵歸營地,收獲頗豐。野馬、野牛堆積如山,婦孺老人紛紛上前幫忙。女人們手持利刃,熟練地剝皮、剔骨,動作麻利;老人們則坐在一旁,分揀肉塊,撒上粗鹽醃製;孩童們嬉笑玩耍,幫忙傳遞工具,晾曬肉幹。野牛皮質地堅韌,被精心鞣製,製成厚實皮衣、堅固盾牌、耐用繩索,物盡其用。


    捕魚小隊同樣收獲滿滿。士兵們撐著簡易木筏,泛舟河上,撒網捕魚。收網之時,銀魚跳躍,鱗片閃爍,活蹦亂跳。漁人熟練摘取內髒、清洗魚身,架起火堆烤製,瞬間香氣四溢,為忙碌勞作之人送上鮮美佳肴,改善夥食。


    閑暇之餘,聯軍將士不忘開墾荒地,準備農耕。他們揮動鋤頭,翻耕泥土,播撒從各地搜羅來的糧種,澆水施肥,滿心期待秋日豐收,祈願這片土地早日實現糧食自給自足。


    女兵隊伍裏,幾個姑娘圍坐篝火旁,輕聲訴說過往。阿雅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咱原本的部落,寧靜祥和,男耕女織,孩童嬉鬧。誰料那食人部落突襲,男人拚死抵抗,全被殺光;女人被擄走,慘遭淩辱;孩童哭聲未停,便沒了氣息。家園一夕間毀於一旦,隻剩絕望。”旁邊姐妹遞來手帕,輕聲安慰。這時,聯軍女將領走來,拍拍她們肩膀:“姐妹們,莫哭!如今咱們聚在一起,重建新城,往後定護大家周全,食人部落的惡行,必血債血償!”姑娘們重重點頭,目光中滿是堅毅。


    在聯軍悉心照料下,食人部落的老幼婦孺漸卸心防。起初,他們滿心惶恐,縮在角落,眼神閃躲;後來,見聯軍平等相待,分食、分衣毫無偏袒,還悉心傳授生存技能,便慢慢融入其中。孩童們率先活潑起來,圍繞士兵嬉笑玩耍、學文練武;婦女們主動幫忙洗衣做飯、縫製衣物;老人也力所能及,編織竹簍、傳授生活竅門。軍民情誼愈發深厚,仿若一家親。


    曆經近四個月緊張忙碌,新城拔地而起。城牆高聳巍峨,巨石堆砌,堅如磐石;城內街巷縱橫,屋舍井然,集市初現雛形;城外農田麥浪起伏,牧場牛馬肥壯,魚塘魚躍蝦跳。這座新生之城,承載眾人希望與血汗,靜靜矗立,蓄勢待發,待整軍完畢,便要再度向逃竄的食人部落殘黨出擊,徹底蕩平邪惡,還西南大地恒久安寧。聯軍將士漫步城頭,望著腳下盛景,心中滿是自豪與決絕:“這城是咱們的心血,亦是勝利起點,食人部落,末日將至!”微風拂過,軍旗獵獵作響,似在應和這必勝誓言。


    第三十二章:困獸猶鬥,食人部落的掙紮


    議事大帳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食人部落的一眾高層圍坐一圈,族長阿骨刹滿臉戾氣,雙手握拳,骨節泛白,重重砸在麵前簡陋木桌上:“哼!那幫外來者,竟壞了咱們多年根基,還劫走大批族人!”說罷,怒目圓睜,掃視眾人,眼中凶光畢露。


    探子單膝跪地,額頭汗珠滾落,聲音顫抖:“族長,小的拚死探得消息,他們沒再追來,反倒在咱舊地附近建了座新城,城牆高聳、兵強馬壯,像是要長久紮根!”大長老“蠻古”聞言,“蹭”地起身,狼牙棒猛擊地麵,砸出個深坑:“這還了得!他們這是鳩占鵲巢,擺明要斷咱們後路。”


    阿骨刹咬著後槽牙,強壓怒火:“當下保命要緊。雖說逃出七萬多精銳,可他們家人大多被困在新城,軍心不穩,時有孬種想偷跑回去。”說罷,眼神陰森地看向眾人,“往後誰再敢提回去,格殺勿論!咱部落規矩,臨陣脫逃、違抗軍令者,死!”眾人噤若寒蟬,深知族長脾性,不敢多言。


    這幾日,果有幾個念家心切的小兵趁夜出逃,妄圖翻山越嶺回新城尋親。可剛出營地沒多遠,便被巡邏衛兵逮個正著。阿骨刹親自監斬,廣場上,利刃寒光一閃,人頭落地,鮮血四濺,震懾全場。自此,再無人敢輕言逃離。


    部落安頓在昔日攻打的一處大部落舊址,此地靠山傍水,水草豐茂。山巒連綿起伏,為營地築起天然屏障;河水潺潺流淌,清澈甘冽,解了人畜飲水難題;草原廣袤無垠,駿馬嘶鳴、牛羊成群,野兔亂竄,野趣盎然。十幾年無人踏足狩獵,生態繁茂,堪稱世外桃源。可部落眾人卻無心欣賞美景,滿心焦慮。


    長老會上,議論紛紛。二長老“裂空”愁眉緊鎖:“咱不能幹耗著,要麽拚死一搏,奪回失地;要麽加固防線,猥瑣發育。但如今兵力大損,強攻未必有勝算;防守的話,這營地年久失修,圍牆殘破,一時半會兒也難穩固。”三長老“毒牙”陰惻惻接話:“周邊部落早被咱們屠戮殆盡,抓女人補充人口、安撫軍心,壓根沒戲;往後撤是茫茫沙漠,走上一月也未必走得出去,水源食物難覓,必死無疑;往前是那蛇山,蟒蛇成群,凶險萬分,根本過不去,咱現在是進退兩難!”


    眾人爭執不下,阿骨刹心煩意亂,猛地一拍桌子:“都別吵了!先全力修繕圍牆,派工匠進山采石,伐木加固;多派幾組探子,緊盯新城敵軍動向,稍有風吹草動,即刻回報。再從軍中挑些機靈的,試著從側翼迂回,探探有無隱秘小路可繞過蛇山,尋條生路。”


    軍令如山,部落迅速行動起來。男人們扛起巨石、搬運木料,吆喝聲此起彼伏;工匠們日夜趕工,叮叮當當修補圍牆;婦女們也沒閑著,搓麻繩、縫獸皮,準備禦寒衣物;孩童們則穿梭忙碌,傳遞工具、送水送飯。營地內塵土飛揚,熱火朝天。


    幾組探子悄然出發,隱匿身形,朝不同方向摸索前行。有的沿著河岸前行,期望覓得渡河通路;有的鑽進深山老林,探尋隱秘小徑;有的朝著沙漠邊緣迂回,試圖找出安全路線。可幾日過去,大多無功而返,不是被湍急河水攔住,就是迷失在茫茫山林,更有甚者,遭遇猛獸襲擊,丟了性命。唯一一隊靠近蛇山的探子,剛踏入山腳,便見密密麻麻蟒蛇盤踞,嚇得屁滾尿流,狼狽逃回。


    阿骨刹聽完探子回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癱坐在王座上,久久不語。眼下局勢危急,被困此地,缺兵少糧,軍心渙散,出路難尋。可身為族長,他怎能輕易言敗?狠狠捶打座椅扶手,阿骨刹牙縫裏擠出狠話:“等著吧,等時機一到,老子定要奪回屬於咱們的一切,把那幫外來者碎屍萬段!”狠話出口,卻難掩底氣不足。部落眾人在惶恐與迷茫中,咬牙堅持,日複一日加固營地、囤積物資,等待命運裁決,不知能否熬過這場滅頂之災。


    第三十三章:整軍待發,謀定攻城之策


    時光悠悠,一晃四個多月過去,新城拔地而起,街巷井然,屋舍林立;城外農田麥浪翻湧,牧場牛馬歡騰,河湖魚鮮滿倉。聯軍在這片土地紮穩腳跟,軍民齊心,兵強馬壯。星月見時機成熟,再度召集眾將領與長老,共商征伐食人部落殘黨之事。


    大帳內,眾人圍坐,目光炯炯,透著躍躍欲試的戰意。星月率先開口,聲如銀鈴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敢:“諸位,數月經營,咱們新城固若金湯,糧草充足,人畜興旺;將士們養精蓄銳,武藝精進。反觀那食人部落,龜縮舊地,困獸猶鬥,是時候主動出擊,將其一網打盡,還西南安寧!”言罷,玉手輕叩桌麵,看向眾人。


    馬駒的師傅微微頷首,鋪開羊皮地圖,手指向食人部落新據點:“據探子回報,他們如今盤踞在昔日攻打的大部落舊址,距咱們這兒,快馬加鞭也需八日行程。上次山穀交鋒,地形險要,讓咱們吃了苦頭;此番不同,他們築起城寨,仿若刺蝟縮身,準備打守城戰。”眾人目光順著手指聚焦地圖,隻見那據點標識之處,環山傍水,地勢險要。


    “哼,管他城寨多堅固!咱們兵力強盛,投石機、強弓硬弩一應俱全,還怕攻不下來?”鐵柱濃眉一揚,摩拳擦掌,滿臉豪情。花木蘭輕笑著搖頭:“鐵柱將軍莫急,強攻怕是傷亡慘重。他們也有工匠日夜趕工,加厚城牆、增設箭樓,投石機數量隻多不少,防護周密。硬拚非上策,得智取。”


    這時,一位長老起身,憂心忡忡道:“雖說八日路程不算遠,可探子來報,沿途僅有兩條通路,一為繞山小道,崎嶇蜿蜒、隱蔽難行;一為橫穿草原,開闊無遮、易被察覺。咱們大軍浩蕩進發,萬一途中遭偷襲,首尾難顧;或是主力一走,後方空虛,被端了老巢,如何是好?”此話一出,眾人皆皺眉沉思,帳內氣氛凝重起來。


    星月柳眉微蹙,片刻後,美目一亮:“分兵兩路,或可破局!咱們挑選精銳,一路繞山,借山林掩護,隱匿行蹤,突襲敵軍側翼;另一路直穿草原,大張旗鼓、佯裝主力,吸引敵軍注意。兩路相互策應,即便敵軍想偷襲,也總得撞見一路,無從下手。”眾人聞言,交頭接耳,細細思量,越想越覺此計精妙,紛紛點頭讚同。


    商議既定,眾人各司其職,緊鑼密鼓籌備出征事宜。工兵營全力檢修投石機,加固車架、調試彈射力度;工匠坊叮叮當當,趕製巨量箭矢、利刃,箭頭寒光閃爍,刀刃鋒利逼人;夥房炊煙嫋嫋,日夜忙碌,烤製幹糧、燉煮肉幹,香氣彌漫營地;馬夫們精心照料戰馬,刷毛、釘掌、喂精料,戰馬嘶鳴,精神抖擻,蹄子刨地,似已迫不及待奔赴沙場。


