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軍瘋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冷笑一聲，隨口問道：“他媽逼的？”
李癩子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何慶抓耳撓腮道：“何苦，我知道你對當初那件事兒有怨言，但現在咱別罵人，先解決問題好吧。”
說著，何慶拿出了一遝鈔票，放在了桌子上：“我妹子沒臉找你幫忙，這一萬塊是她請你看事兒的錢，不管事成與否，這錢都是你的。”
“還挺大方。”
我拍了拍一遝鈔票，笑著解釋道：“我不是罵人，我是問你，趙曉軍瘋了是不是他媽逼的？”
李癩子放下筷子，嘀咕道：“聽起來還是像罵人……”
無語的我將一萬現金遞了回去，說道：“這事兒你找別人吧，我管不了。”
“我不回來的時候望山村太平無事，我一回來就出亂子，這錢我要是收了，那還有好？那母老虎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啊！”
“這錢啊，我有命拿，沒命花，你打哪來，回哪去吧。”
見我拒絕，何慶連忙做出了解釋。
“小何苦，這事兒跟你真沒關係！”
“趙曉軍那個王八蛋，不知道在哪看了幾本破書！”
“這混賬學著書上倒鬥挖墳，是因為這個他才出事兒的！”
何慶將錢塞給了我，繼續說道：“這小王八犢子沒了兩天，我們以為他去哪撒野了呢！”
“就在中午的時候，他被狗牙村的村民給送了回來，那人進門就破口大罵，說趙曉軍挖了那戶人家的祖墳！”
“幾番詢問之下，那小畜生承認了此事，講明的原委，我們賠了錢以為相安無事了，誰曾想，這孩子突然間發起了瘋魔，眼下已經控製不住了！”
我翹起二郎腿，如同聽故事一樣笑了起來。
“你看吧，人在做，天在看，這報應說來就來。”
“可惜了，這筆賬算在了趙曉軍頭上，要是算在他媽頭上我心裏更解氣。”
我揮了揮手：“去找別人吧，我懶得摻和你家的事情。”
“哪還有人敢來啊，這十裏八鄉，就你最有本事。”
何慶又掏出了一遝鈔票，哀求道：“我自掏腰包，再出一萬！”
“兩萬啊，值得考慮……”
我掂量著量大鈔票，嘀咕道：“又給程然兒子攢夠了一個月的開銷……”
見我掂量著鈔票，何慶一把將我拽了起來：“小何苦，人命關天的事兒，趕緊去吧，不看別的，看這些錢的份兒上，你幫個忙。”
不得不說，何慶還是很會說話的，而且這老小子說到了點子上，這兩萬塊，我的確很在意。
起身之後，我並沒有挪動步伐，而是嚴肅的說道：“事成與否，這兩萬塊都是我的，如果看事兒比較麻煩，說不定我會另收費用。”
“除了這些，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兒。”
我一邊整理著背包，一邊說道：“老爺子在望山村待了這麽多年，他老人家對於這裏有很多感情。”
“我小的時候，有不少老人還活著，他們暗中給過爺爺錢，給過他米麵油，我看的書，也有不少來自於他們。”
“我何苦有好念好，有壞念壞，這些年來，我對望山村也算仁至義盡了，打今個開始，一碼歸一碼，看事兒可以，你們拿錢我辦事兒，但若是再整那些有的沒的，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何慶不再對我拉拉扯扯，他似乎被我認真的模樣給嚇到了。
見他不做聲，我走出了房門，說道：“慈母多敗兒不假，潑婦教育子女的方式更是差勁。”
“我讓趙曉軍多看點書，他看的是什麽破東西，自古以來，掘人祖墳都是十惡不赦的勾當，他怎麽敢的！”
何慶緊緊的跟著我，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這次過後，我一定讓那臭小子學一門正經手藝，他要是再不學好，我寧可打折他的狗腿，讓他在炕上躺一輩子！”
李癩子笑嘻嘻的湊上前來，打趣道：“你小子還好意思教育別人，你挖的祖墳，可比趙曉軍要多得多吧。”
