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柳蘭往車裏一上,大鵬使用最後的一點兒力氣,跑到後邊,往車裏上的這一刹那,車門啪的一關,這車一給油,呲的一下子,這是幹出來了。


    幹出來之後,即便這樣,這個小富,拿五連子還朝車後邊幹呢,砰砰砰的一下子,給後邊這個風擋直接幹稀碎,張靜在裏邊,就那個玻璃碴子,把胳膊給劃傷了,最倒黴的是誰呀?柳蘭,那個玻璃碴子順臉,唰這一下子,給臉這一下子幹花了,西瓜汁兒瞬間就下來了。


    而且,大鵬上車也就兩分鍾吧,就已經開始昏迷了,人是不行了,跟死人沒啥區別了。


    在車上,郭英嫂子也心疼這個兄弟,回腦袋直勁兒看,柳蘭也在那兒,包括靜姐也:“大鵬啊,大鵬!”


    包括柳蘭,拍著大鵬的臉:“老公,老公!”


    咋喊就沒有反應了,你這個時候,郭英嫂子必須第一時間給送醫院去,你不送醫院,大鵬不死在那裏了嗎?你搶救都搶救不過來了!


    這邊剛到醫院,這邊電話又響了,郭英嫂子也不知道是誰,拿起電話啪嚓一接:“誰呀?”


    “你是郭英吧,我是武占雷!”


    “啥意思呀?”


    “我告訴你,也是我勸你,以後這個工程你不興再來,但凡你再敢來,坐地我就給你廢了!你們不興在保定幹了,這次呢,是你們命大,我放你們一馬,下次要是再犯到我手裏,你看我砍死你們不!”


    啪嚓的一下給撂了,郭英嫂子這時候已經顧不了這麽些了,把大鵬第一時間送到搶救室,那大夫啥的,好幾個大夫,主治醫師,什麽主任,全力搶救,這人已經危在旦夕了,那身上就沒有一個好地方了,腦袋呀,你是手腕呀,還是胳膊,身上,包括後背上,那就砍完了,你就眼看著這個人已經沒有人樣,沒有人形了。


    但是,即便這樣,大鵬指定是撿條命,因為說啥呢?就是人在大富大貴之前,或者成就一番大業之前,必須得經曆這麽一些磨難。有句老話咋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都是有道理的。


    那麽你看,大鵬呢,雖說經曆了一場磨難,但也為日後的發達,也是奠定了一個基礎,受傷不是壞事兒,看你得為誰受傷,給誰受的傷,給代哥受傷,那你肯定是值得,你看後期代哥怎麽捧你就完了。


    在醫院這邊搶救的同時,郭英嫂子也氣壞了,這不行,我必須得找人幹他,我必須得找人收拾他!


    在這個醫院裏邊,張靜呢,簡單的包紮一下子,包括柳蘭,這個臉,包括後脖子的位置,也傷了,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這一出來,靜姐把電話首先得打給代哥,都嚇懵b了,那靜姐能擔了這麽大事兒嗎?雖說是大嫂,也不能說成天叨光劍影的吧?把電話打給代哥了,啪嚓一幹過去:“喂,老公啊,我張靜。”


    “怎麽地了,怎麽出事兒了?”


    “好懸沒死了。”


    “什麽玩意兒好懸沒死了?”


    “在那個工地上,來了老多硫氓了,得有二三十個,拿著大砍,拿著五連子啥的,得虧大鵬了,大鵬差點兒死了,手都給砍折了。”


    “手砍折了?”


    “老公,我這也說不明白,你趕緊過來吧,你趕緊過來。”


    “行,我知道了。”


    啪嚓這一撂下,給代哥都氣壞了,說怎麽回事兒啊,發生這麽大事兒,給我兄弟快砍死了。


    在這兒一尋思,不有郭英的嗎?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啪嚓這一打過來,郭英這邊一接:“喂,嫂子,這怎麽回事兒啊?”


    “代弟呀,首先呢,這個事吧,我給你道個歉。”


    “你先不用道歉啊,怎麽回事兒?”


    “我在這保定吧,也幹了好幾年了,這些工程活啥的,每次都挺順利的,我這也不認識,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說啥不叫我幹了,完了之後,得虧你這個兄弟了,拚死護著弟妹。”


    “我聽說怎麽地,手筋砍折了?”


    “砍折了。”


    “能不能接上啊?”


    “應該是差不多吧。”


    “什麽叫應該差不多啊,到底能不能接上啊?”


    “不是,代弟呀,你這怎麽這麽跟嫂子說話呢?”


