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急的等待過後,廣播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最終投票結果公布。秦女士5票,鹿醫生1票,戚小姐1票,錢船員1票。”


    “請警長,將秦女士送往監獄進行檢驗。”廣播結束。


    鹿悠鳴拿著道具手銬,緊緊地拷在了秦安羽的手腕上,銀色的金屬光澤如鏡麵般映照在白皙的皮膚上,冰冷的金屬質地,在手腕上觸感異常強烈。


    秦安羽和鹿悠鳴一同走出來了會議室。送往監獄的這一路上,不會有攝像頭記錄。


    “你贏了。”鹿悠鳴走在前麵悄然開口。


    秦安羽卻搖頭:“不,贏的人不是我。”


    鹿悠鳴依舊頭也不回地往前麵走著:“我說的是這局對弈,你贏了。你遠比我收集到的情報來的更加危險。”


    秦安羽微微挑眉,但沒繼續接她的話。徑直都到了監獄的鐵欄杆裏麵。


    “這次是我輸了,但是下一次。我會贏的。”鹿悠鳴說完,把鐵門鎖上。鐵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上了鎖。


    在無聲的靜默中,時間仿佛凝固了,眾人安靜地等待著提示音的響起。


    “嗶——”極其刺耳的尖銳轟鳴聲讓人的耳膜生疼。


    房間內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如同一個串聯電路般,瞬間將整個船艙都映照在一片如血的紅光裏,紅色的光如同燃燒的火焰,憤怒地咆哮著。


    冰涼的機械音如驚雷般驟然響起,會議室裏手忙腳亂的眾人在紅光中如被定住般停了下來。


    ——“檢舉失敗。凶手獲勝。”


    “誒?居然不對?”陸思樂左顧右盼,眉頭迷茫地皺起,“檢舉失敗?凶手居然不是秦女士!”


    陸澤明眉頭微微皺起,雙手抱胸,但沒有說什麽。


    亓官鈺也隻是緊緊注視著屏幕,冷俊的臉緊繃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沐婉扭頭看向了一旁鎮定自若的少年,微微出神,隨後出聲詢問:“卿卿,如果安羽不是凶手的話,你覺得真正的凶手會是誰呢?”


    “我當然知道。”眼前麵無表情的少年,原本還輕抿著的嘴唇,突然微微上揚。在少年幹淨帥氣的臉上,勾勒出了一抹如月牙般的弧度,少年那清澈的眼眸裏,含著如星辰般動人的笑意。


    “因為那個凶手——就是我。”戚卿淡定地轉頭,雙手插兜,眼睛緊緊屏幕,目不斜視,語氣淡然,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我殺死了阿拉爾,完成了複仇。”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就在這個時候,鹿悠鳴帶著秦安羽回到了會議室。秦安羽手上的鎖銬被解開,摘下來的時候,發出了叮鈴當啷的聲響,仿佛是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畫上了一個句號。


    鹿悠鳴無奈歎氣,雙手叉腰,嘴角揚起抹笑容:“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第一票就已經投給秦女士了。第二排臨時想投給戚小姐已經來不及了……”


    秦安羽活動著手腕,手腕處有一道紅痕,應該是剛剛帶鎖銬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鹿悠鳴把目光停留在戚卿和秦安羽身上:“你們現在總該告訴我,凶器在哪兒了吧?”


    “從一開始都在我身上。”戚卿從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了針管,“我也是在醫務室裏,插口袋的時候發現的。”


    這個操作還真是讓人驚掉了下巴。


    鹿悠鳴看著那根針管,微微挑眉,嘴唇輕輕抿起,確實是意想不到:“所以,從加外套開始,我們就已經在你們的局裏了。”


    嘴角抽搐,鹿悠鳴再次看向秦安羽,目光裏帶著質疑:“這就是你說的乖孩子?很乖,很聽話的那種。”


    秦安羽輕笑了一聲,走回了戚卿身邊:“不乖嗎?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他是個很乖又聰慧的孩子。不過你可能沒注意。”


    “你們故意串通的?你是幫凶?”站在一旁的亓官鈺也加入了討論


    秦安羽搖搖頭:“都不是。其實我的劇本裏,我作為母親親眼目睹了孩子準備毒藥的經過,我深知孩子的痛苦,所以作為母親的我必須幫他做點什麽。”


    秦安羽輕輕一靠在桌子上,重新看向鹿悠鳴:“醫生你之前不是說,我是不希望女兒手上沾滿血,才替她作案嗎?”


