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毅抓住古白的胳膊轉身就跑。


    他們穿過廢墟尋找動物少的大路。


    古白突然看到一隻斑馬在屋簷下。


    【五:斑馬喜歡站在馬路上,它隻會站在馬路上,要是在其他地方看到斑馬,要把斑馬送回馬上路,斑馬會感激你,在你迷路時為你指路。】


    古白想起這條規則,他朝斑馬跑去,他扛起斑馬衝到馬路上將斑馬放下。


    這隻是他逃命時的一個小插曲。


    他和保鏢們仍然在狂奔。


    但是很快狗的低吼就在他們身後響起,狗龐大的體型給前方的道路覆蓋了一層陰影。


    古白從那片陰影裏再次看到了那個“它”。


    仿佛往前奔跑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奔向“它”。


    “它”朝著古白張開手臂,等待著古白投懷送抱。


    古白反手抓住鄒逸麗,另一隻手猛的抓住宮博易。


    “拉住我。”


    話音剛落,他眼前的陰影突然立起來,形成了四麵漆黑的牆,或者說四麵鏡子,他被這四麵鏡子包圍,鏡子裏映出他的樣子,不對,是他的臉,但不是他的樣子。


    鏡子裏的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吐出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語。


    “你逃不開的。”


    “你的心虛,偽裝,恐懼,我都知道,那些你永遠也不會吐露的秘密,我會幫你保守,我會幫你找回自己,我會讓你看清真正的你。”


    “因為,我就是你。”


    “我完全懂你……”


    忽然,一切都安靜了。


    世界消失了。


    古白躺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腦海裏出現了不一樣的記憶。


    原來,根本沒有所謂的遊戲。


    他被下藥昏迷了,之後就被關了起來。


    這期間,他渾渾噩噩的做了一場夢。


    夢醒了,他麵對的隻有黑暗與焦慮。


    古白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腳都戴著鐐銬。


    他用力揮手,鐐銬紋絲不動。


    他再次用力試圖掙脫,除了手上傳來疼痛,毫無作用。


    他喘了口氣,哪怕遊戲是假的,他也不是軟弱無力之人,絕不會任人宰割。


    他反複的拽,鐐銬未斷,手骨卻斷了,他根本不管,甩動身體使出更大的力。


    ……


    此刻街道上。


    時華燦發出嘶吼,“他瘋了,他把手折斷了,我控製不住他!”


    雷蘭月也焦急的喊:“他的腳也開始不聽我的指令,我壓不住了!”


    其他人正在與大狗纏鬥,大狗的體型太大,力量也超乎尋常,他們的精神力似流水般消耗。


    聽到時華燦和雷蘭月的求助,他們剛要上前去禁錮莫名發狂的古白。


    古白卻先一步爆發力量,掙脫了時華燦和雷蘭月的禁錮,他突然朝著一個方向奔跑。


    被甩開的雷蘭月發出一聲吼,“啊!”


    她的雙腿肌肉膨脹,力量暴漲,速度大爆發衝向古白將其扛起來就跑。


    ……


    黑暗中。


    古白使出渾身解數掙脫了鐐銬,他逃了出去,卻發現自己在荒無人煙之地。


    他轉身回頭,看到了那個下藥迷暈自己的變態,還有變態的家人。


    他們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他們把他的掙紮當成一場遊戲。


    他身體裏好像還有藥物殘留,突然就失去力氣,被人扛起來關了回去。


    ……


    大路旁的房屋中。


    寧彭越的精神力消耗太多,為了省力,他隻能靠肢體共感古白的傷痛。


    他抱著古白脫掉礙事的衣服,雙手在古白身上撫摸,“怎麽傷得這麽嚴重?肋骨怎麽會有傷?”


    雷蘭月回答:“我的鍋,我怕他掙紮,就可能太用力了。”


    時華燦滿頭大汗,“搞快點,他掙紮太厲害了。”


    雷蘭月的額頭同樣滲出細汗。


    時華燦控製著古白的雙手,雷蘭月控製著古白的雙腳,兩人試圖修複古白的手腳,但是他拚命掙紮,比案板上的魚還難按。


    宮博易看向鄒逸麗,“怎麽樣,了解情況了嗎?”


    鄒逸麗眉頭緊鎖:“不行,和大狗一樣,意識一片漆黑,他像是被關進了一個黑暗的空間,我感知不到他的思想,也無法篡改。”


    呂奇逸抱著古白的頭,不讓他撞頭,同時將手伸進古白口中怕他咬到舌頭,“要不還是先讓他昏迷吧,他這樣太危險了。”


    ……


    黑暗中。


    古白被變態壓著,變態還用力抱著他的頭對他說:“我要給你生個孩子,隻要生了孩子,你就不會跑了。”


    隨後,他的意識陷入了昏迷。


    等到再次醒來,他仍然被關在漆黑的房間。


    他動了動,手上沒有鐐銬了。


    他坐起來摸了摸身體,身上穿著衣服,剛要鬆口氣,下一秒就變了臉色。


    模糊的記憶中,他好像已經被迫和誰發生了什麽。


    他立即起身往外跑。


    但是他的身體仿佛有藥物殘留,沒跑多遠就被追上,然後陷入昏迷。


    醒來後,他還是躺在漆黑的房間裏。


    腦海裏再次出現一段被強迫的模糊記憶。


    他的身體瞬間冰冷,陣陣反胃湧上心頭。


    變態再次出現,那雙手朝他伸過來想要碰他,他頓時就轉身吐了起來。


    變態的控製欲很強,不停的靠近他,抓住他,一旦他反抗,就會讓他昏迷倒下。


    不斷的清醒,昏迷,清醒……


    並且每次都會多一段被強迫的記憶。


    他的生理性反感越來越嚴重,變態一出現,他的身體就開始抽搐,還未靠近他就開始幹嘔。


    ……


    城市邊緣。


    宮博易舉起雙手後退,苦著臉問:“怎麽辦?現在是出現在他視線裏都不行了。”


    鄒逸麗搖頭,“還是感知不到他的思想。”


    寧彭越也感知了一番,“他的大腦神經紊亂,身體的神經不停抽搐,這些都是他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說明他的意識處在極度危險的境況。”


    “希望他的意誌足夠堅定,能撐久一點,我們也要趕緊找出路。”


    這時,一條私信彈出來。


    【古白是在夜晚使用視覺能力被感染的,汙染會順著人的力量滲透人的精神,夜晚的汙染最濃,不僅要防黑夜,還要注意別被動物劃傷,在他的精神徹底被汙染前你們必須找到出路,現在找不到出路就去找規則,出路該在規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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