    挑選繞山奇兵時,金剛猩與無支祁主動請纓。金剛猩捶胸咆哮:“那山林小道,正合俺身手,定能悄摸摸到敵軍背後,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無支祁水火環繞,點頭應和:“俺控水控火,隱匿山林,保準讓食人部落防不勝防!”星月欣然應允,又選派一眾擅長山地作戰的將士隨行,組成一支靈活敏捷、爆發力強的突擊隊。


    負責草原進軍的主力部隊,則由鐵柱、花木蘭統帥,刀盾兵在前,組成堅不可摧的盾牆;長槍兵隨後,槍尖如林,寒光閃爍;騎兵分列兩翼,戰馬身披重甲,威風凜凜,隻等一聲令下,便要衝鋒陷陣、踏破敵營。


    出征前夜,新城燈火通明,軍民齊聚廣場。星月登台,一襲白衣勝雪,在月色下仿若仙子臨世,她高聲激勵士氣:“將士們!數月艱辛,皆為今朝。食人部落惡行滔天,殘害無辜,西南大地哀鴻遍野。咱們身負使命,要為萬千冤魂討回公道,為百姓奪回安寧!此行雖艱險,但咱們兵強馬壯、計出萬全,定能凱旋!”台下呼聲震天,將士們熱血沸騰,揮舞兵器,吼聲雷動。


    次日清晨,大軍兵分兩路,迎著朝陽,浩浩蕩蕩朝食人部落進發。一路隱匿山林,腳步輕盈,踏葉無聲;一路馳騁草原,煙塵滾滾,氣勢如虹。兩路大軍仿若出鞘利刃,直指敵軍心髒,西南大地即將再度掀起血雨腥風,戰局走向懸於一線,勝負成敗全係此役,隻等戰場上見分曉。


    第三十四章:暴雨困途,水漫敵營


    兩路大軍在廣袤草原上浩蕩前行,本懷揣著必勝決心,奔赴與食人部落的決戰之地,卻未料中途風雲突變。墨雲似怒獸翻騰,滾滾而來,須臾間便將朗朗晴空遮蔽得密不透風;驚雷仿若天崩地裂,震得人耳鼓生疼;閃電如銀蛇狂舞,刹那間照亮陰沉蒼穹。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砸落,轉瞬便成傾盆之勢,草原瞬間化作澤國。


    雨水如注,不過半日,營地積水便已沒過腳踝。帳篷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士兵們手忙腳亂地加固繩索、挖掘排水溝渠,卻收效甚微。雨水混著泥漿,行路艱難,每一步都似深陷泥沼;馱運物資的牲畜受驚嘶鳴,馬蹄、牛蹄在泥裏打滑,行進速度銳減。更揪心的是,不少將士水土不服,加之暴雨淋身,寒意入體,紛紛病倒,營帳內咳嗽聲、呻吟聲此起彼伏。軍醫們背著藥箱,穿梭其間,眉頭緊鎖,配藥、針灸、推拿,忙得腳不沾地,可病患仍不見少。


    與此同時,食人部落營地亦是愁雲慘淡。背後山巒在暴雨衝刷下,泥石鬆動,時有小型泥石流轟然滾落;緊鄰的河流水位瘋漲,濁浪滔滔,拍擊著河岸,水花四濺。負責了望的士兵望著洶湧水勢,臉色煞白,飛奔回營稟報:“族長,不妙!河水眼見著要漫過堤岸,山洪也隨時可能傾瀉而下,咱們營地危在旦夕!”阿骨刹滿臉戾氣,卻也難掩驚慌,嘶吼著指揮眾人:“都別愣著!搬沙袋、築堤壩,加固圍牆,快!”部落眾人手忙腳亂,扛著沙袋來回奔忙,婦女、孩童也加入搶險,卻隻是螳臂當車,抵擋不住愈發洶湧的水勢。


    關鍵時刻,飛天的 50 位仙女輕盈歸來,神色焦急:“將軍、星月姑娘,有轉機!暴雨致使河水改道,部分洪流已朝食人部落湧去。咱們若順勢疏導,水淹敵營,可比強攻省力!”星月眼眸一亮,與身旁馬駒師傅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決絕。“此計可行!機不可失。”星月轉頭看向能飛行的金剛猩、花木蘭等人,“事不宜遲,咱們先行探路,勘察地形,尋最佳泄洪點。”眾人轟然應諾,振翅高飛,身影轉瞬消失在雨幕之中。


    抵達目的地,隻見此地地勢頗高,恰是天然分水口。隻需稍加開鑿拓寬,便能引洪流直衝食人部落。可工程量浩大,僅憑幾十人遠遠不夠。星月當機立斷:“先運兵來,全力挖掘!”眾人折返,一趟又一趟,頂著狂風暴雨,裹挾著士兵往返穿梭。士兵們落地便掄起鐵鍬、鋤頭,喊著號子,奮力挖掘。泥土混合雨水,飛濺滿身,卻無人退縮。馬駒師傅更是施展仙法,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助力移山填穀;金剛猩神力驚人,徒手搬開巨石,清理障礙;花木蘭身姿矯健,指揮調度,有條不紊。


    一夜苦戰,水道終於打通。眾人精疲力竭,卻難掩興奮。此時東方破曉,曙光初現,遠處悶雷滾滾,卻並非來自蒼穹,而是洪水奔湧的怒吼。隻見十多米高的巨浪,裹挾泥沙、樹枝,如洪荒巨獸,以排山倒海之勢撲向食人部落營地。


    食人部落的五米高牆在滔天洪水中仿若紙糊,轟然倒塌。洪水瞬間灌入,營地內哭喊聲、求救聲不絕於耳。帳篷被連根拔起,人畜在洪水中掙紮沉浮,阿骨刹瞪大雙眼,滿臉驚恐與絕望,揮舞戰斧,試圖穩住身形,卻被洪流卷走。部落眾人丟盔棄甲,四散奔逃,卻無路可逃,紛紛被洪水吞沒。


    聯軍將士們在高處遙遙觀望,望著食人部落營地在洪水中土崩瓦解,起初的震撼過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星月長舒一口氣,眼中淚光閃爍:“這一戰,是天譴,亦是正義裁決。願逝者安息,往後西南,再無戰亂!”眾人跪地,默默祈禱,既為勝利,更為這場慘烈戰事中逝去的生靈。雨過天晴,陽光灑落,照在滿目瘡痍卻重歸安寧的大地上,聯軍踏上返程之路,肩負重建家園、守護和平的重任,步伐堅定,一往無前。


    第三十五章:蛇山和談,共商前路


    聯軍暫歇休整,可眾人心裏都清楚,征程不過才開了個頭——這片廣袤大地上,尚有七個食人部落如毒瘤般隱匿蟄伏,虎視眈眈。大軍如今進退維穀,撤,意味著前功盡棄,無數亡魂白流鮮血;進,前路漫漫,荊棘滿布,生死未卜。思量再三,唯有咬牙前行,將剿匪大業進行到底。


    馬駒的師傅目光深遠,心中暗忖眼下難題:蛇山橫亙,是通往其他部落的必經咽喉,可山中蛇族盤踞,凶悍難測,上次借道已是九死一生。與其強攻,不如攻心為上,化敵為友。念及此處,他帶上星月,振翅高飛,須臾間便淩於蛇山上空。隻見雲霧繚繞間,蛇族村落影影綽綽,族人們周身纏蛇,穿梭於石屋、樹洞之間,與蛇群共生共息。


    二人緩緩落地,蛇族族長率一眾族人圍攏而來,眼神警惕,手中緊攥蛇杖,蛇口大張,吐著信子。馬駒的師傅拱手為禮,和聲說道:“族長莫慌,我們此來無惡意,隻想與您商量要事。此前承蒙您放行之恩,讓大軍得以穿越蛇山,去剿滅那為禍四方的食人部落,如今已初戰告捷,拿下其一。”說罷,側身讓星月呈上些許米麵糧油、精美織物,又接著道:“您瞧,這是些山下好物,權當謝禮。雖說山中養蛇、食蛇是族裏傳統,可長此以往,風險頗高,族人不時被蛇咬傷、吞噬,發展受限呐。不如搬下山去,外頭世界廣袤,有肥美草原、清澈溪流,衣食無憂不說,族人們也能安穩生活、繁衍壯大。”


    蛇族族長蹙眉,目光狐疑:“說得輕巧,山下生活哪那般容易?我族與蛇共生數百年,離了蛇山,還叫蛇族嗎?”眾人議論紛紛,多是搖頭不信。馬駒的師傅見狀,與星月對視一眼,微微笑道:“族長有所顧慮,再正常不過。要不這樣,派幾位長老的子弟隨我們去山下新城瞧瞧,是好是壞,親眼一見便知。”


    幾位蛇族青年登上飛車,眨眼便至新城。入城一刻,他們便被眼前繁華驚得合不攏嘴:寬敞街巷熙熙攘攘,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食肆飄出陣陣香氣,米麵糕點、燉肉煲湯,品類繁多;百姓衣著整潔鮮亮,居所安穩舒適。對比蛇山洞穴的陰冷潮濕、食物單一,高下立判。青年們匆匆返回,向族長眉飛色舞描述見聞,族長神色動容,心中天平漸漸傾斜。


    良久,族長一拍大腿:“罷了!聽你們所言,下山確實是條出路。但咱有條件,這蛇山是祖地,往後想回來祭拜、探親,山路得暢通;還有,滅蛇之事,我族熟稔蛇性,得由我們牽頭,旁人別插手,莫傷了蛇靈。”馬駒的師傅喜出望外,連忙應下:“自然自然,一切依您所言!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互幫互助,攜手共赴安穩日子。”


    雙方當下敲定細節,蛇族即刻動員起來。族人們手持特製捕蛇工具,吆喝著祖傳口訣,踏入山林。他們熟知蛇穴分布、作息習性,誘捕、驅趕有條不紊;聯軍將士則從旁協助,搬運巨石、砍伐荊棘,拓寬、修整山路。一時間,蛇山喊殺聲、蛇嘶聲交織,塵土飛揚。


    忙活數日,蛇山要道的蛇群清理大半,蜿蜒小徑豁然開朗,隻剩零散小蛇遊走,不足為懼。蛇族分批遷徙下山,在聯軍營地旁安營紮寨,學習耕種、畜牧技巧;聯軍將士也向蛇族討教馭蛇、辨毒之法,彼此情誼愈發深厚。


    星月望著融洽場景,滿心欣慰:“此番合作,雙贏之局。往後再遇蛇山阻攔,咱們有路可回、有援可求;蛇族也尋得新生,西南之地,又多一股助力。”馬駒的師傅點頭稱是:“沒錯,隻是食人部落尚未肅清,片刻懈怠不得。待蛇族安置妥當,大軍即刻啟程,奔赴下一場苦戰。”眾人抖擻精神,磨刀霍霍,準備再次踏入未知戰場,向著其餘食人部落盤踞之地,堅定進發。


    第三十六章:艱難抉擇,定計穿沙


    營帳內,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牛油燭火搖曳,將領們圍坐一圈,麵色各異,卻都透著凝重與沉思。星月率先打破沉默,玉手輕叩桌麵,清脆聲響在寂靜帳內格外清晰:“諸位,當下戰局膠著,前路抉擇關乎成敗生死。探子來報,若繞行折返,避開沙漠,往返一趟需四個月之久;可若徑直穿越眼前這片沙漠,連帶其後草地,滿打滿算僅一月行程。時間緊迫,拖不起啊!”言罷,眉頭緊蹙,目光望向眾人,滿是問詢之意。