    “那我怎麽說呀?”


    話剛說出來,代哥尋思一尋思,確實也不應該,又說了:“嫂子,對不起啊,我這個情緒…。”


    “沒事兒,代弟,那你過來不?”


    “我過去,好嘞,等我吧!”


    啪嚓的一撂下,代哥覺得自個兒說話有點兒過份了,但是自個兒的兄弟,給禍禍成這樣,你擱誰誰也受不了,這邊急的,代哥第一個就把電話打給李正光了,啪嚓的一幹過去:“正光。”


    “代哥。”


    “你趕緊過來一趟。”


    “哥,不是,怎麽地了?”


    “咱們上趟保定,你趕緊過來吧。”


    “行,我知道了。”


    啪嚓的一撂下,隨後,把電話打給建子了,啪嚓一幹過去:“建子,給馬三兒,包括二老硬,你都給我叫上,咱們出去一趟。”


    “上哪兒呀哥?”


    “別廢話了,趕緊過來先!”


    “好嘞哥。”


    啪嚓這一撂下,代哥心裏特別煩,你這時候誰說啥也聽不進去了,等說正光他們這一到,正光自個兒來的,二老硬啦,馬三兒,丁健,王瑞啦,這一共兩台車,直接就奔保定來了。


    往醫院樓下這一停,代哥火急火燎的往樓上來,往當時病房那邊來。往走廊這一來嘛,一看,張靜呢,也包括這個柳蘭,以及說郭英嫂子,都在走廊裏邊站著呢。


    往裏這一來,郭英這一看:“代弟來了。”


    代哥沒吱聲,看眼張靜:“我兄弟怎麽樣。”


    “在裏邊搶救呢,還沒出來呢。”


    “手能不能接上啊?”


    “我也不知道啊,應該差不多吧。”


    代哥這一回腦袋:“嫂子,怎麽回事兒啊?”


    郭英嫂子這一看,覺得自個兒吧,有點過意不去了,也說了:“代弟,我這也沒想到,誰能想到發生這麽大個事兒啊,大鵬這個兄弟吧,我也挺欣賞的,我也挺喜歡的。”


    “嫂子,就這樣的兄弟,你說你心不心疼,現在在裏邊躺著呢,你說你心不心疼?小兩口呢,剛結婚,我是給買了樓,買了個車,我尋思跟著你呢,掙點兒錢,幫幫你,你給我兄弟整這樣,再一個,你這邊保定你的哥們兒呢?你的朋友呢?你勢力不挺大的嗎?怎麽就可我兄弟禍害呢?我兄弟怎麽地呀,你那兄弟是兄弟,怎麽地,我這兄弟不是兄弟啊?”


    “我說代弟,你不能這麽說話呀。”


    代哥這一看:“那我應該怎麽說話呀?我兄弟的傷剛好,你說這又來一下子,不讓我兄弟活了咋滴?”


    正說話呢,代哥這情緒也確實挺激動的,靜姐也在那兒勸:“我說加代,你幹啥呀!”


    郭英嫂子這邊也聽不進去了,正趕這個時候,這邊代哥電話響了,代哥叭的一接,說到:“誰呀?”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杜崽兒,他都不知道咋回事兒,在京城,在那兒張羅人呢,張羅兄弟呢,說我到保定去,我別挨欺負,別再吃虧了!


    代哥啪嚓的一接,杜崽兒說話了:“代弟,你在哪兒呢,一會兒我接你去,我現在奔你家走呢,你嫂子在保定出事兒了,讓人給欺負了。”


    “大哥,你才給我打電話呀?”


    “不是,怎麽地了?“


    “我現在到保定了。“


    “你到保定了?不是,你咋這麽快呢。“


    “行了,好嘞,你抓緊時間過來吧。“


    啪嚓這一撂下,杜崽兒都懵b了,怎麽這麽快呢,我剛接到通知,我媳婦讓人給欺負了,怎麽加代去這麽快呢?


    還在那兒尋思呢,他得找了三四十號兄弟,人這邊大車小輛的,也往保定來了。


    這邊,代哥在這兒,就往那兒一坐,一聲兒不吱了,你要在一般的情況下,代哥首先第一件事,得把電話打給對方,得問你在哪兒呢,我找你去!


    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了,得等我兄弟看啥時候能出來,我兄弟這個命能不能保住?代哥關心的是這個。


    你像馬三兒,丁健,二老硬,你就看人代哥,沒有一個敢吱聲的,沒有一個敢在這兒廢話的,代哥眼神都能殺人!


