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起身時,發現情況好像不對勁。


    那邊扛著大劍的少女好像朝他衝來了。


    眠月甩出了長槍,給那少女當下找落點。


    少女看了他一眼。


    然後。


    順手把眠月的長槍也帶走了。


    ?


    眠月一愣,沒想到碎雲被拿了去。


    “仙君,我的劍也被順走了!”彥卿追上來,咬牙切齒的盯著少女消失的轉角。


    “啊這……這是慣犯?”眠月點點頭,“沒事我的碎雲能自己回來。”


    眠月掐了個仙術。


    彥卿一眼期待的看著眠月。


    然後,沒有反應。


    眠月怔怔的看著淡化的仙印,有些不敢相信,“碎雲……不肯回來?”


    這是頭一次情況。


    “怎麽了?”丹楓飄了過來。


    “我的長槍\/我的劍被順走了……”


    失去武器的兩人瞬間頹廢。


    丹楓:……


    被一鍋端了是吧。


    “啊?我記得碎雲不是有靈?”白珩開著星槎到三人同高度,鏡流在副駕駛。


    “有靈不等於武器的想法和使用者一致,隻能說被奪走了武器的你們很失敗……”


    “小鏡子你別說話!”白珩警覺的耳朵一抖,立刻捂住鏡流的嘴。


    鏡流:“你不是駕駛員?”


    白珩:“啊…啊?”


    藥丸。


    眠月懨懨的捏了團風托住星槎,“我去找回碎雲,你們先去。”


    “那……勞煩仙君也替我追回劍了!”彥卿點點頭,立刻下去做安撫工作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丹楓點點頭,看向鏡流白珩二人,“你們帶著應星和開拓者們去找景元吧。”


    “也行,注意安全啊!”白珩揮揮手。


    “被奪走了武器,有何感想?”丹楓見人都走了,提著眠月到了更高的地方。


    “……好失敗。”眠月坐在懸浮建築上,聲音悶悶的。


    “那為什麽碎雲不聽你的話了?”丹楓又問了一句,“自己的武器都握不住,其他的就別想了。”


    “我知道了……”眠月低頭看著腳下的模擬浮雲,大典在即,天氣都是盡量最適宜的模擬。但是也太虛幻了。


    “怎麽奪回武器?堂堂正正打一場?”丹楓單手抱胸,另一邊手心朝上。


    “……應該吧。”眠月下意識咬了咬唇,沒一會發現不對勁了。


    他好像,沒有痛覺了。


    ……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我自己去拿回武器吧,師父先去找元元他們,守擂一事肯定要重視。”


    丹楓皺眉看著眠月,直覺來看肯定有什麽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怎的,一個小小演武,需要本尊這麽上心?不值得,還不如回家品茗。”


    “……好吧。”眠月有些忐忑,他真的怕丹楓發現他在逐漸失去感官。


    以丹楓的性格,絕對又要幹出什麽來。


    眠月拿著玉兆猶豫了一下,還是暫時,先隻告訴景元吧,景元肯定有辦法。


    【一隻鶴:我好像失去痛覺了。】


    對麵回的很快。


    【一隻元元:莫要嚇我。】


    -


    景元的玉兆響起鶴鳴,讓談話聲戛然而止,突兀且……很有個人特色。


    一聽就知道是誰。


    “各位稍等。”景元用歉意的眼神對著身邊幾人點點頭,拿出玉兆。


    懷炎好奇的看了一眼景元,但很快目光又落回了應星身上。


    應星有些不自在的看著自己被懷炎拉緊的雙手,“師…師父……這雙手沒事的,隻是一些傷口,不影響鍛造。”


    懷炎心疼的看著應星不知所措的臉龐,“我哪兒在怪你能不能鍛造……老朽擔心的是你疼不疼啊……”


    應星猛然呆住了。


    他們所有人在期待他走的更遠。


    隻有眠月和懷炎會問他累不累,疼不疼。


    “我不疼,真的……”應星蹲了下來與淮炎同一高度,目光躲閃。


    “胡說,老朽一向火眼金睛,你還想瞞過我?臭小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


    “……”


    白珩吸了一下鼻子。


    鏡流默默遞上紙巾,白珩拿過來小聲的擦著鼻涕,“嗚嗚嗚終於見麵了……”


    穹悄悄問,“所以,他們……?”


    “懷炎將軍把應星少年時期送到羅浮來發展交流,然後……”


    半輩子留在了羅浮,直到流放。


    “我沒記錯的話,聯盟可是給了百冶應星流放罪名吧?”


    粉色狐狸耳朵的狐人冷不丁開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好奇而已。”


    “那你還不如不開口。”鏡流“嗬”了一聲,“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居心何在?”


    白珩一懵,左看看故鄉同僚,右看看表情很臭的鏡流,鼻子都不吸了,“……那個要不,你們先……好好談談?”


    “白珩前輩,我是很認真的詢問,如果戳到了痛處那就隻是意外~”


    白珩扯了扯嘴角。


    這狐狸一看就是黑心的。


    “你叫什麽?”


    “不才椒丘,見過白珩前輩。我是當今天擊將軍飛霄的醫士,現在是隨將軍來羅浮觀演武的。”


    椒丘笑吟吟的模樣一看就是小把戲很多。


    白珩惡寒的抱緊了自己。


    “椒丘醫士說笑了,當初聯盟可沒有給百冶應星治罪,隻是派去外麵學習。”


    景元抬眸微笑回答。


    “哦?那為什麽一個短生種能活到現在?莫非是……”


    “椒丘醫士。”懷炎突然對著椒丘冷了臉語氣有些嚴肅,“恕老朽直言,注意一下你的語氣,別用這種惡意揣測的語氣說老朽的愛徒。”


    愛徒。


    應星恍惚了一下。


    懷炎一直把應星當做是驕傲。


    “爺爺……”懷炎身後的少女探頭,看著應星,眼睛有些亮晶晶的。


    “哎哎,知道啦知道啦,雲璃這丫頭一直想和應星交流,喏去吧去吧。”


    “好哎!”雲璃趕緊拉著應星去了一邊,無視了瞪著他的彥卿。


    在懷炎的目光下,椒丘還是閉了嘴。


    “貊澤,將軍回了消息嗎?”椒丘側頭去看一直不說話都兜帽男人。


    “沒有。”貊澤簡潔明了的回答。


    椒丘歎氣。


    現在就他和貊澤兩個人,他們這麽多人,說理也說不過啊,看來關於應星和丹楓回到聯盟,得等將軍在場時提出。


    “所以守擂的,依舊是飲月君?”


    懷炎看了一眼開拓組,目光落在丹恒身上。


    “……不是我。”丹恒一怔,沒料到這些人已經得知丹楓回來的消息後還把他當成是“飲月君”。


    “那……”


    “是我。”鏡流抬眸。


    “噢噢,原來是劍首啊。”懷炎多看了鏡流幾眼。


    連劍首都在,這次演武應該是很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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