    鐵柱濃眉擰成麻花,拳頭重重砸在桌上:“四個月?黃花菜都涼了!那食人部落殘黨指不定又整出啥幺蛾子,加固城防、拉攏盟友,再想剿滅,難上加難。依我看,直接穿沙,速戰速決!”說罷,大手一揮,氣勢洶洶。


    馬駒的師傅手撚胡須,緩緩搖頭:“鐵柱莫急,沙漠行軍,絕非兒戲。烈日高懸,沙暴肆虐,水源難覓,方向難尋,稍有不慎,便是全軍覆沒。”眾人聞言,心頭皆是一凜,腦海中浮現出茫茫沙海吞噬大軍的慘烈畫麵。


    花木蘭輕啟朱唇,輕聲卻沉穩地分析:“師傅所言極是,可時間不等人。況且這一路,除食人部落,尚有巨人部落、黑人部落盤踞。咱們兵力雖強,可若四處樹敵,戰線拉長、兵力分散,傷亡激增不說,補給也難以為繼。當務之急,是集中火力,先剿滅食人部落這心腹大患,其餘部落,能拉攏則拉攏,盡量避免無謂爭鬥。”眾人紛紛點頭,暗自思量其中利弊。


    一位西方將領起身,憂心忡忡道:“可沙漠凶險萬分,即便決意穿越,水源、糧草如何籌備?駱駝數量有限,負重也有上限,萬一途中物資耗盡……”話未說完,帳內氣氛愈發壓抑,眾人皆知這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星月目光沉靜,看向負責後勤的淩霄:“淩霄,說說儲備情況。”淩霄拱手,神色凝重:“稟將軍,城中糧草尚可支撐兩月有餘,水囊、水桶也盡量裝滿,但沙漠耗水量大,頂多維持半月;駱駝調集千餘頭,馱運物資勉強夠用,隻是……風險確實高。”


    眾人陷入沉思,良久,馬駒的師傅眼眸一亮:“有法子了!派出先行小隊,輕裝上陣,多攜水囊,由熟知沙漠地形的向導帶隊,提前探路、標記水源;主力部隊隨後,分成數支梯隊,間隔行進,以防沙暴突襲,首尾難顧;再讓金剛猩與無支祁施展神通,馱運部分重物,減輕駱駝負擔。至於水源,可沿途尋綠洲、掘沙坑收集雨水,加上隨軍法師祈雨,或能解燃眉之急。”


    此計一出,眾人精神一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皆覺可行。星月當機立斷:“就這麽辦!事不宜遲,後勤加緊籌備物資;工兵打造防風沙營帳、加固駱駝鞍具;將士們操練沙漠作戰技巧,熟悉防暑、辨向之法。三日後,大軍啟程,穿越沙漠!此行雖險,但咱們齊心協力、計出萬全,定能克敵製勝,凱旋而歸!”言罷,起身拔劍,劍指帳外,目光堅毅如炬。


    眾人轟然起身,抱拳應諾,吼聲震得營帳簌簌作響。三日後清晨,大軍列陣整齊,迎著朝陽,踏入茫茫沙海。狂風呼嘯,沙礫打臉,卻無人退縮;駱駝嘶鳴,腳步沉重,馱著希望前行。這支鋼鐵之師,懷揣決絕之心,向著沙漠深處進發,決意穿越生死絕地,直搗食人部落老巢,改寫西南戰局,哪怕前路荊棘滿布、磨難重重,也誓要闖出一條血路,還這片土地以安寧祥和。


    第三十七章:木蘭花留城,聚力自強


    大軍依既定方略,向著茫茫沙漠決然進發,身影漸行漸遠,唯留滾滾煙塵昭示其離去的豪邁。而此刻,木蘭花肩負起鎮守新城、鍛造精銳的重任,毅然留了下來。這座承載萬千希望的新城,經軍民齊心協力數月打磨,屋舍規整、商貿初興,為銘記木蘭花的勞績,百姓合議,將其命名為“木蘭花城”。


    破曉時分,木蘭花一襲勁裝,身姿矯健地現身校場。眼前萬名有餘新募女兵,高矮各異、神色局促,怯意與懵懂寫滿麵龐,全然不見戰士該有的颯爽。木蘭花蛾眉輕蹙,心間輕歎,卻瞬即目光如炬,揚聲下令:“姐妹們!往後這兒便是咱們蛻變的熔爐,打起十二分精神,苦練本領,定要成能戰善戰之師!”嗓音清脆,穿透力極強,女兵們下意識收腹挺胸。


    馴馬,當屬開場首役。木蘭花親領五千幹練女兵,似離弦之箭奔赴城外草原。駿馬仿若不羈勁風,鬃毛飛揚、蹄聲噠噠,於草叢縱情飛馳,極難駕馭。木蘭花飛身上馬,雙腿緊夾馬腹,身姿靈動,巧妙借力控韁,須臾間便製住一匹烈性黑馬。黑馬起初暴跳如雷,甩頭尥蹶,木蘭花不慌不忙,輕撫馬頸,軟語安撫,手中韁繩鬆緊變幻,黑馬漸漸溫順,踱步隨行。眾女兵紛紛效仿,雖不乏被甩落、磕碰者,卻無人輕言放棄,草原上呼喊聲、馬嘶聲交織,熱鬧非凡。經月餘鏖戰,一批批駿馬被引回城,匹匹膘肥體壯、毛色鮮亮。


    馴馬間隙,練兵亦如火如荼。校場之上,朝暉夕陰,喊殺聲此起彼伏。木蘭花挺槍示範:“紮槍得穩,腳底生根,擰腰送胯,槍出帶風!”長槍一抖,槍尖破風,靶紙應聲而破。女兵兩兩捉對,持槍比劃,初時畏縮遲鈍,時日推移,漸有章法,出槍果敢、收槍利落。步卒操練漸入佳境時,騎術特訓同步開啟。女兵跨馬挽弓、揮刀劈砍,初時馬速稍疾便搖搖欲墜、難以瞄準;曆經反複摔打磨礪,終能在飛馳馬背上輾轉騰挪,箭無虛發、刀刀生風。


    城中庶務繁雜,木蘭花統籌兼顧。安排女兵分組協理農事,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蔬果滿倉、穀穗低垂;組織獵手小隊入山林、下河川,獵物肥美、鮮魚滿簍;搭起醫療營帳,邀軍醫傳授救急醫術,女兵們用心研習,隻為戰時自救、護戰友周全。閑暇之時,木蘭花與百姓圍坐話家常,聽老人講古、孩童嬉鬧,溫情四溢,軍民一心。


    數月轉瞬即逝,女兵營氣象一新。一萬五千女兵英姿勃發,紀律嚴明、作戰凶悍,堪稱勁旅。城中百姓安居、商貿暢旺,孩童笑語清脆,老人悠然自樂。一日,城外軍演,女兵列陣嚴整,騎兵衝鋒仿若黑色閃電,步兵跟進刀槍如林,喊殺聲震徹雲霄。木蘭花凝視麾下雄師,眼眶泛紅,滿心欣慰:“姐妹們,數月血汗沒白流!往後縱有驚濤駭浪,咱們也能穩守家園。待大軍得勝歸來,共赴太平!”女兵齊聲高呼,聲震四野,滿是豪情與堅毅。


    遠方硝煙未歇,木蘭花城仿若巍峨雄關,靜靜矗立。城內軍民枕戈待旦,仿若滿弦之箭,蓄勢待發,隻等戰鼓擂響,便奔赴疆場,傾盡所有護家衛國,無畏生死、矢誌不渝。


    第三十八章:融合蛇族,穩固內城


    大軍啟程奔赴沙漠,前腳剛走,木蘭花便馬不停蹄開啟一項棘手任務——將蛇族妥善安置於城中。蛇族族人本久居蛇山,慣與蛇群相伴,下山後,望著陌生城郭、迥異生活,滿心惶恐不安,私下議論紛紛。


    “大軍一走,咱可咋辦?他們會不會翻臉不認人,斷了吃食?咱隻會擺弄蛇,打獵兩眼一抹黑!”


    “是啊,萬一餓著肚子,難不成還回蛇山?可山裏也難有活路了……”


    木蘭花敏銳洞察到蛇族顧慮,未雨綢繆,帶上幾位親信,徑直拜訪蛇族族長。族長年歲頗高,滿臉皺紋寫盡滄桑,眼神卻透著精明。木蘭花拱手為禮,和聲細語:“族長,我知曉大夥憂心忡忡,實不相瞞,這都是新月將軍提前囑托安排的。您瞧,如今蛇山蛇患雖減,可生計艱難,族裏發展受限;城裏有現成房舍、充足吃食,安穩無憂。”


    族長皺眉歎氣:“姑娘說的,我也思量過,隻是族人性子野,怕難融入。況且向來靠蛇過活,打獵、耕種一竅不通。”木蘭花淺笑回應:“這正是我來意。初來乍到,吃食我們包了!米麵糧油、鮮肉果蔬,定時足量供應,絕不讓大夥餓肚子。”


    見族長神色稍緩,她接著說:“至於生計,已有周全打算。年輕力壯的,若願參軍,跟著操練,強身健體,往後保家衛國;不想拿槍的,加入打獵隊,我們有老手悉心帶教,傳授追蹤、設伏、捕獵竅門,不愁學不會。老人、孩童,城裏專設安置點,派人照料日常起居、看病抓藥,孩童還能上學識字。”


    族長目光閃動,權衡良久,一拍大腿:“罷了!姑娘誠意十足,我信得過。往後蛇族就托付給你,年輕人聽令,都跟著好好學本事!”眾人雖仍忐忑,卻也紛紛點頭。


    木蘭花趁熱打鐵,迅速組織蛇族安置事宜。先挑出一批身強力壯、脾性沉穩的,組成搬運隊,協助女兵搬運物資、修繕城防。搬運巨石、木料時,起初蛇族小夥不得要領,累得氣喘籲籲;女兵們耐心示範,講解技巧,不多時便配合默契,效率大增。


    緊接著,將有意打獵的蛇族成員編入新手打獵隊,由城中經驗老到的獵戶領隊。初次入林,蛇族人麵對鳥獸蹤跡茫然無措,獵戶手把手教辨腳印、識糞便、尋巢穴;遇獵物逃竄,又教如何拉弓、瞄準、放箭,何時撒網、下套。幾日下來,已有小成,收獲野兔、山雞若幹,蛇族士氣大振。


    剩餘暫不適宜劇烈勞作的,安排做城內安保巡邏,負責站崗、維持秩序。木蘭花親自示範站姿、走姿,傳授盤查、問詢要點;蛇族青年跟著練習跑步、隊列,從散漫拖遝漸至整齊有序,威風凜凜鎮守街巷,引得百姓紛紛側目、誇讚。


