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風清,將軍府


    當幾名武功高強的大內暗衛,帶著永熙帝在望舒閣的院中現身時。


    杜府望舒閣四麵八方的護衛和暗衛,頃刻間都提著刀劍衝了過來。


    “大膽!皇上在此,爾等還不快快見駕!”


    說完,暗衛亮出一個金色的令牌,護衛領隊認得這枚令牌。他連忙帶頭放下兵器,行跪拜大禮。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平身。”


    聞言,護衛領隊誠惶誠恐的起身退下,帶領一眾護衛守在院裏院外,進入了高級戒備狀態。


    而此時此刻的屋內,兩名嬤嬤正靜靜地守候在小月身旁。


    突然,一陣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打破了屋中的寧靜。


    她們警覺地抬起頭,目光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刹那間,兩人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隻見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那人正是當今的聖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兩位嬤嬤始料未及,驚恐萬分。


    她們的心髒仿佛瞬間停止了跳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伴隨著兩聲沉悶的“撲通”聲,兩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


    緊接著,便雙膝跪地,額頭緊緊貼著地麵,不敢有絲毫動彈。


    此刻的她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敬畏,以至於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隻能聽見牙齒打顫的咯咯聲,以及喉嚨裏發出的含糊不清的聲音。


    “皇,皇,……”


    永熙帝並未在意兩個嬤嬤的失態,他的視線徑直落在了那個醉眼朦朧的女子身上。


    看著小月那嬌憨可愛的模樣,他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緩緩走到佳人的身邊,然後柔聲說道:


    “你們先退下吧。”


    “是,是!”


    兩名嬤嬤行完禮,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和一眾婢女守在門外。


    永熙帝輕輕的抱起小月,此時的她應該是剛剛沐浴完。


    不僅一身的水汽,身上還穿著一套柔軟舒適的白色裙子,看款式竟不像大盛朝的服飾。


    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花露,身上不斷透出一股好聞的花香。


    酒醉三分醒,小月知道有人抱起了自己,而且是一名男子。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眼神迷離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總覺得他很眼熟。


    將小月抱到床榻邊之後,永熙帝坐在了榻上,與懷中的女子兩兩相望。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那塊軟蠶絲麵具。於是,他伸出手想將麵具摘下來。


    但那小塊麵具卻牢牢的粘在那裏,輕易摘不下來,便隻能作罷。


    聞到懷裏那股仿佛能攝人心魄一樣的馨香,他呼吸急促起來。


    這顆心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一道暗啞的聲音在小月的耳邊響起:


    “月兒,你知道我是誰嗎?”


    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他希望自己可以像一個普通男人那樣,擁有最真實最純粹的情感。


    小月捧著他的俊臉,非常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帶著醉意俏皮的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你是永熙皇帝。咦?你怎麽會在這裏?”


    永熙帝並沒有介意她的直率,握住她的柔夷,吻了又吻。溫柔的哄著她:


    “月兒,你叫我夫君,好不好?”


    雙眼迷離的小月,不滿的嘟起嘴。


    “皇上,你是皇上,你不是我的夫君。”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格在了那張嬌豔欲滴、宛如熟透櫻桃般誘人的小嘴上。


    那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麽秘密,又好似在誘惑著他去一探究竟。


    沒有絲毫猶豫,他緩緩低下頭,輕輕地靠近那張小嘴,然後猛地吻了上去。


    刹那間,一股電流傳遍全身,他開始盡情地探索著伊人的甜美。


    這個吻充滿了強烈的侵略性,猶如狂風驟雨般狂熱而激烈。


    他的雙唇緊緊貼合著她的,不斷吸吮、啃咬,似乎想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然而,就在這狂暴的親吻之間,偶爾也會流露出一絲溫柔,如春風拂麵,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尚存一絲理智的小月,心中明白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妥,但身體卻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


    她試圖從這個滾燙得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懷抱裏掙脫出來。


    可雙手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雙腿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每一次掙紮都隻是讓彼此貼得更緊,而那股熾熱的氣息,更是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鼻腔,令她的思維愈發混亂。


    永熙帝心髒怦怦直跳,咬著牙拚命克製住自己的欲望,在失控的邊緣溫柔的試探著小月的心意。


    漸漸地,小月隻覺得腦海之中像是有一團白色的濃霧彌漫開來。


    所有的思緒都被這團霧氣吞噬殆盡,最終變得一片空白。


    仿佛受到了一種無形力量的牽引一般,她那雙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纖纖玉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


    那雙玉手宛如春日裏剛剛綻放的嫩芽,嬌嫩而又柔軟,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輕輕地,她伸出雙臂,環抱住眼前那個寬厚結實的後背。


    那寬闊的背部給人一種無比安心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座能夠遮風擋雨的堅固堡壘。


    與此同時,從她那嬌豔欲滴的唇邊,溢出一聲聲如同天籟之音般清脆悅耳的嚶嚀。


    那聲音婉轉悠揚,猶如黃鶯出穀,又似夜鶯輕啼,充滿了無盡的柔情蜜意。


    這個溫柔而又甜蜜的擁抱,和那透著渴望的嚶嚀聲,對於永熙帝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鼓舞和默許。


