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深刻的認識到,任何關係長久維持下去的前提都是勢均力敵。


    無論是實力還是內核。


    唯有不斷地提升自己、修煉自己,不再將幸福寄托在他人的身上,才是通往成功的關鍵。


    見軟的不行,許清藍幹脆來硬的。


    她走到他麵前,用最委屈的表情,說著最硬的話,“那你到底喝不喝嘛?不喝我就倒掉!以後你永遠都別想喝,我給誰做都不給你做……”


    沒等她說完,顧溪雲就給了答案。


    “喝!”


    許清藍露出得逞後傲嬌的小表情:“這還差不多!”


    很快,她就把粥煮好了,他沒用她端,而是自己端出去的。


    兩人坐下後,許清藍就雙手托腮看著他說:“你嚐嚐看好不好喝,之前給周旻行弄他都說好喝的……”


    “周旻行”這三個字又成功的讓顧溪雲破了大防。


    他用湯匙攪拌著米粥,動作很輕,有種漫不經心的魅力,但一些細微的表情又能讓人看出來他很不爽。


    “既然你對你前夫那麽念念不忘,不如你繼續回去給他當保姆好了,我看你還挺喜歡給人當保姆的!”


    都吃過檸檬吧?許清藍覺得現在的顧溪雲就和檸檬一樣酸。


    “哼,不喝就拉倒!”


    她走過去,就要把他的碗搶過來,卻被他快一步給拿走了。


    許清藍還要繼續搶,就被男人攔腰抱到了腿上。


    她太白了,那雙白皙纖細的雙腿,在男人黑色西褲的映襯下顯得更白更欲了。


    簡直就是網上說的“腿玩年”係列。


    許清藍還想伸手搶粥碗,男人卻突然把頭埋進了她的頸窩,滾燙的氣息盡數落在了她的肩窩處,她瞬間就不會動了。


    “乖bb,別鬧了,我胃疼。”


    許清藍惡狠狠的說:“活該!”


    雖然嘴上說得比誰都狠,但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終究還是沒忍住。


    “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麽?我又不是藥,你趕緊喝啊,喝完好吃藥!”


    顧溪雲唔了聲,就直接拿起粥碗喝了一大口。


    還真的挺好喝,又甜又軟糯。


    許清藍忍不住問:“好喝嗎?”


    周旻行說過好喝,他就偏偏不說。


    “白粥有什麽好喝的?”


    許清藍伸手捅了一下他的胃:“怎麽不疼死你!”


    顧溪雲被捅的悶哼了一聲,倒不是疼,而是他腹部那比較敏感。


    “色”從膽邊生,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許清藍製止了兩下沒能成功,便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頂在了他汗濕的額頭上。


    “趕緊喝粥,再動歪心思你就被徹底pass了。”


    顧溪雲非常配合的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之後就專心喝起了粥。


    其實看顧溪雲吃飯是一種享受,他吃東西很優雅,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猶如一首無言的詩,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如果連霧野在旁邊的話,他肯定會賤賤的說一句:“顧溪雲每天兩眼一睜不是釣老婆,就是在吃醋!這輩子活得也是夠艱難憋屈的了!”


    喝完粥,顧溪雲把胃藥吞了下去。


    不知道是粥起了作用,還是心理作用,藥一吃下去胃就不怎麽疼了。


    他的體溫很燙,整個人感覺很潮濕,待在他的懷裏就像蒸桑拿一樣。


    於是她不舒服的扭了扭:“你怎麽還不去片場啊?”


    顧溪雲慢條斯理的說:“胃疼,就讓葉哥把我的戲份往後串了。”


    許清藍哦了一樣,還沒說話,就聽見男人又說了一句:“有點困,我想去睡一覺。”


    許清藍點頭:“你去吧。”


    “那餐桌怎麽辦?”


    “我收拾就行。”


    顧溪雲唔了一聲,隨即就放開她站起身走了。


    許清藍還以為他會回自己家睡呢,等她收拾完餐桌一看,他居然在自己臥室睡的。


    他睡得很熟,呼吸很均勻,她躡手躡腳的幫他把窗簾拉上後,就去客廳看劇本去了。


    這邊一室溫暖,而周旻行卻在經曆著人生的至暗時刻。


    昨晚許清藍上了顧溪雲的車後,他忍著小腿上的疼痛追了很遠,最後還是沒追上,倒在了路邊。


    之後他就乘車回了周家老宅,卻被管家告知袁詠珊去港城出差了,要明天一早才能回來。


    他索性就沒走,而是在周家大門口足足守了一晚上。


    上午九點,袁詠珊的專屬座駕緩緩的從山下行駛上來,周旻行站在路的中央,直接逼停了袁詠珊的車子。


    袁詠珊當然知道他為什麽而來,估計是那小丫頭找他告狀了,目的無非就是離間他們母子感情。


    隻不過她的那點小九九還算計不過她。


    周旻行站在車前,做著攔車的動作說:“媽,我想跟您談談。”


    袁詠珊沒下車,見周旻行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眉頭瞬間皺得老高。


    “你的腿怎麽回事兒?”


    周旻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磕了一下。”


    袁詠珊也沒深究,因為她知道他根本不會跟自己說實話。


    “找我什麽事兒?”


    周旻行知道母親從小將他和姐姐拉扯大不容易,他感恩敬重,但也厭煩她的親情綁架和控製。


    可為了不讓她傷心,他隻能一次次妥協,一次次遷就,但這樣做非但沒有讓她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她根本沒把他當兒子看,而是把他當成了她的一個傀儡。


    她讓他往東,他就得往東,她讓他往西,他就得往西。


    “您為什麽要那麽做?”


    周旻行的眼睛很紅,眼周發青,一看就昨晚一夜沒睡,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不堪,真是出息的很啊!


    袁詠珊慣例裝傻:“什麽?”


    周旻行也沒再拐彎抹角:“您為什麽要找到許家去?還把許奶奶惹得腦出血進了醫院?您就不怕許清藍把離婚消息散播出去,讓您兒子多年的努力和經營都付之一炬嗎?”


    袁詠珊嗤之以鼻:“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麽傻?那麽重感情?她就是嚇唬你而已,幾十億和一無所有,她當然會選擇幾十億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她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就你傻傻的信她說的話,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怎麽可能被她分去一半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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