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女人趴在地上,聽到聲音後,不敢置信的扭動大著的肚子的身體抬起了頭。


    “老公?”


    “你們……”阪越真司憤怒的正要起身,忽然感到後腦一陣巨力,接著就頭暈眼花,倒在地上。


    偷襲他的,正是借住這家的房主。


    “老公!”


    女人淒厲的驚叫著,蠕動著叫能的身軀想要爬過去。


    那擺喜的肌膚在粗糙的地麵上摩擦起皮,她也如感受不到一般。


    “去,把他綁起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慢吞吞的下令道。


    阪越真司受傷不嚴重,隻是混沌了一會,又清醒過來,此時,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木樁上,難以掙脫。


    這木樁,看起來正是用來綁牛的。


    此時圍觀的人群將他們圍成一圈,所有人都帶著詭異的微笑,也就在這時,他們笑起來才沒有將眼睛也吞噬,而是肆無忌憚的露出那邪惡的眼神。


    “趕牛了,趕牛了,牛又要結婚嘍。”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漢正站在人群前端,念叨著。


    其他人也立刻跟著喊了起來,而隨著人群高喊,他們又牽出一頭健壯的公牛。


    那公牛喘著粗氣,躁動不安著,仿佛是受了什麽藥物刺激一般。


    “混蛋!放開她!快放開我妻子!”


    還在裝著昏迷的阪越真司發現怎麽也掙脫不開束縛,這才焦急的大喊起來。


    “你錯了。”那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走到阪越真司的身後,有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不是你的妻子,那是牛。”


    他溫和的笑著說道,那張臉和其他村民此刻的詭異根本不同,是那麽的慈祥。


    但此刻,他帶給這夫妻二人的,隻有無盡的絕望與恐懼。


    “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們了。”女人哭泣著求饒,可這些所謂的“人”,怎麽會聽“牛”的求饒呢?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它們該結婚了,開始吧!”


    “哈哈哈哈哈……開始嘍。”


    村民們牽引、固定著“服氣”二“人”。


    於是一番慘絕人寰的地獄在人間上演了。


    ……


    終於,地獄結束,阪越真司早已因為撕心裂肺的呐喊而吐血,而女人則呆滯地趴在地上,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


    但圍住的村民似乎在期待著什麽,都露出了好像豐收般的微笑。


    “啊!肚子好痛,孩子,孩子,孩子要生了!”


    不知是痛苦,還是源自母愛,女人忽然回神,驚叫著出聲。


    男人嘴角流著血,聽到她的聲音以後茫然的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絕望、欣喜、擔憂、自責、以及——


    恨!


    “快!快,她要生了,你們快救救她。”男人吞咽了一口血沫,似乎將之前的所有情緒都一口吞下,轉頭張嘴向身邊的老人乞求道。


    “我知道。”老人點著頭努努嘴示意了一下身邊的村民。


    阪越真司以為他答應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到一個村民大步走到妻子身邊。


    他帶來的不是衛生工具,而是一個猙獰的牛頭頭套。


    那個村民沒有理會女人的叫喊,淡定的將頭套戴在女人的頭上。


    女人的痛呼在頭套戴上後,變得甕聲甕氣的,可沒幾個呼吸之後,她再次痛呼,已經變為了……


    “哞~哞~”(怎麽回事?)


    “眸~!眸!”(這是什麽?為什麽脫不下來!)


    “眸……”(咦?怎麽會漸漸的和我的臉融合在一起了?)


    “眸……”(身體變得好奇怪……眼前變成黑白的了,手,手變成蹄子了?)


    “眸!”(不要啊啊啊!!!)


    在眾人的注視下,在阪越真司充滿血絲的絕望目光中,女人的身體從頭部開始,漸漸轉化為一頭牛。


    “眸~~~”


    忽然,它痛叫一聲,生下一頭小牛犢。


    “眸~”(孩子,孩子……)


    它舔舐著新生的小牛犢,舐犢之情溢於言表。


    他她它?終於來到了這個世界……


    阪越真司絕望的流下血淚,想起了與妻子對這個孩子的無限暢想。


    那時她笑靨如花,說著是男孩的話,應該叫什麽……是女孩的話,應該叫什……


    隻是,現在他、她變成了它……


    “怎麽樣,仔牛肉很美味的對吧?”


