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你們在房間裏花費的時間過長,其他的嘉賓早已醒來前往下一個錄製場地,請兩位嘉賓盡快前往錄製場地。”


    話音剛落,秦安羽感覺腳邊有什麽東西一直在撞他,低頭向下看,才看到那隻戴著草帽,笑容燦爛,單邊翹嘴,還露出兩顆大門牙的兔子。兔子的小手高高舉起,上麵是一張任務卡。


    “請嘉賓自行選擇交通工具,請在節目組的指定時間內到達中央廣場。我們會資助嘉賓10點,作為本期節目的啟動基金。本期節目一共進行三天,最後結算嘉賓的剩餘金額數量,金額數量最多的為本期節目的冠軍,可在下期節目中,獲得初始優勢。”秦安羽讀完了任務卡。


    很快就收到了,節目組用信封包好的10點金額。


    戚卿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中央廣場,一臉愁容:“打車剛好就要10點了。”


    秦安羽思考了片刻:“才10點打車費的話,中央廣場應該距離咱們這不遠,大概兩公裏左右。看地圖也都是直線,經過兩個紅綠燈口。現在是7:20,節目組的到達期限是8:20,步行的話半個小時內應該可以到達。”


    秦安羽的邏輯清晰,條理分明。讓人一聽就覺得很有道理!


    “那我們不就要最後一個到達了嗎?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到達的先後順序應該決定了獎勵順序。”少年的眉頭微微皺著。最近接了不少綜藝,他也算有點看明白了這些綜藝的套路。


    秦安羽的眸光柔和,語氣也是極其的平靜自若,他輕輕地抬起手指,在麵前比出了一個“三”。


    “什麽意思?”


    秦安羽解釋道:“第一,我們是最後一組出發的,我們本身在最後一名的幾率就很大;第二,節目組給的初始資金並不多,想來之後也不會很大方。步行不需要耗費任何的資金;第三……”


    他看見漂亮的男人故意停頓,右邊的眉毛輕輕揚起,臉上還掛著那如陽光般燦爛、無可挑剔的笑容。


    隻是那語氣中帶著戲謔,溫和的笑意中也摻雜了一絲難以被察覺的狡黠:“第三,那我們該怎麽解釋我們為什麽會在酒店的房間待這麽久?”


    男人的聲音充滿曖昧,故意停頓,加重了咬字,仿佛是在刻意撩撥著少年的神經。


    戚卿抿了抿下唇,脖頸如熟透的蘋果般泛起紅光:“那就步行吧!”


    少年選擇了妥協。


    ——


    兩人並肩走在街口,安靜的氣氛如同晨霧一般彌漫開來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麽說話,秦安羽的圍巾裹住了半張精致的臉,似乎是有點緊,用纖長的手指在下巴下的圍巾上輕輕調整。


    走著走著,旁邊的小腦袋開始不安分了。緩慢地移動著,又靠過來了幾分。


    “怎麽了?”低沉的嗓音猶如冰冷的寒風吹過他的後頸,少年被嚇了一個激靈,睫毛顫了顫,立刻安分了下來。


    秦安羽那漂亮的眉眼微微挑起,似乎帶著不解。


    跟拍大哥剛好從後麵走到前麵,那不解一閃而過,湊開了視線,壓在後脖子上的手立馬就鬆開了。


    “你的頭發什麽時候染回來的?”戚卿再次看向他,輕聲問道。


    秦安羽並未與他對視,淡淡地答道:“拍完戲就染回來了。”


    看來他的消息確實需要更新,或許他應該換一個新的渠道去了解。


    “怎麽?喜歡我金發?”秦安羽輕笑一聲,宛如一朵輕盈的雪花,悠然飄落。


    少年像觸電般迅速把視線移向別處,小聲嘟囔道:“都挺好看的……”


    秦安羽微微側目,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戚老師,你似乎對我的長相,很喜歡?”


    戚卿像隻豎起耳朵的小狗,這模樣和小安家的阿毛如出一轍。


    最近阿毛有點骨質疏鬆,在醫生的建議下服用鈣片。白白的鈣片如同藥丸一般。所以阿毛每一次都能精準地剩在碗底,然後吸引小安的注意力,一屁股坐在碗上,等起來的時候,藥丸就不見了。


    它的腦袋還心虛地四處張望,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他,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耳朵也高高立起。然後,它一臉心虛地走過來,用身子蹭蹭他,仿佛在討好一般。


    “怎麽不說了?”秦安羽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似乎沒打算放過他。


    戚卿埋了埋脖子,表情很是“悲壯”:“你本來就很好看嗎?還要我怎麽說啊!”


    少年羞惱得腳步都快了幾分。走到路口時,見秦安羽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走著,又倒退回來。


    戚卿的眉頭緊皺,一臉“凶樣”,語氣不耐:“走快點。”


    雖然嘴上催促著,但也沒見少年拋下他自己走。


    又過了一個路口,前麵的車似乎堵得厲害,排起了長隊,喇叭聲起起伏伏,惹人厭煩。


    此刻離節目組規定到達時間還剩30分鍾。他們離目標地點還有一個路口,他們走得慢,但完全來得及。


    “幸好,我們沒坐車,不然怕是趕不上。”戚卿看著車道上的車,也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堵得這麽厲害。


    少年眼尖,很快就發現了一輛節目組的車停在中間。


    秦安羽也看見了,笑了笑:“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嗯?”戚卿疑惑,但還是跟上。


    —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中央廣場。冬日的中央廣場顯得格外冷清,青綠色的石板顏色更深了幾分,濕漉漉的,仿佛剛剛清過雪。噴泉也停止了運作,出口處結著小小的冰柱,在自然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喂!你們兩個!這邊!”