    代哥平時跟朋友,跟這些哥們兒啥的,怎麽都行。你真趕急眼的時候,不笑不說話,你這時候誰試一下子,你跟代哥說一句廢話,你看他罵不罵你,誰都不敢吱聲兒!


    等說得過兩三個點兒了,這邊誰呀?杜崽兒到了,領著一群兄弟,三十來號人,往這病房,就是走廊這邊,這一進,郭英嫂子,代哥他們,全在那兒呢。


    等杜崽兒這一過來,這一看:“代弟呀,正光,三兒,健子,你們都來了。”


    包括正光他們也是,你得叫人家崽哥!代哥這邊一歪腦袋:“媽了個b的,能不能小點兒聲?”


    沒人敢吱聲了,整個走廊立馬就靜下來了,杜崽兒這一看:“都小點聲,小點聲小點聲。”


    都不吱聲兒了,你說這邊,郭英嫂子這一看,“代弟是真生氣了,都別吱聲兒了。”


    沒人敢吱聲了,杜崽兒往前這一來,包括正光也說了:“代哥,這個事兒誰也別找了,我去找他去!”


    代哥這一看:“不行,我給吳迪打個電話!”


    因為在河北嘛,把電話打給吳迪了,啪嚓一幹過去:“吳迪呀,你在哪兒呢?”


    “我在北京呢,怎麽地了?”


    “你現在馬上來保定一趟,這邊出事兒了,我兄弟讓人給砍了,你馬上過來。”


    “行,哥,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啪嚓這一撂下,吳迪一台虎頭奔,一個人,誰都沒領,直接就幹到保定了。打醫院樓下這一進,也是著急忙慌的,一身兒西裝嘛,叮鈴哐啷,叮鈴哐啷的,這算幹到樓上了。


    看見大夥兒,包括杜崽兒,張靜嫂子都在呢,這一看:“代哥。”


    “吳迪啊,這人是保定的,嫂子,這人叫什麽名兒?”


    “叫武占雷。”


    代哥這一看:“你認不認識武占雷?”


    “代哥,保定這邊我不時常來,找寶林,寶林經常過來,他應該能認識。”


    “那你這麽滴,你給他打電話,你讓他過來一趟,你就說我的兄弟讓人給砍了,著急,你讓他過來一趟。”


    “行,我打電話。”


    啪嚓一幹過去:“寶林啊,我吳迪。”


    “怎麽地了?”


    “在保定呢,有個叫武占雷的,你認不認識武占雷啊?”


    “我知道呀,雷子嘛,我知道。”


    “你跟他熟不?”


    “不咋熟啊,他比我大,咋地了?”


    “代哥的兄弟讓他給砍了,你過來一趟吧?”


    “誰?哪個兄弟?”


    “那我沒問,他挺著急的。我也不好問,你過來吧。”


    “那行,那我過去,我必須得過去。”


    “行,那你過來吧。”


    這邊沒說完呢,代哥啪的一下子給接過來了:“林哥,我加代…”


    “代弟,你放心吧,林哥馬上過去。”


    “林哥,代弟呢,也不說別的,我跟你說實話,我兄弟大鵬現在讓人砍的渾身沒有一個好地方了,而且那個胳膊,就是手腕,讓人給砍折了,再使點勁兒胳膊都能斷了。但是這人我不認識,我希望你過來幫幫我。”


    “代弟呀,啥也不說了,就衝你對吳迪,對石家莊這幫哥們兒,你這麽夠用,這麽講究,一口一個林哥叫的,你就看我怎麽幫你吧,好嘞!”


    啪嚓一下給撂了,這邊,這個寶林狠實啊,電影征服裏劉華強的原型人物!尤其在石家莊,看似和這個什麽趙建林啊,趙建波啊,什麽鍾柏濤啊,這實力都差不多,但是寶林真要是狠起來,嗷嗷的一嗓子,立馬都得消停兒的,你像什麽李建起呀,為啥你那麽牛b,為啥沒給你拍個電影啊?為啥沒給你鍾柏濤拍個電影啊?給寶林拍個電影,說明啥呀?不得說明寶林是這個手子嗎?


    張寶林在機械廠找了13個兄弟,加上自個兒身邊的老蔫兒,什麽郝意呀,一共15個兄弟,這些人呢,可以這麽說吧,大部分都是身上有命命的,都是寶林身邊的兄弟,抬五連子就敢嘣的手子!


