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是吧,我把你兒子弄死。”女人發起狠來太嚇人了,挺起肚子朝床角上撞,隻一下,臉上表情就扭曲得不成人樣。


    男人現在腦子裏估計一團糟,既慶幸肚子裏這個是自己的種,又震怒於她對奸夫的感情。


    脫口而出:“被我弄死了,扔在蛇母山裏,不信帶你去看!”


    女人身子一癱,她信了。


    楊小南也信了,就是後麵女人跟她兒子謀財害命那地方。


    “帶我去看!我要親眼確認他死沒死。”


    男人愣怔兩秒,回過神來後氣瘋了,無所顧忌的大巴掌朝女人臉上頭上肩上猛扇,大毒子在門口看見,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進屋。


    等男人扇累了,女人臉已經腫成豬頭,豁著嘴仍在念叨要親眼見到才肯罷休。


    “好,讓你死心!”男人拉起女人的手臂,把她往山上拖。


    正常人都要爬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女人挺著即將臨盆的大肚子硬是咬牙用三個小時的時間趕到了。這份意誌力屬實讓小奶狗佩服。


    男人拿起手電筒,把她腦袋按到崖邊,讓她看,看個夠。


    女人發出一聲淒慘的吼叫,在陰森森的山洞裏回聲陣陣,聽得藏在後麵的小奶狗不禁縮緊了身子。跟電影裏的鬼片似的。


    女人突然叫了一聲,兩手抱緊肚子,羊水破了,把男人褲腿一整個打濕。


    “你要生了?你怎麽這個時候要生了!”


    男人想把女人抱起來,但是女人死命掙紮,咬牙切齒地哼著:“殺人犯……我不給殺人犯生兒子……我要掐死……掐死……”


    “瘋婆子,你就那麽稀罕他嗎!”男人凶狠地暴打自己腦袋,打完依然要處理羊水破了的孕婦。


    小奶狗一錯眼的工夫,就聽見一聲“啊——”向下而去。


    “嘭!”


    這下好了,正宮跟奸夫死在了一起。


    緊接著是女人的持續慘叫……她生下胎兒 ,用牙齒咬斷臍帶,抱著孩子蹣跚下山。


    女人回去之後,讓大兒子去下麵村裏找爹,讓他見人就問誰昨天見過。


    葛老六不見了,女人的男人也不見了,最後問題落到嚼舌根的人頭上。那幾個人一開始沒當回事,時間一長他們也慌了。


    村裏人都猜測兩人打了起來,一人把另一人殺了,殺人的不是跑了就是自殺了,從此兩人成為失蹤人口。


    嚼舌根的人在此之後不管是見到葛家人,還是母子三人,都抬不起頭。


    畫麵一轉,時間來到五年後,第一個枉死鬼是名男性。他出手闊綽,非常同情家中沒有男人的孤兒寡母。離開前還寫下地址,想資助兩個孩子上學。


    女人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吃盡了苦頭,見到登山客錢包裏的一張張紅票子,眼睛也跟著紅了。


    她短視固執,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從不信任別人的善心。認為隻有進了自己口袋的錢才是真的錢,其他一切都是空談。


    引誘男人去蛇母山過夜,是她自己琢磨出的辦法。殺人會見血,血太惡心,也會留下痕跡,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勒死。


    長年勞作的女人占據有利姿勢,是真能把一個力氣比她大又毫無準備的男人活生生製服。


    她弄死登山客之後,搜刮了對方身上所有財物,楊小南在碗櫃裏看見的精致不鏽鋼飯盒,就是來自這名登山客。


    女人嚐到了甜頭,便開始有意無意找機會複製這次完美犯罪。


    山裏消費低,搶一個,一家三口一年的生計就不用發愁了。


    她很謹慎,大兒子能幫忙前,隻單獨作過兩次案。


    在小易出現的頭兩年,隨著天縫山的聞名,她才帶著兒子正式踏上搶劫殺人的不歸路。


    幻燈片快速劃過,緊接小易之後出現的受害者也是女孩,兩名結伴旅行的網友。如母子三人所想,來的是放暑假的學生。


    這次母子三人一起行動,整個過程一如既往的順利。石洞外的水流聲,完美掩蓋了他們爬山的動靜。


    那時候的網絡遠沒有之後發達,每年這樣的失蹤案實在太多,沒有激起風浪。


    三人並沒有就此猖狂,反而愈發謹慎,寧可放過絕不輕易冒險。兩個兒子成長為天生的殺人魔,對剝奪別人性命沒有半點愧疚,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麽的殘忍。


    這事對於他倆來說,跟狩獵沒有多大區別。


    就這樣,他們按照一年一個或兩年三個的頻率,一直持續了十年。


    失蹤在杏鎮芒縣的遊客家屬發布在網上的尋人視頻增多之後,當地警方壓力很大,開始在天縫山建立治安所,增加辦案警力。


    隨著科技的進步,手機定位功能逐漸詳細完善,母子倆終於開始害怕,忍了五六年,期間隻敢賺點領路錢。


    直到與父親大吵一架離家散心的李子玥出現。


    她的父親就是在楊小南麵前跳江的男人李長生。


    這時的蛇母山已經進入部份登山客們的視野,可惜苦於沒有上去的辦法,看著布滿青苔的一個個光滑山洞,一般人提不起要去裏麵住一晚的興趣,畢竟都是奔著天縫山來的,在下麵觀賞一番拍個照走人。


    何況矮處的山洞又被這家人故意種上了藤類值物,擋得嚴嚴實實,一年四季都冒出腐敗的臭氣,他們比誰都害怕有人上去。


    曾經可以攀爬的石頭也被母子三人鑿斷了,絕不允許被人發現大山內部的深崖。隻待預備作案時,才會指向家裏的特製長梯,用憨厚的語氣引誘膽大、且富浪漫主義的登山客前往。


    江城大雪茫茫,梨鄉卻溫暖如春,李子玥一路遊到哪吃到哪,恣意瀟灑,通訊錄裏多了好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十分後悔沒有早點出來看看。


    她是一個特別開朗的女孩,酷愛運動,跆拳道黑帶一段。在梨鄉小麵館裏認識了已經娶妻生子的大毒子大生,當時電視新聞裏正在播放江城地區急降大雪,機場停擺高速封鎖的消息。


    李子玥短時間內回不去了,在大生木木訥訥的幾句話引誘下,當即決定從天縫山背麵上去,多在山裏玩幾天。


    跟那些不幸或幸運的遊客一樣,李子玥借住在毒母子家,曾經的石頭屋已經換成兩層磚瓦房,設有專門的兩間客房招待遊客。


    下邊村上的人都知道,他們家現在時常做遊客生意,在村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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