    瞬間,他心中原本還殘留的最後一絲隱忍,徹底崩潰消散。


    隻見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漲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一般。


    激動的情緒使得他額頭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見,仿佛隨時都會掙脫皮膚的束縛蹦跳出來。


    緊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收緊雙臂。


    將懷中柔弱無骨、嬌柔似水的身軀,緊緊地拉入自己那強壯有力的懷抱之中。


    此時此刻,他的臂彎就像是一道鋼鐵鑄就的牢籠。


    將心愛的人兒牢牢地禁錮其中,再也不允許任何人將其奪走。


    他一邊瘋狂的掠奪親吻,一邊發出愉悅至極的喟歎:


    “月兒……啊……”


    此時此刻,望舒閣內燈火通明。奴仆們站在門口和廊下恭候主子傳喚。


    今夜,這已經是屋裏傳出的第三次吩咐,


    “抬水進來!”


    此刻,已經徹底酒醒的小月,不得不麵對這個擺在眼前的事實。


    永熙帝看到她眼中的懊悔,一雙鷹眸驟然一冷,動作粗暴的加深了親吻的力度。


    “皇上恕罪……”


    “叫夫君,我就饒了你!”


    “夫君!夫君!天快亮了,你應該去上早朝了!”


    “月兒不用憂心,我昨晚就已經遣人回去安排好了,今日免朝。我們繼續親親抱抱好不好……”


    小月紅著臉,怯怯的說道:


    “皇上,你我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的很正常,過後,我們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吧。”


    聽聞此言,永熙帝震驚的倒吸一口氣,世上竟然有這樣奔放的女子?他怒不可遏的狠狠親吻這個無情的女人。


    隻見他危險的眯起眼睛,咬牙切齒的問:


    “嗯?你說什麽?你敢不敢將方才那些話,再和夫君說一遍?”


    一行行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小月的臉上流下來,她梨花帶雨,渾身顫抖的求饒著:


    “不!夫君,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


    就在這一刹那間,小月那張嬌俏的麵龐之上,原本覆蓋著的那塊小小的蠶絲軟麵具。


    由於不斷流淌的淚水徹底地將其浸濕,終於失去粘性,緩緩地從臉頰滑落而下。


    隨著麵具的脫落,隱藏在其下的那片潔白如雪、晶瑩剔透的肌膚,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永熙帝的眼前。


    一直以來被誤以為是醜陋胎記的那一小片印記,竟然並不是胎記。


    實際上,那是一塊麵積較大的守宮砂。


    當小月從女孩變成女人,經曆了人生中這個重要的時刻之後。


    那神秘的守宮砂,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一般,悄悄的消散無蹤。


    隻留下那如羊脂白玉般無瑕的肌膚,散發著令人心醉神迷的光澤。


    此時,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永熙帝,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月兒,你好美!”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住那張精致絕倫的小臉,眼中滿是驚豔和傾慕之情。


    紗帳中百花齊放的香氣越來越濃烈,令人猶如置身於花海之中,不禁心醉神迷。


    永熙帝那雙深邃如淵潭般的眼眸之中,此刻正凝聚著一場即將爆發的驚天風暴。


    隻見他微微低頭,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花瓣,以深情一吻封住了眼前人的朱唇。


    就在這一刹那間,他整個人霸氣十足,仿佛化身為一頭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迅猛奔馳的獵豹。


    其身姿矯健,速度快若閃電,帶著一種無法阻擋的狂野氣息。


    那一對漆黑如墨、銳利似鷹的眸子,更是猶如兩道熾熱的火焰。


    懷中佳人的每一絲細微表情,每一瞬的美麗神態,都被他盡收眼底,絲毫不漏。


    永熙帝就這樣在望舒閣裏,與心愛之人共同度過了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美妙夜晚。


    他凝視著身旁沉沉睡去的人兒,那嬌美的麵容,是如此的動人。


    尤其在室內柔和的光線映照之下,更顯得如夢似幻,宛如仙子下凡。


    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醇厚的美酒,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而小月,則靜靜地依偎在那寬厚強壯的懷抱之中,感受著那份久違的溫暖與安全感。


    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風雨都已遠離,隻剩下這片寧靜祥和的港灣,讓她可以安心休憩。


    ……………


    大盛朝,帝都,某酒樓


    “主子,醒醒!主子!”


    杜府的管家心急如焚的看著宿醉未醒的自家主子——杜懷季。


    管家已經守了他幾個時辰,喊了他很多次,也沒有看見他要清醒過來的跡象。


    “不行!必須得弄醒主子!”


    於是,咬咬牙跺跺腳,吩咐小二:


    “端一盆冷水來!”


    冷水端過來之後,管家將浸濕的帕子直接放在主子的額頭上。


    這驟然的刺激,讓杜懷季如夢初醒,他發出一聲怒喝:


    “大膽!是誰如此放肆!”


    管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得都要哭了。


    “主子!快回府!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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