    就這13個兄弟,基本上都是寶林的什麽發小啊,什麽同學啥的,你像什麽郝意啊,什麽杜天磊呀,全是跟人家寶林混的。


    當時是三台車,15個人,直接就奔保定趕了。這邊,代哥在這兒等著吧,一個一個的,就等著唄,大鵬看什麽時候能出來,在這兒坐著,整一地煙頭子。


    等這邊燈這一滅,大夫推門這一出來,代哥啪嚓的一衝上去了:“大夫,裏邊那是我兄弟,怎麽樣啦,怎麽樣呀,說話呀!”


    “你這兄弟命是保住了。”


    “命保住了好呀,那手怎麽樣呀?”


    “手也接上了。”


    “挺好,行,王瑞,賞錢來,賞錢!”


    王瑞在旁邊,從兜裏拿出一個w,一個w往大夫這邊一塞,當年大夫還是挺講究的,這一看:“不用啊,正常的,救死扶傷嘛,這是咱們分內的工作。”


    說啥都不要,你在現在試試!但是代哥也講究,往兜裏啪嚓的一揣:“拿著吧,辛苦了!”


    大夫這一看:“謝謝你啊!”


    嘎巴這一握手,大夫這一看:“那什麽,生命危險指定是脫離了,後續隻要靠靜養了,人一會兒就推出來了。”


    這才是放心了,等說這邊,大鵬這一推出來,代哥一看,人還在昏迷狀態,那眼淚唰就下來了:“兄弟,哥啥也不說了,你看哥以後怎麽對你就完了。”


    底下那些個大夫啥的,包括醫護人員,給推到病房去了,柳蘭在那兒也掉眼淚,代哥呢,趴在一個窗戶上往裏邊看,眼淚就嘩嘩往下掉。


    人柳蘭,人家是個好姑娘,在那兒一站,人啥都不說,你要反過來你試試,大鵬是大哥,人柳蘭是大嫂,你試試,人不得張嘴就罵呀,你能是幹啥的呀,憑啥讓我老公傷成這樣了!


    段位不一樣,你當弟弟的,當小弟妹的,不好說啥!代哥往前這一來:“弟妹呀,代哥對不住你們,你們跟哥在一起呢,讓你們總吃虧,總受傷,以後你看哥的,看哥怎麽做。”


    人柳蘭說句啥呀:“代哥,我跟大鵬呢,跟你在一起吧,你給買了車,也給買房了,我們心存感激。”


    代哥啪的一擺手:“什麽房呀車呀的,不足掛齒,那太小了,你看以後的,你看哥怎麽對你!”


    “哥,我跟大鵬呢,也不是說圖錢,我們對錢呢,看的也不是那麽重要,但是呢,大鵬給砍這樣,之前那個傷還沒好呢,這又給砍一層,我這心吧…”


    代哥啪的一擺愣手:“弟妹呀,別說了,哥知道了!”


    眼淚就止不住了,這個兄弟那是真有感情啊,那可不是我打嘴說的!


    這邊,等寶林一到這兒,看見馬三兒了:“你代哥呢!”


    代哥這一回腦袋,一看見寶林,也過來了:“林哥,辛苦了。”


    寶林這一看代哥哭了,也說了:“代弟,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看這兄弟吧,看著這樣,心裏難受,我有點兒接受不了,哥,這個武占雷…”


    “你們誰都不用,這是崽哥吧。”


    杜崽兒也是:“寶林來了。”


    嘎巴的一握手,寶林也說了:“你們沒啥事兒就回去吧,到河北了,什麽事兒呢,咱們來處理,不用你們,你們沒事兒直接回去得了。”


    代哥在這兒一看:“咱不能回去,在這兒不管咋地,能幫啥忙咱就幫啥忙。不能回去。”


    代哥這一看寶林:“林哥,這個事兒…”


    “代弟,你就不用問,你啥都不用管,這事兒你交給我,什麽這兄弟那兄弟的,不是拿嘴說的,你看我怎麽做,這個事兒我不給你擺平了,我不給你整明白啦,以後你就別跟我處了,以後你不認識我!”


    這邊,領著老蔫兒,郝意,也包括人這幾個兄弟,直接就往出走,走到門口。回腦袋一看:“代弟啊,咱是兄弟嗎?”


    “那肯定的!”


    “那就完了,你看寶林,你看林哥怎麽給你做!”


    轉身領兄弟就下去了,轉身就走了,代哥這邊,什麽李正光啊,什麽馬三兒,丁健,這一看,都得豎大拇指,說寶林是這個!


    人家寶林誰都不用,這個事兒我就親自給你擺!寶林打樓上這一下來,拿電話直接給打過去了,打給這個武占雷了,他認識嘛,啪嚓一幹過去,對麵兒還睡覺呢,才五六點鍾嘛!


