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李莫愁心中狂飆髒話,這尼瑪搞什麽飛機。


    “住手!”,李莫愁運起血氣之力大喝一聲,眾人皆這一聲大喝所懾,暫時頓住了動作。


    “黑苗聖主是衝我而來的,大家不要如此驚慌,容我與聖主商量一番”,或許我有什麽寶物,能讓聖主滿意,或許就能免了此劫!,雖然李莫愁自己不是聖母,但是這一船人遭此劫難,皆因她而起,她還做不到放任他們喪命。


    “我說的對吧,聖主!”,李莫愁轉身對著黑苗聖主道,此時連一個假笑都不想給他,“聖主想要什麽,還請說!如我有,絕不推脫,還望饒了這一船百姓”。


    “古傳:神女出,聖牛隨,神女血,潤萬物,統三苗,逐中原!”,黑苗聖主緩緩道,在他看來此時的李莫愁就是煮熟的鴨子,他一點都不急。


    “我二十年前養了一隻赤金天螻,但這幾年來一直沒有成長到完全體,我想借神女的鮮血一用,滋養我那蟲兒一番”,黑苗聖主終於說出了最終目的。


    “一點鮮血而已,聖主隻要招呼一聲,我必獻上,何必如此陣仗?”,李莫愁聽聞隻需要一點她的鮮血,不由鬆了口氣,一隻小螻蛄能吃多少血呢!


    “不展示一些本事,老朽怕請不動神女!”,黑麵聖主道。


    “船家,去取個碗了,我給聖主放鮮血,給他助助興,說不定聖主他老人家一高興就賜你們解藥了!”,李莫愁對著船東家說道。


    “且慢!”,正當船東家準備動身時,隻聽黑苗聖主出口道。


    “我那蟲兒,精貴而難養,恐怕一碗血不夠”,黑苗聖主說道這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所以還請神女移步到我部聖殿,隻需神女在我處呆上十年,我定放歸還神女自由,怎樣?”。


    嗬嗬,這老登夠可以的,想讓我當血牛爐鼎,不但想要我的身子,還想要我的命,李莫愁心中一頓嘛麥皮。


    這就是沒得談咯!


    要其他還可以商量商量,要命?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她還至於為了一船不相幹的人獻出小命,哪怕這群人是受到自己連累,也不行!


    “我要是說‘不’呢”,李莫愁盯著黑麵聖主,聲音都變冷了幾分,要不是忌憚他那滯空的本事,估計早就跳過去揍著老登了。


    “我還以為神女菩薩心腸,沒想到也是個冷血之人”,黑麵聖主表情戲謔的道。


    喲!還會道德綁架嘞!


    “這是神女不救你們的,到了閻王麵前,不要報錯人了!”,黑苗聖主說罷,口中吹起了一串古怪的音節。


    噗通!


    噗通!


    噗通!


    連續三聲物體撞擊貨船甲板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眾人耳中。


    隻見兩名客商和自家的徒兒一聲不吭的就栽倒在的甲板上。


    那兩個其中一個是抱著小女孩的那個年輕婦人,小女孩被帶倒,滾到了一邊。


    頓時是兩人的身上冒出了陣陣白煙,不過片刻便如強硫酸澆過一樣,船板上隻剩下了一灘黑色的液體,幾塊破布飄在液體上,昭示著曾有一條活著的生命。


    此時的小女孩已經被嚇傻了,哭都忘記,至今僵硬的跪坐在甲板上。


    “淩波!”,李莫愁看到二人慘狀,一個箭步衝到洪淩波身邊,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洪淩波因為有著內力守護,一時間並沒像那兩人一樣化掉,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隻見她此時全身發燙,像隨時著火一樣,小臉通紅,宛如一隻燙熟了的大蝦。


    此時的她雖然昏迷過去了,但是卻也是痛苦萬分,疼到臉都湊在了一塊,都扭曲了。


    “哞!”


    小牛輕叫了一聲,牛頭湊了過來。


    平時就他倆的關係最好,此時洪淩波遭劫難,牛兒眼中露出了極致的傷心之意。


    “哞!”,牛兒又輕叫了一聲,看到洪淩波依然沒有醒來,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做什麽決定似的。


    隻見它遲疑了片刻後,伸出了舌頭,在洪淩波的臉上輕舔了一下,動作之輕就像怕把洪淩波弄醒了一樣。


    隨著牛兒的一舔,洪淩波身上仿佛有一股紅色的氣體被牛兒吸進了體內。


    “牛兒!”,李莫愁雖然不知道小牛在幹什麽,但是本能的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於是想出聲阻止。


    “哞!”,小牛歪著頭看了她一眼,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李莫愁看隻好作罷,且看看小牛要如何。


    緊接著牛兒又舔了幾下洪淩波,幾次下來雖然洪淩波還沒清醒過來,但是明顯身體不再發燙了,呼吸也平穩了很多。


    “哞!”,小牛看到洪淩波似有好轉,輕輕叫了一聲,緊接著整個牛身開始搖晃了起來。


    “噗通!”,牛兒在看了李莫愁最後一眼以後,也跟著倒在了甲板上。


    李莫愁看著洪淩波和牛兒一人一牛一個倒在一邊,心中宛如要噴發的火山,壓製欲裂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怎麽樣,神女?”;


    “老朽的手段是否還能入得了你的眼?”,黑苗聖主看完全怔在原地的李莫愁,又露出了那討厭的笑容道,那兩條生命宛如他隨便踩死的螻蟻。


    “隻要你答應老朽提議,老朽便......”。


    “老畢登,你給我住嘴!”,李莫愁頭也沒抬,大聲喝止道。


    她彎下腰,輕輕的抬起牛兒,把它輕輕的放在了洪淩波的身邊,兩小隻安安靜靜的並排躺著,宛如熟睡了一般。


    “乖乖睡覺哦!看師父揍這個老畢登,給你們出氣!”;


    李莫愁在兩小隻的頭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猛然站了起來,右手並指似劍,直指黑苗聖主,眼神淡漠的平望過去;


    她淡淡的開口道:“聖主是吧,你可曾聽聞過酒瘋子?”。


    自打穿越過來,不是被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心中早已結滿了抑鬱之氣,隻是在小山村那十年中早已學會了調整自己。


    在麵對那群和尚時,哪怕智興之流在下作無恥,她也隻是將人打傷,沒有取了他們的性命。


    然一步退,步步退,直至現在退無可退!


    你人還有三分火氣,真當她李莫愁是你捏的不成!


    人在怒極的情況下,通常會喪失理性與判斷力,此時的李莫愁就是這種狀態。


    現在的她隻想打死黑苗聖主,或者被黑苗聖主打死!


    一個字,幹他娘的!


    “船家,去準備一下吃食,有多少就搬多少過來!”,李莫愁說罷便起身,朝著船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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