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踢踏!踢踏!”。


    從街邊兩頭衝出更多人,他們身穿蠟染布料的苗衣,手拿狹長無格苗刀,火把也不打,黑壓壓的就壓過。


    高呼著“神女,我們來助你!”,迅速朝著客棧衝來,人數是船行的數倍之多,直接給船行眾人來了個反包圍。


    來人隱藏在黑暗中,似一頭頭擇人而噬的的野獸,苗刀黑而無光,給人帶來了更大的威懾。


    “白苗部沅江執事孟虎參見神女殿下!白苗部上下為您效命!”;


    來人將船行打手推出了一個通道,從中走出來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走到李莫愁麵前單膝跪地抱拳道。


    “白苗部的兄弟不必多禮,快快起身!”,李莫愁心中又感動又受用,伸手虛扶把來人抬了起來。


    就算沒有白苗部眾的到來,自己收拾船行這幫人也易如反掌,但是誰會不喜歡關鍵時刻來給你撐場麵的人呢?


    白苗部兄弟真給人長臉!


    “預言帝,要不你再說兩句?或許還能再跑出幾個來呢!”,李莫愁戲謔的看著黑衣男子道。


    “你......!哼!人多又如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那黑衣男子頗有點死鴨子嘴硬。


    “孟執事!”,李莫愁悠然道。


    “請神女吩咐!”;


    “有人好像看不起我們白苗部的漢子,你們說該怎麽辦!”,李莫愁掃視著船行眾人道。


    “殺!”,“殺!”,“殺!”;


    李莫愁話音剛落,四周立馬響起整齊的喊殺聲!


    “殺就不必了!你們好好的讓他們看看什麽是苗家漢子!”,李莫愁說罷伸手指著眼前幾個船行的高手道:“這幾個留給我!”。


    “孟虎!我沅江船行會與你白苗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確定要為這女魔頭與我為敵?”,何會長看到李莫愁要玩真的,連忙對孟執事喝道。


    “神女不可辱,今天我就要犯一下你這碗河水!”,孟執事也和他廢話斬釘截鐵的道,單手向前一揮:“上!先打殘再說!”。


    他話音剛落,頓時四周白苗部眾直接向船行打手撲過去,戰在了一起。


    那幾個高手卻沒敢動,主要是他們一直被李莫愁盯著,隨時防備李莫愁的出手。


    “輪到我們了!”,李莫愁指著四人道,“是你們四挑我一個,還是我挑你們四個?”。


    “李仙子,你我無冤無仇,何不握手言和就此作罷!來日必將給予厚報!”,那領頭的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


    連接兩個兄弟死在我手上,你這來日厚報我怕不敢消受,李莫愁心中暗笑道。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啊?”,李莫愁抽出腰間的白玉簫緩緩指向領頭的黑衣男子,“不選是吧!那就是能我挑你們四個咯!”。


    “大哥!弟弟還有一家老小要照顧,先走一步!來日定當與你們報仇!”,那說話之人也是幹脆,話還沒說完已經踩著船行打手的肩膀飛出去了好遠。


    “想跑?”,李莫愁隨手抓起一個黑衣人,朝那逃跑之人砸過去。


    嘭!兩人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掉到地上不住的哀嚎!


    “你看,讓你們選,你們不選,現在變成一挑二了!”,她兩手一攤,向著領頭的黑衣男子含笑道。


    “李莫愁,你欺人太甚,我等已經如此低聲下氣求你了,你還想怎麽樣?”,領頭的黑衣男子的兄弟死的死,背叛的背叛,精神快繃不住了。


    “我想怎麽樣?問得好!”,李莫愁被他這麽一問,差點沒氣的發笑。


    “我一個弱女子,獨自在屋頂賞月,你們一上來就對我喊打喊殺,各位麵目猙獰,凶神惡煞的,你說我能怎麽樣?”,李莫愁手中玉簫在手中腕了個劍花指向領頭的黑衣男子。


    “我隻能奮起反抗以求自保咯!”;


    “叱!”;


    李莫愁輕叱一聲,手中玉簫往前一送,直去對手麵門。


    “叮!”,鐵玉相交;


    那黑衣人輕震劍身,把玉簫撥往了一邊;


    “咦!”,黑衣男子感到頗為意外,就這?


