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懶得反駁:“老板來點清粥,不太餓,喝點粥,墊墊肚子就行。”


    蒙犽戲弄寒墨:“老大,看樣子很快就要有了,你確實要快些將人娶到家啊。”


    小二端來熱乎乎的白米粥,月痕抱過來粥碗吃了一口,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問:“為什麽?有了?有什麽了?”


    九哥兒不相信月痕是真小白,說:“咱們做哥兒的,你說有了是什麽意思。”


    月痕恍然,他剛才是真沒仔細聽,就是隨口插了一句。


    現在他明白了,不過不是將這個事情放在自己身上,而是帶著不懷好意的心思看著九哥兒跟蒙犽。


    “沒想到你們動作這麽快,蒙犽你可以啊!”


    蒙犽立刻退回來,說:“瞎說什麽呢?我們說的是你們,你們倆。”


    月痕愣了愣,寒墨在櫃台點了些酒菜,回來坐到月痕身邊。


    月痕低頭微微有些臉紅,怯生生的說:“沒有,我們很純潔,不像你們,什麽都知道,可見你們並不純潔。”


    寒墨更是不避諱,將自己之前煮了的龜湯從空間盒子裏拿出來擺在月痕麵前,:“喝這個,有營養,補血,益氣,健脾養胃,你要好好補一補。”


    月痕埋頭吃喝,邊聽到一桌子人的調笑聲。


    月痕少有的又紅了臉。


    自從跟寒大哥一起累壞手腕之後月痕就很少在寒墨麵前臉紅,可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想不臉紅都難。


    又是幾天的路程過後,他們終於回到了熟知的小鎮上。


    相比那被響馬常年欺淩的鎮子,這裏的繁榮就像天上人間。


    九哥兒要回去,被月痕留下了,月痕覺得九哥兒能在麵對那麽大的響馬幫派,還能選擇去幫他們,這就是好友的標誌,一生好友的標誌。


    月痕娘見月痕他們回來,很是高興,比之前上次回來還要高興。


    文哥兒,還有那個大肚子的安哥兒也都沒有走。


    潘良最近母親身體好很多,也不太用時時在身旁照顧,就整日裏的泡在寒墨家美名其曰照顧月痕娘,實則就是賴在文哥兒身邊不想走。


    九哥兒的兄弟一進門就被這許許多多的綠色且吊在半空的植物吸引。


    雖說已經到了春日,但這裏的蔬菜長勢太過漂亮。


    綠油油的,看著賞心悅目,聞著清香。


    小高留在最後將門關好。


    但大棚內已經很熱,人也不能穿太多的,這不一眾人都將身上的外棉衣脫了下去。


    文哥兒跟安哥兒和他們都不太熟悉,也就不摻和,去做飯了。


    月痕抱著小不點,舉高高,在院子裏轉悠一圈又一圈,逗的小不點哈哈哈笑個不停。


    月痕抓著不點問:“小不點,跟我說,你叫我什麽?”


    小不點笑的臉都紅了,擠出空閑的說:“叫哥哥,哈哈哈,叫哥哥。”


    月痕將小不點放回地上,小孩子耍脾氣似的,抱著雙手俾你著地上站著的小不點扁嘴說:“叫叔,不叫就不跟你玩了。”


    小不點也學月痕,抱著兩隻小短手,撇嘴:“就不叫,…啊哈哈哈。”


    月痕追著小不點跑去房間。


    院子裏九哥兒坐在桌子上,蒙犽馬屁精的給倒茶水。


    九哥兒也不拒絕,也不表示。


    大胡子站在九哥兒身後狠狠白了一眼蒙犽,對蒙犽這種德行,霎是討厭。


    小高兒佯裝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大胡子,倆人差點沒打起來,你吹胡子,我瞪眼的。


    寒墨沒管,自己喝茶,這一路上這倆人都是這麽過來的,已經習以為常。


    寒墨給身邊坐的月痕娘倒了一杯茶,恭敬的問:“嬸子這些日子身體還好嗎?”


    月痕娘笑著拍了拍寒墨:“好,好著呢,隻要你們都能平安回來,老太太我高興,特別高興。”


    潘良拍了拍寒墨肩膀,:“老太太的身體,你就放心吧,吃了你給配的藥,精神多了,對了,你也給我老娘配一些。”


    寒墨被拍的一呲牙,蒙犽坐在寒墨對麵,剛巧看到,提醒:“老大肩膀好像受傷了,你們最好還是不要碰他身體的好。”


    潘良掐指算,確實如蒙犽所說,身上有傷。


    然而即便知道,潘良還是下意識的拍了拍寒墨另一邊肩膀。


    九哥兒惡趣味的喝了口茶,說:“怎麽樣?可別洞房的時候還要換藥。”


    月痕娘這才知道寒墨受了傷,在看月痕都不管不顧的樣子,喊道:“月痕,你快些帶寒墨去處理傷口啊!你這孩子。”


    月痕抱著小不點邊逗弄,邊喊道:“我已經給他整理好了傷口,不用擔心。”


    蒙犽不懷好意的笑道:“嬸子,快讓他們成親吧,月痕的聲譽都被他敗光了。”


    寒墨這才鄭重其事的笑道:“嬸子,擇日不如撞日,我想跟月痕後日就成親,您看如何?”


