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兩道狼狽的身影在快速穿梭著,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過了許久他們終於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山澗處,停了下來。


    “師妹,把我丟這裏吧。你自己跑還有一線生機。我在這裏等著,布下困陣,還能拖延他們幾日。”


    少女抓著青年的手,目光堅定:“不,一起走。師兄是我們宗門的第一天驕,如果師兄你走了,我們宗門的前路也就斷了。真的那樣了,還不如我陪師兄一程。”


    “你,唉。走吧,聽天由命吧。”


    青年自知這個師妹固執,說不動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


    青年叫王瑞,是玄門宗內門弟子。少女則是叫姚夢婷,同樣是玄門宗弟子。


    兩人師從一位內門長老,算得上是比較優秀的弟子了。


    前些天他們出來曆練,遇到了一處寶地奪得了件法寶。也正因此他們遭了暗算,險些喪命。


    王瑞是築基境後期,實力強悍。可惜他中了毒,然後又被偷襲了。


    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受傷不嚴重,但是實際上身體內部虧空的很嚴重,毒素也已經滲入五髒六腑。


    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卻也無可奈何。


    有機會的話,他隻想把師妹送回去,讓她躲過一劫。也算是自己給師傅的一個交代了……


    兩人放慢了腳步,邊走邊調息。距離宗門山門尚有十幾日的路程,隻有到了宗門才算安全。


    長時間的奔波,他們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自然隻能放緩腳步了。


    兩人步行了一段路,隨即相視一眼。


    “前麵似乎有個陣法籠罩了一片區域,可能是散修的洞府。想來再怎麽說,也得給我們玄門宗一點麵子才是。”


    “嗯,去看看吧。”


    沒過多久他們就見到了那所謂的“洞府”,他們眼神中露出驚訝之色。


    雖然這一片地方比較偏僻,但是也是他們宗門的管轄地。


    隻有有了宗門的許可才能建這種山莊或者集市之類的東西,不然就是駁了他們宗門的麵子。


    按照宗門的規矩,私人恩怨不得牽扯宗門。


    但是眼前這個山莊沒有宗門的許可,是違規的。自然也不存在牽扯宗門的問題,這麽一來倒是讓他們倆人看到了些許希望。


    “我們去拜訪一下吧,這事可能還有轉機。”


    步入門戶,他們看到的隻是一棟別致的房子。


    房子後麵則是圍牆圍成的小院。


    “像是個商戶。這陣法也隻是警示和聚靈的效果,進去看看吧,沒什麽危險才是。”


    他們敲了敲門,房門就自動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撐著下巴看著書的矮個青年,黑發,藍襯衫。


    那服飾他們從未見過,但是看見此人兩人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種畏懼感。


    本能提醒著他們,這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青年沒看他們,淡淡開口道:“兩位客人到訪,可有所求?本店,丹器陣一應俱全,還有頂級的醫師。”


    姚夢婷聽見“醫師”兩字眼前一亮,急忙開口:“我的師兄中了毒,不知可否醫治?”


    青年沉默了一會,這讓她不由內心失落了幾分。


    不過隨即他說的話卻是讓人愕然。


    “我們是開店的,先談好了價碼才能做事。”


    “呃,不知解毒療傷的話,我們需要付出什麽?”


    王瑞若有所思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似乎有了決斷。


    他從儲物袋內取出了一把長劍,將其遞上。


    “這把寶劍可夠?”


    青年敲了敲桌子,一道靈光閃過那寶劍。


    片刻之後,他才開口。


    “夠是夠了,不過我們不收成品法器。你可將其作為抵押,日後贖回。”


    王瑞一驚,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說。


    要知道,就是因為這把寶劍,他才落得如此下場的。


    “不知這劍可抵幾何?”


    “500下品靈石。解毒100,療傷丹藥230。餘下的靈石你可以換些其他的東西,我們不找零。”


    聽見這價格,他的心在滴血啊。他累死累活一年也就掙十幾個靈石,有時候還得拚著命去賺錢。這把寶劍值500靈石,是差不多是4品寶物的價格了。


    可是他們這解毒要100靈石,療傷的丹藥要230靈石,這不是在搶劫嗎?擺明了不給他贖回去的機會啊。


    一旁的姚夢婷瞪大了眼睛:“這麽貴?你們這是乘火打劫嗎?”


    青年淡淡瞥了她一眼:“330靈石換一個築基境修士的性命和前途,不過分吧?”


