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要去揍那女人,上前半步,被寒墨拉住,因為他的月痕已經去了。


    月痕抱著雙手,披著好看的狐裘,本就很好看的臉,成為眾人焦點。


    許多人都竊竊私語的誇獎評頭論足起來。


    “這是個有錢人啊,看那身衣服,夠咱們吃好幾年的了。”


    “你看那氣質,就是個有錢的。”


    一旁的男人紮堆議論紛紛。


    月痕卻笑道;“你這女人的性子,如不是出自風月場,恐怕沒有這般從容應對的,你將那休書甩給這位大哥,我剛才看的一清二楚,摟著這個男人卿卿我我,我們也都看的清楚,你占了上風,何故還回頭咬人呢?”


    女人也聽出來,這個哥兒是在明裏暗裏的罵他呢。


    女人淺笑:“一個哥兒,總是出來拋頭露麵的,看樣子年歲比我還小上幾歲,”女人上下打量月痕。“就能做事如此從容,可見你也不一般,牙尖嘴利,我沒有時間跟你這兒胡鬧,我還有事,你們自便吧。”


    文哥兒還要追著要說法兒,月痕攔著:“不要跟這種女人計較,不值得。”


    一陣微風吹來,寒墨聞到某種病症的味道,他不確定的尋找這個味道的來源,確定了這個味道的來源,竟然是那個女人。


    文哥兒氣急:“就這麽放過他?”


    月痕眼神微眯的瞧走遠的女人說:“這種人,我們還是少接觸的好,什麽都不顧及的小人一個。”


    寒墨撤扯下手套,走過來道;“月痕說的沒錯,此人身患花柳,還是少接觸的好。”


    地上坐著的男人聽那女人身患花柳,表情都寫著揚眉吐氣,解恨,惡狠狠的說:“好,得的好,自古女人順服夫君是應當,當年她看我有幾個錢,就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男人氣的拄著木棍站起來。


    “當時我就表明我不能跟她洞房,她說她不在乎,隻想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可是她花光我的銀錢就翻臉不認人,害的我傾家蕩產,賣掉的我良田,房產,害的我無家可歸啊!”


    男人悲痛的重重敲打自己的胸口。


    周圍聽後都紛紛指點走在不遠處的負心女人。


    寒墨走上前商與道:“大哥,我是個種菜的,有些摘菜的活兒,能幹嗎?有住的地兒,要自己做飯,我先提供你柴米油鹽,以後你i自己在我哪兒賺了錢,你在選擇以後的路。”


    男人不確定道:“你不是說那女人有花柳,我萬一也得了呢?你不怕嗎?”


    寒墨淺笑:“我雖不是很精通醫術,但你有沒有被傳染,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每天十文錢,不過要幹活兒才有,我的菜棚小,要隔幾天才有活兒幹。”


    男人嘴角上的餅渣滓掉落在衣襟上。


    眼淚唰的流下來點頭。:“好、好,我遇上好人了,大夥兒,遇上好人了,”周邊人都拍手,為這位殘疾人高興,也感謝的為寒墨鼓掌,王老二道:“我不要錢,白給你幹。”


    寒墨無奈笑道:“不要錢我是不會用的。”


    男人瞧了一眼寒墨,眨兩下眼睛,下定決心的直點頭:“要,要,要。”日子還長,王老二想,一定會有時機報答恩人的。


    大家都上了馬車,人群也都跟著散了。


    寒墨要趕馬車,王老二不許,高興的說:“你們進車,你們好心幫我,收留我,我以後就是你們的車夫,以後有什麽活兒就讓我來。”


    寒墨笑鑽進車內,落座在月痕身旁,文哥兒跟潘良對麵,一時間四人都有些安靜。


    情愛的氣氛飄得整個轎子都是,兩對不知道怎麽談情的四人對對坐。


    特別是文哥兒,覺得尷尬的很,保守的很的他,剛才麵對月痕一個人時,可以跟月痕聊天,忽略掉潘良,現在隻能大眼瞪小眼。


    文哥兒轉了眼珠,心道先逃為上,腦袋探出窗,去看這鎮子裏鬧市的人流攢動。


    月痕也拉著寒墨到窗邊兒看,沒一會兒月痕就發現了外麵有新鮮玩意兒。


    月痕指著外麵的各色麵人兒攤位,來了興致,拍了拍寒墨的肩膀:“寒大哥,外麵那個是麵人嗎?我想要,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大哥,停下車。”