    潘良插嘴:“不好吧,你怎麽不問我,我才是天師,你這也太不尊重我,太不尊重天師的能力了。”


    寒墨喝了口茶,說:“我發現你越來越話嘮了,那你說說,要什麽時候辦事?”


    潘良幹咳兩聲:“別跟我說辦事這倆字,容易產生聯想。”


    寒墨這口水差點沒了嗆到,咳嗽兩聲說:“別介,我看不上你,你還是說說什麽日子吧。”


    潘良也不開玩笑了,煞有介事的說:“這個,哎呀!”


    大家瞧著潘良的一驚一乍,暗暗等結果。


    大家都木著一張臉,沒有人認為潘良會開玩笑。


    潘良掐著手指,皺眉道:“哎呀,你可真是的,明日就是好日子啊,這都被你錯過了,你可真不行。”


    所有人:“切…!”


    哄笑中,文哥兒,安哥兒端著幾大盆海螺上來,連帶著花貝。


    王老二從後院進來,見到寒墨,臉上露出笑來,邊洗手,邊問:“東家,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響馬的事兒解決了嗎?”


    寒墨給王老二讓座位,說:“解決了,來,大哥坐這邊。”


    王老二忙擺手:“不了不了,這還這多人呢,我去搬個桌子過來,要不也坐不下,你們聊。”


    寒墨也攔不住,坐下來剝海螺,剝好一個海螺,月痕就跑過來,掐著點兒的趴在寒墨肩膀上,等著寒墨給他沾醬汁。


    小不點跑去另一邊的小桌子坐下,是了,這是齊老頭兒給他特地新打的一個木桌子,小不點很喜歡,整日吃飯都要用這個小桌子。


    安哥兒早就將剝好的海螺肉放了一盤子在小不點的小桌子上。


    月痕咬了一半尾巴,剩下的寒墨都放進了自己嘴裏。


    一桌子人觀察到他們這一點,都羨慕的笑了。


    隻有九哥兒,羨慕中也有對這樣相處方式很渴望。


    是,他也想有這樣的生活,可是相同的人,不會有兩個。


    以前九哥兒對寒墨隻是覺得他長的好,做事很果斷,可助他一臂之力,可現在,看到他對月痕這般,九哥兒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他也是喜歡這個男人的。


    可惜……!他九哥兒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強求的人。


    九哥兒淺笑,問:“有酒嗎?”


    大胡子不同意的說:“你不能喝酒,老爺子可能見你回去,還要有事兒交給你。”


    九哥兒笑笑略帶嘲諷,說:“不回去不就行了嗎?你們幾個,一會兒都回去吧,父親問起我,你們就說我過幾日回去,等他們大婚完。”


    月痕理解酒蟲上身的跳起來,:“我去,我去拿酒。”


    說著咬了一口寒墨給他已經沾好醬汁的海螺肉,消失在眾人眼前,特別是九哥兒的手下一個人。


    寒墨吃的剩下的一半,說:“我希望今天你們看到的,都能放在心裏,深處。”


    話語雖柔,但卻飽含弑殺的鋒刃。


    九哥兒厲色喊道:“都聽到沒有?”


    十幾個手下都很軍事化的回應:“知道了。”


    唯獨大胡子沒有回答,他很不服,更加不想服,老爺子曾經跟他承諾,隻要他好好跟著九哥兒,九哥兒就是他的。


    可現在,九哥兒看樣子是鐵了心跟著這個寒墨混,他以後算什麽?


    大胡子甩了筷子出了院子。


    寒墨也看出大胡子的心思,但也隻是笑笑,他知道九哥兒想要單幹很久了,不想被直轄,並且在自己這兒,九哥兒有一定的權利,並且有巨大利潤。


    寒墨敢保證,這個利潤絕對高於他父親他們。


    所以…!


    九哥兒喝了口茶,擦了擦手,不鹹不淡得說:“我自己有我自己的選擇,老爺子並不能代表什麽,不跟我的兄弟,可以回去,跟我的都留下,大胡子在我手下多年,但我也不允許有人破壞我計劃,壞事的就做掉,去吧。”


    蒙犽支著腦袋看九哥兒,癡迷的注視差點把人家吃了。


    “九哥兒你真帥,特別帥,帥爆了。”


    月痕從空間出來,抱著兩瓶紅酒,放到寒墨手中,滿懷期待,沒心沒肺的看著寒墨開瓶子。


    寒墨嗤笑,邊開瓶,邊說:“九哥兒,這小子你就狠狠揍他,他就屬於欠虐型的。”


    九哥兒看向蒙犽,五官端正,就是看起來不是很成熟,不過也還可以將就著看。


    “可以,不過我不喜歡用小辮子抽打會哭的類型。”


    蒙犽聽後差點跳起來。


    “你是答應跟我交往了嗎?我我我皮厚的很,你就怎麽抽我都不會吭聲,你來吧,盡情打吧,我願心悅臣服於你,親愛的。”


    小高兒帶頭作嘔狀:“你是我老大,我從未覺得你惡心過,但你今天賤的讓我想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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