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阮流熒就衝進了他的懷裏,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


    “honey,外麵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我好害怕啊!”


    時間不湊巧,敲鍾上市的這兩天正遇上港城台風過境,港城天文台甚至在晚上八點掛出了八號風球。


    八號風球一掛,意味著全港要停課、雇員可放假,以及交通工具可能會限度運營,再嚴重點,銀行可能會暫停營業,馬會取消賽事,港交所全日停市……


    晚上應酬吃飯的時候,有個港城的老板還調侃說:“八號風球一掛,全港城都要進入歇菜狀態啦。”


    周旻行身上有種潮濕雨水的味道,和他的情緒一樣陰暗、不明朗。


    幾乎是瞬間,阮流熒就感覺到他在不開心:“怎麽了,honey?台風會影響上市嗎?”


    周旻行推開她:“還不確定,要看看八號風球預警什麽時候結束。”


    阮流熒哦了一聲,還沒等說話,周旻行就下了逐客令:“我剛剛淋了雨,想去洗個熱水澡,你要沒什麽事情,就回房間休息吧。”


    阮流熒深知矜持的那套對他不好使。


    也不知道許清藍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他對外麵的女人竟然沒有一絲那方麵的歪心思,抱一下、接個吻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出軌”了。


    這也是秋姐冒險弄藥,讓她趕緊爬床的原因。


    她猜測周旻行可能有什麽心理障礙,或是不為人知的隱疾,如果不趕緊把他拿下,到時候他萬一迷途知返,回去找許清藍,兩人說不定很容易就重歸於好了。


    阮流熒原本不想這樣,秋姐卻說不要以為自己給他生過兩個孩子,就有恃無恐了。


    那已經是五年前了,誰知道五年前他和許清藍是不是在一起的狀態,如果兩人正好是分手期間,那他的行為就無可指摘。


    況且孩子還是她偷偷生下來的,跟周旻行沒有任何關係。


    總之,要想把這個男人徹底拴住、據為己有,就要增加他的負罪感、和愧疚心理,讓他永遠無法好好回頭求原諒,這樣才能徹底拆散他們。


    秋姐還說,底牌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能亮,亮的時候,就是她名正言順嫁進周家,成為周旻行的太太,成為兩個孩子媽媽的時候。


    算了,不管了,秋姐總不會害她就是了!


    她再次走上前,舉起那雙纖白的藕臂,攬住了麵前男人的脖子。


    “honey,為什麽你每次都要趕我走?讓我陪你不好嗎?”


    周旻行伸手扯開了她的手臂,臉色一瞬就難看到了極致:“我很累了,你聽不懂話嗎?”


    她咬著唇瓣,濕漉漉的眼睛有些委屈:“那你頭疼不疼,honey?我去給你弄杯蘇打水再走呢?”


    估計是喝了酒的緣故,低頭睥著她的周旻行,喉結微不可查地滑動了一下。


    雖然知道那味道不怎麽樣,但聊勝於無。


    “好,做完就放桌子上就行了。”


    說完,周旻行就扯開領帶,頭也沒回的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從外麵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他精瘦挺拔的身體輪廓,她癡迷的看了一會兒,才去做蘇打水。


    出來的時候,阮流熒已經把蘇打水做好了,放在了桌子上,而她的人也沒走。


    阮流熒走到他身邊,絞著手說:“我、我想看著你喝完再走。”


    他拿起杯子,大灌了兩口,衝她挑眉:“可以了嗎?”


    阮流熒看著他的喉結滾動,直至把水全部都咽了下去,才點點頭:“那、那我先回去了。”


    阮流熒回到房間後,就有些坐立難安。


    她掐算著時間,覺得藥效差不多已經發揮到頂峰了,就找工作人員幫忙開了周旻行房間的門。


    她進去的時候,周旻行像五年前那樣正捂著頭在床上打滾。


    夜晚的霓虹燈影透過紗簾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軀映襯得更加高大而威猛。


    看見她的那瞬間,他的麵孔刹那猙獰起來,額頭青筋暴起,一把將她扯到身前。


    “你在水裏下了東西是不是?”


    她跟秋姐都是預估的第二天早上起來,被周旻行發現她下藥的事情,沒想到他這麽能忍,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克製住不碰她。


    阮流熒咬著唇瓣,蓄在眼中的淚水,搖搖欲墜,顯然被嚇得不輕。


    “我……”


    “你就那麽喜歡被男人糟踐?”


    他的眼神好像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從五年前她就意識到他被女人深深的傷過,她之前一直以為是被許清藍傷的,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他又把女人扯近了一點,幽深的眸子凝視著她,能看到欲望和理智在裏麵瘋狂的碰撞交織。


    “說話!”


    阮流熒已經被嚇得說不出來話了,但她也知道,已經做到這一步了,絕不能功虧一簣。


    於是她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吻上了他燙人的嘴唇。


    周旻行的意誌已經到了極限,額上的汗珠順著眉眼不斷滑落,阮流熒在他的唇上嚐到了汗液鹹鹹的味道。


    周旻行偏過頭,無力的推開了人:“賤人!別碰我!”


    阮流熒看著他,覺得他從頭到腳,就連褲腿都是照著她夢境裏最愛慕的男人的樣子飄的。


    她伸手捧住他的臉,再次吻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他此時的眼神,有種一個人獨自站在大雪紛飛中的孤獨清冷,卻又是那麽的吸引她。


    周旻行還要把人推開,阮流熒卻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身體:“別再推開我了,求求你,周旻行。”


    她的聲音軟軟的,聽著可憐極了。


    他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人突然就變成了許清藍,那麽漂亮,那麽惹人憐愛。


    “清藍……”


    他開始回吻,卻並不是因為他受不了藥物的摧殘,而是因為他把她認成了許清藍。


    阮流熒身體僵了一下,雖然滿眼是淚,卻還是默許他把自己當成了替身,因為隻有這樣他才願意碰她。


    這是多麽殘酷又痛的領悟啊!


    “清藍,別哭,乖……”


    之後是沒完沒了的親吻,沒完沒了的肢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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