    剛才不是很厲害麽?我那幾個兄弟皆是被一招秒的!


    李莫愁一擊無功,心中也不懊惱,手中劍招繼續使出來。


    黑衣男子因一時摸不清楚李莫愁的動機,故一直都是以防守之勢見招拆招的,一時間竟然打得有來有回。


    隻是怎麽看都像是黑衣人故意在給李莫愁陪練喂招似的。


    如此兩人交手近百招,那黑衣人信心越來越足,劍招也越來越淩厲!


    此時白苗部眾與船行打手的混戰早已經結束;


    白苗部眾以三對一的優勢,拿到了勝利。


    船行的打手要不躺在地上哀嚎,要不就抱著頭蹲在地上聽從發落。


    另外那個僅剩的黑衣供奉見自家哥哥與女魔頭打得有來有回的,心中也不急了,竟在一旁觀起戰了,甚至還時不時的點評幾下李莫愁的劍招,頗為愜意!


    黑衣人越打越順手,心中正盤算著十招內拿下這女魔頭!


    反觀李莫愁,近百招的攻擊竟然連敵人衣角都沒碰著,頗為喪氣 。


    不由心中一歎:


    哎!技術活果然不適合我啊!


    她向後躍了一大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手中玉簫歘的一下插回了腰間。


    “小娘皮!沒體力了吧,想罷手沒那麽容易!”,黑衣人看見李莫愁後退,還以為她力竭了,手中長劍加速刺出。


    叭!刺出的長劍沒有像想象的那樣一劍洞穿李莫愁,反而被一雙纖纖玉手夾住了。


    李莫愁一招童子拜觀音,讓劍尖在距離心口半尺的地方不得寸進。


    黑衣人見此情景心中一凜,心中暗罵自己如此蠢笨,真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那李莫愁適才絕對是在洗涮他,自己這麽多年的江湖閱曆全特麽喂狗了!


    其實說來也不算是洗涮於他,隻是李莫愁想改善一下自己的形象,想學那翩翩公子似的殺人方法而已。


    啊哈!


    黑衣人左手也搭在了劍柄,運起全身內力把劍往前麵推。


    隻是不管他如何使力,劍尖都不能刺入分毫,劍身好像是焊在了李莫愁的手上似的。


    推不動就往回抽,正當他使力往回抽之時,李莫愁手上發力,雙手一折;


    “叮~~~~!”


    長劍從三分之一處直接斷成了兩截!


    黑衣人手中一空,頓時失去了重心,整個人踉蹌的向後倒退而去,一時間手舞足蹈失守中宮。


    中門大開,好機會!


    李莫愁見如此機會,眼睛不由冒著精光!


    “鐵山靠!”,她輕啟朱唇微微的發出一句,腳下發力一個,整個人離弦的箭矢般撞出!


    “呯!”,“哢!”。


    黑衣人胸口下陷,整個人飛了出去好幾米,咕嚕嚕的滾到了他那六弟的屍體邊,沒了氣息。


    事發突然,幾乎在一瞬間那黑衣人就命喪當場了,一切都來的太快,快到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李莫愁沒去看那人,直接朝地上跺了一腳,地上的那截短劍被彈了起來。


    她兩指捏住斷劍,轉身往旁邊一甩,斷劍直接沒入了還在看戲沒回過神過來的另一個供奉心口!


    大波扣!


    那供奉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隻露出了一小點的斷劍:首先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其次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


    但是他喉嚨中隻是發出“嗬嗬嗬嗬”的聲音,但終究是啥也沒說出來。


    至此沅江船行會高手全軍覆沒!


    隻剩下了那何會長和滿地哀嚎的打手!


    對於敵人,李莫愁一般不會給與好脾氣的,她一手揪住何會長的衣領,把他提溜起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麽來此圍殺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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