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們沒出手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麽,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她們聊得太過投入,飯菜都好了,也沒見她們下去,顧溪雲就找了上來。


    進門前,他還敲了敲門。


    兩人聽到敲門,便同時往門口看了過去。


    顧溪雲單手插兜站在那裏,那健碩挺拔的身軀仿佛雕塑般,散發著不可抗拒的魅力,令人著迷。


    “飯菜已經好了,想聊吃完再聊吧。”


    許清藍哦了一聲,隨即就拉著都雨竹下了樓。


    都雨竹本想跟許清藍坐在一起,但在都柏林的一個眼神下,她最終還是乖乖的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下。


    剛坐下,她就感受到了許清藍略帶揶揄的目光,她權當什麽都沒看見。


    都柏林隨即給她夾了一塊小炒肉:“嚐嚐看,今天的沒放薑。”


    都雨竹哦了一聲,隨即放在嘴裏,味道確實比放薑的好吃多了。


    都柏林一直看到她吃了下去,才出聲問道:“怎麽樣?”


    都雨竹點頭:“很好吃。”


    都柏林嗯了一聲:“那以後就都不放薑。”


    這一秒鍾,許清藍終於體會到現場嗑cp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情了。


    顧溪雲見她一直盯著對麵的都雨竹和都柏林看,也沒動筷,就加了塊小酥肉放進了她的碗裏。


    “別光顧著看熱鬧,趕緊吃東西,不然涼了該不好吃了。”


    許清藍哦了一聲,便收回放在對麵的目光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都雨竹突然出聲說道:“溪雲哥,你的莊園別墅為什麽叫做公主灣?”


    剛剛進來的時候,都雨竹就看到了這個名字,隻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他,現在終於被她逮到了機會,她當然要問了。


    顧溪雲說:“就是字麵的意思,給公主的港灣。”


    都雨竹哦了一聲,把尾音拖得老長:“那不知道這個幸運的‘公主’是誰啊?”


    顧溪雲怎麽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於是笑著說道:“還能有誰?你的好閨蜜唄。”


    都雨竹感覺自己扳回了一程,便回敬了許清藍一個揶揄的眼神。


    許清藍便低下頭,臉差點埋進碗裏。


    一頓飯,兩人吃的勾心鬥角的,吃完,兩人就癱在了沙發上。


    許清藍癱著癱著,突然吧唧了一下嘴,隨即轉頭看向身邊的都雨竹:“雨竹,想不想吃水果?”


    都雨竹點點頭:“想吃。”


    許清藍說:“想吃什麽,我去弄。”


    都雨竹說:“什麽都行,隻要是水果就行。”


    “好。”


    說著,許清藍就要站起身往廚房走,可她剛站起來,就看到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


    “我去吧。”


    說完,顧溪雲就起身去了廚房。


    顧溪雲的這個舉動,瞬間又引來了都雨竹揶揄的眼神,許清藍受不了,忍不住推了她一下。


    可她這一下沒有控製好力度,直接把人推到了都柏林的身上。


    都柏林正在低頭看手機,在人過來的時候,他幾乎下意識的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沒讓她從沙發上摔下去。


    許清藍嚇了一跳:“沒事吧,雨竹。”


    都雨竹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說:“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許清藍抿了抿唇,回了一個賤嗖嗖的眼神。


    好像在說:“就你哥這肩寬窄腰高大結實挺拔如鬆, 每一寸肌肉都像雕刻師精心雕刻出的藝術品一樣的好身材,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焦點所在的男人,是多少少女的夢中人,你可別得了便宜又賣乖哈!”


    都雨竹不甘示弱,隨即出聲問洗完水果走回來的顧溪雲道:“溪雲哥,今晚算不算溫居了啊?”


    雖然不知道別的地方的習俗如何,但在帝都,“溫居”這詞隻有婚後朋友們來暖房的時候才能說,都雨竹這話說的好像她和顧溪雲結婚了一樣。


    顧溪雲聽後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並沒有捕捉到都雨竹這句話中的敏感詞。


    “當然算了。”


    都雨竹聽到顧溪雲的答案,又衝許清藍挑了挑眉,十足的挑釁意味。


    都柏林看著她倆像個小孩子似的鬥來鬥去的,忍不住笑了一聲。


    隨即伸手寵溺的揉了揉都雨竹的頭說:“已經不早了,咱倆是不是得走了?”


    都雨竹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鍾了,他們確實該走了。


    許清藍趕緊說:“不是說要吃水果嗎?”


    都柏林隨即站起身拉起都雨竹說:“不用了,回家再吃吧,家裏什麽水果都有。”


    都雨竹也跟著點頭說:“對家裏什麽都有,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


    說完,就急吼吼的拉著都柏林往門口走去,完全不給許清藍回擊的機會。


    兩人走出去後,才發現外麵下雪了。


    都雨竹忍不住把手伸到半空中接了幾片雪,隨即說道:“又下雪了啊。”


    都雨竹就生在冬天,所以特別喜歡雪,而現在,她卻因為都柏林,不再喜歡雪了。


    因為他未婚妻的名字裏,有一個雪字。


    都柏林嗯了一聲,隨即就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今晚零下2度,你才穿這麽一點,想凍死自己。”


    之前的每個冬天,她都是這麽過來的,但過了二十五歲之後,她明顯感覺自己沒有以前抗凍了,所以當他的外套披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整個人瞬間暖得好像置身了熱帶。


    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都柏林隨即擁住她往車旁走去。


    而這一幕,全都被站在落地窗前的許清藍給拍了下來。


    都雨竹是走到半路時,才看到許清藍給她發過來的微信照片的。


    她點開看了一眼,照片中的都柏林和她,在漫天紛飛的大雪中,肩並著肩走向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子。


    光是看這照片的氛圍,真的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真的能走到白頭一樣。


    所以那句“人隻是活幾個瞬間”的話的含金量還在不斷地上升。


    不知道是不是她和許清藍之間獨有的默契,就在這時,許清藍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這幾張照片能不能被稱為你和柏林哥的人生照片。”


    都雨竹回得很快。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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