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挖完祠堂的,能不能再挖一條通往隔壁院的?”


    “靠你,事兒都讓我幹了,你們搞毛呢?”


    古風抬頭看,“水水在看門,小風車在看窗戶,黃兒已經躺床上了,估計在少兒不宜。”


    躺床上的人舉手豎起中指,“老子剛躺下就讓你這瘋子給造謠了,我今天跑了多少條街你知不知道?”


    古風嗬嗬:“你就跑了南邊的街道加城牆,東西兩邊都是我跑的,我還挨個房屋找線索,跟別人搶黃紙,你丫的搶點捕獸夾還被原住民給揍了。”


    床上豎起的中指變成大拇指,“你牛逼行了吧,我一個上大學的老人家哪能跟你高中生比。”


    古風撿起一塊石頭朝床上扔,“去你的,爸爸我去年就高中畢業了。”


    床上的人翻滾躲過石頭,抬起雙手投降,“好好好,等我躺會兒起來跟水水換班,水水再辛苦會兒哈。”


    貼完黃紙趴在門縫處看院牆的女生抬手比了個ok,“不急,按照經典套路,危機都發生在午夜,到時候你跟我換。”


    “哦~鴨頭,你學壞了,哥哥好傷心~”


    “yue~”女生麵不改色的發出幹嘔的聲音,“蝦頭。”


    古風跟著起哄,“哦豁,蝦頭咯~”


    趴在窗邊的男生也跟著起哄,“又蝦頭咯黃兒,瘋子午夜跟哥哥換不~”


    古風朝他扔了塊石頭,“你死去,蝦頭。”


    地道裏發出疑問,“誰在蝦頭,是不是黃兒?黃兒又怎麽蝦頭了?”


    “整天調戲人家水水,他不蝦頭誰蝦頭。”


    古風說著起身去軟榻躺會兒。


    大家休息都是分散開的,免得誰在睡夢中突然中什麽邪。


    輪流休息這幾乎是默認的,可以養精蓄銳,也可以彼此注意,謹防有誰不對勁沒被及時發現。


    但是在這種地方,古風躺著也不可能睡著,隻是閉上眼睛緩解疲憊,感知還是高度警惕的。


    剛進入這場遊戲時,100人站在街道上,很多人都認識他,但他不認識他們。


    有人提議分組行動,他和朋友們自覺組團,為了多找些線索,在城裏四處跑,還要和原住民周旋。


    尤其是靠近城牆的時候好多原住民冒出來,那些人就像瘋了一樣對他們暴力驅趕,下手都是奔著要弄死他們去的。


    故此大家的精神力都消耗不少。


    好在他們進入這個副本不用費心找地方住,這個城裏有很多沒人住的空房子,他們甚至發現了有一整條街道都空無一人的情況。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找了有人住的街道歇腳,找了看起來並不算破敗的院子占領。


    但是他們心中也都有防備,一個城裏這麽多空房,怎麽看都不正常。


    加上規則說的那些,怎麽看都知道這城裏不安全。


    所以才會在屋子裏下這麽多功夫。


    夜半時分,正是人們沉睡之際。


    古風忽的睜開眼睛,他的眼睛緩緩轉動,視線掃過橫梁,房頂,門窗,身體悄無聲息的坐起來。


    水水和小風車還趴在窗戶和門上。


    古風無聲的來到窗邊,掏出匕首輕輕戳了一下小風車,小風車的身體如同沒有靈魂的布偶直接往後倒。


    古風立即抬腳接住小風車的身體,這點動靜還是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注意。


    黃兒從床上坐起來,錘子坐在地洞旁,兩人的眼睛朝這邊看過來。


    古風抬手用食指抵住唇。


    噓~


    他輕輕放腳把小風車放在地上,避開了地上放的捕獸夾。


    他又悄無聲息的走到門邊,伸手用匕首輕輕戳一下趴在門縫處的水水,水水也是如布偶一般直接就往後倒。


    古風趕緊接住水水的身體,門口的捕獸夾很多,他輕輕抱起水水的身體挪到安全的位置把人放在地上。


    人一放下就趕緊伸手摸頸動脈,動脈已經不跳了。


    古風的手一頓,不死心的再探。


    此時床上和地洞旁的兩人已經走了過來。


    屋內雖然昏暗,但是院裏有燈籠,也能映進來一點微光,他們能看到彼此的動作。


    黃兒把著水水的脈搖頭。


    錘子去檢查小風車的情況,也是搖頭。


    古風閉上眼垂頭感知了一番,他睜開眼抬手指了指房頂,又指了指院裏,然後指向地洞。


    黃兒立即扛起水水進地道,錘子也把小風車扛起來往地道裏鑽,古風斷後。


    為防止被堵住出路,地道不能久待,他們快速出了地道站在祠堂裏。


    祠堂的燭火搖曳,有幾隻蠟燭明明滅滅,祠堂裏的石像不像神,不像鬼,不斷變換陰暗麵,光影在牆上時隱時現,看起來十分詭異。


    錘子和黃兒都蹲在地上,用各種辦法試圖將水水和小風車救活。


    古風猛的轉身看向門口,祠堂的門大開著,院裏的燈籠忽然之間全部熄滅了,院外也是一片黑暗。


    不用想都知道,外麵大門掛著的燈籠肯定都熄了。


    或許就是在古風發現的那一刻熄滅的。


    他當時不是察覺到燈籠熄滅,而是察覺到朋友忽然沒了呼吸。


    這兩件事發生在同一時間。


    難道也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真相?


    這第四場遊戲一直貫徹這個套路,之前很多人都死在這個原因上,這次估計也八九不離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因此死去的人就等於出局了。


    出局就意味著不可挽回……


    古風回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兩人,黃兒和錘子還在不遺餘力的施展各種搶救技巧,盡管他們也知道這可能隻是無用功。


    ……


    現實世界。


    會議廳裏,古白看向側邊欄的人員名單,一大片灰色,就像某款社交軟件那般,誰下線了誰的頭像就會變成灰色。


    前一秒還活得好好的人,下一秒就沒了。


    一身本領未來得及施展,一腔熱血未來得及奉獻,死得那麽突然,甚至沒來得及不甘。


    此刻,古白覺得這已經不是大浪淘沙,這簡直就是閻王點名。


    以旁觀者的視角看了,古白才意識到這場遊戲有多少荒唐的地方。


    越是去在意規則,越是跟著規則走,越是被拖著,死的人就越多。


    最優解是快刀斬,越快越容易通關,發現的規則越多,越是糾纏,就越是會死在裏麵。


    可每個玩家就像是上了牌桌。


    每個人都想要掌握更多線索,隻有掌握更多線索才知道自己的籌碼夠不夠,才知道自己的實力夠不夠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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