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墨頔的提醒,婉瑜和浪平立馬就有了印象,紛紛搖頭表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墨,就是一個說話的怪癖而已,怎麽可能真的是他呢?”


    “的確。”浪平也覺得很難信服。


    “婉瑜,浪平,你們倆可能不知道,我和這貨有很深的交道,即便我走遍了華夏,也隻有他有這個說話的習慣。”


    “他這樣說話,就不會是有人刻意模仿嗎?”婉瑜還是不死心:“而且就以他的罪行,要不是處決不了他,他早就死八百年了,未來又怎麽可能把他放出來?”


    楊晨新一聽起了興趣,問道:“哦?看來他是個很棘手的罪犯?”


    “罪犯?抬舉他了。”浪平冷不丁地說:“他是個……呃……”


    “哈?”


    浪平緊皺眉頭,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那個人,這種情況對於用字有神的他非常少見。


    “別琢磨了,你要是知道那貨做過什麽事情,就會發現根本沒法描述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我倒是對他更好奇了。”楊晨新追問道:“他到底是什麽人?”


    “他是【混荒】的二當家,公陸博。”墨頔沉吟片刻補充了一句:“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那他會不會是在沒有坐牢之前就遇到了梁教授?”


    “這不可能,他已經在監獄裏待了接近十七年,直到今天也沒有離開過那裏半步,怎麽會在2013年跑到西藏來……”


    墨頔越說也越覺得難以接受,梁教授的遭遇極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要在這個基礎上進行推斷,那麽所有事件的矛頭都指向了一種可能性——未來公陸博可能會離開監獄。


    “所以他真的來自比我們時間線還靠後的未來,而且還是以非常自由的姿態出現在梁教授的麵前。”


    楊晨新的分析正是墨頔幾人心中所擔憂的事情,見幾人沉默著不說話,他又問道:“他的【潛能】是關於時間的,還是關於空間領域的?”


    “我們不知道……”墨頔搖搖頭:“我隻知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正常人,直到前兩年我翻查監獄服刑人員檔案的時候,才偶然間知道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自首了。”


    楊晨新聽後卻皺起了眉頭:“你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吧?他既然已經自首了十七年,那你們的交情……是指在小學的時候?”


    “我認識他的那年才六歲。”墨頔像是回想起來很不齒的事情一樣,捂著額頭繼續說:“看外貌他當時應該也才二十歲。”


    “梁教授,你遇到的那個年輕人大概是什麽年齡?”


    “喔……他很年輕,我剛剛說過的,街上隨便拉個大學生基本就和他很相像。”


    “有點意思……”楊晨新若有所思地點頭:“他會不會是穿越到了2013年,卻騙梁教授說他是來自未來的遊客呢?”


    幾人聽後覺得有些道理,不得不說,楊晨新的推斷比他來自未來的猜測更靠譜,隻是他為什麽要強調自己來自未來,這是一個另外一個難以解釋的問題。


    在另一個楊晨新的記憶中,那盤可疑的磁帶就是觸發遊戲的鑰匙,隻不過上麵寫的是《血染羌塘》。


    “可惜我們從沒有在監獄裏麵見過他,他的房間除了一個巴掌厚的縫隙,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所以基本上排除了他被釋放或者越獄的可能性,那他極大概率就是十七年或者更早就通過某種時間潛能,穿越到了梁教授所在的年代,然後大肆散播那些詭異的磁帶。”


    “我覺得弟弟分析得沒錯,我可不信他有一天能離開那個監獄。”


    浪平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也讚同這種推測,隻有墨頔還是抓耳撓腮的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隻能看著幾人的臉幹著急。


    “可是你們在這裏討論這個問題,有什麽現實價值嗎?”梁教授在一旁問道:“他是哪裏來的不重要好嗎?重要的是我要怎麽帶著我的學生逃離這個可怕的死循環!”


    “所以我們得盡快找到林癡,最好在他們還沒有結束遊戲之前,否則一切重置的話,我們就很難再遇見他們了。”


    “不是……分身仔你之前不是說遊戲結束了嗎?我們就算現在找到路出去,也來不及的啊!”


    “不,昨晚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這個遊戲恐怕除了有一條隱藏規則以外,還存在很多變量。”


    “什麽變量啊弟弟?”


    “情感因素。”楊晨新分析道:“不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理解,隊伍裏明明這麽多聰明人,卻在七年的時間裏一直無法通關遊戲陷入循環,想必他們相互之間必然是被感情影響了判斷。”


    “聽不懂聽不懂……”墨頔大大咧咧地揮手,問道:“反正就是說還有機會對吧?”


    “有,但不……”


    “有就夠了!”墨頔快言快語地打斷他:“那我們現在就出去,然後無敵瀟灑地把他們從輪回裏救出來不就完了嗎?”


    如果放在之前墨頔講這種沒有說服力的話,梁教授絕對會懟他一句——打個哈欠八級風,口氣怎麽這麽大?


    但是現在事關重大,直接牽扯了自己學生的十幾條人命,他想盡快找到他們的心情隻比墨頔還要強烈。


    在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之後,就算那個疑似【混荒】大當家的人指了一條死路,他們也不得不去一探究竟,很快他們收拾好了各自的裝備,像之前一樣以婉瑜【靈界】製造的小舟為載體,向著那個人指的方向慢慢飄去。


    由於水麵太過於平靜,婉瑜隻能製造出一半的【靈界】,讓他們可以伸出手來用樹幹當做漿,驅動小舟在幽深的潭水中涉水前行。


    很快他們就發現,就算沒有那個人為他們指路,他們好像也隻能往這邊走,因為從那顆黑樹生長的州地出來之後,他們頭頂的岩壁就快速下降,空間也變得非常狹窄。


    四麵都是死路,隻有這裏勉強有一條通道,也極為難走。


    直到最後他們都隻能按列坐著,還必須全身都趴在前一個人的背上,才能勉強不被頭頂粗糙的岩石剮蹭到,這樣的狹小空間才像是正常的地下暗河,不正常的反而是那平靜的潭水。


    地下暗河的水流不應該這麽溫順。


    僅僅五百米的水路,卻因為這種極端的地下環境,讓他們都覺得已經走了很遠的距離,昏昏沉沉的水氣中就連燈光都很難照射到遠一點的地方。


    就在他們繞過一處暗藏在水中的礁石一樣的東西後,一道極其強烈的電光從他們頭頂射下來,一兩秒之後轟隆一聲雷鳴響起,震撼人心的觀感中,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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