    一萬多女兵這邊,木蘭花另有考量。當下馬匹尚未集齊、訓練未完備,女兵體能、作戰技巧也有待打磨,便著重強化體能鍛煉。每日晨曦初露,女兵們繞城跑步,口號響亮;校場之上,俯臥撐、仰臥起坐輪番操練,木蘭花穿梭其間,糾正動作、加油鼓勁。閑暇時,還組織女兵學習城防知識、急救技能,為日後實戰夯實基礎。


    經此番精心安排,蛇族安心融入,百姓生活如常,女兵蓄勢待發。木蘭花城仿若精密齒輪,各部件嚴絲合縫、運轉順暢,靜靜等待遠方戰報,隨時準備迎接未知挑戰,護一方安寧,穩西南根基。


    第三十九章:狼圍危城,一夜苦戰


    破曉的微光才剛滲過雲層,輕柔地拂過木蘭花城,整座城尚在惺忪的晨霧裏打著盹。城門前,打獵歸來的隊伍魚貫而入,人人肩頭沉甸甸的,掛滿野兔、山雞,歡聲笑語此起彼伏,暢想著昨夜豐碩的成果,渾然不知一場危機正悄然蟄伏、蓄勢待發。


    初陽躍升,光芒傾灑,照亮城周草原時,城牆上的哨兵陡然瞪大雙眼,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城牆下,密密麻麻的狼影攢動,仿若一片灰黑色潮水,無聲無息卻又透著致命威壓,粗略一數,竟有四千之眾!狼瞳幽綠,閃爍寒光,咧著獠牙,仰頭嗥叫,此起彼伏的狼嚎劃破長空,震得城內百姓耳膜生疼,膽小的孩童“哇”地哭出聲,婦女們花容失色,躲在屋內瑟瑟發抖。


    木蘭花迅速登上城樓,蛾眉緊蹙,目光凝重地俯瞰狼群。她一襲勁裝,身姿矯健挺拔,長發束於腦後,隨風輕舞,腰間佩劍寒光凜冽,透著果敢堅毅。“不能任由狼群圍城!”她朱唇輕啟,下令道,“速派兩千騎兵,出城迎擊,驅散狼群!”


    城門轟然洞開,兩千騎兵如黑色狂飆,呼嘯而出。馬蹄翻飛,濺起大片塵土,騎手們拔刀出鞘,寒光閃爍,呐喊著衝向狼群。起初,狼群受驚,四散奔逃,騎兵們趁勢揮刀劈砍,幾隻狼瞬間倒地,鮮血四濺。可狼群狡黠機敏,很快穩住陣腳,憑借超強機動性,左突右竄,避開馬刀鋒芒;瞅準時機,還飛身躍起,撲向馬腹、咬向騎手脖頸,騎兵們陣腳大亂。激戰整日,雖斃敵不少,可己方亦有損傷,眼見天色漸暗,木蘭花無奈召回騎兵:“回城休整,不可戀戰!”


    夜幕低垂,濃稠如墨,將大地裹得嚴實。狼嚎聲卻未停歇,反倒愈發淒厲、高亢,引得周邊草原狼群紛紛奔來,不消片刻,數量竟飆升至上萬隻!萬狼齊嗥,聲浪滾滾,仿若洶湧海濤,衝擊著城防。城內百姓捂住耳朵,驚恐難眠;士兵們握緊武器,嚴陣以待。


    木蘭花心急如焚,卻臨危不亂。她手持長劍,腳尖輕點,飛身而起,直入雲霄。居高臨下,瞅準狼群密集處,揮劍斬下,劍氣如虹,所到之處,狼屍橫飛。可狼群數量實在太多,殺之不盡,轉瞬便又圍攏。城牆上,士兵們拉弓搭箭,箭雨紛飛,卻隻是杯水車薪;有人提議用火把,可夜風呼嘯,火勢難以掌控;還有人想用電擊,設備卻功率有限,收效甚微。


    折騰一夜,狼群依舊圍城,毫無退意。木蘭花落地回城,麵色疲憊卻目光堅毅:“狼群凶悍,強攻難克。大夥穩住,先守好城,待天亮再想對策。傳令下去,照顧好傷者,輪換值守,不可懈怠!”士兵們齊聲應諾,咬著牙堅守崗位。城內燈火通明,卻無人入睡,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聽著牆外狼嚎,攥緊武器,熬過這漫長而煎熬的黑夜,滿心焦急地盼著黎明曙光,期許能尋出破局之法,驅散這場突如其來的狼禍。


    第四十章:飛天求援,意外了望


    晨曦初破,淡薄日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狼藉一片的木蘭花城。木蘭花一宿未眠,雙眼布滿血絲,滿心疲憊卻毫無困意,佇立城頭,凝望依舊圍城的狼群,眉頭緊蹙,苦思破敵之策。奈何絞盡腦汁,仍是束手無策,狼群毫無退意,仿若灰色氈毯死死圍困住城池,叫人揪心。


    “罷了,如此死守不是辦法,須得搬救兵!”木蘭花銀牙一咬,下定決心。當下振臂一展,周身泛起淡淡光芒,腳尖輕點城牆,如輕盈飛燕扶搖直上,轉瞬沒入雲霄。疾風拂麵,吹散鬢發,衣袂烈烈作響,她身姿矯健,向著大軍離去方向極速飛馳。


    飛掠途中,目光不自覺掃向大地。下方草原無垠,綠意起伏,仿若綠色絨毯肆意鋪展。驀地,她瞧見遠方還有一片更為廣袤的草原,牲口漫山遍野,馬群似洶湧潮水、牛群如緩慢烏雲、羊群若飄動棉絮,數量多得超乎想象。“好家夥!日後若尋馬馴馬,此地可是絕佳去處。”木蘭花心中暗喜,默默記下方位、地形特點,想著待這場狼禍平息,定要帶人前來開拓。


    全力飛行兩日,終望見沙漠邊際處大軍行進掀起的滾滾煙塵。她加速俯衝而下,輕盈落地,激起一片沙土。大軍見她突然現身,紛紛圍攏過來,新月王滿臉關切,快步上前握住她手:“愛妻,你怎來了?城裏出事了?”馬駒的師傅也神色凝重,投來問詢目光。


    木蘭花眼眶泛紅,將狼圍木蘭花城之事娓娓道來:“狼群鋪天蓋地,足有上萬隻,日夜圍城,城中百姓惶惶不安。我們試過騎兵衝擊、弓箭射殺、火把驅趕,均不奏效,我實在沒了主意,隻能來尋你們。”言罷,滿臉焦急,目光滿是無助。


    新月王眉頭緊鎖,來回踱步,拳頭緊握:“這群畜生,來得蹊蹺!可大軍已深入沙漠兩日,貿然折返,耗時費力不說,還可能迷失方向、折損於沙暴,危及剿匪大業。”眾人皆知輕重,一時陷入沉默。


    馬駒的師傅手撚胡須,沉吟片刻道:“當下城裏物資尚可支撐,依我看,先按兵不動。狼群圍城,無非圖口吃的,時間一長,餓極了自會散去;再者,城中士兵堅守城牆,萬不可鬆懈,以防狼群突襲。愛徒你速回,穩住軍心民心,我們這邊也加緊謀劃,尋機返程助你。”


    木蘭花雖滿心失落,卻也知別無他法,重重點頭:“好吧,那城裏就先靠大夥堅守了。你們千萬留意這邊情況,早日歸來。”說罷,不舍地與新月王對視一眼,轉身振翅高飛,原路折返。


    回城途中,木蘭花心緒繁雜,既憂心城內百姓安危、狼群攻勢,又懷揣期許,盼大軍早日凱旋、解城之困。待臨近城池,遠遠瞧見城牆之上軍旗不倒、士兵嚴陣以待,心中稍安。落地一刻,她強撐精神,高聲呼喊:“大夥莫慌!我已尋到大軍,援兵不日即到;眼下物資充足,隻要堅守,狼群必敗!”城內軍民聞言,歡呼聲起,士氣大振,紛紛握緊武器,加固城防,決意與城共存亡,熬過這場狼災浩劫。


    第四十一章:搬請強援,花牛退狼


    狼圍之勢愈發膠著,木蘭花城仿若驚濤駭浪裏的孤舟,岌岌可危。木蘭花與將士們苦苦支撐,可狼群仿若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圍而不散,日夜嗥叫,擾得人心惶惶。眾人雖咬牙死扛,卻也知長此以往,城防終有被破之日,急需強援扭轉戰局。


    正焦頭爛額時,有人靈機一動:“聽聞南方大陸鹽場有上古花牛,那家夥生得魁梧壯碩,一身蠻力,能開山裂石;還精通變化、分身之術,奔跑起來蹄下生風,踩死、撞死狼群還不是小菜一碟!”眾人如夢初醒,木蘭花當機立斷,修書一封,喚來馬駒師傅麾下五六位仙女:“姐妹們,此番勞煩你們跑一趟南方大陸,尋那上古花牛來助咱們退狼,城中文武老少,全仰仗它了!”仙女們接過書信,盈盈下拜,旋即振翅高飛,化作幾道絢麗流光,朝南疾馳而去。


    飛至鹽場上空,隻見茫茫鹽田如雪,鹵水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勞作之人穿梭其間,忙碌不休。上古花牛身形巨大,足有尋常牛十幾倍大小,周身皮毛斑斕絢麗,仿若流淌霞光;牛角粗壯尖利,似能戳破蒼穹;牛鼻噴氣,聲若悶雷。此刻它正埋頭苦幹,推動巨石碾磨鹽粒,渾身肌肉緊繃,力量感十足。


    仙女們徐徐落地,恭敬呈上書信。上古花牛牛眼一瞪,看完信後哞哞大笑:“喲嗬!新月那小子,自家老婆有難,自個兒不來,倒使喚起我了?罷了罷了,誰讓咱心軟。還有啊,木蘭花也是他老婆,倆夫人連群狼都擺不平,真夠笨的!往後啊,你們叫我大夫人,看我手段!”言語間滿是調侃,卻也透著豪邁,惹得仙女們捂嘴偷笑。


    說罷,上古花牛周身光芒一閃,身形瞬間拔高一截,肌肉愈發隆起,牛角寒光閃爍;緊接著身形一晃,分出數個分身,個個威風凜凜、煞氣逼人。“小狼崽子們,姑奶奶來收拾你們了!”它大吼一聲,聲震四野,率先朝著狼王衝去。狼王見狀,齜牙咧嘴,飛身撲來,卻被上古花牛輕鬆側身躲過,牛角順勢一頂,正中狼王腹部,狼王哀號一聲,倒飛出去,吐血身亡。


    群狼見狼王斃命,瞬間亂了陣腳。上古花牛趁勢發力,分身與本體配合默契,在狼群中左衝右突,蹄子翻飛,每一腳下去,都能踩死數隻狼;奔跑起來更是裹挾勁風,狼群如落葉般被撞得七零八落。不過半日,狼群死傷大半,殘餘的見勢不妙,夾著尾巴,灰溜溜逃向草原深處。


    木蘭花大開城門,率軍民出城相迎,望著滿地狼屍、威風凜凜的上古花牛,眼眶泛紅,感激涕零:“多謝花牛姐姐仗義援手,救我全城百姓!”上古花牛哞哞一笑:“小事一樁!不過這一路折騰,可把我餓壞了。”木蘭花心領神會,親自下廚,整治一桌美味佳肴,皆是拿手好菜,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上古花牛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吃完一抹嘴:“哎呀媽呀,舒坦!這城裏可比鹽場有意思,天天累死累活磨鹽,哪有這般熱鬧。再說了,憑我本事,在草原上跺跺腳、吼一吼,那些牛馬乖乖聽話,還用得著你們費力打獵?我不走了,就留在這兒!”木蘭花求之不得,忙派人向新月王匯報。新月王得知,思量一番後回訊:“既花牛執意留下,那鹽場便交予魚王碼頭暫管,往後木蘭花城多了花牛助力,定能安穩無憂,好生相待。”


    自此,上古花牛安心定居木蘭花城,軍民對其敬愛有加。它閑來便往草原一走,幾聲吼叫,牛馬成群結隊而來,充實城牧;偶爾還教教士兵拳腳功夫,城防愈發穩固。經此一役,木蘭花城熬過危機,元氣漸複,靜靜等待大軍凱旋,再謀後續發展,邁向太平盛世。


    第四十二章:花牛助力,牧畜馴獸


    擊退狼群後,木蘭花城重歸安寧,卻也元氣初傷,亟待補給重振。上古花牛抖擻精神,主動找上木蘭花:“妹子,咱城裏牲畜不夠,往後吃喝、勞作、打仗都成問題,我知曉周邊幾處草原肥美,牛羊馬成群,我去走上一遭,保準拉回大批牲畜!”木蘭花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那就有勞花牛姐姐了,千萬保重!”