我瞥了一眼李癩子，不悅道：“這能是一碼事兒嗎？”
“玩笑，玩笑。”
李癩子隻是呈口舌之快罷了，當初的事兒，他再清楚不過。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何慶家的二層小樓。
門前圍觀了不少村民，看見我的到來，他們很是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進入院子，我便聽到了趙曉軍嘶吼的聲音，隻見他左手拿著棍棒，右手拿著砍柴的斧子，此刻的他正在四處揮舞，口中更是罵罵咧咧個不停。
“都給我滾，我看誰敢過來，碰我一下，我弄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來啊，你看我敢不敢殺人！”
趙曉軍的確瘋了，他雙目血紅，已經沒了理智。
而他的母親則是跪在地上，哭個沒完，不停的呼喚著趙曉軍的名字。
我走進院子，怒喝一聲。
“趙曉軍！”
“你他媽的在這發什麽瘋！”
趙曉軍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身體也隨著我的出現開始顫抖起來。
當啷一聲。
斧子不受控製的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人稱奇，所謂惡人自需惡人磨，似乎也就如此吧。
“滾，你給我滾！”
趙曉軍大吼一聲，隨之便要將斧子撿起來。
我眼疾手快，衝上前去就給了他一腳。
趙曉軍被我踹翻在地，我將他的腦袋死死的按了下去。
“何慶！”
我立刻吩咐道：“抓一隻大公雞過來！”
撲騰不已的公雞被遞到了我的手裏。
我撬開了趙曉軍的嘴，硬生生的將雞頭塞進了他的口中。
緊接著，我猛地拍了一下趙曉軍的後腦，隨著他的咬合，雞頭被齊刷刷的咬斷，雞血也流淌在了他的嘴裏。
之後，趙曉軍安分了不少，但我並沒有放開按住他的手掌。
“癩子。”
我繼續吩咐道：“給趙曉軍的衣服扒下來，看看他的尾椎部位。”
李癩子掀開了趙曉軍的衣服，看了一眼他便驚訝道：“這，這是胎記嗎？”
看見李癩子要觸碰趙曉軍的皮膚，我立刻嗬斥道：“別碰，這是屍毒！”
“我問你，是不是一條灰線！”
李癩子縮回手掌，連連點頭：“的確是一條灰線，已經有一掌長了。”
和我的猜測差不多，這趙曉軍之所以發瘋，的確是因為屍毒所致。
我看著何慶說道：“你過來按著他，千萬別放手。”
取締了我的位置之後，我開始觀察著趙曉軍背上的灰線。
灰線是屍氣入體，一掌的長度已經是很嚴重的情況了。
“真是作死。”
我抽出一把小刀，劃破了趙曉軍尾椎處的皮膚。
霎時間，一股黑色的血跡流淌出來，而且這鮮血還伴隨著腐臭的氣味兒。
緊接著，我拿起一道黃紙，鋪在了趙曉軍的背上，並且用力的擠壓著他的後背。
鮮血在觸碰到黃紙的時候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陣陣煙霧也隨之升起。
趙曉軍一邊哀嚎，一邊掙紮，他發出的聲音，比過年殺豬的叫聲好不到哪去。
“不想死就忍著點！”
“遭罪的還在後頭呢，屍氣要是無法拔除，你這條命也保不住！”
我立刻對李癩子吩咐道：“癩子，半桶糯米一桶水，供奉台的香爐底下有一包針，也幫我拿過來。”
癩子有些迷糊，不知所措的說道：“這也不過節，咱家哪有糯米啊。”
“再說了，木桶也沒這麽大號的啊！”
何慶人緣還是不錯的，聽我說的這幾樣東西後，有和他關係好的村民自發的就去籌備了。
李癩子匆匆忙忙的給我取來了那包針，拿起鋒利的針之後，我朝著趙曉軍幾個重要的穴位紮了下去。
原本普普通通縫補衣服的針此刻卻發揮出了大用途，隨著針尖的落下，趙曉軍尾椎骨的傷口處，猛地噴出了一大股黑血。
人多辦事的效率也快，新打造的木桶和兩袋子糯米很快就被送到了院子裏。
我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塊秤砣，綁在了趙曉軍的腳踝上，之後我又將三道祛屍符扔進了木桶中。
