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鞭炮聲的此起彼伏,預示著58年的落幕和59年的到來。


    林棟,原本也想著跟大多數人一樣守歲的,但在這個特別的夜晚,他卻選擇了避開這習俗。


    他不喜歡那種孤獨感,


    盡管明天他將迎來新媳婦,還有與婁曉娥的約會,但今晚的林棟卻顯得異常孤寂。


    在跟趙瘸子暢飲一番後,林棟沒有片刻猶豫,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鞭炮的劈裏啪啦聲在他耳邊回響,但他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心靈的釋放,這一晚,林棟的睡眠異常香甜。


    與此同時,林棟從自己的空間裏釋放了大虎,讓它陪伴自己度過,在這個新世界的第一個春節。


    大虎忠誠的眼神和溫暖的陪伴,讓林棟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次日清晨,林棟剛剛從夢中醒來,便聽到門口小虎的歡快喊聲:


    “林棟哥哥,快開門!我來給您拜年啦!”


    林棟無奈地放棄了繼續睡懶覺的念頭,隻能穿衣起床,打開門,對小虎說:


    “小虎,你來得也太早了,就不能讓哥哥多睡會兒嗎?”


    小虎一臉頑皮地笑著,祝福道:“林棟哥哥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在新的一年裏工作順利,家庭幸福,生活美滿!”


    說完,他伸出了小手。


    顯然,這番話是有人教小虎的,否則他不可能說得如此流利。


    但是林棟也被小虎的真誠所打動,他從屋裏拿出一張紅紙,包了一個1塊錢的紅包,遞給小虎:


    “這個紅包給你,拿去買糖吃吧。”


    小虎接過紅包,又道了一聲謝,然後一溜煙地跑開了。


    此時,院裏的孩子們看到小虎,從林棟這裏得到了紅包,都紛紛湧了過來,爭相給林棟拜年。


    林棟沒有厚此薄彼,隻要孩子們給他拜年,說幾句好聽話,他就給1毛錢的紅包。


    他直接拿出1毛錢,誰給他拜年他就給誰,場麵異常熱鬧。


    院裏的人們看到林棟家如此熱鬧,都感到十分驚奇。


    一打聽才知道,林棟在派發紅包,隻要孩子們說句吉祥話,就能得到1毛錢的紅包。


    於是,鄰居們紛紛回家抱起自己的孩子,來到林棟家。


    在這個時期,除了關係親近的親人,很少有人會派發紅包,即使派發,也是1毛或5分的居多,


    像林棟這樣大方地,派發1毛錢紅包的非常罕見。


    試想一下,整個院子有23戶人家,即使隻有20個孩子,也是2塊錢的支出。


    在當時,2塊錢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目,足以買一隻雞。


    因此,人們抱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紛紛帶著自家孩子來給林棟拜年。


    林棟來者不拒,隻要有人給他拜年,他就掏出1毛錢。


    在他看來,幾句吉祥話,他願意付出這個代價。何況,孩子們純真的話語,肯定不會摻雜任何算計。


    然而,林棟的行為卻讓院子裏,其他成年人感到有些苦澀。


    在其他成年人看來,關係差不多的情況下,紅包也就是5分或1毛,


    但林棟一出手就是1毛,這讓其他人隻能,忍痛給出更高的紅包。


    如果林棟知道這一點,他可能會不屑一顧,心想:“關我什麽事?”


    等到林棟家這邊兒的熱鬧結束,林棟便回到了自己的家。


    值得一提的是,林棟和趙瘸子都是粗獷的北方漢子,兩人都不會包餃子。


    因此,林棟是從趙嬸兒那裏拿來的餃子。


    昨晚因為趙茄子喝多了,也沒有煮,今天早上,林棟煮了一碗餃子,然後打算出門去接他的媳婦回家。


    吃完飯,林棟鎖上房門,推出自行車,正要出門時,他看到了賈東旭和賈家婆媳從醫院回來。


    他們看上去經過一晚上的熬夜,非常憔悴。


    賈東旭抱著自己的兒子,孩子看上去也很萎靡,小臉兒蒼白,顯然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這一家可是讓棒梗折騰了個夠嗆,大年三十去到醫院,大年初一又回來,愁眉不展。