    這邊,武占雷拿手機啪嚓一接:“喂,這誰呀?這一大早的打電話。”


    “武占雷呀,我是張寶林。”


    “寶林啊,我知道,這一大早上打電話,怎麽地,有事兒啊?”


    “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呢,什麽意思?”


    “什麽玩意兒什麽意思,你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上醫院來,我在這兒等你。”


    “我說你喝多了吧,什麽意思啊?”


    “你是不是在站前把一夥兒幹工程的給砍了,把一個兄弟手都給砍折了?”


    “是啊,怎麽地,你跟這事兒有關係啊?”


    “那是我哥的弟弟,你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你知道我張寶林是啥人,我要急眼了,我一五連子我給你幹這兒,你信不信?”


    “寶林啊,你在這兒嚇我呢,你知道怎麽回事兒嗎?那我的兄弟去了,給我兄弟也欺負了,也給打了,那怎麽地,我兄弟不是兄弟啊!”


    “你那個兄弟就不叫兄弟,你兄弟都不叫個人,打就打了,打也白打,你過不過來?”


    雙方這就叫上號了!


    武占雷當時還說呢:“我就不過去,你能咋滴!”


    “行,那我找你去,三天之內,你就看著,三天之內,我就幹銷戶你!”


    “真能吹牛b呀,你來吧,我等你,我看你怎麽幹銷戶我的!”


    啪的一撂下,誰都不服誰,這邊,寶林氣壞了,人家本身在石家莊,包括整個河北,人家都有兄弟,沒錢指定是沒錢,但是兄弟指定不少!


    拿電話這一幹過去:“喂,小子,在哪兒呢?”


    “林哥,怎麽滴了?”


    “我到二院這邊了,我去吃麵條去。你過來找我來,我有事兒找你。”


    “那行,哥,那我一會兒過去。”


    “好嘞,過來吧。”


    啪嚓這一撂下,在二院斜對麵,有個開麵館的,寶林領著幾個兄弟吃麵條去了,沒有40分鍾,這個叫小子的一個人,幹過來了。


    往屋裏頭一進,寶林提了禿嚕的,也吃差不多了。這邊一看,這小子也說了:“林哥,怎麽地,有事兒啊?”


    “我跟你打聽個事兒,武占雷,跟他有聯係嗎?”


    “我跟他沒聯係啊,這b最近掙錢了,沒少掙,整那個工程啥的,跟我也不聯係。”


    “能不能想辦法,把他給我坑出來,把他整出來。”


    “哥,咋滴,有事兒啊?”


    “那你就別問了,你幫我把他整出來。”


    “不好整啊,這小子現在可奸了,找他找不出來。”


    “他家在哪兒呢,你知不知道?”


    “他家之前那個我知道,但是現在他在不在那兒住了,我不知道。”


    “那行,你知道就行,吃沒吃完呢?”


    老蔫兒郝意他們,這一抬腦袋:“吃完了哥,吃完了。“


    “起來吧,咱們走。“


    領著這個小子,往車裏一上,這小子還問呢:“林哥,咱們這到底怎麽地了?“


    “不要問了,跟你沒關係,走來!“


    這小子在前麵指揮呢,老蔫兒開車,直接奔武占雷他家的這個住宅,直接就去了。前邊有個小賣店,在底下,這車子一停下,在這兒停著的時候,寶林這一看:“小子,林哥呢,這些年混的也一般,也知道你呢,挺難的,林哥多了沒有…“


    說著,順兜裏拿了5000塊錢,往那小子手裏一塞:“這錢你拿著。”


    “林哥,我不要了。”


    “拿著,算你幫林哥了。”


    “謝林哥,謝林哥!”


    車門啪嚓的一打開,郝意一把五連子,直接給拿過來了,小子在這邊看著了,這一看,蒙b了,腿都麻了:“不是,林哥…”


    “你慌雞毛呀,這跟你有啥關係,防身的,你不用尋思別的!”


    說完,領著老蔫兒,郝意,其他這幾個兄弟在底下等著呢,往樓上,他家二樓嘛,這一來,砰砰砰一敲門,裏邊有人說話了:“找誰呀?”


    門啪嚓的一打開,不是別人,武占雷他父親,一個老頭兒,這一看:“小夥兒呀,你們找誰?”


    “我找武占雷。”


    “武占雷呀,那是我兒子,他現在不在這兒住啊。”


    “搬哪兒去了?”


    “那我不知道,挺長時間沒回來了,他就是個觸生。平時也很少回來的,可能一年兩年我都看不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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