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辰的衝刺下,警察局很快就到了。


    好在張辰在進入副本前已經不計碰撞的練習了很久,再加上小鎮道路寬敞卻沒有汽車。


    所以在這樣快的速度下,居然沒有撞樹,隻是讓一個裝逼的垃圾桶飛起來而已。


    車剛剛停下,凱莉就打開車門吐起了彩虹,而麥克卻興奮的說不出話來。


    “辰,一定要把這輛車的型號告訴我,我回去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整一輛!”


    “沒問題。”


    張辰也很暢快。


    之前,他也是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小型場地練車,這樣上路飆車也才第二次。


    而且這次與上次不一樣,還有人在這方麵給他拉滿情緒價值。


    麥克和凱莉下了車,張辰則準備前往簡的家。


    “對了,反正明天要出亂子,有車會方便許多,我這個的確有時間限製,你們之後就不要把警車再開回來了。”


    兩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目送張辰駕車離去。


    到達簡的家,張辰將車反召喚回去。


    這樣能節省使用時間,想要使用可以再次召喚。


    畢竟隻有四個小時,還是都用在路程上的好。


    他敲響了門,沒過多久,門開了。


    “醫生?”


    他手中握著一把尖刀,和小醜那把匕首一樣的銀光爍爍,不過上麵有些水漬。


    應該是在磨刀。


    張辰掃了一眼,若有所思,然後開口道,“小醜的案子已經結束了,你知道嗎?”


    漢斯點點頭,“我知道,他是個無辜的人,有些人將他送到那裏接受懲罰,這是仁慈所無法容忍的。”


    張辰知道,副本裏的這些人所謂的仁慈,應該是一位神,就像他上上輩子的上帝一樣,有許多教堂,很可惜的是這個小鎮裏沒有。


    “我來看看簡,她狀態怎麽樣?”


    漢斯讓開了門,“進來吧,醫生,你是個好人,仁慈會保佑你。至於簡,在知道小醜死去後,她整個人都不太好,很是自責。”


    “好,我去看看她。”


    張辰走向簡的房間,剛要敲門,忽然轉身問道,“仁慈會保佑警察嗎?”


    漢斯沙啞著嗓子,“那個女警察會,而那個男警察不會。”


    得到回答後,張辰才敲響房門。


    “簡,是我,我來看看你。”


    門開了,簡站在門口。


    她看起來十分脆弱,滿臉血淚,神色憔悴,原本明媚的碎花裙此時就像凋零的朵朵春花一般。


    張辰心裏莫名一陣酸澀,盡管他清楚簡是“詭異”的一員。


    簡默默地讓開了門,張辰走進去後,她立刻關上了門。


    然後,她猛地撲了過來。


    張辰一驚,但隨後放鬆了。


    她隻是擁抱住了他,將小臉埋在白大褂上哭泣而已。


    “哭吧哭吧,等你好些了,我在和你說些事情。”


    張辰輕聲安慰著她。


    過了一會,她不再哭泣,慢慢的起身。


    “抱歉,醫生,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張辰的白大褂上,此時已經被血淚染出了一朵“梅花”。


    “沒事的,這樣也挺好看的,說實在的,我長這麽大,還沒有人送過我花呢。”


    他的語氣幽怨,配合上幾分搞怪的哀傷表情,竟然讓簡微微露出笑容。


    “醫生,你真幽默。”簡的狀態好了一些。


    “醫生,我是不是害死了小醜先生?”簡低著頭,聲音中滿是哀傷。


    “明明他和我一樣,隻是個懦弱的人,卻因為我的關係被送上了審判席。我是不是已經變得和那些人一樣了?”


    張辰輕歎一聲,柔聲回答。


    “不,怎麽會呢?你是被脅迫的,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不過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這才恰好證明了你沒有因為被脅迫而對小醜的遭遇心安理得,你和他們不一樣,這很好。”


    “真的嗎?”簡怯怯地抬起頭,迷茫的目光直視張辰的眼睛。


    “當然是真的。”張辰的眼神明亮而真誠,令簡感到了一絲安心。


    簡又低下頭,聲音顫抖,“可是,如果那個人再來找我怎麽辦?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再去學校了……還有珍妮,我再也不想見他們了。”


    張辰蹲下來,輕聲說道,“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我知道小醜的死讓你自責,也讓你意識到自己被拖入了那些人的泥沼中越陷越深。不過,沒關係。明天——”


    他的語氣莫名,透著一絲篤定,“明天,這一切都會結束。你會徹底擺脫他們的束縛。”


    簡一臉疑惑,連忙追問。


    “為什麽?”


    “具體的我也說不好,畢竟這場表演的主角不是我,而引領者也已經死去,不過,我向你保證,如果明天沒有人願意站出來,那麽我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也會將那些家夥,都掃入垃圾箱裏。”


    他停頓了一下,認真道。


    “你願意相信我嗎?”


    簡再次看向張辰明亮的黑色眼睛,目光中多了一絲堅定。


    她用力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醫生。”


    張辰溫和地笑了,“不,我叫張辰。你應該相信的是一個具體的人,而不是一個職業。醫生是我,所以醫生才值得信任。”


    張辰在這個副本中第一次將自己名字告訴了詭異。


    簡若有所思,接著使勁點點頭。


    “嗯,我記住了,辰。”


    “真乖。”張辰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輕聲誇獎道。


    在安撫疲憊的簡睡著後,張辰出門,卻發現漢斯正在門外偷聽。


    “你說的是真的?明天會……”漢斯沙啞著聲音問道。


    “當然。”


    “哦,這樣好啊,這樣好啊,不過我也得去做我該做的,小醜不能白死。”


    漢斯喃喃自語,又回去磨刀了。


    “能請求你一件事嗎?”張辰看了他一會,忽然出聲。


    “你說。”


    “能放過那個男警察嗎?”


    漢斯沒有回答。


    張辰皺眉,意識到這就是漢斯的回答。


    走出漢斯的家,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召喚出擎天柱,朝著小醜的家駛去。


    小醜的家住在鎮南,小遊樂場附近。


    張辰很快找到了。


    和小醜的氣質一樣,他的房子也透著一種壓抑的感覺。灰白的外牆陳舊斑駁,剝落的牆皮下露出白色的木板,整座房子結構不規則,透著不方便和冷清的氣息。


    張辰走到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試了試門把手,發現門被鎖得很緊。


    拿出一根鐵絲,張辰剛準備施展技術開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咦,是醫生嗎?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辰轉頭看去,目光微微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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