    老人忽然俯下身,在阪越真司耳邊輕聲道。


    阪越真司絕望的閉上雙眼,眼前浮現的是他與妻子的曾經。


    隨後那些曾經破碎。


    接著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遙遠的過去,那些危險的片段,以及——


    那奇異的術法……


    ……


    “嗡嗡……”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低沉地運轉著。


    隨著司機小姐話音的落下,車內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


    “這個故事真讓人感到不適啊。”安和步忍不住皺眉,打破了沉默。


    “嗯,確實是這樣。”司機小姐依舊麵無表情,眼睛注視著前方的道路,語氣淡淡地應和。


    “好了,現在該輪到你了。”她突然露出一絲微笑,輕輕說道。


    “呃……”安和步微微一愣,手指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聽了這個故事,我還真有些難以接話啊。不過,正巧我也有一個故事,或許能回應上來。”


    不知不覺間,他講起了此道前輩的故事。


    “啊啊……說起來,還是太夏國的古代,有一個書生,他姓寧,名采臣。”


    “這人名聲很好,性情慷慨豪爽,品行端正。常對人說:我平生沒有碰過第二位女色。”


    “有一次,他去一個地方趕考,途中經過一個廟中,於是解下行裝休息。”


    “這寺廟的殿宇塔樓雄偉壯麗,但雜草叢生,長得比人還高,顯然已經許久無人光顧。東西兩側的僧舍門扉虛掩,唯獨南麵的一間小房子,門上的鎖看起來十分嶄新。”


    “寧采臣環顧四周,目光投向殿堂東側的角落,那裏生長著一叢叢碗口粗的竹子,台階下方則是一個大水池,池中滿是野生的荷花在靜靜綻放。他不禁喜歡上了這裏的清幽與寂靜。”


    “這時候正值讀書人考試之際,城中房租飛漲,寧采臣打算暫時住在這裏,於是散步等待僧人歸來。”


    “黃昏時分,一位書生來到,打開了南邊房子的門。寧采臣立即上前行禮,並告知他自己有意借住的想法。”


    “書生笑著說:這些房屋都沒有主人,我也是暫時借住。如果你不嫌荒涼,同住豈不正好?還可以彼此作伴。”


    “寧采臣聽了十分高興,立即用草秸鋪成床鋪,木板搭成書桌,打算長期居住。”


    “當晚,皓月當空,清輝如水灑滿寺廟,寧采臣與書生並肩坐在殿廊下,促膝長談。”


    “書生自稱姓燕,字赤霞。寧采臣原以為他也是趕考的學子,但聽其口音不像本地人,便詢問他的籍貫。書生誠實答道:我是北方人。”


    “他的言語間透著樸實誠懇。”


    “交談片刻後,兩人無話可說,便彼此作揖道別,各自回房休息。”


    (下一章是聶小倩的故事,熟知的朋友可以直接跳過,不過如果隻是依靠影視作品了解的這個故事的話,我還是推薦讀一下。


    因為影視魔改嚴重,燕赤霞和聶小倩生前是情侶都能寫出來,甚至不知道誰傳的,居然說寧采臣不算是個良配……聶小倩錯付了。


    我呸,要不是我讀完了原著,我就被騙了,這寧采臣絕對的君子啊,美色不欺,財帛不動,孝心有加,說話有信。


    這都不算聶小倩良配誰配?誰又能接受聶小倩這個鬼,甚至一起生活最後讓她變回人還生小孩?


    所以感興趣的話還是讀一讀吧,另外除了這個故事雨夜故事會就剩下最後一個故事了,也快完了。


    順帶說一下,這章有些措字是古一的,ban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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