    林棟心裏暗自想著賈家的情況。


    顯然,賈家婆媳和賈東旭也強打精神,跟周圍的鄰居們打招呼,說著一些吉祥話。


    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沒有人會給自己和別人找不痛快,否則就是找揍的節奏。


    林棟沒有再理會眾人,騎上自行車便去了劉叔家裏。


    他給劉叔、劉嬸、大哥、二哥和兩位嫂子拜了年。此時,劉森還沒有起床,林棟也沒有打擾他。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趙叔把林棟叫到一邊,語重心長地說:


    “林棟,我把雅兒托付給你了,你千萬記住我說的話。雅兒如果有什麽任性的脾氣,你就回來告訴我,我去教訓她。


    你千萬不能打她,不能罵她,不能訓她。如果讓她受了委屈,我還是那句話,


    我們全家都會去找你的麻煩。到時候你要記住,我沒有提前跟你說。”


    林棟十分鄭重地對趙叔說:“趙叔,您放心,以後雅兒不僅是您們心中的寶貝,也是我手中的寶貝。


    我會把她當作最珍貴的愛人去疼愛,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如果雅兒哭著回來跟您說受了委屈,您可以放心大膽地揍我,我絕對不會還手。”


    林棟牽著旁邊的趙雅兒,對趙叔說:“這是我對雅兒的承諾,也是對劉叔、劉嬸兒兩位家長的承諾。


    從此以後,我們一定會幸福的,請你們相信我們。”


    就這樣林棟深情地,握住了蕭雅兒的手,她的掌心傳來了一陣溫暖的觸感。


    蕭雅兒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感動得眼眶都有些濕潤,


    她喉嚨裏哽咽著,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隻是輕輕地握緊了林棟的手,一切的情感盡在不言中。


    林棟見狀,也沒有再猶豫,跨上自行車,一邊穩穩地踏著踏板,一邊拖著蕭雅兒往家的方向駛去。


    在回家的路上,林棟不忘和蕭雅兒分享,四合院裏的點點滴滴趣事,


    他的話語裏充滿了對家的眷戀,和對生活的熱愛。


    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描述得繪聲繪色,仿佛就在眼前。


    他談到賈家的孩子如何頑皮,放鞭炮時不小心炸到了自己,


    那褲襠被崩開的一幕,讓蕭雅兒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亂顫。


    林棟他自己也覺得好笑,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如此調皮搗蛋。


    然而,林棟並沒有告訴蕭雅兒,這一切的起因其實是因為自己。


    他可不想讓蕭雅兒知道,自己間接導致了那場小插曲,


    畢竟,這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搞不好還會惹來一肚子氣。


    當他們回到四合院時,院子裏的人們正聚在大門口閑聊。


    林棟上前去聽了兩句,原來是易中海、劉海中、閆富貴等人打算在中午的時候,在院子裏開一個簡短的全院大會。


    新年第一天,院子裏的人們互相拜年,圖個喜慶,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林棟回想起往年的這個時候,易中海總是號召院子裏的人,給他那所謂的“老祖宗”,聾老太太磕頭拜年。


    可是今年,情況似乎有所不同了,聾老太太的金身已不在,她的腿也廢掉了,


    這無疑給院子裏的人們增添了不少談資。


    林棟心中暗自盤算著,到時候一定要去瞧瞧這熱鬧的場麵,


    如果有什麽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帶著自己的媳婦兒回到家後,蕭雅兒便又回到了縫紉機前,繼續她未完成的窗簾製作。


    她心裏一直掛念著,昨天未能完成的床單,因為時間實在太過緊迫,


    既要收拾林棟的房間,又要準備午飯,還要趕製床單,實在是分身乏術。


    這時,林棟走過來,溫柔地說道:“先別做了,咱們49城也是有規矩的,大年初一不讓幹活兒。


    如果初一幹活兒的話,那麽這一年就有的忙了。”


    蕭雅兒聽後,覺得林棟說得很有道理,老理兒不能破,


    於是她也放下手中的活計,靜靜地和林棟一起在客廳裏,享受著閑暇時光,


    吃著瓜子,嚼著花生,聽著收音機裏傳來的悠揚旋律,好不愜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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