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手中的竹雞,強裝鎮定,恍若無事發生,“帶毛的獵物不要獸皮想拔毛的話,淋上幾遍滾燙的水,這樣就不會有拔不幹淨的絨毛,或者在野外打獵時,獵物的拔不掉的絨毛可以用火燎一遍。”講述越來越自如,舀了石鍋裏的滾水作為演示,火焰燎毛也細致的展示。


    淋燙後,小黑熊看著他哥輕鬆拔毛,也是將信將疑的伸爪拔毛,顯然還記得剛剛沒拔到毛的事。


    一獸爪下去,揪住了幾根顫顫巍巍的毛,並且全部拔了出來,張嘴露牙的笑開,嗚嗚聲連綿不絕。


    角野渾身的紅意漸消,一直認真的看著幼崽演示兩種方法,等到結束後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昨晚的竹雞肉塊和洞口掛著的竹雞沒有絨毛,原來是這樣做的。”


    他注意到幼崽收拾的獵物都是幹幹淨淨的,因此那些竹雞他還拿到河邊拔了好久的羽毛,最後細小的絨毛實在拔不下來。


    這樣簡單的方法他為什麽沒想到,明明帶毛的肉塊在烤熟後是幹淨的。


    白時處理完一部分絨毛,起身讓開了位置,“來,你來試試。”


    角野自在的接手,並絲毫未差的複刻了白時的全套動作,完全看不出一點生疏。


    白時教的很舒心,怪不得以前他老是挨罵。


    角野收拾完所有的絨毛,白時也準備好了包包子要用到的白麵和用具。


    小黑熊坐在地上啃包子,四爪快樂的晃著。


    白時在教,角野在學。


    教的仔細,學得認真。


    白時蒸出來的五六十個包子饅頭是剩下十來個,如果要送人,他們自己就沒了,這次合力又做了二十來個。


    白時做的準備拿去送人,總是摳摳搜搜的不好。


    他心中暗算,獸崽送一個,成年獸送兩個,眼前的祭司就不必送了,他做出來的讓他帶回去,熊河阿叔也除掉,一共八個,還能剩下近二十個包子。


    讓他想想,是留著晚上吃還是給采集隊的幼崽一人分一個?


    白時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到獸崽喊:“哥,包子熟了!”


    這活他熟,剛剛才學的。


    白時被他那自詡機靈的樣子逗笑了,用手肘碰碰他的鼻頭,“我們烏時小獸崽怎麽這麽聰明啊!”


    烏時小獸崽鼻頭癢癢的,不躲不避的乖乖站著由哥哥觸碰。


    角野在旁邊靜靜看著,唇角舒展,眉眼含笑。


    鬧完了,掀開幾張由茅草串連的大葉子鍋蓋,藤墊上的包子鼓脹鬆軟,果真如烏時小獸崽說的,熟了。


    用筷子夾出,白時順道教了如何使用筷子,角野試了幾次才勉強夾起,完全就是初學者的模樣。


    看角野學得這樣艱難的樣子,倒是讓白時想到做肉餅的那個晚上,當時他忙著打蛋液,大祭司接過了他手中的筷子,使的沒有一點別扭,以至於他完全沒察覺出一絲違和。


    當時沒發現異常,現在想來才發覺大祭司果然不愧是大祭司。


    白時心裏感歎著,眼睛還時刻關注周圍。


    鍋裏的包子都撿到盆裏,角野自覺的換上生包子。


    兩盆包子有著明顯的區別。白時捏的包子大小勻稱,外皮光滑;角野捏的包子大小不均,有些肉粒粘在了外皮上,沒包好漏出了粉條。


    角野臊的不行,臉色也變紅了,感覺連呼出的氣都是紅燙的。


    獸崽明智的沒說話,白時則是拿了其中一個掰開,抓了半塊嚐了味道,語氣淡然的說道:“沒事,第一次做都是這樣的,味道和我做出來沒有差別。”


    角野的餡料是他自己調的,包子的味道真的不錯,至於形狀這是最開始包的幾個,出現這樣的情況很正常。


    角野知道幼崽的好心,雖然還是有些羞澀,但是周身的惱意已經化開了。


    乖巧可愛的幼崽不嫌棄的吃著他做的包子,細長分明的手指還拿著半塊格外潦草的,肉粒、粉條都裸露在外。角野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覺得那個包子格外刺眼,“後麵做的比這幾個好,這個幼崽就別吃了。”


    這種別扭的話,白時不以為意,“真的還不錯,你自己嚐嚐。”說著還將剩下的半塊遞給了他。


    角野咬了一口,確實不算難吃。


    這下他才真的放心了,不惱不氣了。


    小黑熊此時才開始撒歡,嗚嗚叫著哥哥好厲害。


    他今天吃的太多,白時不讓他再吃了,這並不耽誤他讚美他哥。


    剩下的包子也一鍋一鍋的出爐,角野做的包子果然越來越好,甚至最後幾個蒸出來跟白時做的別無二致。


    這幾鍋包子花費不少時間,盡管部落的大事都有其他獸撐著,角野也必須得去看看。


    白時正好不想出門,就讓角野幫著送過去。


    重石首領一家,熊河阿叔一家再加上大祭司。


    他的包子足夠,角野做好的包子隻拿走了醜的幾個,剩下的都留給了他。


    角野走後,白時數著還有二十多個包子。


    他有些犯難,給采集隊幼崽的包子是明天給還是現在去,可是他也不知道他們的山洞在哪座山哪個洞。


    口中不自覺的喃喃出聲,突然小黑熊抱著他的腿仰頭看著他,興奮地說:“哥哥,我可以找到熊泥哥哥。”


    白時將他抱到懷裏,平視著他的眼睛,好奇的追問:“部落的幼崽不是不愛帶著獸崽玩嗎,你是怎麽和你熊泥哥哥玩到一起的?”


    他很高興的回答,“熊泥哥哥不帶我玩,隻是熊泥哥哥每次都在我洗泥果的時候從河邊的空心樹林回來,看到我都會給我一個竹筍,就是每次都被其他獸崽分掉了,哥哥沒有吃到。”語氣漸漸低落,看得出來哥哥在他心裏是最重要的。


    白時鼻頭一酸,“沒事,山洞裏有很多,哥哥和小烏時想吃了就一起去摘,和小夥伴們分著吃了也是很開心的事。”


    哄得獸崽露出笑臉,迅速轉移話題,“那你去找熊泥哥哥好不好?找到了就讓他帶著采集隊的其他幼崽一起來我們的山洞,他們采集的時候幫了哥哥,哥哥做了包子,想分給他們吃。”


    聽到他們還幫了哥哥,最愛哥哥的烏時非常篤定的說道:“哥哥,我肯定能找到熊泥哥哥。”


    說完,就掙紮著從懷裏下來,搗騰著四條小短腿俯身衝下山。


    這幾天吃的好,葷素搭配著,小黑熊身上的毛發都有了光澤,在山洞裏不覺得,陽光下顯得順滑閃耀。


    看著小黑熊的毛發,白時應景的想起一件事,他該找找能清潔的皂角或者無患子一類的植株了,身上用水衝衝他能忍,可是用清水洗頭發總感覺洗不幹淨。


    這頭發他不敢剪,獸型身上禿點沒啥,要是頭頂和屁股禿了他要怎麽見人。


    隨後他又聯想到了造紙的事,再柔軟的樹葉子都有點剌屁股。


    他還是控製自己少想些吧,不然知道卻得不到的滋味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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