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進來吧,別在外麵鬼叫了。”張辰嫌吵,揮手示意牙疼的男人先進來。


    男人果然很聽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進門後第一句話就是,“醫生,你真的沒有更好的止痛藥了嗎?”


    如同第一天那樣,他張開嘴,露出緩緩擠出的肉芽。


    “醫生,你真的沒有更好的藥止疼藥了嗎?”


    此時對門的朱莉也把那個腦袋疼的女人請了進去,那個女人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隻見那個女人的頭隨著話音落下,越脹越大,五官也隨之變形,就像一個裝滿了水的水球一樣。


    這讓朱莉有些汗流浹背了。


    “你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朱莉的樣子顯然沒有什麽好辦法。


    看來如果沒有意外,她隻能再給女人開一瓶稀少的止痛藥了。


    張辰冷眼旁觀,忍不住撇嘴,隨後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麵前的牙疼男人身上。


    “我能治你的牙疼,”張辰淡淡開口,“你願意試試嗎?”


    他的話好像平地驚雷,劈的牙疼哥的肉芽都收了起來。


    “真的?”


    “可以試試,如果我成功,我會將你之前的所有費用全部免除,但你得為我去做一件事。”


    “隻要能治好我,別說一件事,什麽都行!”男人激動地表態。


    張辰滿意點頭,感覺自己越來越對醫生這個職業得心應手了。


    “好,那咱先試試,治好了再談後麵的。”張辰站起身,示意男人跟上,向昨天那個工具間走去。


    另一邊,朱莉正滿頭大汗地對付著頭疼的女人。


    見張辰帶著男人離開,她下意識想去看個究竟,卻被眼前快要爆炸的腦袋逼得分不開身。無奈之下,她隻能將止痛藥遞給女人。


    女人見到止痛藥,迅速恢複正常,拿著藥歡天喜地的道謝,一點也看不出剛剛那準備爆炸的樣子。


    工具間內,張辰已經將男人捆綁妥當,開始翻找“治療”用的器具。


    這間屋子的工具的確多,這讓他聯想到給昨天那個患者治療時的方便。


    莫不是自己歪打正著,真就得這樣治?


    張辰心中嘀咕著,手上拿起錘子,鑿子,小電鋸,走到男人麵前。


    “醫生?你這是?”男人眼巴巴的望著張辰。


    “不用怕,疼是正常的,來,張嘴,先讓我把你的嘴支起來。”


    為了防止男人在痛呼的時候閉嘴,張辰迅速的將他的嘴支起。


    “不不不,我不治了,醫生,你還是給我開止痛藥吧。”男人張著嘴巴,艱難道。


    此時他終於猜到了張辰的意圖,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張辰沒有多言,認真的扮演一位一絲不苟善良醫生,將鑿子對準他的門牙。


    “啊!”


    隨著一聲慘叫,那顆牙就像是被口水粘在嘴裏的石子一樣輕鬆掉落。


    “誒?這麽輕鬆?”張辰驚訝。


    “我不治了,不治了,放開我!放開我!”男人驚叫著。


    但他那些瑟縮在牙洞中的肉芽,以及輕輕一錘就脫落的牙齒無不在說明著某種信息。


    那就是,這樣治病,就算不是正確的道路,那也至少是一條可行的道路。


    “不怕不怕,咱把根去了就不痛了。”


    張辰溫言寬慰完,就化身為勤勞的鑿石工,這裏鑿鑿,那裏敲敲。


    有時候還會為了測試牙齒的堅硬度,使用根本沒必要使用的小圓鋸將牙齒從中切開,查看裏麵的神經以及瑟縮的肉芽。


    門外,朱莉終於打發走了頭疼的女人,心中鬆了口氣。


    正準備推門看看張辰那邊的情況,卻發現無論怎麽推,門都紋絲不動。


    她隻能站在門外,聽著裏麵斷斷續續傳來的淒厲慘叫。


    “怎麽回事?那個黃種男人被折磨了嗎?”朱莉臉色一變。


    可緊接著,她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


    她聽出慘叫聲並不是那個黃種男人所發出的,而那個詭異!


    於是,她的大腦 cpu 立刻開始胡亂運轉,想象裏麵的場景。


    屋內的張辰忙活了好一陣,終於將男人的牙齒全數敲了下來。


    他將那些牙齒放在昨天那個女人的果丹皮一旁,就滿臉笑容的走到男人身邊。


    “恭喜啊!你終於擺脫了牙疼的困擾,你現在痊愈了!”張辰笑著說道。


    男人原本躺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哼哼唧唧。


    聽到張辰的祝賀,他似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忽然瞪大了眼睛。


    “誒?真的不疼了?”聲音中還夾雜著漏風。


    緊接著,狂喜湧上他的臉頰,他興奮的解開拘束,立刻左右開弓給了自己腮幫子兩拳。


    “真的不疼了,醫生,您一定是仁慈派來拯救我的,實在太感謝了。”


    張辰看著男人發自內心的喜悅,自己也發自內心的感到一絲欣慰。


    於是,有功就受祿,他將自己想要讓男人去調查一下小醜的意願講了出來。


    “沒問題,就算醫生您讓我去殺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張辰聽完於是感到更加的欣慰了。


    兩人談笑著推開門,迎麵就看到朱莉站在門口,滿臉呆滯的模樣,顯然正在偷聽。


    張辰朝男人揮了揮手。


    “好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有線索,就來醫院找我。”


    男人點頭如搗蒜,滿懷感激地離開了。


    目送男人離去後,張辰才轉身看向朱莉。


    朱莉的眼神裏帶著埋怨,還有些許理直氣壯的指責。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治療的辦法,為什麽不告訴我?害得我白白損失了一瓶止痛藥!”朱莉盯著張辰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張辰被她這番理所當然的質問搞得無語至極。


    他總覺得這些人已經足夠離譜了,但每次他們都能刷新他的認知。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再說了,我也是剛剛才確定這種方法可行的。”張辰一邊說,一邊攤手。


    朱莉氣的石頭奶起起伏,聲音尖了幾分。


    “黃種男人,我比你更加強壯,更加聰明,你不過是歪打正著獲取到信息,居然不和我分享,你還是個男人嗎?難道你是因為女性比你更加優秀而破防了?”


    “去你媽的,這話和你爸說去,我又不是你爹,有責任對你的安全負責嗎?”張辰終於忍不了了,直接一通輸出。


    說你胖還喘上了?


    “你!”朱莉氣的直舔唇釘,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


    “好了,我懶得和你說。”


    張辰不想再和她糾纏,徑直穿過走廊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後,他抬頭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心裏默念著自己的猜測——


    如果推斷無誤,離開醫院一定範圍後,應該又會蹦出一個患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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