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安慰的抓緊月痕的手,說:“我擔心你跟著我太危險了。”


    月痕眼睛有些紅,小饞嘴都不吃東西了,扁嘴欲哭又很懂事的忍耐,低著頭都不敢看大家,生怕家人發現他沒出息的哭泣。


    寒墨真想狠狠心,將月痕放在這最安全的家裏。


    月痕娘心疼月痕,但又不能整日將孩子掛在身上,忍痛割愛,道:“寒墨啊,帶著月痕吧,你不是有那個小盒子嗎?緊要的時候將他關進去,無礙的。”


    月痕抬眼帶著祈求的望寒墨。


    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寒墨看一眼都覺心痛萬分。


    忍來忍去,最後還是點頭了。


    月痕頓時眉開眼笑,擦掉臉上的淚水,說:“湯好喝,在喝點,嘿嘿。”


    大家都無奈的直搖頭,都拿月痕沒辦法。


    寒墨心疼的將一隻鴨腿扯給月痕。


    月痕笑得十分開心的接過來。


    飯後,大家都睡了,寒墨站在院子裏,猶豫,要不要現在就走!


    可一想到月痕那雙無辜滿是淚痕的怨怪雙眸,又心疼的不能自已。


    寒墨閉上眼睛,這是他救了月痕之後第一次用靈氣。


    靈氣釋放,寒墨能感受到靈氣的稀薄程度,幾乎是打回原形。


    靈氣進入土壤,將營養吸收後,一點點的將營養搬運到一株株植物上,很快,寒墨得靈氣就告捷了。


    一身汗津津的差點站不穩的癱軟下來。


    扶著桌子,寒墨才坐到椅子上。


    那些植物,也遠遠不及從前,甚至可以說,現在的成長速度,跟當初他補給營養時相比,現在隻是以前的百分之一。


    寒墨有些焦急,這個問題,他要想辦法解決。


    寒墨閉目,像上次一樣,進入那本古書,但這次看到的和上次完全一樣,可靈氣並沒有在指引他去往何處尋覓。


    可它也不返回,又飛回那本書中,翻找到最後一頁,:得仁義者,得天下。:


    靈氣絲絲縷縷的回歸到寒墨體內,寒墨道:“得仁義?得天下!我要天下來做什麽?!”


    寒墨無奈的回房休息,心裏還是在盤算如何找回靈氣,有靈氣可在關鍵時候,用一用,這沒有靈氣反而不適應!


    第二天早起,寒墨還是如往常一般早起燒屋子,各個房間,燒暖了,大家也都起來的差不多了。


    今天文哥兒不知為何,沒有早起。


    月痕娘用盛水的葫蘆瓢挨個兒的給植物澆灌一天所需的營養液,說:“寒墨啊!嬸子跟你說件事兒。”


    寒墨又提了幾桶營養放在院子裏,說::“您說。”


    月痕娘歎氣:“你也知道嬸子就月痕這麽一個孩子,我希望你們這次出去,你能盡全力保護他,不要讓他在受一點傷害。”


    寒墨也歎息:“嬸子,您這個要求寒墨應承下來了,我保證不會再讓他傷心,也不會再讓他難過,更加不讓他受傷。”


    月痕娘想想他們這一年來走過的路,不知該笑,還是該怨怪蒼天涼薄。


    寒墨是無辜的,他是個理想型的孩子,對月痕也出自真心,可奈何天意弄人!命運多舛。


    次日淩晨,寒墨帶月痕出門,兩人騎著兩匹快馬趕往響馬窩。


    寒墨是帶著要孤注一擲的心去接觸響馬的,但現在帶著月痕,寒墨萬事都要小心,不能過於跟這些響馬硬剛。


    月痕轉頭跟家人興高采烈得告別揮手,“娘,我去去就回,你莫要掛記我,您還是操心一下總是跟您獻殷勤的耆老吧。”


    原本有些傷感的離別,被月痕的一句話說的啼笑皆非。


    寒墨跟月痕在馬背上,迎著微冷的春風,穿越森林,迎著不同地方的風景,掠過百態民生。


    月痕從未如此歡快過。


    寒墨望著月痕臉上洋溢的歡快笑意,心悅有之。


    寒墨他們走後,潘良才回來,進門還努力調節氣氛的說道:“連哥兒已經被我安排在我家裏做下人了,還有管家照顧,很適應。”


    然而,沒人理他,潘良以為大家情緒低迷都不想說話,還很理解的自己倒茶猛灌一口。


    然而潘良卻看到月痕娘還蠻高興的跟小不點玩起了紙牌,不過是那種你扔一張,我扔一張沒什麽級別大小的那種。


    最後,不點扔完自己的全部紙牌,一本正經的說:“我贏了,哈哈哈。”


    月痕娘笑著捧起小不點白淨淨的小臉兒喜歡的不行。


    潘良見月痕娘居然笑了,手裏的杯子差點扔出去!


    :他沒有看錯吧?!嬸子都傷心的哭笑不得了!?:


    文哥兒跟安哥兒從房間裏出來,碰著一隻,超大號兒的蟲子出來,嚇得潘良跳出去兩米遠。


    指著澳龍問:“這、這麽大蟲子!你們兩個從哪兒弄來的啊?還放在盆子裏,盆子不用要了嗎?!哎呦!”