    王瑞聞言,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


    自己看不穿對方的修為,可對方一眼就把他看透了。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是結丹境的修為(約等於仙神界的結晶境,不過具備實際的戰鬥力),很可能還是金丹境的強者。


    不過他轉眼就冷靜了下來,對方剛剛說可以換他的前途?可是自己這種情況即便是解毒了,基本上也是廢了,這輩子突破的可能性不大了。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需要確認。


    “前輩,這些事情沒問題。但是,我們正在被人追殺……”


    青年都沒看他一眼:“在這裏沒人能動我們的客人。當然,隻是在這裏不行。出了這裏,我們一概不管。”


    此刻王瑞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王瑞見青年在桌子上按了按,然後說道:“血魔,出來治病。”


    聽著這名號,兩人心裏有點打鼓。


    姚夢婷拉過了王瑞傳音道:“師兄,這裏不會黑店吧。”


    “是黑店也沒辦法啊,那也隻能認栽了。大不了到時候叫他們給我們個痛快……”


    “啊這。”


    “總比被那些家夥抓住好,你也知道屍王宗的那些人是怎麽對待敵人的。”


    姚夢婷似是想起了什麽,嬌軀一震。


    沒一會,一個黑衣青年從一旁的後門走了進來,似乎是從後院內出來的。


    黑衣青年麵龐清秀,一身飄渺的氣質,不似凡人。


    姚夢婷隻覺這輩子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修,而一旁的王瑞則是覺得這位前輩修為深不可測。


    青年的神識掃過王瑞,然後開口說道:“取一滴血給我。”


    王瑞愣了愣,然後趕忙點頭道:“好,前輩,我這就給您。”


    他刺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但是青年似乎有點等的不耐煩了,一揮手就將他擠出的鮮血攝去。


    鮮血沒入了黑衣青年的體內,他摸了摸下巴後就有結果。


    一滴暗紅色的血液在他手心匯聚,然後輕輕將其推向王瑞。


    “吃下去,然後等一會就好了。哦,等丹藥好了再吃吧,效果好一些。”


    說完黑衣青年就轉身走向了後門,似乎沒打算解釋什麽。


    坐在台前的青年則開口道:“你們在這裏坐一會就好了,丹藥很快就煉好了。”


    王瑞點了點頭,就拉著姚夢婷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估摸著丹藥好也得一兩天的時間,我們先恢複下靈力吧。”


    “嗯,聽師兄的。”


    但是也就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名紅發的少女就從後門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瓷瓶。


    少女走過來將瓶子遞給了王瑞,看的他一愣一愣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態。


    少女沒有理他,轉身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王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中的那滴鮮血吞下。


    那滴鮮血進入體內後,他就感覺體內的毒素開始慢慢消失,或者說是被那滴鮮血分解了。


    他的臉色開始發白,感覺身體很是虛弱。


    “師兄,怎麽樣了。”


    “有效,就是……”


    他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也懶得再想什麽了,拉開瓶塞將其中的丹藥倒了倒。


    瓶子裏有8顆丹藥,他也就倒出了一顆來。


    他有些意外,不僅僅是沒想到這瓶子裏裝了這麽多丹藥。


    還有這丹藥的外觀似乎很不一樣,同時也沒有所謂的藥香。


    隻不過丹藥表麵刻畫了不少複雜的紋路,還有道像是被刀斬斷的火焰似的紋路。


    感覺著漸漸虛弱的身體,他也是沒有力氣多思考了,一仰頭就把丹藥吞了下去。


    正準備開始煉化丹藥,他就覺得體內一暖,一股溫和的藥力從丹藥上釋放出來,向著全身擴散開來。


    隨著藥力的作用,他的麵色紅潤起來。


    他心中不由駭然:“好厲害的丹藥,哪怕不去專門煉化藥力也能發揮作用。”


    作為大宗門的內門弟子,他從小到大丹藥沒少吃。


    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特別的丹藥,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需要煉化的丹藥。


    以往那些療傷的丹藥都需要閉關煉化,萬一被人影響了還可能傷上加傷,如果受傷太重還需要強者幫忙煉化丹藥。


    而這丹藥,非但不需要煉化,藥效還十分強勁。


    自己以前服用過的那些療傷丹藥基本上要七八顆才能讓人痊愈,一來一去至少得花上半個月的時間去療傷。


    而這丹藥不過十幾分鍾就讓自己虛弱的生體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之前那滴鮮血已經將自己體內的毒素清除的差不多,王瑞覺得自己用不了一兩天就能恢複到巔峰狀態了。


    不過王瑞畢竟是“大宗門”出生,雖然沒見過如此神奇的丹藥倒是也沒有失態。


    他麵露精光默默將餘下的丹藥收了起來,盤算著這丹藥的處理方法。


    “師兄?”