    上古花牛行至草原邊緣,仰頭深吸一口氣,猛然爆開嗓門,“哞——”一聲怒吼仿若洪鍾巨響,震得空氣都嗡嗡作響。神奇之事發生了,原本四散吃草、奔騰嬉鬧的牛馬羊群,瞬間如被施了定身咒,四蹄釘地,動彈不得;羊兒們渾身哆嗦,咩咩低叫;馬兒昂首刨蹄,卻掙脫不得。上古花牛咧嘴一笑,再度發聲,吼聲悠長婉轉,仿若溫柔召喚。這下可好,牲畜們仿若聽懂指令,乖乖掉轉方向,排著歪歪扭扭卻也有序的隊列,跟著它緩緩往城邊走。


    一路行來,蹄聲噠噠、嘶鳴陣陣,場麵蔚為壯觀。抵達木蘭花城時,偌大城外空地瞬間被牲畜填滿,牛哞馬嘶羊咩此起彼伏,仿若奏響畜牧交響曲。眾人圍攏驚歎,孩童們興奮得穿梭其間,伸手輕撫牲畜;士兵們咧嘴憨笑,盤算著未來軍備;百姓們喜上眉梢,暢想著衣食無憂。


    上古花牛卻不停歇,緊接著開啟馴獸大業。它走入牲畜群,時而輕蹭馬頸,低語幾句;時而用牛角挑起韁繩,示範套索用法;時而圍著牛羊踱步,傳授群居規矩。牲畜們似能領會其意,愈發溫順乖巧,幾日下來,一批批訓練有素的牛馬已能配合軍民勞作、馱運,騎兵也換上精神抖擻的新戰馬,戰力大增。


    可上古花牛生性好動,哪閑得住?眼見城裏牲畜漫山遍野,吃喝不愁了,心思又飄向遠方:“哎呀,新月那家夥帶著大軍穿沙漠,指定不好受,雖說有水珠保他們不缺水,吃食估摸也能撐住,但沙暴可難熬。我得去瞅瞅,順帶送點物資,表表心意。”說罷,也不管旁人勸阻,自顧自馱上大包小包的幹糧、草藥、禦寒衣物,振翅高飛,朝著沙漠方向疾馳而去。


    飛至沙漠上空,狂風呼嘯、沙礫蔽日,下方大軍如螻蟻艱難前行,身影疲憊卻步伐堅定。上古花牛心疼不已,加速俯衝而下,激起大片沙塵。眾人見是它,驚喜交加。新月王快步上前:“花牛妹子,你咋來了?這一路可辛苦!”上古花牛一甩頭,卸下物資:“哼,就知道你們受苦,給你們帶了點補給,雖說你們有珠子不愁水,可風沙裏跋涉,身子骨得養好。”眾人連聲道謝。


    上古花牛在沙漠稍作停留,跟著大軍走了一段,憑借神力,或驅散小型沙暴,或指引方向,幫了大忙。待大軍行程過半,狀態漸穩,它才放心折返:“你們接著趕路,早日剿滅那食人部落,城那邊有我和木蘭花守著,妥妥的!”言罷,振翅遠去,留下大軍滿是感激,懷揣希望,向著沙漠深處再度進發,決意完成使命,蕩平賊寇。


    第四十三章:花牛運畜,鐵柱海城風波


    上古花牛領著浩浩蕩蕩的牛羊大軍,仿若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昂首闊步踏上前往鐵柱海城的路途。它走在最前,身軀壯碩,毛色鮮亮,一雙銅鈴大眼中透著果敢與俏皮;身後的牛羊挨挨擠擠,咩咩哞哞此起彼伏,蹄聲噠噠,揚起一路塵土,場麵煞是壯觀。這一路,上古花牛可沒閑著,時不時心血來潮,扯著嗓子大吼:“牛兒們,給我衝!”“羊兒們,列陣,跟上!”活脫脫把驅趕牛羊當成指揮打仗,詼諧又豪邁,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忍俊不禁。


    跋涉近二十日,鐵柱海城的輪廓終於映入眼簾。這座西南大陸赫赫有名的海港,千帆林立,碼頭繁忙,搬運工人吆喝著裝卸貨物,海風裹挾著鹹澀氣息撲麵而來。海港守兵遠遠瞧見上古花牛龐大身影,立刻認了出來,恭敬行禮:“夫人,您可來了!”上古花牛牛首一昂,得意道:“那可不,快,給我準備船,我要運一半牛羊到鹽場去,給夥計們改善改善夥食。”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麵露難色,小聲嘀咕:“運一半?這可太多了,上頭交代主要運往南方,供大軍和諸多營地所需……”上古花牛一聽,眼睛一瞪,不滿道:“怎麽?我辛辛苦苦趕來,還不能犒勞犒勞自家兄弟?南方往後再說,先緊著鹽場!”雙方僵持不下,爭論聲漸起。


    這時,負責海港調度的淩霄匆匆趕來,拱手笑道:“花牛夫人,莫急莫急,都好商量。隻是這牛羊數量著實不少,貿然分走一半,南方供給怕要出岔子。要不這樣,咱們勻一勻,先保證兩邊都能有些新鮮肉品,餘下的製成肉幹再行分配,如何?”上古花牛歪著頭,思量片刻,才不情不願地“哞”了一聲算是同意。


    淩霄不敢耽擱,趕忙指揮士兵籌備船隻。一艘艘大船靠岸,船工們忙碌地鋪設踏板、安置柵欄,力求為牛羊打造安全舒適的“水上行宮”。上古花牛在一旁監工,牛嘴嘟囔:“都仔細著點兒,一隻牛羊都不許給我弄死了,海上要漂二十天呢,死了可就臭了!”眾人連連稱是。


    可難題接踵而至,二十天的航程,牛羊吃喝成了大問題。以往運送肉幹,無需顧慮這些,如今要保證活畜抵達,就得備足草料。淩霄迅速組織人手,周邊村落百姓聽聞,紛紛扛著鐮刀、背著籮筐趕來幫忙。一時間,海岸邊的草地熱鬧非凡,割草聲沙沙作響,一捆捆鮮嫩草料堆積如山。眾人又精心編織草料袋,懸掛在船上各處,方便牛羊隨時進食;還在甲板上安置水槽,定時換水,確保牲畜飲水量充足。


    上船時,場麵一度混亂不堪。牛兒們興許是嗅到海水腥味,心生怯意,梗著脖子不肯挪步;羊兒們更是膽小,咩咩叫著在人群裏亂竄。上古花牛氣得直跺腳,一會兒用牛角頂頂牛屁股,催促它們快走;一會兒又溫柔地咩咩幾聲,安撫受驚羊兒,忙得焦頭爛額。折騰許久,牛羊才總算全部登船。


    啟航那日,海風輕拂,船帆鼓鼓。上古花牛站在岸邊,望著漸行漸遠的船隊,滿心期許:“都給我乖乖到地方,讓鹽場和南方的大夥都嚐嚐鮮!”轉頭又對淩霄說:“等船返程了,咱再謀劃下一趟,往後這新鮮肉品供應,可得常態化。”淩霄笑著應下,心中卻暗暗叫苦,盤算著如何協調這複雜運輸。


    船隊在茫茫大海上破浪前行,起初幾日,還算順遂。牛羊們適應了船上顛簸,餓了啃草、渴了飲水,水手們也時刻留意,精心照料。可天有不測風雲,行至半途,遭遇一場暴風雨。狂風呼嘯,巨浪滔天,船隻劇烈搖晃,甲板上的草料被吹得七零八落,水槽也搖搖欲墜。牛羊驚恐萬分,牛叫羊咩震耳欲聾,亂成一鍋粥。船長們拚盡全力掌舵,水手們冒雨搶修柵欄、捆綁草料,大喊著安撫牲畜。好在風雨持續不久,待海麵恢複平靜,清點之下,雖有幾隻牛羊受了輕傷,但並無大礙,眾人長舒一口氣。


    曆經二十天艱難航程,船隊終於抵達南方港口。岸上眾人翹首以盼,瞧見活蹦亂跳的牛羊,歡呼雀躍。鹽場夥計們聽聞分到不少鮮肉,更是樂開了花,奔走相告。上古花牛雖沒隨船同行,卻也成了兩地口中的傳奇,百姓們打趣道:“多虧花牛夫人這趟押運,往後可有口福嘍!”而這場特殊的海運過後,鐵柱海城與鹽場、南方營地之間,圍繞牛羊運輸,悄然建立起一套更為精細、高效的協作流程,源源不斷的生鮮物資,沿著航線流動,滋養著各方生計,為後續戰事、民生夯實基礎,仿佛一條無形紐帶,串聯起西南大地的活力與希望。


    第四十四章:船運革新,花牛“升職”


    南方大陸,議事廳內氣氛熱烈,諸位長老圍坐一堂,本商討著軍備物資調配,卻被一股濃烈異味攪得心煩意亂——剛從鐵柱海城返程的百來艘戰船,滿載牛羊歸來,成果斐然,可船上也被牛羊糞便糊了個嚴實,甲板、船艙、桅杆,到處都是,穢物堆積,惡臭熏天。


    長老黃眉頭擰成麻花,捏著鼻子,叫苦不迭:“這哪成啊!戰船本是保家衛國、運兵出征的好家夥,如今被弄成這副模樣,打掃起來費時費力不說,往後還咋打仗、載人?士兵們上船都得被熏暈咯!”說罷,連連搖頭,滿臉無奈。