    “其實不是,你也知道了我是個心理教授。那麽出於我的考慮,出於我孩子的心理健康。我都不應該替他代勞這份計劃。”秦安羽那如蝶翼般纖長的睫毛,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顫動,薄紅色的嘴唇輕抿著,“所以,我選擇了從中協助,並且代替她坐牢。”


    “在秦女士的視角裏,孩子的複仇並不是一件非正義舉動。所以她無條件的站在了孩子這邊。”秦安羽淡笑一聲,朝身邊的少年側頭看去,“所以,我也選擇無條件地站在了卿卿這邊,心甘情願替他攬下了所有罪名。”


    少年羞澀地轉過頭,他的耳垂紅得透亮,如同熟透的櫻桃,嬌豔欲滴,惹人憐愛,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秦安羽道:“其實醫生你很聰明,你但凡冷靜一點,不受我的影響。說不定就贏了。”


    鹿悠鳴兩手向外一攤:“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手裏隻有一票了。你太可怕了,聰明得讓人害怕。”


    廣播聲再次響起:“各位嘉賓,本期《加特勒號》的勝利者為戚卿,他將獲得兩倍積分池的積分。”


    “本期共有五處關鍵劇情點,其中秦安羽獲得10積分,鹿悠鳴獲得10積分,戚卿獲得5積分;獲得凶器和道具,積分池裏再加20分;探索並開啟支線劇情《船長之死》劇情通關,積分池再獲得5積分獎勵。本期積分池共獲勵75積分。”


    加上原來的10分基礎分,戚卿直接獲得160積分的獎勵,站位第一。


    “精彩演繹(mvp)獲得者是——秦安羽,感謝您對秦女士的精彩演繹,獲得20積分的積分獎勵。”


    目前暫排第二。


    “本期被錯過的證據:戚小姐留在衣櫃裏的發卡,秦女士的鎖屏照片裏戚小姐身後的建築是醫學院,口袋裏的凶器,丟在甲板旁的攀岩繩,被戚小姐刪除的醫務室監控視頻,以及黑袍下的針孔。”


    “案件還原:戚小姐身為醫校本科畢業的學生,被秦女士的合作對象阿拉爾看上,慘遭阿拉爾毒手。即使母親選擇賠償高額的違約金,也要解除合作,這依然讓戚小姐感到痛苦。”


    “母親為了讓女兒開心,帶她登上了加特勒號。在船上,戚小姐再次看到了阿拉爾,複仇的火焰將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吞噬。她偷聽到了船長和秘書的對話,得知了特製慢性毒藥的存在,於是偷偷拿到了秘書手裏的毒藥,開啟了計劃。”


    “戚小姐靠在平時打拳訓練是驚人臂力,借助這攀爬繩,爬進了室內。剛好聽見了門外阿拉爾和沈小姐的爭吵,慌亂之下躲進了衣櫃。珍珠發卡不慎掉落。”


    “等到阿拉爾睡著後,給他注射了慢性毒藥。重新躲回了衣櫃裏,準備等他們離開後再逃生。”


    “母親秦女士從一開始就發現了女兒的計劃,她觀察著船上的巡防,在六點多的時候破壞電路,給女兒製造了足夠地逃跑時間。同時,秦女士也因為劇烈運動,心髒病發,剛好被回來的戚小姐看到,喊來了醫生。”


    “阿拉爾也因為醉酒出門吹風的時候,忽然間毒發,從欄杆上墜落了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救生艇上。可救生艇的繩子本就被我錢船員隔開了口子,再也堅持不住的斷裂開來。救生艇漏氣,最後將已經死亡的阿拉爾沒入了海裏。”


    “本期《加特勒號》劇本圓滿結束,期待我們下次見麵。”屏幕和廣播同時熄滅,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寂靜。


    ——


    “這期的素材真不錯,感覺能剪出很多好東西來。”導演欣慰地看著這些鏡頭。


    “劉導,還在看劇本呢?”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抱著箱子走了進來,“這是你定的道具,我給你拿進來了。”


    “老陳啊,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這些孩子。”劉導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招呼他過來。


    陳豫東便也樂嗬地過來看:“哪些孩子啊?讓你這麽高興。”


    劉導的眼睛都笑彎了:“你看這個,秦安羽。長得是真漂亮,反串毫無違和感,戲路也很棒。還有這個,鹿悠鳴,哈哈~思路清晰,腦子靈活。這兩個人對手戲看著可舒服了。”


    “好像兩個都不是科班出身,但是看著是真過癮啊!果然是少年裏出英才啊~”劉導感慨道,就連目光裏都帶著讚賞。


    “是都很漂亮呦。”陳豫東看著屏幕,心中忽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神情微微一愣。


    這點動靜剛好落入了劉導的眼睛,他還熱情的向陳豫東介紹:“這是戚卿,是這期的贏家呢!也是個很不錯的孩子,他可是資方塞進來的,剛開始還以為不靠譜呢。哈哈~這錢讓我賺的爽啊!”


    陳豫東的目光如同兩道熾熱的火焰,緊緊地盯著少年的臉,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知道,戚卿嗎!我們兩年前合作過的,他那個時候剛成年,半大點的少年。”


    “那個時候他才剛火,就唱了兩首歌,他的公司就安排他來我這錄綜藝。以前他可是最驕傲不馴的,合同都簽了,非不上場。像一匹野馬,桀驁不馴的很。哪有現在這麽乖啊~”


    “現在倒是長開了不少啊……”陳豫東暢快地大笑著,他那圓滾滾的啤酒肚也跟著一顫一顫的,打著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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