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餅晾涼了,崽子們不肯吃,讓白時先吃,給他們留一點點就好。


    白時既無奈又感動,崽子們乖乖站在範圍外流口水,他怎麽吃得下去。


    好在兩塊石板同時開工,一次能放下七塊肉餅,也就煎了七八次吧。


    直接拿木桶裝的,裝了大半。


    實在是白時揉的麵太多了,到最後肉沒了,油也不太夠,調了點菜餡又滅了明火才艱難的攤完了餅。


    幼崽們在等待的過程中喝了幾次水,吞咽口水、流口水太多了,喉嚨發渴。


    再想吃他們也沒踏進過範圍,忽略他們那有些瘮人的目光,白時對這群幼崽越發喜歡憐愛。


    烏時小獸崽的筍包吃完了,也是眼巴巴的看著。


    白時摸著不燙手了,趕緊分肉餅,“都涼了,肉餅可以吃了。”


    采集隊一共七個幼崽,一人分兩塊,又給了烤熟的泥果。


    等待的時間太長了,根本克製不住的隻咬一點。


    外酥裏嫩,鹹香可口。


    雖然皮不薄餡不多,但是肥肉多,酥脆的外皮裹著油水浸透的肉餡和軟糯的內裏,滿口為香。


    巴掌大的餅子,一口就咬掉半塊。


    好吃到無法細細品嚐就吞咽下肚,不由自主的吃下另外一半。


    手中隻剩下一個肉餅時,荒牙極力忍住,開口問道:“白時哥哥,你明天還做肉餅嗎?我拿肉塊和你換。”部落分的肉塊隻能換兩個他也願意。


    白時溫溫柔柔的拒絕:“明天還不知道。”明天他估計會做饅頭包子的吧。


    “那你要快點知道哦。”幼崽當真了。


    兩塊肉餅吃完了,崽崽們正在舔爪爪,絮雲阿姆來時剛好撞見這一幕,洞口站著探頭問道:“白時,你洞裏的味道好香,你烤肉吃了嗎?”


    白時抱著木桶迎上去,遞出兩個肉餅,“絮雲阿姆,不是烤肉,我做了肉餅。”


    “肉餅?”絮雲阿姆拿著看了看,又湊近聳鼻嗅聞,“好香,就是我剛剛嗅到的香味。”


    被這香味誘到口齒生津,毫不推拒的嚐了一個,“好吃,比甜甜的樹果還要好吃。”剩下那個又還回木桶裏。


    以白時對絮雲阿姆的了解,她肯定會不談這事,所以白時隻能先開口,“絮雲阿姆,我找到一種能吃的食物,肉餅就是用它做出來的。”


    他的想法是和部落交換,而不是和個人交換,原本是功利的算計,說著說著他發自內心的覺得開心。


    她大聲的帶有質疑性的重複,“新的食物?泥果、樹果、還是野菜?”絮雲阿姆的反應比他想的還要震驚和焦急。


    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像是想到了答案,瞪大眼睛興奮的確認,“是你這兩天編藤筐的藤條的泥果?”她還以為幼崽隻是在玩呢,如果真的是藤根的話,部落狩獵範圍附近多的是。


    白時徹底綻開最大的笑容,“對,就是用藤根做的。”


    看到絮雲阿姆這樣興奮,他內心抑製不住的開心,幼崽們也開心。


    在場的每頭獸都很開心。


    很像是慶祝新事物誕生的狂歡,又更像是找到通往美好世界方向的喜悅。


    絮雲阿姆腦袋裏把長過藤條的地方都想了一遍,確認很多並且都是一大塊,心裏的興奮隨著她的記憶達到頂峰。


    稍微平複一點,就忍不住為白時盤算,“等晚上首領狩獵回來,告訴首領,部落會用東西和你交換的。”


    想到藤筐交換的肉塊,立刻嚴肅的告誡:“別又直接教給我們,留著換獵物、鹽石、獸皮,沒有這些,你的獸型不會像你熊河阿叔那樣凶猛巨大,你和你弟弟甚至活不過冬季。”


    其實也沒有她說的那麽嚴重,有他們和部落在,怎麽著也不會讓兩個小崽子餓死。


    一男一女兩個亞獸人提著藤筐,裝著藤條,從山上下來,女獸人見著就問:“白時幼崽,絮雲隊長,你們在聊什麽,你們嗅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沒?是帶著烤肉的香味,好像越來越重了。”


    “阿姆,是我做的肉餅。”白時遞出去兩塊。


    倆獸知道了香味來源,即便香味誘獸,也仍是雙手握著,一點都沒要接的意思,男性亞獸人更是直接開口拒絕:“你自己留著些,還在成長期的幼崽哪用操心我們這些成年獸的。”


    女獸人也順著話接:“就是,光是部落發的肉塊是吃不飽的,白時幼崽自己吃,成長期可是經過雪季和雨季的。”


    獸世的一個輪回沒有分誰是頭誰是尾,當然更多的是獸人還沒有這樣的思考。


    總覺得白時幼崽這幾個字有些電人,電的人心軟。


    “雨季還沒到,白時幼崽要把肚子吃的鼓鼓的。”女獸人從藤筐裏拿出兩塊泛白的泥塊,“這是我們準備換藤筐的鹽石。”


    白時不敢接,“阿姆,這也太大了,肉塊換不了這麽大的鹽石。”兩個拳頭大的鹽石,三塊肉塊都換不來。


    野獸每年都會產崽下蛋,繁衍迅速,能守住鹽石的青木大部落並不缺普通的肉塊,想要換到更多的鹽通常是用漂亮軟和的獸皮、新的工具以及能儲存更久的食物和鮮嫩的肉塊交換。


    “白時幼崽,阿姆給了就拿著,哪能真欺負你個幼崽。”女性亞獸人強硬的把鹽石給塞過來,不然他倆怎麽會特意來早。


    白時隻能騰出一隻手接住,再不接他的獸裙要當眾滑落了。他才來到這個世界,才吃上了幾頓飽飯,才睡了幾天安穩覺,他暫時還不想搬到另外一個星球上去。


    說起來他還是按照原主那樣圍著獸皮裙,掛著尷尬的空檔,他不敢低頭看自己也不敢看別人。盡管他已經很小心了,但是總會有一些針眼無意間長出來。


    絮雲阿姆靜靜看著他們拉扯。她接下是因為幼崽和她親近,不想讓幼崽傷心,她可以隨時送食物補貼回來。


    至於其他成年的獸,是不管怎樣也不會搶幼崽的食物。


    在獸人的認知裏食物是神聖的,隻能交換,不能搶奪。


    這也是白時做出的食物明明吸引了很多獸人,但是至今沒有一個成年獸人向他討要和詢問做法。


    白時微微臉紅,一獸硬塞了個肉餅:“阿姆,你們吃餅。”


    這種場景白時沒遇到過,別人不搶他就不錯了,很少遇到像這樣的回報,他這種沒皮沒臉的人...獸都要發自內心真誠的感歎一句:獸真是實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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