    眾人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有的主張湊合著用,多派些人手清理便是;有的則堅稱不行,戰船功能得純粹,絕不能被畜牧運輸壞了規矩。吵得麵紅耳赤時,沉穩的長老墨緩緩起身,沉聲道:“都別爭了,依我看,戰船、運兵船用途特殊,往後就別沾這活兒了。咱們重新打造一批專運牛羊牲口的船,內裏配上大水槽,方便牲畜飲水;加固艙壁、甲板,安置通風口,讓牲口在船上也舒坦。往後戰馬運輸也有著落,一舉多得!”眾人一聽,先是一愣,隨即眼睛放光,交頭接耳一番,紛紛點頭稱是。


    方案敲定,船廠立馬忙碌起來。工匠們日夜趕工,繪圖、伐木、鍛造鐵釘、縫製船帆,叮叮當當、吆喝聲聲,熱火朝天。上古花牛聽聞消息,趕來船廠瞅了瞅,被刺鼻糞味嗆得直打噴嚏,捂著鼻子嘟囔:“哎呀媽呀,這可太折騰人了!你們慢慢造,本夫人先回鹽場等著,船弄好再叫我。”說罷,一甩尾巴,氣呼呼走了。


    沒幾日,長老們商議起後勤統籌之事。說起上古花牛此番押運牛羊功勞不小,又掌管鹽場,熟知畜牧、物資調配門道,眾人一合計,拍板決定——封上古花牛為西南總後勤部長,主抓牲口運輸、物資供給。消息傳到花牛耳中,她樂開了花,可轉瞬又挑高眉毛:“哼,讓我當部長,沒點排場可不行。我堂堂國王夫人,從前在鹽場累死累活,無人伺候;如今管這麽大一攤子事兒,起碼得給我配一百人的衛隊,還得是年輕俊朗的美男!”長老們哭笑不得,卻也拗不過,隻得點頭答應。


    很快,百名精挑細選的衛士到位,個個身姿挺拔、麵容英俊。上古花牛得意洋洋,每日帶著衛隊巡視鹽場、碼頭,威風八麵。衛士們鞍前馬後,遞水、扇風、牽牲口,無微不至;花牛稍有不滿,便佯裝嗔怒:“怎麽做事的!本夫人吩咐的事,都得上心!”衛士們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懈怠。


    新打造的運畜船下水那日,彩旗飄飄、鑼鼓喧天。上古花牛盛裝出席,看著一艘艘嶄新大船,船身堅固、艙內寬敞明亮,水槽、食槽一應俱全,滿意極了。她大手一揮:“啟航!往後都給我穩穩當當運牲口,別出岔子。”船隊浩浩蕩蕩駛向鐵柱海城,開啟畜牧運輸新篇章。此後,南方大陸水運航線愈發多元,戰船、商船各司其職,運畜船穿梭其間,源源不斷輸送物資,盤活經濟民生,西南大地愈發繁榮昌盛,而上古花牛也成了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傳奇“後勤部長”,風光無限。


    第四十五章:走出沙漠,重擁生機


    烈日高懸,沙海滾燙,茫茫大漠仿若一頭吞天噬地的黃色巨獸,無情炙烤著腳下一切。馬駒的師傅與星月王率四十萬大軍,在這絕境中艱難跋涉,風沙灌入口鼻、磨蝕肌膚,每行一步都似用盡全身力氣。士兵們衣衫襤褸,鎧甲被沙礫打磨得失去光澤,不少地方破損開裂;麵龐黝黑幹裂,嘴唇起皮滲血,眼神卻透著堅毅不屈。


    “撐住!兄弟們,翻過前麵那沙丘,定能尋到出路!”鐵柱扯著嗓子高喊,聲嘶力竭卻鼓舞人心。身旁戰友虛弱點頭,相互攙扶,拖著沉重步伐,在鬆軟沙地踉蹌前行。


    驀地,隊伍前列有人驚呼:“快看!那是……是草!”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遠處沙丘盡頭,隱隱泛起一抹翠綠,起初眾人以為是海市蜃樓,揉揉眼再瞧,綠意愈發真切。刹那間,隊伍沸騰了,歡呼聲、呐喊聲此起彼伏,疲憊仿若潮水般褪去,眾人瘋了似地朝那片綠色奔去。


    待奔至近前,眼前豁然開朗——廣袤草原綿延起伏,綠草如茵,繁花似錦,微風拂過,花草搖曳生姿;一條澄澈大河蜿蜒而過,河水波光粼粼,清可見底,潺潺流淌,似在奏響生命樂章。士兵們呆立當場,眼眶泛紅,有人喃喃自語:“老天爺開眼呐,咱們熬出來了!”說罷,撲通一聲跪地,親吻腳下草地。


    星月王振臂高呼:“弟兄們,一路艱辛,大家受苦了!先到河裏洗去征塵,放鬆放鬆。”命令一下,眾人如獲大赦,歡呼著湧向河邊。刹時,水花四濺,士兵們迫不及待跳入水,濺起大片晶瑩水花。有人閉眼享受,讓水流輕撫曬傷肌膚;有人嬉笑打鬧,相互潑水,笑聲回蕩河岸。


    “哎呀媽呀,這水真舒坦,洗掉我這身沙皮子咯!”大柱咧著嘴,雙手捧水往臉上澆,黝黑麵龐滿是愜意。旁邊石頭打趣:“就你那黑樣,洗十回也白不了!”說罷,揚手潑水,兩人扭打成一團,濺起水花濕了旁人,引得一陣笑罵。


    洗完澡,打獵隊迅速整隊,手持弓弩、利刃,精神抖擻步入草原。不一會兒,草叢裏驚起野兔、山雞,獵手們箭無虛發,獵物紛紛倒地。篝火熊熊燃起,烤肉香氣彌漫。士兵們圍坐篝火,接過分發的烤肉,狼吞虎咽,汁水順著嘴角淌下,顧不上擦拭。


    “這肉,真香!比那幹巴巴行軍糧強百倍!”小虎含糊不清地嘟囔,腮幫鼓鼓,引得眾人哄笑。正熱鬧時,角落裏傳來低低抽泣聲。眾人望去,隻見新兵小福雙手捂臉,肩頭聳動。鐵柱挪過去,輕拍他肩:“咋哭了?大難不死,該高興。”小福抬頭,淚眼婆娑:“我想家了,一路看太多兄弟倒下,以為自己也回不去了……”話未說完,周圍人眼眶泛紅,紛紛安慰。


    “咱都記著呢,那些兄弟沒白犧牲,為的就是走出這鬼地方,往後給家人、給百姓拚個太平!”馬駒的師傅起身,神色凝重,目光掃過眾人,“大夥曆經生死考驗,從這沙漠熬出來,往後還有硬仗,可咱不怕!這一路積累的堅韌,就是咱們克敵製勝法寶!”眾人握拳,齊聲高呼:“必勝!”聲浪滾滾,震徹夜空。


    夜深,眾人枕著草地入眠,星河璀璨,仿若夢幻幕布。睡夢中,有人呢喃家鄉,有人囈語殺敵,臉上或安詳、或堅毅。次日清晨,陽光溫柔灑落,喚醒沉睡大軍。士兵們起身,整理裝備,望著生機勃勃草原、粼粼河水,眼中滿是希望與決絕——沙漠沒能困住他們,往後無論何種險阻,都定能踏平,向著剿滅食人部落目標,無畏進發,直至西南大地重歸安寧。這支鋼鐵之師,懷揣新生力量,再次啟程,身影漸行漸遠,卻在天地間留下不屈、勇毅的滾燙印記。


    第四十六章:臨戰研討,破局之謀


    中軍大帳內,牛油燭火搖曳,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來。將領、謀士圍坐一圈,目光緊鎖攤開在案的羊皮地圖,上麵標識清晰——不遠處,呈品字形盤踞著三個食人部落,如三把懸頂利刃,寒光凜冽,透著致命威脅。


    探子單膝跪地,神色緊張:“報!前方探子來報,這三個部落,每個皆超十萬之眾,百姓與士卒混居,粗略估算,三部加起來,總人口與我軍四十萬不相上下;部落間相隔僅一到兩日行程,草原坦蕩,相互支援極為便利,牽一發而動全身。且各部豢養數十頭巨型怪獸,有上古金麒麟、渾身魚鱗的怪鹿,戰力凶悍,不容小覷!”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鐵柱濃眉擰成死結,一拳砸在桌上:“奶奶的,本以為出了沙漠是坦途,哪成想撞上這硬茬!這仗,難打!”馬駒的師傅手撚胡須,目光沉靜,緊盯地圖,半晌才開口:“諸位莫慌,既已知敵況,便有法子應對。瞧這地形,部落背靠三座山,呈品字布局,山前是無垠草原,牛羊成群、資源豐饒,是其底氣,卻也可能是破綻。”


    星月王微微頷首,起身踱步,玉手輕點地圖:“依我看,可分兵三路,佯裝全麵進攻,實則集中優勢兵力,突襲其一。我軍訓練有素、軍紀嚴明,強攻固然有損失,但短時爆發力強;食人部落雖人多勢眾,可百姓摻雜其中,指揮混亂、戰力參差不齊。隻要咱們行動迅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在其餘兩部援兵抵達前,力求重創一部,便可掌握主動。”


    一位謀士皺眉搖頭:“王上,此舉風險頗高。途中草原無遮無掩,行軍易被察覺;即便突襲得手,那兩部援兵轉瞬即至,我軍極易陷入重圍,況且還有那些凶悍怪獸,一旦參戰,局麵更難把控。”眾人陷入沉思,帳內氣氛愈發壓抑。


    這時,金剛猩甕聲甕氣開口:“怕啥!那怪獸再凶,能凶過俺?待俺率一支先鋒隊,趁夜摸進部落,先把怪獸料理了,斷他們臂膀!”眾人眼前一亮,馬駒的師傅撫掌笑道:“此計可行!再派無支祁率水軍隱匿周邊河流,時機一到,操控水流衝擊敵陣,擾亂其軍心;主力部隊兵分三路,輕裝簡行、銜枚疾走,借夜色掩護潛行,淩晨時分同時發難。中路佯裝敗退,引敵追擊,兩側精銳迅速包抄,合圍突襲之部落,速戰速決!”


