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得知了小女孩的名字,她叫簡。


    簡的計劃很簡單:


    她會趁著午休時間將珍妮引來,而張辰要做的,僅僅是威嚇她一下。


    “就這麽簡單?”張辰挑眉問道。


    “就是這麽簡單。”簡用力點了點小腦袋。


    “好吧。”


    簡立刻開心得跳了起來,仿佛終於看到了反擊的希望。


    “叔叔,她真的很壞,總是裝作柔弱無害的樣子,但實際上特別會欺負人!千萬不要被她騙了哦!對了,這瓶飲料給你,就當是我對你幫忙的感謝了!”


    她遞給張辰一瓶易拉罐飲料,眼神滿是期待。


    張辰接過飲料,但並沒有喝下,隻是隨手拿在手裏。


    “快去吧,”他提醒道,“要是午休結束了,可就來不及了。”


    “哦,對對,那我走了,叔叔,你加油哦。”眼巴巴看著張辰的簡在張辰提醒後,就歡快的給張辰加油,然後跑出了門外。


    張辰望著她高高興興的背影,若有所思。


    ……


    不久,大廳的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了進來。


    她緩步走進空無一人的大廳,神情小心翼翼。


    然而,還沒過幾秒,大廳的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麵關上,並用力鎖住了。


    小女孩嚇得一哆嗦,立刻跑到門邊拚命推門。


    “珍妮,求求你,別開這種玩笑了,快放我出去!”


    “哈哈哈,簡,我為你準備了一個大禮,應該與你早上的一樣,加油吧,我這就去找大家,正好讓大家重新認識一下你。”


    “不,不!求你不要這樣!”簡嚇得臉色蒼白,連聲哀求。


    “為什麽不呢?”門外的聲音充滿了惡意,“我就是要毀了你個小賤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搶約翰!”


    “我沒有!我解釋過很多次了,我根本不喜歡約翰!”簡語氣急促而絕望。


    回應她的,是珍妮最後一聲冷笑的“嗬”。


    “珍妮?珍妮?”


    門外,珍妮滿臉邪惡的笑容盯著門看了一會兒,然後滿意地轉身,朝校長辦公室跑去。


    等珍妮走遠後,張辰悠然從旁邊的一間房間走了出來。


    “小比崽子還挺邪惡。”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飲料,隨後將它隨手揣進包裏,向鎖住的大廳門走去。


    打開門後,他看到簡正跪坐在地上,臉上滿是血淚,整個人因恐懼而瑟瑟發抖。


    聽到開門聲,簡猛地低下頭,似乎以為珍妮回來了。


    “我不是珍妮叫來的,我是醫生。快走吧,她很快就會帶人過來。”張辰語氣平靜,但卻有種溫柔舒緩的感覺。


    簡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張辰,這才認出了他的身份。


    “醫……醫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些都是小事,之後再說。現在你趕快回去吧,我也得走了。對了,有空來醫院找我,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麽病呢。”


    簡愣了一下,眼中滿是疑惑,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


    但最終,她隻是點了點頭,隨後匆匆跑回了宿舍。


    實際上,張辰心中的疑問比她更多。


    他快速鎖好大廳的門,確保門不會輕易被打開,以爭取更多的時間。


    做完這些,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神色如常地大搖大擺離開了學校。


    回到醫院後,張辰靜靜等待了許久。


    小女孩簡卻始終沒有出現,反而等來了科爾斯。


    “醫生,你很不錯。”


    科爾斯站在張辰辦公室樓裏,朝著張辰笑道。


    “怎麽?我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當然,我是說對我來說。”


    張辰坐在椅子上,手中轉著筆。


    “論對錯,都有吧。”科爾斯的謎語人等級顯然很高,有三四層樓那樣高。


    張辰撇了撇嘴。


    “現在不是下班時間,科爾斯先生來是為了什麽?”


    “沒什麽特別的,隻是看你觸及了一些表麵,特地過來看看。”


    他沒有坐下,而是感應著什麽,朝著張辰一笑。


    “陪我逛一逛?”


    張辰巴不得從他嘴裏多套些話,自然應允。


    然後張辰就跟著他來到了沒幾步遠的,張辰的“手術室”。


    一進門,科爾斯徑直走向擺放著頭皮和牙齒的玻璃罐。


    “啊,多麽美妙,多麽神奇的東西。”他盯著罐中物,眼神中竟透著陶醉。


    變態的世界張辰不懂,也沒有什麽表示。


    科爾斯發了一會癲,然後看著張辰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不管你選擇了哪條路,不管你是對是錯,都應該加速了。這些東西,就算被分離開,也總有爆發的一天。”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牙齒與頭皮說的,同時,他還隱晦的往對門的地方看了看。


    接著似乎為了回應他的話,泡在罐子裏的牙齒與頭皮微微蠕動了一下。


    張辰眸子一閃。


    看來那種“治療”方法,雖然好用,但有隱患啊。


    “努力吧,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就去開車,送你們下班。”科爾斯拍了拍張辰的肩膀,轉身離去。


    張辰知道從這位謎語人嘴裏套不出更多信息,也沒有多作挽留。


    朱莉的辦公室門開著,她一直在觀察科爾斯與張辰。


    直到科爾斯離開,她才走出門。


    “他和你聊了什麽?”


    “我又沒關門,你不是聽到了麽?”


    朱莉的表情頓時難看了幾分。


    “別以為自己聰明,黃皮猴子。今天中午你消失了那麽久,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的線索?”


    別看朱莉存在感不強,但顯然她一直在觀察張辰的一舉一動。


    “沒有線索,除非你把你們的線索也說出來,我也就有線索了。”


    見朱莉神色陰沉,但不再多言,張辰無趣的關上辦公室門,等待科爾斯的接送車。


    晚上,公寓裏。


    今天除了學校的那兩人外,就連麥克與凱莉也沒有回來。


    張辰覺得他們凶多吉少。


    回到房間,張辰先閉上了雙眼,看看黑暗直覺有沒有什麽反應。


    漢斯老登的確有些過於變態,給他整的 ptsd 了。


    好在一切正常。


    直到晚上,張辰在夢中正爽呢,忽然,他猛的睜開眼睛。


    此時房間裏黑漆麻虎的,不用閉眼,他的直覺都在突突狂跳。


    作為曾經的盲人,這樣的環境張辰沒有絲毫不適,迅速起身,從包中取出了手槍。


    靠近門口,他聽到了門鎖被人輕微撥動的聲音,那哢哢的聲響極為細微,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而且,他還嗅到了門外一絲潤滑油的氣味。


    “麥克與凱莉死了,就忍不住了嗎?”


    張辰撥開保險,上膛。


    顯然,lgbt 那幫人正準備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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