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月痕跟他娘都收拾好了,才將一身衣服拿給寒墨,說什麽也要帶著他一起,說是糕點都是他做的,他們娘倆可不能獨吃了這個禮。


    寒墨不想去,說實他也不是很精通於跟別人交際。


    寒墨被塞了一套衣服,推進屋內。


    寒墨不是懂得怎麽穿這邊的衣服,平時的還好,比較簡單,但現在這個,一層,兩層,三層。


    難道是因為天氣冷了所以才…!


    寒墨直接將裏麵的兩層套在裏麵,忽略了裏麵是怎麽搞的,直接套上外麵的,急吼吼的就出來了,都沒有係好衣服。


    月痕噗笑出聲,問:“寒大哥你這麽快幹嘛?難道是後麵有狗追你嗎》?”


    寒墨輕扯嘴角,道:“我對這個是一竅不通,要不還是換回來吧,之前的那身我穿的更喜歡,這個有些太過於繁瑣了。”


    月痕娘將禮盒一個個擺放裝好。


    月痕拉過寒墨的衣襟,將人拉到自己麵前,笑如夏花的說:“看來寒大哥以後得娶一個事事都能到的勤快女人,不然是不能照顧周全了。”


    寒墨被月痕這麽一拉偶有心跳過速之感,心道:“難道這就是小說中的小野貓?這個模樣、這個…。:


    寒墨趕緊收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道:“女人比較麻煩,心氣不大度,不好。”


    月痕:“怎麽的,我們寒大哥還有考慮過這個呢?”


    寒墨低頭看月痕給他整理衣服,說:“老頭子說的,我想著好像是這個道理,所以也就認同了。”


    月痕娘剛好裝完東西出來,調侃道:“我們寒墨有個成熟的心靈。”


    月痕跟著傻笑,拍拍已經整理好的衣服說:“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寒墨一愣,覺得月痕的動作是越來越放肆了,什麽地方都拍!


    三人都弄好了出門,首先去的就是那幾家跟月痕家境比較相近的幾戶,雖然都不是很有錢,都是那種沒有村上救濟連過年都要節衣縮食的幾戶人家。


    這幾家看到月痕他們來都比較高興,並且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高興。


    第一家畢竟也是隻有一個小哥兒,隻是這孩子比月痕命好,人家有爹。


    雖然家庭貧困一些,但總歸不會被同村人那麽明目張膽的欺負。


    這家的嬸子連忙出來迎接:“呦、這一家人穿的這麽齊整,這是要發喜訊了嗎?”


    月痕娘忙道:“沒有,沒有,寒墨跟月痕倆做了許多糕點,在鎮上賣了許多,剩下的他們怕壞了,所以過來給你們送一些來,他們倆個今天閑著,把我抓過來做苦力。”


    月痕跟寒墨倆人抬著箱子,跟著賠笑。


    嬸子:“哎呦,真的是,還拿東西,快,快進屋。”


    月痕娘趕緊拒絕,,從箱子裏拿出幾盒糯米團子跟幾個蛋糕出來。道:“不了,不進屋了,我們還要去其他幾家,還要給月痕他叔叔,伯伯們送去幾盒嚐嚐,就先不到屋了。”


    嬸子:“那行,你們先去,等過些日子咱們在湊一起喝茶。”


    月痕娘:“行,我們先走了哈。”


    月痕跟寒墨看著大人寒暄,完,一起去下一家,到了下一家,看著就更眼熟了。


    一個泥猴子小孩兒跑出來還挺不屑的說:“你們來幹嘛來的?給我送糕點來的啊?”


    良叔從屋內走出來,看見月痕他們來,責怪的在自家小子的後腦勺子上給了一巴掌,罵道:“滾回去,沒大沒小的。”


    月痕娘笑道:“你還別說,孩子說的對,我就是來給你們送糕點來的,你們順帶的在去給老太太送去一些。”


    月痕娘念叨著,邊從箱子裏往出拿糕點,邊說:“這個啊,是寒墨跟月痕做的,在鎮上賣些,剩下的怕壞了就給你們送來些嚐嚐。”


    良叔:“哎呀,昨天他們還給了我們這些呢,可好吃了,我還沒給老太太送過去就被我家那渾小子給吃光了,昨晚上都沒有吃飯,淨吃這東西了,你說好吃不?”


    月痕笑盈盈的:“大叔您喜歡吃在去寒大哥那兒取。”


    良叔瞧著月痕他們的新衣裳道:“你們看樣子沒少賣錢啊?這身新衣裳得花不少錢吧?”


    月痕跟親近的人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介懷,笑盈盈的說:“是啊,寒大哥還給我買了金簪子呢,您看?”


