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罪:「祭祀好像中斷了。」


    【二:他們會選根骨上佳,相貌出眾,肌膚通透,心靈幹淨的祭品為橋梁,讓大祭司能與天地神靈溝通,破壞這些品質能延緩祭祀,消耗大祭司。】


    根骨上佳,樣貌出眾,肌膚通透,心靈幹淨……


    這四個標準被古白破壞得徹徹底底。


    沒有眼睛,頭破血流,算什麽根骨上佳,樣貌出眾。


    癲狂狠辣,血氣發黑,算什麽肌膚通透,心靈幹淨。


    祭品不合格,所以祭祀中斷。


    此時天色也暗下來,祭祀的時間已過。


    【四:每次祭祀都發生在昏暗的黃昏或者清晨,一旦天黑或天色大亮,祭祀就會暫停。】


    可是觀眾並沒有鬆一口氣。


    尤其是觀眾可以看到古白的視角,所以對古白方才的瘋狂更是久久無法回神。


    至親摯友說殺就殺,自己的眼睛說挖就挖。


    很難想象他是個什麽精神狀態。


    國王的小迷妹:「塔內的規則六:這座塔裏隻有你一個人,在你死之前,不會有其他人,不管看到任何人,都不要相信,無論對方說什麽,都不要聽。」


    國王的小迷妹:「國王的殺戮是可以理解的,他知道那些是幻覺。」


    病嬌死遠點:「沒有說他做的不對,隻是他的精神狀態……肯定有問題,至少正常人不會這麽果斷的挖掉自己的眼睛。」


    誰把我的昵稱搶了:「的確有問題,他撞牆的時候我都擔心他一個失手把自己撞死,太危險了,這種狀態接下來怎麽辦啊?」


    ……


    會議室。


    俞飛光抓住花貓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隻要你告訴我,為什麽把古白送回來?他這個狀況送回來是不想讓他活嗎?”


    花貓愣了愣,瞄了眼自己的手,“呃……這……我說了你們別激動。”


    “其實是小白白在遊戲裏獲得的能力隻有在遊戲裏才能升級,在現實中無論怎麽變強等級都沒有變。”


    “這也是為什麽他越治療問題越多的原因,他始終卡在一個等級,越級解放天性,解放出了多麵性,潛藏天性,甚至還有他原本不存在的性情。”


    “這些多麵性可以平衡他的感知缺失,卻也會讓他情緒失調,常常模糊本性。”


    “他缺失的那一麵本性還具備平衡情緒的作用,沒有那一麵他始終有個缺陷。”


    “院長認為,可以先把等級升級到解放天性。”


    “就像當初他能力在實習期時使用解放天性創造出一個天巧,還提前獲得基因天賦我由我定義,其中爆發術和引路術,都是因天巧而來。”


    “每個人突破獲得基因天賦都會力量失控,但是他突破的時候沒失控,也是因為有天巧在引導及平衡他的力量,天巧的來曆你們應該都知道了,是解放天性這個等級產生的效果。”


    “如果他現在升級到解放天性,那他解放的多麵性就會因等級效果規整為明確的能力,或者創造出第二個第三個天巧,他情緒失調的情況就能解決了。”


    “……”


    成經義捏著眉心,強忍下多餘的話,保持沉默。


    居丘抬起雙手,握緊雙拳,“這種治療方式真是聞所未聞。”


    核桃立即接話:“那是自然,院長的奇思妙想可多了。”


    居丘抓住他的肩膀搖晃,“我不是在讚美啊!”


    施神吐了口濁氣,“你們有考慮過風險嗎?他正常的時候萬分小心,絲毫不敢行差踏錯都會遊走在生死線上,現在這麽個情況你們就這麽……”


    施神憋著一口氣沒把難聽的話說出來。


    花貓的手及時輕拍他的胸口,“淡定淡定,小白白是個倒黴孩子,不然也不能被選中為首批玩家,他天生沒有賭運,不能太清醒的去賭一線生機,隻能靠命硬,隻要命硬,磕磕碰碰都沒事兒的。”


    俞飛光立即追問:“萬一命不夠硬呢?”


    花貓一秒出現在他身後,伸出柔軟的手拍了拍他的小心髒,“要是小白白的命不夠硬,那就隻能看保鏢們的命夠不夠硬了。”


    “這些保鏢的氣運都是萬裏挑一,隻有這樣強運的孩子才能中和小白白的運勢,要是他死,保鏢會把他帶回來,要是保鏢死,他會踩著保鏢的屍體回來,總之,會回來的。”


    “……”


    ……


    遊戲裏。


    古白在塔裏發了會兒瘋後,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彎著腰緩緩蹲下,仿佛是後知後覺的體會到身上的傷痛,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呼吸也變得粗重。


    鮮血從指縫流出,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地上的血一攤又一攤,全是他身體裏的。


    一個人能有多少血,經得住這樣流多久?


    所有人都很清楚。


    如果他再繼續待在塔裏,不給傷口做處理,那他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昏厥。


    可是被關進塔裏的祭品無法出去,隻有從外麵找生機。


    在外麵的保鏢們是否能來得及?


    ……


    另一邊。


    保鏢們被關在一個類似地窖,又如同豬圈的地方。


    他們被籬笆圍起來,籬笆比人高,門是一塊石板,按理說,以保鏢的實力,無論是翻越籬笆,還是踹開門板,那都是小菜一碟。


    可現實是,他們在這裏用盡手段,都沒有撼動那塊門板,怎麽蹦躂,都蹦不出籬笆。


    他們就像是被圈養的牛羊,脖子被套了無形的繩。


    不二找到了他們想帶他們出去,也是一樣的結果。


    他們出不去。


    不二不是玩家,觀眾看不到它的視角。


    它在門外飄來飄去,用話語傳達,“這裏有門,有門就肯定能打開。”


    鄒逸麗站在門邊,壓著聲音詢問:“這道門在外麵是什麽樣的?有沒有鎖?”


    不二的聲音再次傳進來,“不是鎖,是字,甲骨文。”


    “……”


    鄒逸麗趴在門縫處小聲道:“你能不能記下來,進來畫一遍。”


    “可以。”


    不二把門上的符號全部記下來,穿牆進去,揮手便將所有符號展現在空中。


    觀眾趕緊截圖。


    官方代表團裏有這一類的專家,他們迅速將這些符號翻譯,助理將翻譯的內容拍照發給鄒逸麗。


    鄒逸麗可以將自己看到的畫麵,通過思想同步到其他人腦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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