    “放心,我沒事了。”


    王瑞走到台前,向著台前的青年躬身道謝:“在下玄門宗內門弟子王瑞,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了。這是我的師妹,姚夢婷。”


    “我隻是個開店的,交易而已,不必謝我。”


    “不知前輩名號。”


    “矽序山莊莊主,天驅。”


    “前輩,多出的那些靈石可否換些修煉用的丹藥。”


    “自然可以,要哪種的?”


    “築基用的丹藥即可。哦,不知有沒有輔助突破的丹藥。”


    “有。”


    之後兩人在山莊內等了半日後就拿到了丹藥,不過一旁的姚夢婷顯然不理解王瑞為何要這麽做。


    兩人走出山莊後,他拿出了飛行用的法器,帶著師妹飛快向著宗門趕去。


    姚夢婷看著王瑞全力催動飛舟十分驚詫:“師兄,你,恢複了?”


    “對。那解毒的手法似是一種功法,這個暫且不論。但是這丹藥是真的厲害,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丹藥。”


    “可是我見那丹藥毫無靈氣波動,也沒有藥力散發出來。”


    “所以我特地多換了一些,為的就是回宗門稟報此事。這事大有可為……”


    “師兄是說……”


    “好了,能控製靈舟,想必他們也追不上了。這次真是因禍得福了,就是不知道這些修煉用的丹藥效果如何。”


    ……


    “感覺怎麽樣?”


    “很爽!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裝前輩高人這麽爽。以後多裝裝,一直裝一直爽。”


    “你看我就說嘛,你之前還不信。”


    希斯大笑,覺得終於有人理解自己了。


    一旁的陸晴亦一臉無語看著兩人:“也不算是裝吧。對於他們來說,我們可不就是前輩高人嗎?”


    一旁的乾越秋則有些許擔憂:“話說那人似乎是什麽玄門宗的弟子,我們這樣做生意沒事嗎?”


    “能有什麽事啊?”


    “比如從你的丹藥上研究出什麽?”


    陸晴亦嗬嗬一笑,帶著些許輕蔑:“他們要有這本事,這個世界早就升華了,怎麽可能這麽久還停留在巔峰是化神境的水平。要知道我的煉丹術是從仙神界的天星聖宗學的,哪怕是比你們血月宗的煉丹傳承也不會差多少的。”


    “哦,那倒是。”


    “還有,就是我把單方送他們,把注靈的手法手把手教他們,他們也煉不出丹藥來。”


    乾越秋有些疑惑:“這是為何?”


    “注靈時候刻畫的丹紋可是和我的紅焰之力配套的,用靈力永遠不可能成功。”


    “哦,明白了,防偽嘛。”


    “唉,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有客人來。”


    “別急,馬上就會來人了。有他們給我們宣傳,之後來的人多的是。”


    乾越秋倒是有些擔憂:“會不會有麻煩找上門?”


    陸晴亦倒是無所謂:“小麻煩會有,大的估計暫時還不會來。不過就是真來了,我們也不怕。”


    “不過,我們之後走了以後這裏咋辦?”


    “不是,我們才來,你就考慮走之後的事情了?”


    乾越秋回道:“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廢棄了有些可惜了。我還是希望能留下當作是我們來過這裏的一個證明的。”


    “你找個山頭刻個碑,乾越秋到此一遊,不就好了。”


    “呃。”


    “別急嘛,等我們有了名氣了再說。放心,我會讓我們在這方世界名垂青史的。況且,後麵那陣法真的全力運轉起來,給他們十萬年也破不了的,除非這世界的小天道出手。”


    ……


    玄門宗內,一群煉丹師圍在一起看著桌上放著的幾顆丹藥,紛紛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這是仙丹啊,必定是從仙界來的。我早年曾經有緣見過一顆……”


    “可是那弟子說這是他從一家山莊內買來的,好像還是剛剛煉製出來的。”


    “呃……”


    “或許是仙界的煉丹師下凡了。”


    “對,肯定是如此。”


    “要是能得到仙界煉丹師傳法,我們宗門必將大興。”


    “不行,仙人高傲,怎會傳法於我們。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下凡的仙界的人,一個個天賦出眾實力強橫。要我說,還是從這丹藥入手,看看能不能反推出煉製的手法。”


    “是啊,我也這麽認為。他們下界曆練的,從來沒有傳法講道一說,都是自顧自地修煉。我們浸淫丹道數百年,也不見得比他們差,肯定能推出煉製之法。”


    “這隻是低階丹藥,如果這都研究不明白,那我們這丹也別煉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顯然也有自己作為煉丹師的傲氣。