    王老二拉一下韁繩,:“鬰…”


    王老二牽著馬,腿腳兒不利索的下車,站到一邊兒,王老二沒有在做別的,之前的兩位小哥兒他也見過,哥兒跟男人還是有分別的,所以最好還是避著點兒的好,雖然他沒有能力在房事上。


    王老二牽著馬,見寒墨下車,要將小哥兒抱下來,可那位小哥兒跳下來撞進寒墨懷裏,性子比較活潑。


    另一位不愛說話的小子將另一個哥兒扶了下來,這對比較深沉。


    心眼兒都很好,都是值得交好的人,以後自己要好好的,爭取活出個人樣兒來,殘疾人怎麽了?殘疾人也要好好活下去,以後不要再輕易相信女人就是了。


    月痕歡快的跳到麵人攤位前,興奮的看一個個五顏六色的麵人。


    老板見這位衣著不凡,長相更加不凡的小哥兒對他的麵人感興趣,忙介紹起來。


    老板指著一個黑麵、凶神惡煞的麵人,衣著紅官服的麵人說:“這位是關公,這位是行走帶貨的商人,這位是……”


    月痕抬手興高采烈的搶答,:“我知道這個,是個扛著魚竿釣魚的老者。”


    老板親和的笑道:“對對對,就看小哥兒喜歡哪種啦。”


    月痕手指點了點嘴角:“我要這個馬兒吧,我要學騎馬,對了大叔,多少錢啊?貴了我可不要。”


    大叔笑道:“放心,我這兒都是一個價格,不會便宜,也不會貴,我們都是一個價位,這幾個攤子,都一樣,兩文錢,就看你喜歡哪種花色了。”


    月痕想了想,指著兩隻坐在一起,嘴裏還咬著綠色草葉的栩栩如生的兔子說:“那我還要這兩隻小兔。”


    月痕拿下來兩個麵人,在手裏觀察,突然想到:“寒大哥,我們一斤蔬菜兩文錢,你說,是不是虧了?”


    寒墨付完錢,勾起嘴角:“那我們月痕想到什麽辦法了?”


    月痕舉起手裏的麵人兒,文哥兒也走過來,見月痕盯著舉高的麵人兒問:“,麵人兒有啥可看的》?”


    月痕十分認真:“看到了銀子。”


    文哥兒不解,:“啊?從哪兒看出來的,花花綠綠的,哪兒來的銀子?是不是腦袋凍壞了?”


    文哥兒是怎麽也看不出銀子來,若是他能聽到寒墨的問話,可能會懂得月痕所說,但恰恰巧合,文哥兒沒有聽到寒墨的那句問話,現在想,可能是說這東西賣的很貴?!


    月痕呆呆的:“包裝。”


    文哥兒更加費解:“包什麽?不是捏的麵人嗎?怎麽就被你看成包子了?”


    寒墨是懂得這話的,也驚歎於月痕的經商能力,從生活小事上就能抓到先機,他是個未來人,懂得這些並不稀奇,月痕卻隨隨便便就能抓到重點。


    就連身後麵攤的大叔聽到都誇讚起來:“這孩子說的對,包裝,就像我的麵人,我有這個手藝,就算我家吃不起麵,我也能抽銀錢買點麵,做出來的東西就可以養活一家子了,全在麵人的模樣上啊。”


    文哥兒瞧了一眼月痕身後的大叔,迷糊。


    寒墨解釋道:“(包裝)二字,拆開來的意思就是包,加裝。”


    文哥兒也不是傻得,豁然明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沒想到我們月痕的腦袋還是挺靈活的嗎。”


    月痕將一個麵人塞進文哥兒嘴裏,說:“吃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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