接下來撒米倒水一氣嗬成，眾人合力將趙曉軍也抬進了木桶裏。
剛進入木桶的一刹那，清水瞬間變黑，一團霧氣也順勢升騰。
趙曉軍哀嚎兩聲，便昏了過去，要不是何慶攙扶著他，這小子恐怕會淹死在木桶裏。
看了一眼木桶中的黑水，我淡定的說道：“換水吧，什麽時候裏麵的水不黑了，什麽時候也就差不多了。”
“估計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行，屍毒不是那麽好拔除的。”
聽到我說的話，何慶立刻張羅著換水換米，而我則是靠在一旁，做著短暫的休息。
柳大壯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耳旁，她凝重的問道：“是僵屍嗎？”
“不是。”
我搖了搖頭：“要是僵屍的話，他根本沒命回來，那玩意十分罕見不說，更是能鬧騰人，要真是的話，這十裏八鄉早就不太平了。”
“目前來看，是他挖的墳屍氣太重，導致了屍毒入體，可我最擔心的，不僅如此……”
還沒等我做出過多的解釋，何慶便湊了過來：“小何苦，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微微搖頭，謹慎的說道：“身體上的屍毒可以通過這種辦法拔除，遭罪是肯定的，也能讓他漲漲記性。”
“但招惹外鬼，人家哪能輕易的善罷甘休，挖墳絕戶這種事情，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饒恕的。”
柳大壯看了一眼木桶，繼續說道：“原來你在他腳踝綁上秤砣是穩固他的魂魄，從一進門，我就嗅到了濃重的屍氣，現在看來，散發如此強烈屍氣的鬼物也絕非善茬，這小子也真是倒黴，遇上了這麽一位難纏的主。”
我歎了口氣，無奈道：“挖墳倒鬥的禁忌有幾百條，原因就是絕戶事兒的報應，這混蛋不知深淺，人家要他命都隻能怪他活該！”
“先跟對方陪個錯吧，盡量別讓他糾纏趙曉軍。”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麽墳，能有這麽大的屍氣，怎麽看都不大正常呢……”
聽到這個名字，我冷笑一聲，隨口問道：“他媽逼的？”
李癩子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何慶抓耳撓腮道：“何苦，我知道你對當初那件事兒有怨言，但現在咱別罵人，先解決問題好吧。”
說著，何慶拿出了一遝鈔票，放在了桌子上：“我妹子沒臉找你幫忙，這一萬塊是她請你看事兒的錢，不管事成與否，這錢都是你的。”
“還挺大方。”
我拍了拍一遝鈔票，笑著解釋道：“我不是罵人，我是問你，趙曉軍瘋了是不是他媽逼的？”
李癩子放下筷子，嘀咕道：“聽起來還是像罵人……”
無語的我將一萬現金遞了回去，說道：“這事兒你找別人吧，我管不了。”
“我不回來的時候望山村太平無事，我一回來就出亂子，這錢我要是收了，那還有好？那母老虎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啊！”
“這錢啊，我有命拿，沒命花，你打哪來，回哪去吧。”
見我拒絕，何慶連忙做出了解釋。
“小何苦，這事兒跟你真沒關係！”
“趙曉軍那個王八蛋，不知道在哪看了幾本破書！”
“這混賬學著書上倒鬥挖墳，是因為這個他才出事兒的！”
何慶將錢塞給了我，繼續說道：“這小王八犢子沒了兩天，我們以為他去哪撒野了呢！”
“就在中午的時候，他被狗牙村的村民給送了回來，那人進門就破口大罵，說趙曉軍挖了那戶人家的祖墳！”
“幾番詢問之下，那小畜生承認了此事，講明的原委，我們賠了錢以為相安無事了，誰曾想，這孩子突然間發起了瘋魔，眼下已經控製不住了！”
我翹起二郎腿，如同聽故事一樣笑了起來。
“你看吧，人在做，天在看，這報應說來就來。”
“可惜了，這筆賬算在了趙曉軍頭上，要是算在他媽頭上我心裏更解氣。”
我揮了揮手：“去找別人吧，我懶得摻和你家的事情。”
“哪還有人敢來啊，這十裏八鄉，就你最有本事。”