    “你們看,這幾種丹藥。這一朵火的標記都是一樣的,就其他的紋路不同。想必奧妙就在這之中了。”


    ……


    研究了幾日,眾人還是沒有什麽成果。


    幾人抓耳撓腮的,沒想明白這丹藥到底是如何造出來的。


    “要不,還是去拜訪一下吧。我們這樣埋頭研究,也不是事啊。”


    幾人麵麵相覷起來,最後還是絕定前去拜訪一下這個矽序山莊。


    不過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把這消息全麵封鎖了起來,包括那兩名弟子也被要求閉關修煉了。


    ……


    “大哥,他們的氣息就是在這裏斷了。”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看著身旁一副書生相貌卻十分邪異青年說道。


    他們一眾人穿著統一的服裝,正是屍王宗的弟子。不過那領頭的青年的衣服上卻是多了一道金雲似的花紋,似乎地位要比其他人高。


    “矽序山莊?嗬,有意思。走,進去看看。”


    “可是……會不會有詐?說不定他們就在此處埋伏我們。”


    青年斜了他一眼:“嗬,他都廢了,撐死也就布個陣法拖住我們一陣。”


    他大搖大擺走了進去,身後一幫人也跟著他進了門。


    那賊眉鼠眼的男人進去後環視一陣,完全沒把坐在台前的吳登驅當回事。


    他興衝衝地指向一旁架子上的寶劍,對著青年說道:“老大,你看,那劍就在那裏。”


    他給了一旁的一個看似凶厲的壯漢一個眼色說:“你,去把寶劍取來。”


    那壯漢走過去向著架子上的寶劍伸手,眼見快要拿到了,卻是被一道透明的玻璃擋住了。


    那壯漢眉頭一皺,舉起拳頭就準備打破玻璃。


    “等會,那劍是抵押物,不賣的。”


    坐在台前看著書的吳登驅冷冷地開口道。


    那賊眉鼠眼的男人冷笑著說:“這劍本就是我們老大的,何來抵押一說。”


    說完他給了那壯漢一個眼色,示意他繼續。


    那壯漢也是冷笑一聲,手中靈力匯聚,一拳打向了架子。


    隻聽“嘭”的一聲,眾人想象中的貨架破碎的聲音沒有傳來,倒是聽到了壯漢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那領頭的青年麵色一沉:“道友這是何意?”


    吳登驅也沒給他們好臉色看:“是我該問你們,這是何意?如果是來做生意的,我告訴你了,這劍不賣。要買等一個月以後,如果還沒人來贖回,你盡管買走。如果不是來做生意的,別打擾我。”


    那賊眉鼠眼的男人一臉凶狠:“嘿,給你臉了。”


    那男人擼起袖子正要上前就被青年伸手攔住了:“道友,可知這留下劍的一男一女去了何處?”


    “走了。他們去何處關我何事,我可沒那閑工夫關心。”


    “哦?這麽說你是不打算給我們麵子了?”


    “你們麵子很大嗎?我為何要給你們麵子。”


    這些人相視一眼,然後紛紛咧嘴笑了起來,聲音陰測測的,很是瘮人。


    “嗬,想不到這一個玄門宗的邊陲之地還有人感不給我們屍王宗麵子的人。”


    見吳登驅不說話,那賊眉鼠眼的男人冷笑道:“嗬,怎麽不說話了?怕了?你現在怕也晚了,我們……”


    “你們好煩啊,我們這裏賣丹、器、陣,要買說買什麽,不買就出去,別影響我看書。”


    “你……好好好,居然感這樣和我們屍王宗的真傳弟子說話。”


    吳登驅終於還是失去了耐心,在桌子上的一處巧了四下。


    沒過幾秒,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那一眾人的身旁。


    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怎麽了?”


    “來搗亂的,轟出去。”


    一眾屍王宗弟子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皮膚黝黑,肌肉隆起的壯漢。


    費爾南多看了他們一眼後一臉無語:“切,沒勁。還不夠我一隻手打的,下次這種玩意能不能你自己解決。”


    然後他們就見一陣殘影閃爍,還沒搞明白的屍王宗弟子紛紛飛了出去。


    他們羅到了地上,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捂著被打腫了的臉趴在地上。


    吳登驅給了費爾南多一個白眼:“我是莊主,我自己出手掉價啊。”


    “切,角色扮演還上癮了是吧。”


    兩人也不管外麵那些人什麽情況了,反正身體上肯定啥事沒有就是了。


    見他們在外麵叫罵起來,吳登驅也懶得理會了。


    “把門關上吧,眼不見為淨,今天估計沒人來了。”


    “行吧,你是莊主,你說啥就是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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