    良叔仔細探頭看,剛想問是不是昨天他家小子看到的那個,他家小子先發製人的喊道:“看啥看,就是昨天我說的那隻簪子,嬸子頭上還戴著一個,是月痕昨兒戴的那個,月痕腦袋上的是昨兒寒墨的戴的,你那眼睛再怎麽仔細看,也是瞎的。”


    良叔,氣的:“渾小子,你等會兒看老子不狠狠修理你地。”


    月痕:“大叔你快去,我們就先走了,好好修理他。”


    其實大家也都是開個玩笑,良叔什麽時候真舍得揍他那個寶貝兒子啊,在說,良小子性格就那樣,平時幹活,要緊事兒上,這小子從來不差事兒,就是嘴太損。


    良叔對三人笑眯眯的送客人,邊在幾人走後,立馬轉身兒去修理他兒子。


    三人出了院子,就聽見良叔喊:“王八球子的,看老子不揍死你。”


    寒墨,:“我現在覺得這小子很有意思。”


    月痕竊笑:“對吧,這小子就是欠扁的那種可愛型。”


    寒墨:“可惜歲數小了些。”


    月痕該怎麽反應,這話是什麽意思?


    “寒大哥是從哪方麵說起這句話的呢?”


    寒墨:“他不可愛。”


    月痕噗哈哈哈的笑起來,月痕娘還在算計怎麽剩下多少盒,還剩多少家沒有送,突然就聽到後麵雨痕的笑聲。


    “什麽好事兒啊?笑成這樣?”


    月痕道:“娘,寒大哥說良小子不可愛,哈哈哈。”


    月痕娘掰著手指,道:“本來那小子也不可愛。”


    周邊幾個要好的家都送過之後,月痕娘帶著月痕他們去幾家叔叔伯伯家中,這也是最難麵對的,慢慢的月痕娘和月痕臉上的笑容都失去了不少。


    可見娘倆被月家欺負到了何種地步。


    一連走了幾家,都沒有見到人,最後月痕娘說,:“看樣子都在你大伯家了,剛好一起送完算了。”


    月痕:“娘,你要是不想去,我跟寒大哥去就行了。”


    月痕娘 苦笑道:“沒關係,再說,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們小孩子能解決的。”


    月痕娘她尚且還能有說話的資格,就算她已經在這個家沒有了地位,可說話,作為老一輩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來到月大伯家,月痕娘深吸一口氣道:“走吧。”


    進去之後方才發現,屋裏屋外很多人站在院子裏。


    屋內就更不用說了。


    大伯母看到月痕娘,陰陽怪氣的說話。


    “呦,我當是誰呢?這穿的花枝招展的?我們家哥兒要結婚都沒你這一個老太太穿的好看。”


    月痕娘被陰陽怪氣的數落一頓,也不生氣,依舊笑的溫和。


    月痕更加討厭這種情景,看別人過的不好,就一味的看不起,甚至是壓製對方,他們的心就不會過意不去嗎?


    寒墨的之前的溫馨表情,現在也消失殆盡,掛上了寒霜。


    月痕娘道:“這麽我們月痕跟寒墨一起做了糕點,在鎮子裏賣二十文錢一盒呢,蛋糕三塊兒都要二十文呢,很好吃,這不也賺了不少錢,還給我買了金簪子,這會兒送過來….”


    大伯母看不慣的說:“老了老了還像年輕時候一樣,能勾引人,穿戴那麽好看是想要勾引誰啊?還賺錢,我看還不夠填補你們家田地裏的兩個塑料大棚的吧?送?送我們幹嘛?還是想要跟我借錢啊?我們可沒錢。”


    月痕娘不得不聽著,說:“不想借錢,錢我們月痕跟寒墨賺的夠我們用,最近他們兩個還買了米麵,買了半個豬回來,吃的好,穿的好,不太缺錢,就是……。”


    大伯母搓搓手指,含恨的眼神,要不是她的眼神不能吃人,否則能把這娘倆兒吃了。


    一邊的嬸子跟其他大伯母的娘家人對寒墨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鄙夷盡顯。


    大伯母打斷月痕娘的話說:“就是什麽啊?就是?賺那點兒錢都被你們敗光了吧?還賺錢,就你們,能賺什麽錢啊?病病殃殃的,前些日子你沒死倒是挺讓我們意外的。”


    大伯母竊笑,有的看不慣的,也都讓的遠遠的,這個人為食亡的年代,誰會為了沒依沒靠的娘倆兒說話啊,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月痕道:“是沒賣什麽錢,就隻賣七千多銅板,隻夠吃幾年的,還是沒賺多少的,真是讓大伯母失望了,大伯母家恐怕安哥兒嫁了人,這幾天應該可以吃很多頓酸菜白肉吧?”


    大伯母被如此貶損,立刻就火兒了。


    “嗬,還說我安哥兒,你呢?就你這,還不是未婚先跟人家瞎搞?要不是你給寒墨好處,你能賺到錢?別在哪兒吃不到蘿卜說蘿卜酸了,要點臉吧。”


    月痕還要不服氣的回執,卻被月痕娘抬手攔了,動作優雅,表情沉穩,很是胸有成竹道:“既然嫂子不稀罕吃我們的東西,拿就發給其他人沒人一盒吧,也不值什麽錢,以後如果嫂子想要借錢可以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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