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白把身上披著的外套穿上,抱著手臂揣摩演員的信念是個什麽效果。


    演戲效果加成應該是讓自己的演技看起來更真實,更令人信服。


    還有這個鏡子看起來好像還不錯,但沒什麽攻擊力,隻能先放著,說不定哪天用得上。


    這時,他感覺周圍變暗了。


    轉頭仰望天空。


    烏雲遮蓋圓月,如同他們之前剛進來時的樣子。


    唯一的區別就是吧台的霓虹燈光在閃爍,讓這裏不至於完全黑暗。


    古白看向那些墳頭的香,發現那些猩紅的火星比剛才矮了一點。


    香在消耗!


    這種長度的香最多隻能燃燒半個小時。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古白連忙詢問特種兵,“你剛才去巡視墓地發生了什麽?”


    不僅去了很久,還渾身的泥,肯定有事,大概率跟那些舊墳有關。


    特種兵沒有隱瞞,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全盤托出。


    ……


    “後來我閉著眼睛想繞開,結果不是踢到小山坡,就是突然踩空,我摔了好幾次,每次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那些人,他們在笑。”


    “我就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在逗他們笑。”


    “我當時突然很難過,很痛苦,很無助,我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得掉,但也許是我的身份幫助我,我始終頑強的保持著一絲理智,我堅信我可以活。”


    “我幹脆在跪在地上爬著走。”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嘲笑,那些聲音刺激著我的大腦,一陣陣冷風拍在我的臉上,像在扇我耳光。”


    “我極力忽視那些幹擾,我的手在地上摸索路線,忽然摸到了一隻手。”


    “規則說不能刨墳,我當時以為自己刨了誰的墳,我幾乎崩潰了。”


    “我趕緊後退,卻被什麽東西阻礙摔倒,我小心護著燈籠,摔得很痛,我無數次想死了算了,又無數次被理智拉住。”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消失了,周圍不再有風,不再有突然冒出來的阻礙。”


    “我還是閉著眼爬行了好長一段路,直到我聽到音樂聲,眼前有霓虹燈的光芒閃爍,我才睜開眼,爬起來。”


    “我回來了。”


    聽完,大家都一臉嚴肅。


    古白看向遠處漆黑一片的墓地。


    “看來那些墓並不會一直沉睡,我們要有麻煩了。”


    賭神也看向遠方的墓地,“你說的麻煩是指什麽?他們會出來嗎?”


    古白讓特種兵上前,“你用燈籠照一下我們剛才點燃的香。”


    特種兵提著燈籠上前,她猛的一驚,回頭看向幾人。


    “香!矮了一截……”


    “……”


    賭神和警察連忙跑過去看。


    古白:“香在消耗了,還是三根一起消耗,按照規則所說,三根香都熄滅我們就得離開墓地,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提燈人你巡視了兩次有看到出口嗎?”


    米國特種兵回想了一下,搖頭。


    “墓地的所有邊緣都是草叢樹林,我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麽,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出口,我感覺外麵肯定很危險。”


    古白看向賭神,“出去的存活率是多少?”


    賭神走到樹林邊看了看。


    看完,他回頭嘿嘿一笑,“存活率很高啊。”


    三人都激動的盯著他,警察問他:“多高?”


    賭神豎起一根手指頭,“整整1%呢。”


    “……”


    “……”


    古白這暴脾氣,上去就是一腳。


    賭神膝蓋一痛,重心不穩撲倒在地,食指還翹著,顫顫巍巍的指向古白。


    “你叫我說,我說了你又不愛聽,你這人……”


    “再去墳前賭一局,看看三根香熄滅後留下來的風險。”


    “你憑什麽一直使喚我……”


    “我是國王。”


    【演員的信念達到50%(觀眾信服力提高,他們對你的人設產生了絕對的認可,並完全代入你的表演中。)】


    古白看到一閃而過的提示,目光看向賭神。


    賭神已經氣呼呼的從地上爬起來,“去就去。”


    他對國王的身份沒有任何質疑,還聽從了國王的命令。


    他連續走到好幾個墳前查看賭博的勝率。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後不信邪的又往前走了兩排,看完他又想往前走,特種兵跑來把他拉住。


    “別再往前了,你不是提燈人,會出事。”


    回到告示牌前,幾人看他的臉色就猜出來接下來生機渺茫。


    賭神的嘴唇動了動,還沒發出聲音就先抓住自己的頭發蹲下。


    “太低了,全都是1%,出去是1%,留下是1%,怎麽可能有活路……”


    古白站在告示牌前,“1%也是活路,而且路也並不隻有這兩條。”


    他抬手指著規則二。


    【二:如果你累了想休息,可以找一個土包躺進去,在睡覺的你一定是安全的。】


    “我們完全按照規則走到現在,我們蹦了迪,符合累了的條件,可以休息。”


    “舊墳不能動,新墳可以刨。”


    “但是這一條規則有個很大的陷阱,那就是睡覺一定是安全的。”


    “睡覺沒有時限,看似生路,可如果在裏麵受到不可抗力因素真的沉睡過去,那麽天亮的時候,沒有醒過來的人……就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古白又看向特種兵,“提燈人要每個小時巡視一次墓地,我們要是選擇躺平,提燈人應該是唯一的希望。”


    “畢竟提燈人如果能活到天亮,就能喚醒我們。”


    “但是……”


    特種兵提起燈籠搶答道:“但是我不能刨墳。”


    燈籠裏的規則呈現在幾人眼前。


    【二:墓地的亡魂都在休息,請不要隨便刨墳。】


    古白垂眸看著提燈人的規則,分析道:“不能隨便刨墳,代表著刨墳需要特定條件,或者付出代價。”


    “而且夜深危險重重,沒有人可以保證提燈人能活到天亮,把生命寄托在別人身上,也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但是現在的路就這幾條,看你們怎麽選擇了。”


    賭神大步去墳前站立,站了一會兒後,他回頭,“躺平的存活率也隻有1%。”


    古白攤手,“就這幾條路了,要麽直接死,省得煎熬,要麽躺平等死,睡著了也感覺不到。”


    “要麽就一起撐下去,能活到哪一步,就看命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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