何慶又掏出了一遝鈔票，哀求道：“我自掏腰包，再出一萬！”
“兩萬啊，值得考慮……”
我掂量著量大鈔票，嘀咕道：“又給程然兒子攢夠了一個月的開銷……”
見我掂量著鈔票，何慶一把將我拽了起來：“小何苦，人命關天的事兒，趕緊去吧，不看別的，看這些錢的份兒上，你幫個忙。”
不得不說，何慶還是很會說話的，而且這老小子說到了點子上，這兩萬塊，我的確很在意。
起身之後，我並沒有挪動步伐，而是嚴肅的說道：“事成與否，這兩萬塊都是我的，如果看事兒比較麻煩，說不定我會另收費用。”
“除了這些，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兒。”
我一邊整理著背包，一邊說道：“老爺子在望山村待了這麽多年，他老人家對於這裏有很多感情。”
“我小的時候，有不少老人還活著，他們暗中給過爺爺錢，給過他米麵油，我看的書，也有不少來自於他們。”
“我何苦有好念好，有壞念壞，這些年來，我對望山村也算仁至義盡了，打今個開始，一碼歸一碼，看事兒可以，你們拿錢我辦事兒，但若是再整那些有的沒的，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何慶不再對我拉拉扯扯，他似乎被我認真的模樣給嚇到了。
見他不做聲，我走出了房門，說道：“慈母多敗兒不假，潑婦教育子女的方式更是差勁。”
“我讓趙曉軍多看點書，他看的是什麽破東西，自古以來，掘人祖墳都是十惡不赦的勾當，他怎麽敢的！”
何慶緊緊的跟著我，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這次過後，我一定讓那臭小子學一門正經手藝，他要是再不學好，我寧可打折他的狗腿，讓他在炕上躺一輩子！”
李癩子笑嘻嘻的湊上前來，打趣道：“你小子還好意思教育別人，你挖的祖墳，可比趙曉軍要多得多吧。”
我瞥了一眼李癩子，不悅道：“這能是一碼事兒嗎？”
“玩笑，玩笑。”
李癩子隻是呈口舌之快罷了，當初的事兒，他再清楚不過。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何慶家的二層小樓。
門前圍觀了不少村民，看見我的到來，他們很是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進入院子，我便聽到了趙曉軍嘶吼的聲音，隻見他左手拿著棍棒，右手拿著砍柴的斧子，此刻的他正在四處揮舞，口中更是罵罵咧咧個不停。
“都給我滾，我看誰敢過來，碰我一下，我弄死你們這群王八蛋！”
“來啊，你看我敢不敢殺人！”
趙曉軍的確瘋了，他雙目血紅，已經沒了理智。
而他的母親則是跪在地上，哭個沒完，不停的呼喚著趙曉軍的名字。
我走進院子，怒喝一聲。
“趙曉軍！”
“你他媽的在這發什麽瘋！”
趙曉軍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身體也隨著我的出現開始顫抖起來。
當啷一聲。
斧子不受控製的掉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人稱奇，所謂惡人自需惡人磨，似乎也就如此吧。
“滾，你給我滾！”
趙曉軍大吼一聲，隨之便要將斧子撿起來。
我眼疾手快，衝上前去就給了他一腳。
趙曉軍被我踹翻在地，我將他的腦袋死死的按了下去。
“何慶！”
我立刻吩咐道：“抓一隻大公雞過來！”
撲騰不已的公雞被遞到了我的手裏。
我撬開了趙曉軍的嘴，硬生生的將雞頭塞進了他的口中。
緊接著，我猛地拍了一下趙曉軍的後腦，隨著他的咬合，雞頭被齊刷刷的咬斷，雞血也流淌在了他的嘴裏。
之後，趙曉軍安分了不少，但我並沒有放開按住他的手掌。
“癩子。”
我繼續吩咐道：“給趙曉軍的衣服扒下來，看看他的尾椎部位。”
李癩子掀開了趙曉軍的衣服，看了一眼他便驚訝道：“這，這是胎記嗎？”
看見李癩子要觸碰趙曉軍的皮膚，我立刻嗬斥道：“別碰，這是屍毒！”
“我問你，是不是一條灰線！”