    潘良整張臉,連同整個身體都在拒絕。


    文哥兒笑得合不攏嘴:“寒墨帶回來的,說是讓我蒸了,敲開殼,吃裏麵的肉,走時還給我們兌了蘸料。”


    潘良全身的雞皮疙瘩消失,:“寒墨回來了?”


    安哥兒身子沉的先坐下來,說:“是啊,還帶著月痕呢。”


    潘良收起下巴,說:“不愧是妖精啊,救人都是分分鍾的事兒!”


    文哥兒,掰掉澳龍的腦袋,,說:“你能看透別人,寒墨能救人,你們兩個真不是親兄弟?!”


    潘良洗了洗手,準備跟著一起嚐一口兒的坐下來,說:“他看不上我。”


    安哥兒調笑,忍俊不禁的說:“這麽說,你還對人家有企圖呢?”


    文哥兒一起打趣:“瞧這話兒說的,好像是這個意思,哈哈哈。”


    月痕娘催小不點:“去洗手,回來吃東西。”


    小不點從凳子上翻身下去,小腿兒搗騰的倍兒快。


    月痕娘擔心道:“這次出去,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


    文哥兒按照寒墨說的方式將肉弄出來,說:“嬸子不用太擔心,寒墨有那個盒子,月痕沒事的,連將死之人都給救回來了,您還用擔心他啊.。”


    潘良真的有些好奇寒墨了,他什麽人都能看透,但偏偏寒墨,太神秘,他什麽也看不出。


    “寒墨這個人給了我太多驚喜。”


    文哥兒剝好肉,給自己兒子夾了一塊兒,給月痕娘也夾了一塊兒,瞧著其他兩位都自己夾了,他也自己動了起來。


    “以後啊!還有更多驚喜的呢,寒墨回來了,天氣熱起來了之後咱們村可要火熱起來了。”


    說起村子,潘良想起蒙犽來,問:“蒙犽呢?怎麽沒有看見他?”


    安哥兒竊笑,道:“去找九哥兒了,說是要對人家死纏爛打,前日走的。”


    潘良吃了一口,不怎麽愛吃,放下筷子,說:“這樣就對了,那九哥兒上次我見到,那是個什麽性格?冷冰冰的,就該蒙犽這樣兒的跟他鬥。”


    月痕娘笑道:“可能會受點皮肉苦。”


    潘良又倒了茶,說:“嬸子,您不知道有些人啊,就是被虐的性格,人家那種不虐他的,他還瞧不上人家。”


    一桌子人掩嘴擋著怕一笑將肉噴出來。


    文哥兒大笑:“你別說,蒙犽還真是那種受虐得性格,哈哈哈,這麽多路過的,除了月痕他瞧上過,其餘真沒有過。”


    月痕娘道:“唉!看月痕恐怕也就是看個長相兒,這次這個九哥兒啊,怕是要動真格兒的了,那次瞧人家九哥兒,眼睛都直了,可見在乎的很。”


    說起蒙犽,就不得不提到他。


    這個貨,現在跟小弟們拉橫幅呢,在九哥兒家門口。


    一條白布寫的橫幅,上麵寫著:“九哥兒,我愛你,你就是打我踹我,我都任由你欺負,誰讓我愛你呢。”


    然而這個字兒啊!好看不好看?能看不能看的,九哥兒也都將就著看了。


    這些沒文化的人,能寫出這歪瓜裂棗兒的字兒,也難為了!


    九哥兒站在窗邊兒看外麵的幾個人,凍的跟傻麅子似的。


    跟九哥兒比較忠心,也很喜歡九哥兒的大胡子男人說:“你驅趕過沒有?”


    大胡子一看外麵的蒙犽幾個就來氣,粗聲粗氣的說:“已經趕了,也趕了不止一次了,就是不走,很難纏。”


    九哥兒瞧著蒙犽他們互插手袖的樣子,說:“那算了,凍怕了就走了。”


    第二天,九哥兒起來沒有看到白色橫幅,以為人走了。


    沒一會兒,大胡子來敲門:“九哥兒,那小子的小弟都走了,但那小子還是不要臉的在這兒守著。”


    九哥兒沒一點緊張的洗漱完,說:“叫他過來。”


    大胡子不情願,但也沒有反駁九哥兒,可對蒙犽,就沒那麽客氣了。


    凶神惡煞得走到蒙犽麵前,一把拳打在蒙犽肚子上。


    蒙犽抱著肚子,彎下腰,一臉痛苦。


    大胡子活動活動手指的說:“讓你走,你不走,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個機會,九哥兒叫你。”


    大胡子扯著蒙犽的衣領子提溜起人,警告道:“就你這弱雞,也企圖我們家九哥兒,自不量力。”


    蒙犽笑得猖狂,道:“我看出來了,你喜歡九哥兒,現在大家各憑本事,別這麽不爺們兒,讓我看不起你。”


    大胡子被激,放開蒙犽,說:“好,我就看你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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