    商議既定,全軍迅速行動起來。工兵營忙著打造輕便攻城器械,雲梯、投石車拆卸重組,力求便攜;夥房炊煙不斷,烤製幹糧、燉煮肉幹,儲備行軍吃食;士兵們磨刀霍霍,檢查弓弩、修繕鎧甲,戰馬喂足精料、披掛整齊。


    金剛猩領一支千人先鋒隊,趁著夜色如鬼魅般潛入草原。他們身形矯健,避開巡邏衛兵,悄然逼近怪獸棲息之地。隻見上古金麒麟身形高大,周身金光閃耀,蹄子刨地,氣勢洶洶;魚鱗怪鹿警覺抬頭,雙目如炬。金剛猩毫無懼色,大吼一聲,飛身撲向金麒麟,雙臂青筋暴起,與巨獸扭打一處;隊員們紛紛拔刀,圍攻怪鹿,一時間,嘶吼聲、打鬥聲劃破夜空,卻被呼嘯風聲淹沒。


    無支祁率水軍隱匿河中,雙手結印,暗流湧動,河水悄然漫上河岸,浸濕草地,隻待大軍進攻號角吹響,便要掀起驚濤駭浪,水淹敵營。主力部隊三路齊發,將士們身姿挺拔,目光堅毅,踏入茫茫草原,腳步沉穩卻迅速,仿若三支離弦利箭,直指食人部落要害,西南大地戰雲密布,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大戰,一觸即發,勝負成敗懸於一線,唯有全力一搏,方能殺出重圍,續寫安寧。


    第四十八章:定計突襲,火攻破城


    晨曦初破,柔和日光艱難地穿透營帳,灑在一眾將領略顯疲憊的麵龐上。馬駒的師傅環視眾人,聲音沉穩有力:“諸位,連日商討,大夥殫精竭慮,眼下人人麵露倦色。兵法雲‘以逸待勞’,咱們先歇上三天,養精蓄銳。這幾日莫要再苦鑽戰術,營地防務萬不可鬆懈,守好每一寸土地;待休整完畢,聽我號令行事,作戰方案我已有定奪,屆時依戰局靈活施展,大夥隻管全力拚殺。”星月王頷首讚同,當即傳令全軍暫作休整。


    三日轉瞬即逝,營地內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將士們摩拳擦掌,眼中重燃鬥誌。馬駒的師傅登上點將台,目光如炬,抬手一揮,發布軍令:“此番作戰,兵分三路!三十萬大軍主力,隨我奔赴左側部落,此行不求強攻,主打威懾、誘敵;再撥出兩萬精銳騎兵,隱匿周邊要道,密切留意有無敵軍援兵,一旦發現,即刻衝鋒圍剿;炮兵攜投石機、火炮列陣後方,聽我指令,精準打擊!”言罷,大軍轟然開拔,如黑色潮水,湧向草原深處。


    大軍行至左側部落附近,尚未靠近石牆,便聞城內警報聲起。牛角號嗚嗚吹響,食人部落士卒紛紛湧上城頭,手持利刃、弓弩,神色凶悍卻難掩緊張。馬駒的師傅嘴角微揚,下令大軍擺出進攻架勢,戰旗烈烈,喊殺聲震得草原簌簌作響,卻並不真個衝鋒。城上敵軍見此,一時有些發懵,不知虛實。


    僵持片刻,眼見城內毫無出兵救援跡象,大軍佯裝敗退,撤至投石機射程之外,卻又在不遠處紮營。次日,再度整軍,聲勢浩大地殺回,如此反複,一日數次,擾得敵軍心煩意亂。起初,城內還會派出小股部隊試探,皆被半路埋伏的騎兵迅速剿滅;幾回下來,敵軍漸漸懈怠,認定大軍隻是虛張聲勢,縮在城內,不再輕易出兵。


    夜幕低垂,濃稠如墨,將草原裹得嚴實。馬駒的師傅目光一凜,低聲下令:“點火!”刹那間,數千火箭騰空而起,拖著絢麗尾焰,精準射向城頭、城內營帳。幹草遇火,瞬間熊熊燃燒,火勢借風勢,迅速蔓延,城內哭喊聲、咒罵聲交織。敵軍匆忙救火,卻被第二輪、第三輪火箭壓製,難以靠近城牆。


    “開炮!”隨著一聲怒吼,火炮齊聲轟鳴,火光衝天,炮彈裹挾千鈞之力,直擊城門。幾聲巨響過後,厚實城門轟然坍塌,揚起漫天塵土。騎兵如黑色狂飆率先衝入,馬刀揮舞,寒光閃爍,逢敵便砍,直取咽喉;步兵緊隨其後,見狹窄街巷長槍不便施展,紛紛抽出大刀,嘶吼著劈向敵軍。可敵軍也非等閑之輩,食人族身形高大,兩米有餘,手持石斧、石刀、長矛,凶悍異常,仗著對城內熟悉,在街角、房屋暗處設伏,時不時突襲而出,一時間,刀光劍影,慘叫連連,不少士兵受傷掛彩。


    此時,馬駒的師傅麾下那五十多位擅長飛天的將士大顯身手,騰空而起,於半空俯瞰全城。“東南街巷有敵軍集結!”“西北角房屋上藏著伏兵!”高聲呼喊指引方向。士兵們聞令,敏捷爬上房頂、躍進樹冠,占據高處,借著火光與月色,精準定位敵軍,彎弓搭箭,予以還擊;視線受阻時,便以火箭點燃周邊茅屋,借火勢照亮戰場,逼敵軍現身。


    大軍步步緊逼,食人部落殘軍負隅頑抗,依托房屋、工事做困獸之鬥。雙方鏖戰整夜,喊殺聲震徹雲霄。三十萬大軍憑借人數與戰術優勢,逐步壓縮敵軍空間。破曉時分,硝煙彌漫,戰事漸息,食人部落三萬守軍死傷慘重,僅有零星抵抗。經清點,大軍此戰折損一千餘人,換來殲敵三萬的戰果,堪稱大捷。


    戰後,大軍迅速掌控局麵,將城內兩萬餘年輕力壯的食人族俘虜集中,繩索縛腳,串成一串,暫不綁手以便驅使勞作。“都給我老實點!把燒毀的街道清理幹淨,房屋修繕複原!”士兵們押解著俘虜,喝令聲此起彼伏。城內牛羊馬肉儲備充裕,物資堆積如山,大軍不愁吃喝。當下,星月王傳令,暫不攻打其餘兩部落,先全力鞏固此城,加固城防、救治傷兵;派小股部隊於城外佯裝進攻、虛張聲勢,威懾剩餘部落,若能嚇得他們自行逃竄,往後作戰自會輕鬆許多。大軍依令行事,有條不紊開展戰後事宜,靜待良機,再謀掃平食人部落之策。


    第四十九章:食人部落危局,困獸猶鬥之謀


    西南大地深處,三大食人部落呈品字相依,威名曾震懾周遭。中間的部落名為“赤岩部”,勢力最為雄厚,族民多達二十萬之眾;左右兩部稍小,分別是“青翼部”與“黑曜部”,往昔靠著赤岩部庇護,吞並周邊部落,漸成一方霸主。赤岩部能有這般強盛,多虧其長老深諳權謀,早早將兩位首領的親妹妹嫁至兩邊,血脈紐帶加上利益勾連,讓三部仿若一體,縱橫草原,數月行程內的部落皆被屠戮殆盡,隻剩他們稱雄。


    此刻,赤岩部議事大殿內燈火通明,氣氛卻如冰窖般寒冷。幾位長老麵色凝重,圍坐石桌,中央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們滿是溝壑的麵龐。一位探子單膝跪地,聲音顫抖:“報!昨夜敵軍突襲青翼部,不過一夜,城破人亡,青翼部……滅了!那夥人兵力達四十萬,武器精良,炮火轟鳴、騎兵凶悍,攻勢銳不可當!”


    眾人嘩然,震驚與恐懼在眼底蔓延。大長老猛拍桌子,怒目圓睜:“這群蠻子從哪冒出來的,竟如此厲害!我赤岩部雖兵強馬壯,可城牆再高,怕也難擋這般強攻。”二長老眉頭緊鎖,接話道:“如今形勢危急,周邊一月路程內無援手,大河橫亙,寬不見岸,族人不善泅渡,逃無可逃,唯有死守。”


    赤岩部的城郭堪稱銅牆鐵壁,高達八米的城牆拔地而起,厚實磚石層層堆疊,外層粗糙卻堅實,曆經風雨侵蝕、外敵撞擊,依舊傲然挺立;中層城牆環繞核心城區,牆麵雕琢精美紋路,彰顯往昔榮耀;最裏層護住宮殿,金磚玉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輝,盡顯尊貴。三道城牆間,區域規劃井然有序,外層住滿平民百姓,炊煙嫋嫋,市井喧囂;中層是繁華商埠,珍寶琳琅,商旅往來;內層則是威嚴皇宮,瓊樓玉宇,神秘莫測。


    大長老定了定神,沉聲道:“傳我命令,速派使者前往黑曜部,讓他們即刻棄城,帶上全部精銳、糧草趕來增援。存亡關頭,兩部合流才有生機,切不可拖遝!”使者領命,跨上千裏馬,如黑色閃電般疾馳而去。這千裏馬乃部落精心培育,身姿矯健、蹄力驚人,不消一個時辰,便抵達黑曜部。


    黑曜部首領收到消息,召集族人商議。帳內議論紛紛,有人主戰:“咱與赤岩部唇齒相依,此時不救,待他們垮了,下一個就輪到咱!”有人卻怯懦低語:“敵軍太強,去了也是送死,不如趁夜逃走,尋條活路。”首領目光閃爍,權衡良久,終是狡黠一笑:“哼,回信答應增援,穩住赤岩部。”轉頭卻壓低聲音,“大夥悄悄收拾細軟,備好幹糧,從後山小道撤!那有條近路,能避開大河最險處,保命要緊,別管赤岩部死活!”


    夜半,赤岩部還在翹首以盼援兵,城牆上士兵們握緊武器,目光警惕望向遠方;城內百姓人心惶惶,壓低哭聲,抱緊孩子。長老們坐立不安,頻繁派人打探消息。而黑曜部營地,已是人去樓空,隻剩幾盞搖曳殘燈。族人趁著夜色掩護,沿著蜿蜒山徑,腳步匆匆,向著大河窄口奔逃,牲畜馱著行囊,孩童捂住口鼻,壓低抽泣,生怕弄出動靜。月光灑下,照亮他們慌亂卻決絕的背影,為求生機,拋下往昔榮光,遁入未知黑夜,隻盼能擺脫這場滅頂之災,尋得一方安寧之地。赤岩部對此渾然不知,依舊沉浸在援兵將至的幻想裏,殊不知危機已悄然從背後逼近,生死大幕,緩緩落下。


    第五十章:絕境奔逃,異地求生


    月色黯淡,宛如蒙著一層薄紗,黑曜部族人如受驚的蟻群,匆忙湧出城寨,扶老攜幼,腳步踉蹌。婦人們懷抱啼哭嬰孩,輕聲哄慰;老者拄著拐杖,被晚輩攙扶,滿臉悲戚卻不敢停歇;青壯年們肩扛石刀、長矛,驅趕著成群牛馬羊,牲畜嘶鳴,更添慌亂。隊伍似一條蜿蜒長蛇,在夜色掩護下,向著大河方向倉皇奔去。


    “大夥跟上,別掉隊!生死就看這一遭,過了河才有活路!”族長聲嘶力竭地呼喊,聲音在靜謐夜裏傳得很遠。眾人咬緊牙關,一腳深一腳淺地前行,汗水浸濕衣衫,疲憊不堪卻不敢鬆懈分毫。夜色濃稠如墨,偶爾有人不慎絆倒,驚呼出聲,旋即被旁人迅速扶起,繼續趕路。


    破曉時分,微光灑落,照見前方寬闊大河。正值旱季,水位大幅下降,河水隻剩齊腰深淺,渾濁水流打著旋兒,裹挾泥沙緩緩流淌。眾人麵露喜色,族長卻謹慎下令:“先派水性好的勇士探路,查看有無暗流、泥沼。”幾位精壯小夥脫衣下水,一番摸索後,揮手示意安全。