李癩子縮回手掌，連連點頭：“的確是一條灰線，已經有一掌長了。”
和我的猜測差不多，這趙曉軍之所以發瘋，的確是因為屍毒所致。
我看著何慶說道：“你過來按著他，千萬別放手。”
取締了我的位置之後，我開始觀察著趙曉軍背上的灰線。
灰線是屍氣入體，一掌的長度已經是很嚴重的情況了。
“真是作死。”
我抽出一把小刀，劃破了趙曉軍尾椎處的皮膚。
霎時間，一股黑色的血跡流淌出來，而且這鮮血還伴隨著腐臭的氣味兒。
緊接著，我拿起一道黃紙，鋪在了趙曉軍的背上，並且用力的擠壓著他的後背。
鮮血在觸碰到黃紙的時候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陣陣煙霧也隨之升起。
趙曉軍一邊哀嚎，一邊掙紮，他發出的聲音，比過年殺豬的叫聲好不到哪去。
“不想死就忍著點！”
“遭罪的還在後頭呢，屍氣要是無法拔除，你這條命也保不住！”
我立刻對李癩子吩咐道：“癩子，半桶糯米一桶水，供奉台的香爐底下有一包針，也幫我拿過來。”
癩子有些迷糊，不知所措的說道：“這也不過節，咱家哪有糯米啊。”
“再說了，木桶也沒這麽大號的啊！”
何慶人緣還是不錯的，聽我說的這幾樣東西後，有和他關係好的村民自發的就去籌備了。
李癩子匆匆忙忙的給我取來了那包針，拿起鋒利的針之後，我朝著趙曉軍幾個重要的穴位紮了下去。
原本普普通通縫補衣服的針此刻卻發揮出了大用途，隨著針尖的落下，趙曉軍尾椎骨的傷口處，猛地噴出了一大股黑血。
人多辦事的效率也快，新打造的木桶和兩袋子糯米很快就被送到了院子裏。
我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塊秤砣，綁在了趙曉軍的腳踝上，之後我又將三道祛屍符扔進了木桶中。
接下來撒米倒水一氣嗬成，眾人合力將趙曉軍也抬進了木桶裏。
剛進入木桶的一刹那，清水瞬間變黑，一團霧氣也順勢升騰。
趙曉軍哀嚎兩聲，便昏了過去，要不是何慶攙扶著他，這小子恐怕會淹死在木桶裏。
看了一眼木桶中的黑水，我淡定的說道：“換水吧，什麽時候裏麵的水不黑了，什麽時候也就差不多了。”
“估計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行，屍毒不是那麽好拔除的。”
聽到我說的話，何慶立刻張羅著換水換米，而我則是靠在一旁，做著短暫的休息。
柳大壯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耳旁，她凝重的問道：“是僵屍嗎？”
“不是。”
我搖了搖頭：“要是僵屍的話，他根本沒命回來，那玩意十分罕見不說，更是能鬧騰人，要真是的話，這十裏八鄉早就不太平了。”
“目前來看，是他挖的墳屍氣太重，導致了屍毒入體，可我最擔心的，不僅如此……”
還沒等我做出過多的解釋，何慶便湊了過來：“小何苦，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微微搖頭，謹慎的說道：“身體上的屍毒可以通過這種辦法拔除，遭罪是肯定的，也能讓他漲漲記性。”
“但招惹外鬼，人家哪能輕易的善罷甘休，挖墳絕戶這種事情，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饒恕的。”
柳大壯看了一眼木桶，繼續說道：“原來你在他腳踝綁上秤砣是穩固他的魂魄，從一進門，我就嗅到了濃重的屍氣，現在看來，散發如此強烈屍氣的鬼物也絕非善茬，這小子也真是倒黴，遇上了這麽一位難纏的主。”
我歎了口氣，無奈道：“挖墳倒鬥的禁忌有幾百條，原因就是絕戶事兒的報應，這混蛋不知深淺，人家要他命都隻能怪他活該！”
“先跟對方陪個錯吧，盡量別讓他糾纏趙曉軍。”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麽墳，能有這麽大的屍氣，怎麽看都不大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