    似乎是在喊他們,戚卿和秦安羽同時看了過去,一旁的公園木椅上已經聚集了兩隊。


    “安羽,原來是你啊。”呼喚他們的男人似乎認識秦安羽。


    秦安羽和他握手:“沐容前輩。”


    沐容身旁的女人有著一副明豔的長相,看著倒是年紀不大。


    見看著他們認識,便好奇地走上前來:“這位是?沐容,認識這麽帥氣的小帥哥,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見他過來,沐容樂此不疲地給女人捏肩,動作親昵:“這位是秦安羽,之前和劉哥演《神威傳說》的時候,演陸可箏的年輕演員。”


    “你就是陸可箏啊,我看過!”漂亮的女人恍然大悟,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慕容晨,慕容曉的姐姐。”


    慕容晨這一句話,戚卿投去好奇地目光,慕容晨和慕容曉倒不是很像,基本上可以說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可以說是玫瑰和牡丹的區別。


    “你好前輩,秦安羽,幸會。”秦安羽和他們握了手。


    慕容晨的視線就落到了戚卿身上,而戚卿剛要開口介紹自己時,便看到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神情仿佛是勝券在握,自信滿滿。


    “陳彩雲。戚卿。”慕容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我知道你,《隆冬》的首映我去看了。不過不是見麵會那場。”


    女人容光煥發,笑著朝他伸出手:“恭喜啊,《隆冬》票房大賣!”


    “你好前輩,我是戚卿。”戚卿回握住他的手。


    慕容晨剛握上,便不禁感歎道:“你的手好燙哦。和個小暖爐似的。”


    女人輕笑一聲,鬆了手:“真不愧是年輕人,火氣就是足。”


    戚卿心裏暗自嘀咕:確實是姐妹。而且還是那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親人。


    “不好意思啊,我妻子就是這性格。”沐容臉上帶著略顯歉意的笑,上前解釋道,“你好,戚卿,我是沐容。”


    “沐容前輩,幸會。”少年禮貌問好。


    旁邊的慕容晨聽了,笑容爽朗,纖纖玉手搭上男人的肩膀:“怎麽?我什麽性格?當著小帥哥的麵宣誓主權是吧~”


    女人的聲音宛如潺潺流水,嬌柔動聽,她的半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在男人身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曖昧。手指輕輕挑起沐容前輩的下巴。


    見她這樣,沐容也不惱,反而笑嗬嗬地握住她的手,放在手裏暖著。語氣寵溺:“別鬧。”


    秦安羽尷尬地笑了笑,視線迅速轉移到其他地方。


    站在不遠處的兩個女生也走上前來,向他們打招呼。


    長發女生叫劉亦可,她的長相溫婉可人,脖子上還圍著一條毛絨絨的圍巾,仿佛一隻可愛的小倉鼠。就連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聲音輕柔。


    “你好。”秦安羽溫柔地點頭,他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那雙桃花眸中滿是柔情。


    女孩很快就放下了防備,小臉微微泛紅,如同熟透的蘋果,小心翼翼地和他握手,然後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迅速抽開手,躲到短發少女身後。


    短發狼尾的女孩性格酷酷的,穿著一身黑,褲子寬鬆且富有垂感,仿佛是流淌的黑色瀑布。


    一隻耳朵上閃爍著金屬的耳骨釘,在光下散發著冷冽的寒光,恰似沙漠中的孤星;另一隻耳朵則戴著一串黑色耳釘。大大方方地和他們握手,黑色的指甲油無不張揚著她獨有的個性。


    “曾懷安。”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微微帶著點煙嗓的感覺,極其性感。


    戚卿看見曾懷安剛剛開口的時候,他的舌頭上有什麽東西閃過銀光!真得好酷,居然還打了舌釘!


    秦安羽側頭,少年像一隻蠢蠢欲動的小獸,看著曾懷安的眼睛都直了,緊緊盯著,還“布靈布靈”的發著光。


    剛剛揚起的眉毛放下,他的目光瞬間一沉,變得幽暗深邃,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令人心生畏懼。然而,這一幕轉瞬即逝。


    這短暫的瞬間,卻恰好被曾懷安敏銳地捕捉到,她帶著劉亦可後退了兩步,不動聲色地與他們之間隔開了一段距離。


    廣場上的時鍾如約走到了8:20,仍有兩個嘉賓未到達。


    少年倒是激動,輕輕地撞了秦安羽的手臂一下:“快看,我們不是最後一名。”


    麵對少年的熱情,秦安羽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更多的表示。


    奇奇怪怪的。戚卿在心裏嘟囔,自己好像也沒惹到他吧?


    “抱歉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一個熟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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