    於是,渡河開始。青壯年們拽緊牛馬韁繩,踏入河中,河水冰冷刺骨,凍得人直哆嗦;牲畜受驚掙紮,濺起大片水花,引得陣陣驚呼。婦人們將孩子牢牢綁在背上,一手抓著繩索,一手攀著男人肩膀,小心翼翼移步;老者坐在簡易木筏上,由年輕人推著前行。有人腳底打滑,險些被衝走,幸得同伴眼疾手快,伸手撈回。曆經數小時驚險渡河,族人大多安全上岸,清點之下,折損不過數十人,堪稱萬幸。


    上岸後,眾人癱倒在地,喘著粗氣,卻不敢久歇。族長吆喝著:“起來!追兵隨時可能到,繼續趕路!”隊伍重整旗鼓,拖著沉重步伐,在烈日炙烤下蹣跚前行。幹糧漸少,眾人饑腸轆轆,隻能沿途采摘野果、挖掘草根充饑;牲畜也體力不支,腳步愈發遲緩。


    如此又熬過艱難一日,眼前出現一個中型部落。族長目光一凜,計上心來:“這部落擋了咱們生路,眼下追兵在後,資源耗盡,唯有拿下它!孩兒們,抄家夥!”眾人雖疲憊,卻瞬間抖擻精神,握緊武器,呈扇形包抄過去。


    部落裏的人忽見大批人馬湧來,立刻警覺備戰。雙方短兵相接,喊殺聲驟起。黑曜部族人因絕境求生,氣勢洶洶,石刀揮舞、長矛穿刺,勇猛無畏;中型部落也不甘示弱,奮力抵抗。激戰三日,硝煙彌漫,最終黑曜部憑借悍勇,攻破部落防線。原來,這中型部落與巨人部落沾親帶故,其首領夫人正是從黑曜部嫁過去的,本想著靠這層關係求救,奈何信使半路被截,孤立無援,終被攻陷。


    占領此地後,黑曜部稍作休整。族長望著滿目瘡痍的營地,大手一揮:“打掃戰場,修繕工事!那四十萬援軍大概率被大河攔住,不知渡河路徑,此地山高林密、資源尚可,往後就是咱們安身立命之所,重拾旗鼓,東山再起!”族人齊聲歡呼,士氣大振,旋即分工忙碌起來,搭帳篷、圈養牲畜、磨礪武器,開啟新生活。曆經十天艱難跋涉、拚死戰鬥,這支逃亡隊伍終於尋得喘息之機,暫別硝煙,懷揣忐忑與期許,紮根異鄉,等待未知風雲變幻。


    第五十一章:圍城困敵,攻心為上


    晨曦初透,柔和日光灑在剛修繕完畢的城牆上,斑駁石磚透著古樸與堅毅。中軍大帳內,氣氛凝重卻有序,星月王端坐首位,目光掃過麾下一眾將領,緩緩開口:“諸位,苦戰十日,此城初定,大夥功不可沒。如今有一事需告知諸位,那黑曜部趁夜出逃,奔向大河對岸了。”帳內瞬間嘩然,有將領起身急道:“王上,怎可放他們逃走?當速速追擊,以免後患!”


    星月王抬手示意安靜,神色沉穩:“諸君莫急,我早已知曉。眼下我軍剛經大戰、立足未穩,貿然分兵追擊,萬一這剩下的赤岩部聯合出逃部反擊,或是趁我軍兵力分散,從後山突襲,我軍便會陷入腹背受敵之境;再者,周邊地形複雜,敵軍熟悉路徑,追擊中易遭埋伏。”馬駒的師傅撚須點頭,接話道:“王上所言極是,當下宜集中兵力,先解決這赤岩部。三部本呈品字相依,如今黑曜部潰逃,隻剩赤岩部孤掌難鳴,正是破敵良機。”


    眾人沉思,皆覺有理。星月王繼而部署:“傳令下去,四十萬大軍即刻開拔,將赤岩部城寨團團圍住,圍而不攻!我軍在高空有眼線,敵軍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們休想逃脫。那赤岩部有三層圍牆,強攻損耗過大,咱們就先用心理戰術,耗其士氣、亂其軍心。”


    大軍如黑色潮水,迅速湧向赤岩部。不消半日,營帳連綿、軍旗烈烈,將那座巍峨城寨圍得水泄不通。赤岩部城內,百姓惶恐,士卒焦躁。城牆上守軍望著城外浩大軍陣,心底發寒;百姓們聚在街巷,交頭接耳,打探消息。“聽聞黑曜部跑了,也不知真假,咱這可咋辦?”“三層城牆雖厚,可敵軍圍而不攻,定有算計,怕是撐不了多久。”流言蜚語在城中肆意蔓延,恐慌如瘟疫般擴散。


    圍城第八日,星月王再度召集將領:“諸位,八日過去,城內敵軍已是驚弓之鳥。我軍嚴守各處,斷其糧草補給,再派人每日喊話,告知他們黑曜部已逃,隻剩孤城一座,勸其投降。心理攻勢切不可停!”說罷,目光轉向八大勇士之一的敖炎,“敖炎,此城初定,往後治理至關重要,便由你暫任城主,領一萬將士留守;挑出青壯食人族俘虜做苦力,修繕城防、搬運物資;再派打獵隊外出,確保城內食物無虞。”敖炎單膝跪地,領命而去。


    每日清晨,城外人聲鼎沸,士兵扯著嗓子高喊:“城內聽著!黑曜部早撇下你們跑了,過河遠遁,如今隻剩你們孤軍奮戰,撐不了幾天!投降才是活路!”起初,城內守軍還會回以辱罵、箭矢;時日一久,回應漸稀,士氣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赤岩部長老們在殿內急得踱步,商議對策,卻毫無頭緒。有人主張拚死突圍,可瞧著城外嚴陣以待的大軍,又心生怯意;有人提議堅守待援,卻深知黑曜部自顧不暇,哪有援兵可期?


    城內糧草漸少,百姓餓肚子,士卒麵黃肌瘦。牛馬羊宰殺殆盡,開始有人啃食草根、樹皮。反觀城外大軍,糧草充足、士氣高昂,打獵隊不時運回新鮮獵物;士兵們輪崗休息,操練陣法,磨刀霍霍,隻待一聲令下,便可破城而入。這八日圍困,似一場無聲較量,星月王以靜製動、攻心為上,逐步瓦解敵軍鬥誌;赤岩部深陷絕境,苦苦支撐,生死天平悄然傾斜,勝負已初見端倪。


    第五十二章:內應萌生,攻心策反


    在赤岩部,提起前鋒將軍蚩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蚩蠻生得極為魁梧,身高足有兩米八,站在人群裏宛如鶴立雞群,仿若一尊頂天立地的戰神。古銅色的肌膚仿若堅硬鎧甲,每一寸肌肉都蘊藏著驚人力量,戰場上,他徒手便能搬起巨石,向著敵軍陣營奮力擲去,巨石呼嘯而過,砸得敵方陣型大亂,士卒們驚恐四散,威名遠揚。


    蚩蠻與族長之女阿珠,打小便是形影不離的玩伴。幼年時,春日暖陽灑滿草原,他倆穿梭在繽紛花海間,追逐著斑斕蝴蝶,笑聲清脆,回蕩在原野;夏日溪水潺潺,二人挽起褲腳,嬉鬧玩水,濺起晶瑩水花,濺濕彼此衣衫;秋日碩果累累,一同爬上果樹,摘下最甜果子,你一口我一口分享;冬日白雪皚皚,堆起雪人、打起雪仗,小手凍得通紅,卻暖意融融。時光悠悠流逝,情愫在心底悄然生根發芽,蚩蠻暗自發誓,定要風風光光娶阿珠為妻。


    可命運卻如殘忍劊子手。那年,蚩蠻滿心歡喜備下厚禮,懷揣熾熱愛意與忐忑,向族長提親。哪曾想,族長眼皮都未抬,冷漠開口:“阿珠已許配給強大的呼延部,聯姻能保部落昌盛,你的情意,往後莫要再提。”那一刻,蚩蠻如遭雷擊,身形晃了晃,滿心期許瞬間破碎,眼眶泛紅,卻倔強忍住淚水。


    此後,阿珠嫁入呼延部,蚩蠻每次靠近,都被守衛無情阻攔。“哼,也不瞧瞧自己身份,離夫人遠些!”嘲諷聲如利箭,刺得他鮮血淋漓。望著阿珠居所那扇緊閉大門,近在咫尺,卻仿若遠在天涯,恨意、不甘在心底瘋狂滋長,仿若洶湧暗流,隨時可能爆發。


    圍城多日,蚩蠻鎮守最外層城牆,望著城外浩渺敵軍,再瞧瞧城內嚴防死守、冷漠疏離的同族,滿心悲涼。往昔與阿珠的甜蜜回憶、族長的絕情畫麵,走馬燈般在腦海不停閃現。“難道我要為這絕情之人戰死?阿珠如今怎樣了?是喜是悲?”念及至此,他心魔作祟,再也按捺不住。夜深人靜,他獨坐營帳,提筆的手微微顫抖,寫下飽含深情與牽掛的書信:“煩請告知阿珠近況,生死與否,蚩蠻叩謝。”喚來親信,目光灼灼:“定要安全送出,莫出差錯!”親信鄭重點頭,藏好書信,趁夜色,如敏捷狸貓,避開巡邏,將信送至城外。


    星月王與馬駒的師傅正挑燈研討軍情,展開信件,對視一眼,迅速派人打探阿珠情況。營地後方,阿珠聽聞是蚩蠻來信,眼眶泛紅,向士兵詳述往昔情誼。士兵折返城牆下,高呼:“蚩蠻將軍,阿珠姑娘安好!她念著你,盼你平安。上頭知曉你二人情深,特傳訊:若你率外層萬餘將士、百姓今夜歸降,姑娘即刻便能與你相見;大夥繳械後,往後都是自家兄弟,定善待如初。隻是將軍需最後出來,先穩住二層城防哨兵,佯裝無事,莫讓他們察覺,壞了大事。機不可失,望將軍早做決斷!”


    蚩蠻緊攥拳頭,指節泛白,內心翻江倒海。過往甜蜜、屈辱瞬間湧上心頭,最終,他一咬牙:“好!就依此計!”轉身低聲傳令,士卒們雖麵露驚愕,但敬重蚩蠻,皆默默頷首。


    隨後,蚩蠻強裝鎮定,登上二層城牆,扯著嗓子高喊:“兄弟們,連日苦戰,都累壞了吧!我帶了美酒佳肴,大夥放鬆放鬆!”哨兵們圍攏過來,吃喝談笑。蚩蠻看似輕鬆打趣,實則目光緊盯著城外動靜。城外,星月王大軍悄然潛行,備好接應;城內,親信率士兵、百姓躡手躡腳,魚貫而出,武器碰撞聲被刻意壓低。


    待人群撤得差不多,蚩蠻尋了借口下城,混入隊伍,疾步出城。回望熟悉城牆,五味雜陳。待見到安然無恙的阿珠,眼眶瞬間濕潤,二人緊緊相擁。星月王上前,微笑道:“將軍大義歸降,往後攜手平亂!”此刻,士氣大振,大軍順勢接管防線,朝著赤岩部內層穩步推進,勝利曙光,已然破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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